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他似受了训诫谨小慎微,又突然觉得刚才那番话实在太过于严厉。
有心上人并非罪过,可悲的是他,怎么就喜欢了男人?还是名太监,这份爱恋终究只能埋藏在心底。
叹了口气,不忍再过于苛责,语气转柔,安抚道:“发乎情,止乎礼,如今在东宫日日相见,总是有一份盼头,比那些千千万万不得相见的人,要好得多。”
?
阮鸿飞与初童对视一眼,迷茫困惑的眼神无不流露出,什么意思?
太子妃这番话太过于隐晦深奥,言外之意是想提点他们什么?
心一横,阮鸿飞恭敬地询问道:“太子妃这话是何意?末将愚钝,不能理解话中含义。”
呃……
什么叫没听懂含义?
恐怕装傻充愣是假,不信任她是真。
换位思考即可明白他们的谨慎小心。
是怕她公之于众?
亦或是怕她说漏嘴?
关乎名声之事,确实应该小心谨慎。
赶忙用手微微掩住嘴,嘴型动了动,刻意将音量压的极低道了句,安抚道:“你放心,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是不会卖了你们的。”
两人更是懵逼地看着太子妃,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她小声续道:“我晓得你对初童的真心,可是如今你都成亲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不然回了府,若是被郭大小姐看出端倪,恐怕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到那时候即便我们想救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末了,竟然还加了句:“郭大小姐动起手来,太狠了,咔嚓一下子,怕就不晓得哪里折了。”
幽幽叹息一声,颇为感慨地自言自语道:“其实郭大小姐与你挺般配的,要不,你试着放下过去,接纳发妻?”
对初童的真心?
让他放下过去?
他与初童哪里来过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
阮鸿飞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分懂得男女之情的初童,终于是悟出了白筠的意思,随即嘴角微微扬起,暧昧的眼神里透着玩味,突然看着阮鸿飞,右手掐着兰花指,往他胸前轻轻落下拍了拍,嗓音尖细透着无可奈何道:“太子妃这话虽然在情在理,可是有些事却不是想放就能放得下,我与他自幼一起长达,太子妃想必对于这种不同于寻常人的情谊,是深有体会,如今又怎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呃,这话质问得她一时间语噎。
她与太子的情谊不假,可是他们是男女之情,可不像你们是男男之情,见不得人呀!
转念一想,还是深深的表示同情。
阮鸿飞深爱着初童,虽然不被世俗所容,可是他们间竹马与竹马的情谊,和她与太子见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发自内心的深爱对方,只因为是性别不容于世间,就不算真情?
恐怕不是这样算的吧。
想了想,刚才那番话却是她不够通情达理,将自己的想法强迫他人,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不该拆散你与阮指挥使,虽然郭大小姐是无辜的,但是我一介外人,却是不该过问你们三人间的情感纠葛。”
“太子妃说的那的话,您不是因为担心我们,这才提点一番。”初童笑吟吟地回道,丝毫看不出半点不痛快。
阮鸿飞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白筠,突然用手指着她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好半晌,才结巴道:“不……不是……太子妃难道以为我跟……他……他?”说到后边,也觉得不可思议,令他作呕的‘断袖’这个词,始终没法从他九尺大汉的口中说出。
太特么的难以启齿了!
一跺脚,整张脸险些扭曲到一块,咬牙切齿道:“我跟他没什么!”
眼见阮鸿飞变脸如此迅速,险些吃了她的表情,连忙点头,怯懦道:“我懂!我真的懂!你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不懂!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阮鸿飞急了,一把拽住初童的衣襟,将他强行拖到跟前,愤怒道:“就他生得这幅惨样,有哪点让人看完后可以下咽的?”
“喂,喂,莫要人身攻击啊!”初童拍了拍衣襟上的手,没得逞,只得叹了口气,求救似得看向白筠:“太子妃也看到,他才娶了美娇娘,就恨不得想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刚才太子妃见到的那一幕,就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他,所以他才想要动用武力,强行想叫我踹离他的身边!”
