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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大师兄 (我有蒹葭)



又揪过探头探脑的豆豆,沉着叮嘱:“你照顾好她。”

豆豆忙不迭的点头,明亦尘一脸严肃的模样让他有些害怕。

“明大哥!”

安月兰瞧他起身便要走,脑子一热出声叫住了他,明亦尘本就修长的身影被婆娑月色镀上一层朦胧光华,彷如嵌入梦境的人。

安月兰一阵恍惚,脑子里头瞬间闪过了什么,又在明亦尘冷然的视线里被冻成了冰。不可能的,明亦尘是玄清宫首徒,弱冠之龄,怎么可能是从幼时便出现在梦境的人呢。

更何况……更何况,梦中的男子,偶尔让自己感到希望,有时又将自己拖入绝望,如此反复无常,怎么会是他。

“姑娘还有何事?”

明亦尘瞧她半天不曾说话,忍不住出声相询。

安月兰仰头看向他,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固执认真,清亮得让明亦尘有些不敢对视,而后异常认真的问道:“明大哥,我是不是无意间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你直说与我,可以吗?我很抱歉。我、我……很在意,”

很在意很在意。

她已经离明亦尘够远了,不想再更远,

明亦尘被她认真的模样震了一下,忙撇开了头,淡淡道:“与你无干,姑娘多想了。”言罢立即飞身离去,不给安月兰追问的机会,他害怕,害怕听到安月兰那般小心翼翼的声音。

星空的风带着彻骨的凉意,铺天盖地的向他砸过来,却吹不开心头闷堵。明亦尘任由自己躺在长剑之上,闲游虚空,眼神透过星幕,也不知落在了何方。

安月兰又何错之有。

他苦笑着想,毁印一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她清醒着,必然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而风兰这个名字,如今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又能去怪谁呢?甚至风兰毁印,他都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他心中别扭,与安月兰无关,甚至与风兰也无关,只是在和自己较劲而已。

上次回山之时,他去见了被至于后山阵法冰棺之内的楚垚,如今只要想到安月兰,楚垚毫无生机的躺在那儿覆了冰霜的脸总会伴随着一起出现在眼前,让他脑中的那根弦,一刻也放松不下来。

叹了口气,揉了揉胀痛的头,拨开身下云雾看着安月兰在豆豆帮助下一瘸一拐的与那蛮族少女二人会和了,才当真放下心来,撑坐起来,往一旁的云从里瞟了一眼,失笑道:“师叔,看了这么久了,还不现身与小侄一叙?”

话音刚落,那一丛云雾立时消散,谢湫朔懒洋洋的倚坐在那儿,挑着眉笑道:“你怎么就爱搅我清静。”

正文 第五十八章清理门户

“师叔,你躲清静的地方,选的可不怎么样。”明亦尘苦笑着扭头看着下方正与暮景在争执着什么的飞凰和志在劝止的安月兰,又复望向谢秋溯,“师叔既然来了,不妨帮小侄代为解决一下?”

谢湫朔嬉笑道:“有什么好处吗?”

明亦尘坦然道:“没有,不过我想,师叔会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师妹的事,师叔可是调查清楚了?”

谢湫朔眨了眨眼睛,不曾言语,明亦尘心中便已了然,敛了面上嬉笑,半垂着眼皮起身,毕恭毕敬的向谢湫朔揖礼,“弟子明亦尘,劳请师叔,正我玄清宫门风。”

他虽为代掌门,但是如今是守关弟子身份,若是让旁人知晓出现在此地,终究不是好事,况且这件事,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的必要。

“最烦你这副样子。”谢秋溯不厌其烦放挥了挥手,挑着眉梢,看似吊儿郎当,眼中却透着三分厉色,斜睨着云端下方的几个年轻人,素来带笑的声音也骤然冷下,“本来我是想等选徒大会之后的,既然你开口想请,那便先将他押回去吧。”说着,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腰间酒壶,又狡黠的笑了。

“一壶好酒,不许还价。”

言罢,也不等明亦尘如何作答,身化流光,径直投下。

明亦尘失笑摇头,默默道:“最后还不是照例被师妹罚没。”而后,又复御剑悠悠飞往最后一关阵中。

暮景对安月兰能够走出阵来不可谓不惊,却将心中震惊压制得很好,他素来对情绪把控得极其精准。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谢秋溯隐身在一旁,听着暮景冷冷斥责安月兰并非从既定的出阵结界出来的,必然不是正途,成绩作废云云,淡淡瞟在他身上的眼神愈发的沉。

他知道自己这个师侄心比天高,只是未曾想过,会这样狭隘阴郁。他与安月兰,算来应该只在青阳村见过一次吧,还是自己打发他陪轻鸢去接明亦尘回山,只这样短短的照面,也能在心中结仇?

