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脸上这时候的笑意看起来真实的多了,他走上前去,拉着这俩人的肩膀,给一直拉到了顾念的面前来:“司令看,这俩个,可是比之前那俩还好点。”
出于习惯,顾念皱着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
个子都不矮,长身玉立的样子,又穿了一身淡雅的长衫,往哪里一杵,倒是很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样子。
但是这两人分明是没有见过的,怎么瞧着这么熟悉呢?
顾念若有所思的将眼神落在了何平戈身上,然后又回到了那俩人的身上,恍然大悟。
估摸着这个老朱是知道了自己对莺莺和张生的没那么重视,怀疑自己送错了,以为自己只好何平戈这口,这才送来了这两个和何平戈有几分相似的人来。
只不过,这相貌或许能有两分相似,可是这气质,却是怎么也学不出来的。
顾念几乎是见到这两个人的一瞬间,就觉得这俩人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身边的何平戈的,所以直接拿手把老朱给推开了,有点不悦道:“你这是嫌我之前吵的不够厉害是吗?”
老朱被推开了也不恼,只当是顾念不好意思直接在何平戈的面子直接要人。
他也不说叫这俩人离开,就一并的站在了顾念的面前,老朱嘴里还道:“哪儿的话啊,我自然是希望顾司令能家和万事兴啊。”
话是说出来了,只不过这真情假意的,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顾念看着这群人,忍不住想起了上次那回事。
她当时是不得不下手,可是后来看着那个样子的何平戈,她也是真心疼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自己当时怎么下手就那么重呢。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上好的药,才让何平戈身上没留下疤痕来,顾念可不想再把上次的事来一次。
她像旁边歪了一下,直接拉过了何平戈的手,和自己的一起,光明正大的摆在了桌子上,下颚微扬,指了指老朱带过来的人:“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顾念这拒绝已经算是够明显的了,可是老朱上次得了好,这次就更不肯放弃了,对着顾念和何平戈的手视若罔闻,劝道:“逗闷子的玩意,养两个也是养,多养几个也是养。”
他这么一说,顾念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这俩人,也是唱戏的。
也不知道这个老朱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能找得到这两个和何平戈有几分相似的人。
只可惜他这次是真的打错了算盘,她顾念看上的就是何平戈,其他的什么张平戈不行,李平戈不行,王平戈更不行,她看上的,就是现在做在她身边的这个,天上地下就只有一个的何老板。
上次那件事后,顾念以为他们塞了人进来就算了,可没想到他们仍是有这什么再接再厉的打算,面色就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顾念有心说两句狠话,可是还不得她说话呢,何平戈倒是先开了口,语气淡淡,却自带了一点不将人看在眼里的味道:“这位军爷怕是听不懂我们家司令的话,她明明白白的说了不想要,您就别多花心思了。”
这要是其他的什么人,老朱估计就要和上次张振业的副官那样,直接怒斥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了,可是看着刚刚顾念对他的态度,老朱到底还是把这句话咽下了。
只不过老朱这个人精,可是没忘记上次那件事,到底是在谁哪儿松的口。
方法倒是不怕旧,管用就行。
老朱拿他那张脸挤出点笑意来,装出十分可惜的样子:“我这买来就是为了给顾司令的,这要是顾司令不要的话,那我就只好……”
故技重施。
老朱才一开口,何平戈就冷笑了起来,他都已经可以想得到这个老朱接下来的话打算说什么了。
上次自己就是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他可不打算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何平戈心里有这个计量,所以不等老朱把话说完,他就直接打断了老朱的话,话语里带了隐隐的怒意:“您是把我们司令这当什么了?”
一句话说出口,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
这句话说的有点危险,何平戈的脸上难得的有点不悦,他的眉头紧皱,气哼道:“什么样的人的都往这塞?”
