段之锦见她不应他,知晓她脸皮薄生涩得紧,抱起她来了个滚,变成了他躺在软垫上,忆寒趴在了她身上。
“咚咚,咚咚……”一声声心脏的跳动声是如此清晰,与马车的转动声彼此呼应,两人随着颠簸一起慢悠悠的摇晃。
却不知这摇晃甚是“误事”,紧伏在身上的小个子竟一下下摩擦着段之锦,令他瞬间脑袋充血,热血沸腾。他忍无可忍,脸上呈现一种极难受的表情,脖子里青筋暴出,呼吸声越来越粗——终于,他丢下身上的忆寒,起身跳出了马车。
忆寒被丢在软垫上,方才还是面红耳赤的她好似一下子被丢进了冰湖里,人瞬间清醒了。
我在干嘛呀?方才明明,明明被段之锦在占便宜还沉浸其中,真不害臊!她瞥到车里放着的一小梳妆台,台上一面铜镜正明晃晃地朝她招手。她爬起来,爬过去,终于看到了铜镜里自己的脸。
那一位两腮发红,脖子里一处处明显的於红仿佛在笑,衣衫袒露的女子是她么?头发乱得已经不成样,两眼还发着光,天哪!她连忙整理起衣衫来。可是,眼睛刚瞧到胸前被解开的扣子时,方才那只覆在上面的手似乎又过来了,她拼命摇摇头,是梦,没有!
她自己解开衣领往里一瞧,两眼又睁圆了,只见里面青一块紫一块,真是惨不忍睹。她忆起小时候奶娘告诉她,女子身上任何一处都不可让男子触手,不然会怀孕。这样,这样,她会不会怀孕?
想到这儿,她皱紧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正好被走进来的段之锦瞧个正着。那厮瞧着忆寒欲哭的脸,也有些担心了,一只手伸上前来,竟拿起台上的梳子帮她梳理起头发来。
“因你要坐这马车,特意让人在里面放了个小梳妆台,这不,也派得上用场吧?”那只大手笨拙地梳理着细密的发丝,因动作温柔至极,忆寒觉得一点儿也不痛,比之那两个小丫鬟好多了。因此,心里的火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寒儿,你莫再说不嫁给我的话了,嫁人不是这么随便,你昨天刚答应我,今天就反悔,显得太儿戏了点。”段之锦一边给她打理那一头青丝一边还是要“修理”她。
忆寒刚刚平复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冒:难道这就是你可以占我便宜的理由么?你别吃了葡萄说葡萄酸,往后不要再来找我才是!她正要顶回去,可是转念一想,又焉下去了。为啥?仪君还要他帮忙带去呗!
我忍,我再忍,哼哼……
“可是,锦哥哥,你我这样,我会不会,会不会怀孕?”忆寒那澄澈的双眸非常天真地望着段之锦,让段之锦感觉自己就一大灰狼,随时都要吃小姑娘的大灰狼,面对她,自己整天心怀鬼胎,真是让人不齿。
“不会,不会,这样怎么会怀孕?怀孕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行,到时锦哥哥会教你。”段之锦方才还说得有理,可是到最后还是在占小姑娘的便宜。忆寒浑然不知。她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知晓段之锦的底线了,决心往后绝不能踩他的底线,不然,可有得好果子吃。
“寒儿,方才是锦哥哥教训你,往后不可乱说知道么?你要成为我的皇后,要与我一样一言九鼎,不然怎么服人,嗯?”段之锦凑近了忆寒的脸,把自己的鼻尖抵住忆寒的鼻子,两人的呼吸直吹到对方的嘴唇上方,就这样,呼吸之声可闻,亲密异常。
忆寒被他一次次地撩拨心生荡漾,大脑还是动不了。
“一个月后就是咱们的婚礼,你最近不要回妙青县了,届时去几个人把仪君接来就是,你还想让谁来观礼?”段之锦总算说出了正事,“我让飞鸽传信过去,把他们都请来。”
一听到是请亲人朋友前来观礼,忆寒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是方子墨那张俊脸。虽然两人成不了夫妻,但情份还在,应该让他来见证自己的幸福时刻,也算为前段情缘划一个圆满的句号罢!如今两人已是兄妹相称,作哥哥的总要送妹妹出门。就是,就是,他如今应该是日理万机,能有空不?
