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
“舅母,我现在还小呢。”突然有些怀念种田。
“对了舅母,姥爷呢?”姥爷把他带回来,自己倒跑没了影。
“你姥爷上朝去了,还有你几个舅舅表哥,别着急,待会就回来。”
若朝廷上没什么大事,最多巳时便回,何钰看看日头,也快了。
与其待在这里被一群女眷围观,嘘寒问暖,不时问一句有没有找媳妇,谁家谁家的姑娘好看啊之类的,不如扛着锄头去种田。
姥爷喜欢热闹,不允许分家,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财产就是儿孙满堂,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太热闹了点,难为他居然受得了?
何钰起的太晚,没赶上早饭,又怕他饿着,特意给他留了饭,然后大家一起围观他吃饭。
这顿饭吃的万分艰难,好不容易吃完,门被人推开,他几个表哥舅舅和姥爷回来了。
何钰如见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连忙走过去问,“姥爷,不是说要种菜吗?快走吧。”
他姥爷吃了一惊,“钰儿想通了?”
何钰点头,“托姥爷的福,总算明白了种地的好处。”
姥爷大喜,“先坐一会儿,姥爷进屋换身衣服,马上来。”
何钰求之不得,他在这里简直折磨,姥爷也不负众望,没多久便换好衣服,穿戴整齐后出来,后面还跟着他几个表哥,舅舅们已经脱离苦海,现在受难的是几个表哥。
“钰儿真是够义气,自愿与我们同甘共苦。”大表哥揽起他的肩膀。
“钰儿别伤心,种着种着就习惯了,往后你回了丞相府,两天不种还觉得浑身不自在。”二表哥冲他挤眉弄眼。
“这都是命,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三表哥幸灾乐祸。
何钰哭笑不得。
他在姥爷的带领下观赏太师府数千亩田地,颇为壮观,上百人在忙活。
太师一脸自傲,“钰儿啊,民以食为天,将来姥爷要是混不下去,光是卖菜也能成为一代传奇。”
何钰无奈附和,“还是姥爷有先见之明。”
上千亩地,还是在京城这个寸地寸金的地方,姥爷光是这片田便是无价之宝。
姥爷曾说过,金子这些东西越来越没用,放着只会生灰,不如拿来买田,这田随随便便种下一点东西,都是大收成,可赚大钱。
这观念虽然与何钰的不同,可也是对的,一个人一个想法,姥爷大概是小时候种田种上瘾了,无论得了什么赏赐,一有钱就买田,渐渐的形成了这个规模。
朝中大臣八成都有副业,但为了避嫌一般都会搁在家眷名下。
比如父亲的产业九成九都在母亲名下,日常管账的事也是母亲在做,丞相府的开销全都要经过她的手,当然丞相跟何钰除外。
姥爷的产业搁在姥姥门下,和他几个舅母名下,但实权还是在男丁手里,这么一大户人家,都要吃要喝还要养下人,没有点副业撑着不行。
听说安府上下所有男丁的俸禄都要上交,用以维护家用。
他姥爷,舅舅们,表哥们,只要兜里有钱,八成八要留着上交,自己只能得一成二。
可怜见的,难怪每次见面都哭穷。
第43章 翻案证据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又是一个夜晚,顾晏生这回没有独来独往,选择跟众人一起,住在学海无涯院。
学海无涯院现在还留着他的床位,在最靠近窗的位置,这个位置据说因为不吉利,没人敢睡。
床位头朝里,若是有人夜袭,或者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进来,只怕他第一个遭殃。
顾晏生倒是无所谓,临走前拿了一本书,没有落单,难得挤进人群里,与司徒骏文谈话。
他平时不苟言笑,也从不与其他人交谈,第一次搭话,司徒骏文受宠若惊,“怎么了?今日太阳打南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跟我们睡一道。”
“突然想体验一下群居的生活。”顾晏生书夹在腋下,边走边说。
几人走到中途,地上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谁?”司徒骏文第一个发现,猛地回头看了看,结果发现空无一人。
旁人笑他,“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我们?”
司徒骏文挠了挠头,“刚刚明明看到一道人影,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问顾晏生,“你看到了吗?”