这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平戈这两句话的语气堪称不屑,就连老朱这个人精,脸上也没那么好了:“何老板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何平戈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的清楚,带了一点讽刺的笑。
他之前是坐着的,现在直接起身来到了这两个青年人的身边,顺便还拿了一只筷子,离了一臂左右的距离,对这两人做指点江山状:“下个叉。”
谁能料得到现场还有这么一出,那俩青年也不知道该不该听话,就直接把视线落给了老朱。
老朱还来不及打个圆场什么的,何平戈就又开口了,仍是带着点笑意的讽刺:“怎么?这都不会?”
他这句话的尾音微微上挑,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事情了似得。
老朱被他拱得骑虎难下,只好点了点头。
俩新人得着老朱的点头,就各自一言不发的下了叉。
顾念看他们下的倒是挺利索,只是没明白为什么何平戈要让他们做这件事。
顾念的眼神没离开何平戈,看着他有点傲慢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直接抬脚踩在了俩人的大腿上,用力往下一踩,只见那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却又往下去了两分。
何平戈倒也不算是十分的心狠,对于两个人都是一踩既收,可是口中却不客气:“叉不直,腿离地都快半米了,你这是蹲马步呢?”
何平戈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这俩人的叉虽然不说是十分的标准,越也不至于说像是蹲马步那样的过分,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何平戈,且不说他自己是个角儿,单说他背后的人是顾念,就没人敢反驳他的话了。
这俩人被何平戈这么一说,显然是有点没脸的,也不等谁叫,自己个就起来了,只是因着刚刚被何平戈踩的那下子,俩人起来的都不算是十分的顺畅。
看着他们起来,何平戈倒也没说什么,只道:“声音不透,你要么不是唱戏的,要么就是倒嗓倒废了,这声音也就当个龙套了,来唱旦,怕是得把观众吓死。”
这句评价,显然是从那俩人刚刚忍不住出来的惨叫中出来的。
☆、第八十五章 你当我病猫吗
顾念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何平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也是带了点笑意的,又转向了老朱道:“这位军爷,这就是您打算送给我们司令的人?”
要不然说何平戈是个好角儿呢,他的对顾念的眼神,还有对老朱的声音,那差别大的,几乎跟不是打一个人身上出来似得。
老朱也是没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两个人,居然会在一开场,就输了个一败涂地,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便强行道:“何老板的底子好,这是咱们众所周知的事情,您拿您的标准来要求他们,未免苛责了一些。”
“哦?苛责?”一句话说出来,何平戈倒是笑了:“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这都是最为基础的东西,我如果不从这方面来看,那我应该从什么地方来看?”
何平戈这么一句话问出来,老朱就不说话了。
何平戈倒是好说话,道:“既然身法不行,那就唱一个来听听吧?”
这次他也不等着老朱说什么了,直接冲着俩人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选个简单的,你们就给我来段思凡,夜奔就成。”
唱戏里有段老话,说是“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这两段戏是顶难唱的,但是就是因为难唱,他们也是师父最经常拿来试探徒弟的戏。
再难的戏,一遍遍的唱的多了,也该简单了。
所以何平戈选的这段戏,说难也难,说简单,倒是也简单。
俩人对视了一眼,有了前面一遭之后,他们也就不等老朱的反应了,直接开了口。
这老朱也是真有意思的,送人都是按对儿送的,这俩人一个是生,一个是旦,刚好是思凡也夜奔都全了。
那旦是先开的口,嗓子倒是还成,只是到了“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的时候,就开始结巴,等到“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的时候,就是已经完全的忘记词了。
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唱戏也是这样,原本挺好的嗓子,这样犹犹豫豫起来,也都变的不怎么样了。
何平戈的脸色可以说是越听越差,最后就直接叫了听,该叫生开口。
这个生一开口,何平戈顿时就后悔了,这还不如那个旦呢,那个旦好歹能唱上几句,可是这个生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居然一口气没顶住,后面的词就全泄了气。
旦角的唱何平戈还多听了两句,可是这个生的,何平戈就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麻利的叫他住了口。
何平戈不是个尖牙利齿不饶人的人,可是现在事实如此,他也就直说了:“诸位爷不是没见识的人,这嗓子你们也听见了,应该也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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