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的什么书,还有你小小年纪就识字?”
“嗯,母亲教得早,说我聪明呢。”
“想来也是,你母亲当年可是过目不忘之人。”
“不如这样吧,你来当我的先生吧!管吃住!”
我学着管事先生的样子扬了下巴看着秦亦宸,他倒是看着我一阵笑。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回去后就跟母亲说了,告诉她想请秦亦宸当先生,她先是沉默了一阵,打量似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就这样,秦亦宸正式入了府内当起了我的先生,而我当时还不知道,他可是名震天下的镇远将军,而这一呆还是一年多,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也就差那一层窗户纸了,但我没想到,那层窗户纸竟然是我。
“越儿。”
“啊?”我吃着手里的冰糖葫芦,看着面色有些红晕的秦亦宸。
“我跟你说个事。”
“啊?”
“那个,我和你娘……”
“对啊你和我娘什么时候成亲啊?”
“啊?”这次换成秦亦宸一脸懵,瞬时红了脸,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的脸这么红。
“磨磨蹭蹭的都一年多了,你不要因为你打不过我娘就一直憋着呀。”
“……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我和你娘准备成亲了,已经给你外祖父上书了。”
“外祖父?”
“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外祖父可是天子,你还有个很是有趣的舅舅。”秦亦宸摸着我的头,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这事也成了,有了我的答复,秦亦宸算是宽心了,没想到,刚回房,母亲又找到我。
“越儿啊,你觉得秦叔叔如何?”
“虽然他打不过你,但他还是很厉害的!”
“傻丫头,那是他让着我呢,越儿,如果……让秦叔叔做你父亲,如何?”
“……”
母亲的脸上也是一抹红,今晚都怎么了?
“母亲喜欢越儿就喜欢!”
那时候,这事才成了定局,接着我们一家搬离了河州,搬家那天,我才意识到我崇拜的秦叔叔,是个大英雄,门口那浩浩荡荡的阵仗着实把我吓到了,一身银甲大军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爽朗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长得俊俏的男子,女子和秦亦宸倒是有几分相似,一上来就送了我一包甜点,说是我的姑姑,叫秦亦馨,身后那男子是秦亦宸银甲军的将军金玺,一路上说说笑笑,我倒是对那位姑姑十分喜欢。
来到了繁华的长安城,我第一次见外祖父,那个天子,没有别人口中的那般难以亲近,倒是一来就将我抱着举高,还有那个十分有趣的二舅舅徐桎,那一次,我算是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这么好看,因为母亲的父亲和弟弟都好看请求上天给我一个这样的秦爸爸
正文 第四章难得任性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喜气洋洋,比如随客人一起出来的被叫做龚王的人,一脸傲慢,鼻孔仿佛要冲到天上去了,还有则是那叫做高贵妃的人,她抱着个小婴儿,面色有些难看,用大人的话说,叫尴尬。
那时我并不清楚他们为何如此,不过在后庭,我见着龚王带着他那与二舅舅徐桎年纪相仿的儿子在那夸夸其谈。
“切,我这皇兄,家里那丫头一个二嫁的,还弄得这么大,真是怕哪个不知徐瑶丫头是二嫁,这嫁就算了,还带个拖油瓶。”
听到此处,我皱了皱眉头,自母亲合离到现在,我还没听谁敢这么说母亲,还敢说我是拖油瓶?
想到此处,我就气,这时,厨房处的宫娥门端着菜肴排列出来,我灵机一动,溜进厨房。
“当心着点,这可是要端给王爷们的酒,撒了你得罪得起吗?小郡主?您在这做什么?”
“小姐姐,今天我那莲子羹是没放盐吗?”
“莲子羹?那不是甜的吗……”
“我今日想吃咸的。”
我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厨房里的管事,她疑惑了一阵还是道:“那奴婢给你做些咸的?”
“诶不用,你这多忙啊,我自己去拿佐料就好!”
说罢,我不等她回答,穿过忙碌的宫娥,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嘶……哪个是盐啊?管他的!
我不多想,随手拿了个罐子,什么白的红的的佐料各舀了几勺,面不改色的离开厨房,到了外面,就赶紧拿出罐子躲到个没人的墙角,在地上随手捡跟木棍搅和起来。
“你在干嘛?”