还有奶娘和二宝,小天,七叔叔和翩翩圆圆,水潋滟和水伯父,京城的徐叔叔,还有许许多多,自己都想见一见!往后我可要留在遥远的南国,再也回不了旻朝,看不到这些人了。
想到这儿,她一双大眼瞟了瞟段之锦,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说罢,我记着呢!”段之锦微笑,示意她大胆说。
“你记着,我要请这些人,不知他们得空没有?方子墨、二宝、七叔叔……”一张小嘴咋咋忽忽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人名,段之锦在听到第一个名字时脸色就已经异样了。可忆寒还在罗列该请的人儿。谁叫她一辈子结一次婚呢?爹娘不在的孩子更需要亲人的祝福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渣男远离,不能再会
忆寒说了半天,旁边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她顿了顿,抬首望去。只见段之锦一副面瘫样深深的眸子紧盯着她,正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是不是太多了?”忆寒有些不好意思,“我身无分文,不仅没有嫁妆,还带那么多人来蹭吃蹭喝,你是不是赔本了?”
“我堂堂一个大理国,赔得完么?你带上万人来我也请得起。”段之锦面无表情说道,“可是有的人不该请。寒儿!”段之锦真是太生气了,说话声音陡然增大。
“别说我失忆不记得以前之事,就是失忆后也知晓,那个方子墨定不能让他来。”说完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方子墨与我之间都过去了。那时我年轻不懂事,以为天下只这么一位有才华的男子,还是那么俊,再说,他当时也对我有意,我爹爹又是很看重他……”忆寒说什么都是错,她发觉越说段之锦的脸色越难看。
“把他说得这么好,难不成你还想着他?”凉凉的话语脱口而出,瞬时把忆寒敲醒。
她恍然大悟:我又说错话了?那是事实嘛!我年轻不懂事,再加上方子墨生得不难看,整天在我闺房前经过,有意无意瞄过来一眼,我一个怀春少女的一颗芳心早让他捕获,我能怎样嘛!
主子啊主子,你真是要给孔雀找事做啊!嫁人便嫁人,你请那么多人干嘛?你以为从妙青县过来千里迢迢,凭着你奶娘的腿脚能到达南国不?还不是让孔雀一遍遍地背人过来?
你看你,还要请方子墨?如今的方子墨可是今非昔比喽,你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要连你和锦王的婚礼都办不下去才好!哼!
锦王府后院的孔雀伸伸翅膀,引天长叫,引得一应丫鬟仆人围在旁边看稀奇。
“咦,这孔雀好像听得懂人话,我与小西说话来着,它好像在唤我们。我们走近后,它竟然,竟然用翅膀拍我的头!我向它问好,它朝我点头。天哪!”那乍乍忽忽的是小环。
“胡说,这是上官小姐带来的孔雀,能背人,神鸟!咱们得好好照顾它才是。”旁边一男佣人回答道。
“好了,好了,大家散开,各自干活去吧!咱锦王府的人可得好好守住这里,往后锦王登基后一个月之内,上官小姐可得在这儿出嫁。快去准备!”管家的声音特大声。他被人唤到这儿,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上官忆寒的孔雀指指点点,生怕要出事,就指挥众人散开了。
孔雀悬着的心总算掉了下来。
还好,还好,不要穿帮才行。我还是一只平凡的孔雀,我可不要做神鸟。它仿佛能看到做了神鸟以后端坐在神龛上被人供起来,什么都不能做,甚至白天一动不能动的场景,不禁毛骨悚然。
这边,忆寒在瞧段之锦的脸色,看见他一成不变的严肃样,她缩缩脖子想:还是算啦!顺着他的想法请人观礼吧!
“我说,锦哥哥,我就这么一些朋友和敌人,你觉得可以请哪些人就请哪些人。我又没有手下可以办事,还不是你一句话?”可是想到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就与想的不一样?
段之锦听着忆寒的话语,脸色不仅没有缓和,还板得更甚。忆寒连忙补上去:“其实,那方子墨,我也不想请的。可是请了奶娘和二宝过来,不请方子墨的话,奶娘是不是要伤心?毕竟,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
“罢罢罢,奶娘和二宝也不要请,省得麻烦!”
忆寒刚想反驳,听见马车外车夫喊马儿停下来的声音,就只得止住话头。此时,她更想的是见见仪君。如今先让他得瑟去吧!
段之锦先跳下了马车。忆寒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四方庭院。院子里有人声传来。
“木头,把柴劈好,我与你做午膳吃。”那是一清脆的少女声音。听声音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正是风华好时候。
“灵儿,木头饿了,干不动。”男子声音传来,忆寒听得出神:确实是仪君。
忆寒正想敲门,段之锦忙拉住她往旁边躲去。马车也悄无声息走开了。整个小弄里安静得很。远处似乎有狗在叫,紧接着第二条狗也跟着叫了起来。这个地方好生熟悉,忆寒仿佛回到了方家村,那个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唯一缺的就是高门大院的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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