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商业化的东西,这都是必然的结果。利益会趋势人变得更加的残酷,这一切都是推着走的,被利益驱赶着前进。
齐三拿起茶,喝了一口,又觉得这茶杯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为何没有味道了。然后他又放下了茶杯,叫人来重新给他们又上了两杯茶。
“公堂那边如何了?”古婳问道。
那小厮说道:“据说公差们现在已经回来了,那牛大壮的家离这里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
齐三这时候站起来说道:“带我们去公堂后面吧。时候到了。”
说完,他就示意古婳跟着他一起走。
公堂上,李大人拍响了惊堂木。
“大胆牛大壮!你居然敢欺瞒本官。”
牛大壮的一家老小被人拉在一旁,他跪在地上,目光闪烁。
“大人,我不敢说慌啊!您一定要为我伸张,要不然我们一家老小都眼不下这口气。”
“哼。”孙启寒鄙夷的看着牛大壮。
他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甚至他也开始怀疑起,这人背后是不是有主使者,如果有,那到底是谁这么恨他?甚至他落魄如斯,却还如此的落井下石。
如果真的恨他,大可不必这么畏畏缩缩,在背后捅刀子。他们孙家如今这副模样,也没有了往日的根基,就像是浮沙一样,吹吹就散去了。
要是真的恨他入骨,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最后又得不到什么东西,一个贫瘠的庄子有什么值钱的,撑死一百两就不错了。还不如找个杀手,把它干掉,一了百了。
要说孙家的仇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毕竟曾经也算是豪门贵族,以前巴结的人多,得罪的人也多。只是那个时候家里人都是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
因为孙家是祖业,仰仗着先人的恩惠,后面的子孙都没有过人的才华,即使有,也因为某些原因给荒废了。毕竟算是坐吃山空,依靠祖业,迟早有吃完的时候。只是一直一来,也没有人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孙家人虽然不是十恶不赦,也不是故意仗势欺人,要比起都城中其他的那些真正的剥削民脂民膏,背上有大靠山的人家,他们孙家还真的算是个清流。
“牛大壮,你说孙启寒在你受伤之后,把你赶出了孙家的园子,只给了你几十两看病?你确定吗?我这里可是公堂,如果有一句你说的假话,你可就要算作是欺骗本官!藐视朝廷,藐视国法!这可是重罪。那就不是直接把你扔出去了。你们一家人都算是作伪证,必须要入狱。你可知道!”
李大人已经看到了公差们拿到的东西,心里早就大定。
这个案子算是结了,而且还是有理有据。他看了一眼下面一面鄙夷孙启寒,心里有点可怜他,一个官家的小少爷,富贵出身,也算是有仁义,没有弄得天怒人怨的纨绔子弟,那可真的算是优秀了,那都是安分之辈。
可怜孙家如今是落魄了,孙家小少爷居然还要被以前的家里的帮工给讹诈,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
正文 第两百九十四章谨慎办案
牛大壮这么个不上道的下等人居然也敢如此大着担心来欺辱以前的雇主,最可恨的是,孙启寒对他可不薄。真是让人齿冷。
要不说,富贵荣华转眼间。
他心里愈发的确定了要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都城不是人人都能够永远混得下去的。他不如之后衣锦还乡,即使子孙后代不能够享受这都城的繁荣,起码也不会有孙启寒这样的危险。
毕竟只要在家乡,安分守己一点,一般也出不了多少事。
他也不求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够富贵荣达,这么十几年的学堂上着,他看着他们也不是那个料子。既然是攀不上这个台面,就没有必要冒险,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小人,小人自然是不敢说谎,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只求一个安稳日子,如何敢欺瞒?”牛大壮眼神飘忽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孙启寒,看见他双目怒视他,又立刻把眼睛挪开。
这心虚是肯定的,但是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够退缩了。好不容易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一定不能够放过,这下半辈子的宽裕生活就指着这一次了。
李大人阴冷着脸,他本来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按照牛大壮这个罪名,重刑是肯定跑不了的。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对于牛大壮这样的人,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是厌恶。
