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冒出来数不尽的触须,伸展着攀爬上安月兰的脖子。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的恶心。安月兰努力挣扎却没什么效果。她刚才又试着聚集法力,但是没有成功。此刻金鳞的力量也是用了大半,此刻恐怕也是进入休眠了。
安月兰几乎是认命了。这次至少没有白来,救走了明亦尘还把那只龟兽重新封印。若说有遗憾便是自己还不曾向明亦尘表露自己的心迹。不过这样也好,他会很快忘记自己吧。然后会有其他人走进明亦尘心里,说不定是阮素心,自己虽然不喜欢她,但她的条件却是很优秀啊。这样想着心中又有点失落。
千暮看安月兰脸色变换,偏偏就是没有恐怖的情绪。心中一阵冷笑,等着吧,等着和我融为一体,然后一起去找那个负心人算账。
却在此时,一阵寒光略过。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另千暮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跟着身子一跃已经在三丈开外了。她看着来人皱眉道:“明亦尘,你竟然敢回来?”
来的人不是明亦尘又有何人,他紧紧抱着安月兰,看她脖子上的血痕,心中没来由一疼。将剑收起,用手掌拂过,直到一丝痕迹都没有他才颤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安月兰傻傻看着他几乎都忘了回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明亦尘微微一笑终于放心了,放开了手,面对着千暮。安月兰却是感到一阵的失落,心中懊恼,自己如果说有事,那明亦尘会不会多抱一下自己。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啊,她就差使劲拍自己的额头了。
“千暮,你坏事做尽,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明亦尘义正言辞的话却是被千暮一阵嗤笑:“明亦尘,你什么时候却又遁入了空门,竟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想要,不妨来拿吧。”
老者却是微微一笑:“明亦尘,此时还不是与他们决战的时刻。我们先撤。”
明亦尘对这老者好像也很是恭敬,点点头朗声道:“众位少待吧,明某会回来跟你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说着抓住安月兰的手率先飞出了院墙。那老者亦是要走。
千暮笑着道:“前辈请留步。”
那老者一顿:“怎么,姑娘有指教吗?”
“不敢,但若是晚辈没有感受错的话,前辈的功法近于魔道哦。却不知为何如此维护一个正道弟子。”
“哦,老夫如此做自有自己的道理,不需说与旁人知道。我看你还不错。便告诫你一句,不要与明亦尘作对。否则即便你再强,我也只能将你除掉。”老者的话语里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霸气。
千暮愣了愣,掩嘴笑道:“前辈言重了。现在要除掉我们的可是明亦尘自己啊。莫非我们都坐在这里给他杀不成?”
却是眼珠一转:“不过,前辈的话我会记在心里,那么就此告辞吧。”
老者轻哼了一声,一晃身不见了。
范睢偷偷问千暮:“这,这老头谁啊,竟然如此狂妄?”
千暮舒了口气,摇摇头:“这老头绝对是出身不凡,可我竟然认不出。罢了,我们先回去。范睢,你继续回衙门,散布明亦尘安月兰几个人的通缉令。然后召集人手准备应战。”
范睢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吗?既然魔龟的晶核没有拿到,我们是不是要用别的方法?”
千暮却是愣了一下:“不必了,我等不了了。你们若是想要离去的我不会拦着。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范睢无奈的看看千暮却是叹了口气。此时的千暮执念更深,还有一种决绝的味道。范睢不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却知道这时的她,谁也不能令其改变主意。
范大人也走了。此时场上只剩下千暮和那个年轻的男子以及一地的狼藉。
她愣了愣却是叹道:“安雄,你去给这家人一个痛快吧。全部杀掉!”
那男子一愣,这家人里面的丫鬟仆人已经被遣散,也只剩一个老太太了。千暮竟然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他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却是不敢怠慢,转身要走。
千暮却是叫住了他:“你可是道我无情,一个老人也不肯放过。”
年轻人几乎把头扎到了地上:“不敢,不敢。主人吩咐的话我必为之全力完成,不必询问原由。”
千暮缓缓道:“一个人若是没有希望也就没有活着的理由了。现在她的希望已经跟随这井永封,便帮她一把吧。你去吧!”