这样的发展,实在有些超乎他的认知。

再看安月兰一脸无奈又急切的解释,只怕这傻丫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人了。

谢秋溯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得罪的暮景,不过他并不想深究,这不重要,暮景对安月兰所设的杀阵被明亦尘破了,未铸成恶果,尚可给他改过的机会,他要与他算的,是轻鸢的账。

飞凰正在与暮景力争,小暴脾气被点燃了,眼看要与暮景动起手来,谢秋溯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在暮景抬手之时将在身边带了一天的木偶娃娃丢了过去。

暮景耳中闻得破风声,连忙抓住了迎面袭来的“暗器”,垂眸一瞧,眼中立即被震惊填满,飞凰奇怪的瞧着前一刻还咄咄逼人气焰嚣张的他瞬间偃旗息鼓,甚是怪异,戳了戳身边的安月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月兰摇了摇头,“不清楚。”

几人扭头四顾,并没有发现旁人的存在,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宋清,飞凰率先问道:“那东西你丢过去的?”

宋清连连摆手撇清,“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阴毒的东西,那是用来施展诅咒之术的木偶娘。”

诅咒?

两位少女惊讶的齐齐掩住了自己唇,安月兰更加奇怪了,警惕的打量四周,她想会用这种东西的必然不是什么善茬,却全然不晓得那个“不是善茬”的人就站在他们眼前。

暮景神色闪烁几番,浑身都在微不可查的发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上冒出,当即召出一枚“平”字级的桃木符甩给安月兰。

“你……怎么了?”

“滚!”

安月兰奇怪的瞧着他,还待再问,暮景立刻恶狠狠的喝道:“滚啊!”

“凶什么凶啊!好心当做驴肝肺!”飞凰耸着鼻子哼了一声,拉起安月兰就走,“安姐姐,别理他,还有最后两关,才没时间在这儿与他耗呢。”

安月兰看暮景满面不耐,又惶惶难安的神色,猜想是急于掩饰什么,多留无益,便也不再多问,随着飞凰宋清二人继续往山顶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风,又静了下来。

暮景手中紧紧攥着那个木偶娘,不安的吞咽着因为惊慌而不断上涌的唾液,整个人定在那儿,崩得紧紧的,心中想走却又不敢迈开半步。

良久,直到汗水被夜风吹干了两三层,黏在背脊带出一片凉意,一旁的夜色里,才渐渐浮动出一个人形,在他视线里慢慢变得清晰的同时,一甩手,罩下一面结界,将此间所有的动静都隔绝在世界之外。

“师……师叔……”

谢秋溯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闲闲道:“看来,你是我为何而来了?”

暮景自知自己所为瞒不过了,连忙拜倒在地,急道:“师叔恕罪,弟子……弟子一时糊涂,误伤了师妹,绝非有意的!”

“哦?精心算计迫害同门,原来是误伤?”谢秋溯一弹指解了木偶娘身上的禁制,那个无知无觉的木偶立即苏醒过来,扭身挣开暮景的钳制,瑟瑟拜倒在一旁。

颤着声音告饶:“道君饶命,道君饶命啊。”

“能炼出木偶娘这种东西做媒介完成一个活的咒术转嫁,确实挺费心了,若是一般的东西,以轻鸢的修为,怕是算计不到她啊。暮景,是我以前太小看你了,你天分挺高的嘛。”

暮景深深叩首,恨不得将头埋进泥土中去,心中暗恨自己太过大意。

因为谢秋溯常年不在山门,甚少相见,故此他自然对其有些忽视,在对轻鸢施加之前,已经在山门道童身上小小的试验过一次,他自认咒术连自己师父都瞒过了,不可能有什么差错,没想到不到三天时间,谢秋溯连木偶娘都翻出来了。

“我记得你出自潇湘一带是吧?家传的咒术?一直在修习吧?学的不错啊,炼成这只木偶娘想来也花了你不少功夫吧?”

谢秋溯玩笑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过来,越发让暮景惶恐,他知道,谢秋溯这是在告诉他,自己在他面前,与透明的也没什么两样。

修仙成道,自然是不能沾这阴毒之术的,十二年前的选徒大会,他便是一直掩藏自己会咒术一事,才能拜入玄清宫,成为执法长老门下首徒。

今次对轻鸢施加咒术被谢秋溯抓了个现行,一直暗中修炼咒术一事也被他洞察,暮景心中一片黯然,无比惊恐地想,自己是不是要被废了道行逐出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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