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忘恩负义的下人。
但是,他能够在这个职位上这么多年,全靠一个方法,那就是和稀泥。他这么几年,几乎是没有判过凌迟,车裂,之类的极刑。甚至是砍头也是少有。
也不过一年出一两个就不错了。除非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或者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他一般都不愿意判这种重刑。
这个方法表面看起来有点容易被抓小辫子,但是其实非常的有效果。
他很庆幸能够掌握这个小窍门。给他省去了多少麻烦。
镇都御史这个位子,虽然没有资格审问真正的贵人,官宦,但是这都城,每个人绕几道弯,似乎都能够有点背景,不是十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要么就是生意上有来往的关系。除了那种真正的贫农,其他人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他们身后的背景家世。
之前的那一个大人,据说就是因为一个商铺争夺问题,还是一家人的家务事,大儿子和小儿子争家产。那大人判给了刚刚成年父母双亡的小儿子,而他认为大儿子早年就有了自己的家业,并且父母早就给他了许多的财产。
可怜的小儿子和大哥是同父异母,其他的家产早就分完了,几乎都是大哥的,只是那商铺当初是父亲去世前,答应给他这个商铺,用来成家立业。以后好有一个生计。
可是这个大哥确实一点都不愿意让出去,他本来就觉得这个弟弟就是来抢夺他的财产的,那个商铺他也不能够让出去。只给那弟弟一个破旧的宅子,那宅子还在郊外。
弟弟气愤不过去告上了公堂。
前任还是个古道热心的,立刻就去查了他们父亲的留书,确实有一笔是说要把那商铺给了儿子。于是,前任也就这么判了。
他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哥哥是个厉害的主,他记恨上了他,他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朝中的重臣当做小妾,去哪里哭诉了一番,那人就给这个大人在上司那里上了一点眼药。莫名其妙的就被革职了,还特意派去了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做官。也就比有罪流放的孙家要好一点而已。
所以说,要想要在这官场上混下去,这水就不能够清,别人污了自己也不能清,要不然就会被人记恨上。那可就是因小失大了。
那些案子判得再多,再好,惹上一个人物,多年的心血几乎就是要白费了。简直是得不偿失。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要上真格了!”李大人把惊堂木一拍。
公差们拿着刑具都上了。
孙启寒倒是无所觉,只是那牛大壮一看到这刑具,脸色都变白了。
“大人,您这是为何?”
“自然是惩戒犯人了。你觉得你们二人谁会上刑具?”李大人冷笑的说道。
牛大壮眼睛都有点直了,他之前还觉得反正只是嘴巴官司,肯定吃不了亏,还能得到一大笔钱。结果现在,倒是瞠目结舌,不敢说话。心里开始有了丝丝的凉气。腿肚子都有点发抖起来。
他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见识的,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从前最是害怕这对簿公堂的事情,要不是这次有人指点,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状告孙启寒。
之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这刑具一上来,他的心就开始打颤了。其实这么多事情上,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这才走上了这一条路。
那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倒是都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了。
“哎呦,你看这刑具,这可真是不得了。”
“要动真格了!”
“不知道这李大人是准备如何判?难道是准备屈打成招?”
“瞎说什么呢,小心被人听见,把你也上刑了。”
众人都觉得这家伙事一上来,整个公堂就变得更加的有意思了,围观群众不都是看个热闹么?他们倒是不怕事大。
有的人猜测这说谎的说不定还真的是牛大壮,要不然怎么李大人要上刑具呢。
有的人却猜测,说不定是要给孙少爷动手的,毕竟这孙少爷已经落魄了,牛大壮这样的人怎么敢在公堂上撒谎,一般人见到公堂都吓得连话也说不清。而且这一家老小的都上来,肯定是确有其事。
“孙启寒,你说,你之前是给过这牛大壮多少安置费的?”
“大人,在下给了三百两,不仅如此,那医药费都是我出的钱,那大夫是我请的,就是上街胡家医药馆胡医师,可以请他来作证。并且,他手伤好了之后,我也一直都是聘请他来我的园子里面做事,没有让他做重活,只是一些管理,洒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