不敢再说,年轻人快速的离去了。千暮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噗”的笑出了声,映的满园的花都失去了颜色。
明亦尘他们却是并没有出城,而是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子里。这里距离上次去的小鱼的家并不远。
将安月兰放下之后,明亦尘自己反倒是晃了晃。在司府的那一剑几乎便用出了全部的力量,否则也不会让千暮忌惮而松开安月兰。
赶紧将明亦尘扶住,安月兰担心的问那老者:“前辈,你看师兄……”
那老者摇摇头:“还不是为了去救你,他本身还没有回复,今天又用出了那样的招式。伤势肯定是又加深了。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在这里,他就死不了。”
老者话语中隐隐有责备的意思。安月兰倒没觉得委屈,只是心中暗暗感激。
老者看她一眼:“别发呆了,先把他扶到里面吧。我要仔细给他检查一下。”
“哦哦。”安月兰不敢怠慢,连忙将明亦尘扶进了里屋。
留老者在里面给明亦尘疗伤,安月兰就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角。一看,却是豆豆。只见它咬着一个袋子,忽的化为人形。先是对着房间看了一眼,小声骂了一句:“臭屁的老头。”
安月兰拍他一把:“说什么那?”
豆豆不满的说道:“还不是这老头态度太嚣张了。来安姐姐,这是我趁那狗官不注意从他那偷偷拿回来的。”
安月兰一看正是被那范睢那日搜走的东西。钱币也在那里面,握在手心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感激的摸了摸豆豆的头:“谢谢你啊,豆豆,多亏你了。前辈他是高人嘛,自然是有脾气的。你不许说了啊,我们就在这等一等吧。”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门终于开了。老者从里面走出来虽然经过了一天的战斗奔波,整个人却是一丝疲态都没有。
安月兰恭敬的问道:“前辈,师兄他怎样了?“
老者摆摆手:“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就好。你先不要进去打扰他。”
正要举步的安月兰一愣,只好又回到了原处。
老者一皱眉:“倒是你,待了这许久,竟没有准备点吃的吗?我老头子无所谓,明亦尘可是需要补充一下能量的。”
安月兰尴尬的笑笑:“前辈教训的是,那我现在就去。”
“算了,我老头子自己去吧。省的再落入敌人手里。还得麻烦去救你。”
豆豆大怒:“老头,你别太过分啊。安姐姐得罪你了吗,处处针对我们。”
老者转头看着安月兰:“女娃娃,你认为我老头子是在针对你吗?我只是针对那些拖累别人的人罢了。若是你不满,随时都可以离开。“
安月兰淡淡道:“不敢,晚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会和
安月兰一个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看着天光微微亮起却是一笑。暗道自己可真是傻了。虽然那老头救了自己和明亦尘是应该心存感激。不过自己此来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也不必处处都听他一个外人怎样。
安月兰就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柔弱,实则内心却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的人。在某一个层面来讲,她同阮素心一样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只不过骄傲的点不同而已,此刻既然人家看不过咱,那就做自己的事吧。
安月兰又看了看房门,既然那老者救了明亦尘想必不会害他。那就先让他在这好好休息吧。想罢就带着豆豆走出了院子。
荒凉高绝的峰顶,千暮幽幽向西而望。纵然她蛊术通神,也无法将目光穿破层层云雾山峦看到她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那个人。
有时候她自己也忘了对那个人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但那种销魂蚀骨的错乱纠葛却总是在心头盘桓不去,有时候也会想,天下如此之大,为何偏偏是他。可是不论如何,现在我只要一个答案,要你当面告诉我。
千暮这样想着嘴角却有了一丝笑。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被黑影笼罩的家伙。他只是面对着千暮立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家伙又来过吗?”千暮忽然扭头问道。
“没有,自从他被那个小丫头打伤以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哼,敢打我的主意,真是吃了豹子胆。算了,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不过那个小丫头,一直以来还真是小看了她,不知道从哪里竟学会了如此神通。恐怕就算是我也不能不防啊。”
黑影道:“不过她应该只有发出一击的能力,只要躲过一击便可以确保无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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