“我特么什么时候与你有关系了?!”眼见越描越黑,阮鸿飞终于临近暴露,险些要控制不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往死里砸。
白筠咳嗽一声,尴尬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要不,我替你们去问问殿下吧,他身为你们的主子,说出口的话,一定具有公正性。”说完这话,赶忙落荒而逃杀进内殿。
“欸!别走啊!”阮鸿飞叫唤了两声,见白筠跑得没影了,再回想起初童明目张胆地向他捅刀子,阴沉的一张脸,直接扑向初童。
早有准备的初童,哪会留下来任他宰割,早就拔腿狂奔,还不忘落下一句:“啊!谋杀亲夫了!”
“卧槽!你个死太监给我闭嘴!”
正在处理公务的太子,眼见慌慌张张奔进内殿的白筠,不由得一愣:“步履迈的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何事?来,你慢慢说,莫要着急。”
白筠像吃了颗定心丸,喝了口茶,方才缓缓道来:“我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喔?
太子挑眉看着她,见她面带惊容,却未慌乱,估计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也就立在一旁等着她的后话。
她指着殿外正鸡飞狗跳的两人,喊杀声渐行渐远,终于结巴道:“阮鸿飞他……他喜欢初童。”
什么?
太子满脸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想法:“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初童亲口承认的。”她斩钉截铁地回道。
初童!
太子眉头一皱,记下一笔债,才缓缓道:“他胡说八道的话,你就莫要相信了。”
她可看的清清楚楚,两人的嘴都快贴在一起了,怎能有假?不死心地强调:“是胡说八道吗?可我刚才老远就听见阮鸿飞将初童唤作——童童!”
童童?
太子轻笑一声,指尖刮了下她白净的脸蛋,才道:“你听错了,阮鸿飞喊得是他的发妻,彤彤吧?”
……
彤彤?
她一时语噎地看着他,回忆起刚才可笑至极的训斥,初童竟然还未反驳,还顺着话忽悠她,顿时涨红了脸:“好哇!看我不找他清算一番!”
太子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给卖了:“是该好好清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59章 番外四、太子妃有孕
成婚一年, 筠筠无所出, 全吴国的百姓比他这个太子还要着急,坊间也渐渐有了不实的流言蜚语传出。
他知道,这些恶意中伤筠筠的风言风语,都是那些还妄想着将女儿嫁入东宫的亲贵大臣故意命人散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
当今太子妃无子嗣, 自然应该填充女人入东宫后院,以保证皇室血脉得以延续,毕竟太子乃是储君, 未来的一国之主。
后宫从来关联着的前朝, 大臣们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递到陛下的案前,无不是强调东宫子嗣的重要性。
毕竟多一个女人为太子分担生儿育女的责任,将来皇室血脉不至于凋零,吴国才可繁荣昌盛。
父皇将他召到养心殿,指着一叠半尺来高的折子质问道:“你来告诉朕, 这些大臣的谏言应该如何答复?”
他知道, 折子里的陈词滥调无非是在强调,京城里名门望族未出阁的闺秀大有人在,让他别执拗地守着没所出的太子妃。
终是过意不去他的私事给父皇造成了困扰,可还是希望得到谅解:“父皇应该知晓,筠筠并非不能生育, 只是儿臣觉得她年纪尚小,想等上几年,太医也说过,母体怀孕太早, 将来诞下孩子,易伤身。难道父皇忘了母后当年,不正是因为想要早早诞下儿臣,稳固后宫局势,才落下病根,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这番话,堵的皇帝不知道应该回什么话才好,毕竟痛失挚爱的人是他,皇儿想要保全挚爱也并没有过错,错就错在,身处皇家。
“你是心疼了太子妃,可是前朝的大臣们,可不会心疼她,再拖下去,只会对太子妃的名声有损,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则,那群老古董若是知道真相,岂会在乎母体的安危?他们只会认为,女子本就是为了延续血脉而生,太子妃不行,自然会有其他的闺阁小姐愿意献身。皇儿,你的借口太过于牵强,是拒绝不了他们强塞女人进东宫的决心。”
叹息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你平日里这般睿智的人,如何就走进这死胡同里?一个孩子能够解决的事,岂不比你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容易的多?”
话虽如此,让他用筠筠冒险,却是决然不行,刚想开口再次拒绝,殿外的内监总管匆匆来报:“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刚才御医号完脉,说是太子妃有了将近二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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