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稀奇了,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居然会入了兰妃和徐怀昕的眼。
当然,稀奇的不止徐怀昕,还有徐桎,徐桎再不往左骑营跑了,徐凌倒是跑得积极,不过听说司马翎下了令,以后不许闲杂人等入营,那闲杂人,自然包括了徐凌。
十月底,马奔山闹了山匪,朝里正商量着派谁去剿匪,司马翎站了出来,听说那一去可能是半年。
“舅舅,阿翎要去马奔山剿匪了。”
我偷偷打量着一旁看书的徐桎,徐桎翻书的手一顿,不过一会便恢复了神色,目光继续落在书上。
“她经常出去巡视,对山型山貌都有个底,她去倒也合适。”
“听说那些山匪狡猾得很,仗着地势熟,抓了很多过路的商家女子。”
“毕竟是匪嘛。”
徐桎依旧是这副淡淡的表情,我不由着急道:“你就不担心她?”
“担心,没有用。”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在福仙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福仙崖,徐桎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对我笑道:“你说得对,她是个奇女子,所以她不该被锁在皇家,锁在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里。”
我刚想说什么,徐桎又盯向书了,我算是被他气到了,将手中的信扔到他怀里,起身道:“这是星宇截获的徐凌和徐龚的书信,你自己看。”
我没想到徐桎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信,将那封信扔到一旁的桌案上,我深叹了口气,转身道:“不看别后悔,还有,你的书拿反了。”
说罢我白了他一眼便离开了,路上是忍不住的气,给徐桎的那封书信是星宇今早截获的,我已经看了内容,那是徐凌给徐龚的信,内容似是在给徐龚做解释。
徐龚当初想让徐泽娶何玉宁无非是想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徐泽却与徐龚在意见上有了分歧,徐泽的目标是司马翎,他想依靠司马翎的军力,倒是有野心,可不管是何玉宁还是司马翎,在他徐泽眼里,都是利用品,如今徐龚好像已经被徐泽说服,要是他们都上奏徐凌,徐凌自然不好交代,再加之如果司马翎真的愿意……
我是不知道徐泽和司马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不能让徐泽得手。
徐桎宫内。
徐桎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书,真的是拿反了,他烦躁得将书扔到一旁,弯下身揉着自己的脑袋,当初自己偷偷跟在司马翎身边到福仙崖,本来打算就这样一直暗中看护她的,可第二天自己就被发现了。
“你偷跑出来干嘛?”
“我不是担心你吗……”
司马翎无奈的看了徐桎一眼转身道:“不养闲人。”
“我不是闲人,我会帮忙,而且我有自己带干粮。”
徐桎赶紧笑嘻嘻的跟上去,司马翎不理他,转身捡起柴火来。
“我来帮你。”
待到篝火升起,徐桎靠紧司马翎坐着,笑嘻嘻得看了司马翎一眼。
“晚上有点冷,对了,你冷吗,我帮你暖暖手。”说罢便拿起司马翎的手吹起热气来,却不想,刚握起司马翎的手徐桎便怔怔的看着那双纤细的手,手上不仅有老茧还有不少伤痕,大的小的,新的旧的,司马翎看徐桎盯着自己的手,不自在得抽回来。
“我不是千金小姐,也不冷。”
说罢便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徐桎却怔在那,司马翎的话就像是回答了他两个问题。
等到深夜,因为徐桎没有帐子,就靠着树睡,晚上的山里实在冷,徐桎也只得蜷着睡,等到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张毯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彼岸殊途
徐桎还在欣喜司马翎的贴心,就有人来报说是看到了一具尸骨,等众人赶到,司马翎蹲下身去查看一番,不由深锁了眉头。
“是狼,晚上警醒些。”
等到了夜间,司马翎亲自值夜。
“你先去睡吧。”
徐桎揉了揉犯困的眼睛道:“不用,我来守着,你明天还要巡视,你去睡吧,再说了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值夜呢。”
却不想司马翎看了徐桎一眼道:“我是将军。”
“那也是女人。”
司马翎不语,却也没动,徐桎又说:“司马翎,如果我说……我想娶你当我的皇妃,你愿意吗?”
