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萧狐狸。”
我能想象此时我的笑容有多僵,我就不懂了,怎么就他能坏我事。
“公主谬赞了。”
“啧!”
我瞪了萧玦一眼,萧玦到是一脸笑意,仿佛真是在夸他一般,秦越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没皮没脸到了一种地步,说萧玦风华绝代,是没错的。
“陶珠,回宫!”
陶珠悻悻然答应着,看了一眼萧玦跟在后面乖乖不说话,陶珠知道,整个郑国能让秦越吃瘪的,也就只有这个萧玦了。
“恭送公主。”
萧玦为首行了个礼,嘴角依旧笑得开怀。
“能这么逗她的,也就只有你了。”
贺池无奈一笑。转而和徐桎何蓄昀二人回了隔壁。
“为何不让她知道。”
邵寒望着那抹背影淡淡说道。
“有些事,我们能处理,就不必让她操心了。”
萧玦淡淡笑道,看了眼邵寒。
“你似乎……很关注她。”
“……”
邵寒回望了萧玦一眼,回头便走。
“萧狐狸。”
“你怎么也跟着说。”
萧玦后脚追上去似乎是对萧狐狸这个名称不满。
“邵冰块,谁是狐狸……”
……
“公主殿下!”
红纱罗帐的檀木床上,我揉了揉耳朵,将被子拉上去埋住头,我觉得我这几日运气极为不好,前两日是被那高若仪扫了兴,继而又遇上那徐泽和萧狐狸,今日怎么就想睡个好觉都睡不了!
“公主殿下!”
外面的喊声又起,我将被子掀开坐起。顶着一脸的困意和恼怒,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打扰她睡觉。
想到这我将被子一掀,起身推开房门,本来恼怒的神色忽然转笑。
“星宇!你回来了!”
院内陶珠和几个丫头围着一个蓝衣少年,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公主殿下!”说罢那被围着的少年便快步到我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星宇不辱使命,平安归来!”
我扶起星宇轻笑一声“得了,快起来吧,我就说谁这么大早上敢来吵我睡觉,想想除了你倒是没人了!”
星宇挠了挠脑袋笑了笑,我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白皙的皮肤,浓眉大眼的,一头青丝利落的梳成马尾,明明才十三岁,却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一脸的阳光,一笑便露出口大白牙,让人看着格外舒服。这小子还没张开,再过几年张开了,只怕也是个美男子,我还真是有眼光。
“不错不错,出去一番,倒是长高了些。”
“何止呢,你看,我都没有以前那般白了,等下次碰到子娇郡主,看她还说不说我像个姑娘家!”星宇炫耀一般将手腕凑到我面前看。
“得了吧,就你这样,再出去历练个两年再说吧。”
陶珠毫不客气得损着星宇,星宇也丝毫不客气得回她一个眼神,他两就是这样,让这隐花阁平添了不少生气
我是看着两活宝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我去梳洗,回头别把正事给耽搁了。”
星宇这才端正了神色。
一盏茶后,我梳洗完毕,坐在倚坐在贵妃榻上翻着星宇呈上来的账本。
“河州和梧州的几家宅子依旧安好,田地上的收成也按数记在账本上了,钱依旧是存往的各个商行,我看了,没有问题,对了顺道也去看了小少爷,少爷今年年底就能回来了。”
“小少爷让星宇代他向你问好,还带了些那边的酸梅子给您。”
我看着账本,点点头,颇为满意。
“嗯,这一年没见金铃铛了,难为他还惦记着我。”
想到那白白嫩嫩的小子,不由得觉得心情舒畅。
说来星宇虽只有十三岁,却是深得我的信任,这宫中本不该随意养男侍卫,星宇也算是个例外。
早年的星宇本是杂耍班子的武生学徒,巍山那一战,他们的杂耍班子也遭了殃,星宇便将就着那一身小本事一路要饭到长安,当时的星宇还小,纵然有一身小武艺,长安的那些个年龄大些的乞丐又怎么会让他抢饭碗,便带着头欺负他。
也正巧我经过,顺手救了他一把,不想星宇当时也胆子大,竟然求着我买了他,我知道了他的身世,又看他皮肤白白瘦瘦的年龄又小,更何况要跟着自己,岂不是要成公公?
