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低头坐于案边,俏脸通红,心里更是窘迫的不行,那黏在她身上的焦灼炙热的视线让她突生无所遁形之感。那些宫人也真是的,干嘛给她换这么一身衣服。
水睿盯着林黛玉温柔的注视了片刻,突然一把将人从身后揽住,贴着脖颈边吻边道:“玉儿,你今天好美,我好高兴,你终于是我的了。”说着将林黛玉扳过来,痴痴的笑了,孩子气的宣告:“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林黛玉也正视着水睿,说:“你也是我的。”
水睿大笑不止,他接待宾客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本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听了此言更是一阵的头晕目眩,飘飘乎不知今夕是何夕,循着本能在林黛玉脸上就是一通乱吻。
林黛玉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只得奋力推他的脸。水睿哪里肯依,稍一分离即更亲密的黏了上去。最后林黛玉只得由着他,反正两人已是夫妻,这些事迟早要面对。
水睿见此,更是得寸进尺,张口堵了林黛玉的嘴,就一把将人抱起,置于床上。二人都穿得极单薄,一番折腾揉搓,衣衫早已是半褪。水睿看着眼前玲珑惑人的身子,眼中欲火越烧越旺。忙将帐子放下,身子就压了上去。他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女孩,今晚就要成为他的人了,想想是多么的令人兴奋。
帘外月光皎皎,烛影摇曳,青纱帐内,床帏动荡,一白皙一健硕,交相痴缠,好一幅交颈鸳鸯戏水之状!洽洽莺泣不绝于耳,嘤嘤轻吟喘吐樱唇。脸枕乌云,被翻红浪,口吐丁香,舌融甜唾,端的是难解难分。纤绯柔滑,令人爱不释手,软玉温香,让人欲罢不能!当真是千般妖娆,万般旖旎,令人只恨春宵苦短,频叹长夜易逝!
一番云雨过后,林黛玉软绵绵的趴在水睿的胸口,满面潮红,娇喘微微。水睿则是将人抱在怀里一阵的轻揉,喘着气问:“娘子,为夫的技术还可以吧!”
林黛玉一拳擂上他的胸口,觉得不解气,又在胸膛上咬了一口,这家伙还说呢,起初根本是不得要领好不,把她弄得疼得不行,不过进步倒是很快,后面还是挺舒服的。想到这不由暗恼,自己怎么倒给他找理由,才不是他呢,根本是自己体质的原因。想到这又红了脸,羞愤之下又一口咬了上去。
水睿不由倒抽口冷气,□又有些蠢蠢欲动,贴着其身子趴着的林黛玉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忙一翻身背对着他躺着,装不知情。水睿摸摸她的背,可怜兮兮的叫:“娘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林黛玉捂着耳朵不理,水睿贴将上来,将人搂在怀里,只不住哀求,欲要再行那巫山之会、云雨私欢之事。林黛玉想自己体质特殊,初承此事倒并不十分难受,再说水睿身为皇子为自己守身数年,也算难得了。欲望之门一旦打开就很难遏止,修行也讲究顺心随性,不可过于拘束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允了。
于是不免又是一番痴缠,待水睿尽兴,已是三更时分,二人也都累了,相拥而睡。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帐内,林黛玉睁开眼,见自己被人八爪鱼似的缠着,而对方竟还含笑睡得正酣,不由莞尔。又痴痴的看了一会儿对方俊朗安逸的睡颜,伸出手活动活动,眯着眼又躺了会儿,不觉天已大亮,外头宫人丫鬟都已簌簌起身。
林黛玉不由得推了推身旁之人,水睿温香软玉在怀,哼哼着不想起,翻个身又把人抱紧了些,咕哝着,“时辰尚早,再睡会儿不迟!”
林黛玉去捏他鼻子,笑道:“快起来,还要进宫拜见父皇和皇祖母呢?”