顾晏生摇头,“没有。”
司徒骏文无奈,“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没吓着你们吧?”
“没有,当我们是吓大的啊?”几人打趣让他下次请客吃酒,在皇宫内只要有银子,还是能弄来酒菜的。
司徒骏文用肩膀撞了撞顾晏生,“你去不去?”
顾晏生一口回绝,“不去。”
司徒骏文顺口接道,“那我也不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皮跳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感觉还是跟在顾晏生身边安全,也许是错觉,但顾晏生就是给他这种感觉。
“切。”
众人自讨没趣,纷纷四散而去,没多久突然有人疑问出口,“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他数了数,“咱们出来的时候不是九个人吗?”
本来十个人,少了一个云铬,就只有九个,但现在好像又少了一个。
“快认认少了谁?”
黑灯瞎火的,只带了两盏灯笼,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现在两个拿灯的人都在,那就不是前后少的,是从中间少的。
“是乐游,乐游不见了。”
为了那些太医们好记,他们的名字都改成简单易懂的那种,方便叫。
“去哪了?”
“要不要找找看?”
天太黑,什么都看不到,离了两个灯笼等于摸黑,不过这里离太医院近,稍微回头就能看到太医院的火光。
“应当是没什么大碍,许是忘了什么东西,回去拿了,别担心,咱们先走,去房间里等他。”
外面太冷,学徒们的感情又不深,黑夜里的冷风刮的像野兽的吼叫,没人想冒险。
司徒骏文张张嘴,刚想自告奋勇回去太医院看看,顾晏生瞧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饱含深意,于是他将嘴里的话生生憋了下去,跟随大家一起进屋。
屋里有三四个小灯笼,一点上火,里面瞬间一亮,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奇迹一般没敢再提失踪的事。
一天之内失踪了两个人,肯定是不正常的,但他们只是小小学徒,无能为力。
院内有水井,众人结伴简单梳洗后上床,顾晏生躺在窗户下,将窗户关严,又用木棍杠起来,推了推不会轻易松掉才重新躺下,借着微弱的光看书。
众人都没睡,但是不敢吭声,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假装睡去,也有的小赌壮胆。
司徒骏文跟顾晏生隔壁的人换了个位置,躺在顾晏生对面,他趁众人不注意,小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晏生头也不抬道,“不知道。”
他翻了一页继续看,完全没有回话的欲·望,司徒骏文无奈,理了理枕头躺下。
不说就不说,反正跟着不离左右,说不得也能救他一命。
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亥时屋内一片安静,大家熬了许久,该睡的都已睡下,顾晏生吹了灯,也跟着睡下。
他睡眠浅,夜半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推窗户,许是推不开,便去开门,门口响起细碎的响声。
司徒骏文听到了,吓的汗毛倒竖,他过于紧张,冷不防抬头发现顾晏生在黑暗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双眼黑潭似的,在夜晚发亮。
“嘘。”
司徒骏文咬紧了牙关,突然发现叶生比外面的动静还要可怕,这厮是不是恶魔变的?
还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不让他声张,是想吃了他吗?
还是看他过的太悠哉,想害死他?
他在这种担忧中寝不能寐,但困意来的太快,没多久顶不住,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发现顾晏生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
“你们发现了吗?向飞也不见了。”
一天之内失踪了三个人,已经不单单是蹊跷,还有点可怕。
司徒骏文看向顾晏生。
他一定知道什么?就是不说而已,眼睁睁看着大家消失,好狠的心。
“他们没事。”
至少不会死,但是进了刑部,不脱层皮出不来。
“你果然知道什么?”司徒骏文精神一震。
顾晏生放下书,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他换好了衣裳,起床梳洗,又看时间充足,顺手将院内的花树浇了浇。
“你一定知道什么。”司徒骏文一直跟在他身边。
顾晏生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他拿出剪刀,把多出来的部分减掉,这样花儿才能长的更好。
那花树很高,他只能够到下面的,上面没有理会,修完便将剪刀放回去,与大家一道去往太医院。
“你为什么不敢一个人走,是怕对不对?”
司徒骏文不笨,看出了一点端详,顾晏生早就起了床,但他并没有走,怕落单,自己洗完弄完宁愿修花浇水也不肯一个人走,明显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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