不过想到说不定跟我几天便受不住宫里的规矩,到时再放他走就行了,便将他留在身边了。
而当时的星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胆大竟然找上的是秦越。一晃三年过去,如今的星宇肯吃苦又肯学,进步极大,倒是出于我意料之外,我也向徐凌求了恩典,保住了他的命根子,终也成了我的得力部下。
“不错,我让你查的那事呢?”
星宇也不含糊直接道“公主命星宇查的事,倒是有些眉目了,当年巍山一战,十万大军加上固安公主的两千精兵只剩百余人,这些年那百余人要么是病死了,要么是死于非命,要么消失不见,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属下还是找到了一个活口。”
“噢?”我揉揉太阳穴整了整神,当年一战,父亲的银狼军是何等厉害,南征北战,跟随父亲也算是守卫着郑国安宁的勇士,又怎么会败于炤王那五万叛军,更何况,还有母亲的相助,却落得个玉石俱焚,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
正文 第十五章蛛丝马迹
自入了皇宫,外祖父虽有意在查,可始终没有眉目,正如星宇所言,这些年那剩余的百人,死得死,消失的消失,始终没个结果,入了皇宫的我又诸多不便,便安排星宇借清理母亲留下的嫁妆去查,当年母亲出嫁,徐凌亲自操办嫁妆,田土宅子都是各个地方上好,如今也给了我调查的方便。
星宇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当年银狼军于巍山驻扎,镇远将军部下的崔将军有位心腹,叫章崎,那人在战后并未和剩下的百余人回长安复命,据说在回长安前一夜,便不见了。”
“继续说。”
我喝了口茶,面上看不出神色,心里却是惊起了一番波澜。
“当时死了这么多人,各个将士士气低落,便没人注意到他,可属下在巍山附近调查时,却听闻大战旧址有一位守墓人,那次大战后,都说巍山战场冤魂太多,阴气太重,无人敢去,而那位守墓人却在大战一年后一直守在那,如今都有四年了。”
“你的意思是,他便是章崎?”星宇点点头。
“当年十万大军再加上炤王叛军五万,如此多人埋在那,但也不乏有忠义胆大之人,愿意守那万人孤魂,你为何确定他便是章崎?”
星宇从怀中取出一块由锦帕包着之物递给我,我有些迟疑得接过,掀开锦帕之时心中一紧。
“这是……”掌心之物是一块黑色的方形令牌,令牌上方赫然是一个狼头,正是银狼军之物,而此物也非普通兵士能有,这是将军才能有的银狼令,而这银狼令的中心正端正写着一个“崔”字。
“这令牌是崔将军之物,而崔将军早在当日大战中替镇远将军挡箭牺牲,档案有闻崔将军对其心腹章崎有救命知遇之恩,后我们也去找过那个守墓人,可那守墓人衣衫褴褛,脸上有不少刀疤,看着渗人更辨不清长相了。”
“而这令牌正是属下带人深夜去战场探查,看到那守墓人鬼鬼祟祟跪在那些衣冠冢前,发现了有响动离开时落下的,那衣冠冢,写的便是当年那些战死将军的名字,属下怕打草惊蛇,快马加鞭的回来禀告殿下了。”
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细细的抚摸着那银狼令,令牌上并不平滑,有些刀剑的痕迹,那是岁月抹不去的痕迹,想到那些战士们,便不由握紧了令牌,将它放在心口处,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么多年,终于有线索了。
“派人去盯着,务必保护好那人,必要时,带回来。”
“是!”
“这么些年,不枉公主这番找查,总算有些消息了,我这就下去叫人做点好吃的!”陶珠喜颜于色,正打算去小厨房,这边却传来了岫离的声音。
“公主殿下,陛下有事找您。”
“看来我们只有回来的时候再庆祝了。”我看了看窗外笑道,陶珠一时泄了气。
“星宇,辛苦你了,陶珠,去拿些银子和星宇去长安城好好逛逛吧。”
“谢公主!”
星宇一下子乐开花,陶珠先也是跟着高兴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啊,不是说好了星宇回来就请客吗。”
“公主都说了去拿银子,瞧你这财迷的样!用得着心疼成这样吗?”
“嘿!我心疼怎么了!那可是银子呀……”
……
我看了看斗嘴的两人,不理他们直接出了内室,外面的岫离正在等着,向我行了一礼,做出请的手势。
我并不言语一路走向承龙殿,往日这般时候,岫离都是要来亲自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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