一阵静谧,司马翎怔怔得看着徐桎,忽而,一阵狼嚎,司马翎立刻收了神色拿起长枪站起来。
徐桎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头,一抹黑色的影子不由让他眉头一蹙。
不过只是一夜狼嚎,那些狼并没有来袭击,但司马翎和徐桎却是警醒了一个晚上。
“将军!捕到一只小狼崽。”
“什么?去看看。”
白天时,随兵来向司马翎汇报,司马翎正了正神色随那人看去,果真,小笼子里关着一只半臂大的狼崽,畏畏缩缩得蜷缩在笼子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甚是可怜。
“怎么回事?”
“禀告将军,早上我们去看昨晚布置的陷阱,就看到了这小家伙,怎么处置。”
司马翎叹了口气,走向那笼子蹲了下去,看了看那小狼崽,腿上受了伤,接着从怀中取了一瓶药,再将自己的衣角撕了一缕下来,打开笼子。
“将军!小心!”
司马翎挥了挥手,轻轻得抚摸着小狼崽的头,小狼崽本就虚弱,又仿佛是知道司马翎没有恶意,就安静得躺在那,任由司马翎将药粉洒在狼崽的伤口上包扎好。
“给块肉,放了吧。”
“是!”
说罢,随从立即地上一块肉,司马翎接过放在小狼崽面前。
“小家伙,快走吧,别再受伤了。”
司马翎后退了几步,那小狼崽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一眼司马翎,叼起那块肉往林中走去,半路中还回头看了一眼司马翎。
“你摸了它它的父母会不会不认它。”
在后面看了许久的徐桎开口道,司马翎却说:“它是狼,不是小猫小狗,而且比起这个,我更相信另一句,狼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说罢看了徐桎一眼就走了。
事实证明司马翎没有说错,第七天,天色接近黄昏,司马翎一行人的周围便狼声遍起,这不是个好兆头。
“快走!”
一行人拿着兵器快步穿梭与林间,可四周的狼声不减,他们也不敢停下步子,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具黑色的影子,一头狼弓着身子向司马翎等人走来,那双眼睛在夜色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司马翎握紧了长枪,几人的额间都布满了密汗,四周的黑影越来越多。
“只怕是逃不掉了,这场景,不像是报恩呀。”徐桎开玩笑得说了这么一句,司马翎的眉头更紧了。
正当几人以为要和那些狼拼死一战,一声稚嫩的狼嚎响起,而他们面前的那匹狼,随着那声狼叫跟着叫了一声,两边的狼似乎是在沟通着什么,接着就看见一只小狼崽从一旁的林子冲出跑向那匹大狼,小狼的腿上还缠着绷带,正是司马翎救的那匹,耳鬓厮磨间,大狼看了一眼司马翎转身与小狼离去。
四周安静下来,众人松了一口,司马翎则是看向徐桎笑道:“它们没人那么多想法。”
司马翎一句话,却让徐泽深思了很久,巡视的最后一天,徐桎再次问向司马翎:“当我的皇妃,你愿意吗?”
“徐桎,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想像狼一样,自在的生活,比起小猫小狗,狼固然凶狠,但它们心思单纯,而小猫小狗,就算是被人驯化,可也会因为气味的不同咬死自己的孩子。”
司马翎看了看四周的林子,淡淡笑道“徐桎,我不喜欢猫狗凭气味就来决定自己孩子生死的天性,更不喜欢皇宫的条条框框,最不喜欢的,是你们通过我的选择来决定我的站位,不管是徐泽,还是你。”
徐桎赶忙解释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真心不是嘴上说说,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宁可在沙场上打一辈子,也不想参与皇族的战场斗一辈子,不管是与别人,还是与你以后的妃子。不过我与你都是为了郑国,不论怎样,都是彼岸殊途。”
说罢司马翎就牵着马离开了,徐桎却陷入沉思,其实司马翎什么都看得清楚,但也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更不愿意去参与。
思绪回到那封静放在桌案上的信封上,徐桎轻轻拿起那封信,拆开看了看,再看看窗外,叶子已经泛黄了。
十一月十六,何玉宁大婚。
我依旧早早的到了淮安侯府,与以前不同,一身妇人打扮的徐子娇满面笑得来拉住我,许久不见徐子娇,如今徐子娇一头黑发已然盘起来,衣着也成熟了不少,看那满面红光,看来何蓄昀将他照顾得不错。
再瞧这些外命妇中,竟有不少熟人,多是在学府见过的,众人都是谈笑款款,这场景仿佛和一年前无差别,只是大部分人如今都为了人妇,如今宁姐也出嫁了,待到明年,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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