听闻声音,我吓得赶紧把罐子藏起来,一眼看过去,一个穿得一身红的女孩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得看过来,那样子,和我差不多大。
“没……没什么?”
“咦,我看见了,你身后藏着呢。”
嘶,被发现了,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女孩,穿得这般红,还真是给我娘捧场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
“你别怕,我是晟王府的郡主徐子娇,你呢?你告诉我,我帮你保密。”
“徐子娇?”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是听母亲说过,我有个表姨叫徐子娇,比我大一岁,想不到是她。
“你认识我?”这次换徐子娇一脸惊讶。
“我……我娘是今天的新娘子。她曾说过你。”
我本想说自己叫高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就是瑶姐姐的女儿?太好了!”徐子娇一脸笑意,热切得过来挽住我的手,这时,也注意到我藏着的佐料。
“这……是什么?咦!好奇怪的味道。”徐子娇凑上前闻了闻,扇了扇鼻子道,我强扯出来一个笑。
“是佐料。”
“佐料?你口味这么重?”徐子娇瞪大了一双眼睛,吓得咽了口唾沫。
“不是我用!”我赶紧解释道,“其实……是想给那个龚王用,他在背后说我和我娘的坏话,我就……”
徐子娇怔怔得听着我解释,忽而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就打算用这个捉弄他?”
我有些窘迫,她这是在嘲笑我天衣无缝的计划?
“嗯,你笑什么?你不会去告密吧!”
“放心,其实我也特别讨厌我那个叔叔,一脸鼻孔朝天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眼睛长在鼻孔上!”
“噗!”我听着徐子娇的比喻,实在恰当,想不到她跟我是一个想法。
“早说嘛,你要是整他,我肯定支持!不过,你打算把这玩意怎么弄?”
徐子娇嫌弃得指了指那罐子,我对她得意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竹筒。
“这个是装针的小竹筒。”边说,我边把竹筒的塞子打开,把罐子里的“密料”小心倒进竹筒,“等会啊我去卖个乖,你就知道了!”
徐子娇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朝外面看了看,鞭炮声已经响起了,我小心得盖好塞子,把竹筒藏在袖子里。
“表姨,我就先走了。等我好消息!别让别人知道啊!”
我给徐子娇到了别便跑到前厅。
喜宴上,是我不曾见过的隆重,我好奇得拿着桌上的金碗敲了敲,吹了口气,啧,真的?
我穿过前厅前往内阁,母亲已经梳好了妆,只见她拿着笔沾了些许口脂在额间画了朵梅花,忽而眸子一转,转向看得痴痴的我。
“越儿来了?”
“嗯,母亲你为何在额间画朵花。”
母亲面带红晕得笑了笑:“每个女子出嫁时都是最美的,母亲画这朵梅花,是在给今日做个印记,一个重要的印记。”
我似懂非懂得点点头,我其实不明白,反正都得洗掉,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印记,也许长大我会懂?
随着外面一声吉时到,母亲盖上了红盖头,被红娘牵扶着出了内阁,我则跟着出去,挤过人群来到最前面。
透过喜帕,我能看见母亲嘴角一道好看的弧度,而母亲对面的男子,笔直的后背,甚是威严,可看着母亲的神情,竟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母亲这次,嫁对了。
秦亦宸脸上有些红,笑嘻嘻得看着我,我也不自主笑了起来,甜甜的叫了声:“爹爹。”
下一刻便被举了起来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念着:“好女儿好女儿。”
秦亦宸就这样正式成了我爹,整个宴会,秦亦宸满面红光得和那些来客敬酒,心情看来非常好,我也没忘正事,看了看人群,寻找着王爷做的那桌,这时不远处的徐子娇冲我挥着手,见我回看她,她悄悄指了指旁边,徐龚喝得正欢,我冲着徐子娇一笑示意。
看看也是一脸喜气的二舅舅,眨巴眨巴眼睛,冲着二舅舅撒了个娇:“二舅舅,你能帮我盛碗汤吗?”
他先是愣了一阵,笑嘻嘻道:“叫声好舅舅。”
等等,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在内心挣扎了一会,甜甜开口:“好舅舅!”
徐桎笑得开怀,得意得给我盛了一碗鸡汤,我接过汤道了声:“谢谢舅舅!”便转身离去。
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我,很好!我小心得将竹筒塞子拔掉,快速得把佐料倒进那碗汤里用勺子搅和一阵,看不出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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