水睿摇摇头,见挣脱不开,只得睁眼,噗嗤一声笑道:“今日我算是明白为何古人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句了,能得玉儿一生相伴,便是做个昏君又如何?”
林黛玉又娇又嗔又怒的瞪了他一眼,推他起身,道:“你想做唐明皇,我还不乐得做杨贵妃呢?还不快些起身,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不由得挥了挥拳头,不像话,这才哪到哪,就说出这些话来,她林黛玉还不想以后被人说祸国殃民呢?
水睿忙坐起来笑着打拱,“遵命,我的太子妃娘娘,小的这就起身还不行吗?”又摇着头,唉声叹气的道:“唉,家有悍妻,我就是想做昏君也做不得啊!”
林黛玉笑眯眯的挥挥拳头,满脸的威胁:“你知道就好!”
二人起身,丫头们伺候着梳洗完毕,又都换上吉服,就往皇宫而去。拜见了皇帝,嘱咐了些话,无非是好好过日子之类的。又往后宫拜见太后,太后留膳,二人又是拜谢。
太后遂一左一右拉着二人在大红锦褥上坐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不由喜得眉开眼笑。王嬷嬷也笑道:“太后您老人家有福了,太子、太子妃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看着就养眼,等过了年再给您添一孙子,您老就等着含饴弄孙就好了,岂不是人间美事?”
太后听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点头说了几声“好好好”,水睿看了一眼自家娘子也跟着赔笑。独林黛玉笑得言不由衷,王嬷嬷和太后的话虽都处于一片爱护之心,可现在就让她怀孕生子,想想她才十五岁,还真不好接受呢?
几人正说着外面来报说“三公主到了”,话音未落就见三公主欢喜着进来了。请了安就径直到林黛玉身边坐了,拉着她连叫了几声“皇嫂”,太后见她们姑嫂相处和谐,更是喜不自禁,连膳都多进了半碗。
太子身份高贵,由于中宫无主,因此二人倒不必拜见了,出了太后的宫殿,就回了东宫。水睿新婚,皇帝准了他半月假,因此也不必去省部公干。二人又笑闹了一会儿,丫鬟来问膳,林黛玉命在正厅摆了。
膳后,林黛玉催水睿去外院书房处理事务。虽说不用去府衙,太子府上的事也不少,总不能整日在内院厮混吧,传出去也不好听。水睿无法,只得依言,林黛玉就带着自己的几个陪嫁丫鬟和几个宫人在东宫里转悠,欲一览其风光。
虽说建府的时候水睿给林黛玉看过图纸,也按林黛玉的喜好修改了几处地方,但也都是纸上谈兵,并没亲眼目睹过。如今既嫁进了东宫,少不得须各处看看。
出了正阳殿,抬眼一望,只见各处亭殿楼阁,均是峥嵘轩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均随地势高低起起伏伏,呈钩心斗角之态,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又有一个地方画栋雕檐,珠帘翠幕,繁花馥郁,异草芬芳,倒是个好所在,就知是花园了。但心中不免疑惑,当初她看的图纸可没有这一处,遂问缘故。
一个宫人答道:“是殿下说太子妃娘娘喜欢种花养草,特命人在正阳殿附近辟了一处做小花园。原是最近才兴建的,因此图纸上并没有显示。”
林黛玉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不知原来这一处是何所在啊?”
宫人道:“原是个假山连着一片草地,太子殿下让把草地清了一块出来种花,说是配着旁边的小桥流水看着清幽,娘娘一定喜欢。”
林黛玉又带人往别处逛去,此处歇歇,彼处看看,不知不觉已是日暮,遂带人回正阳殿。进了殿门,水睿已在厅内坐等,林黛玉挥退众人,孤身入内。水睿揽着林黛玉走进内室,椅坐在软榻上,让黛玉靠在他身上休息,就笑道:“听说玉儿逛去了,怎的不叫上我?”
林黛玉:“叫你干嘛,大白天的,你总不好在内院呆着。”
水睿轻握着林黛玉的手,笑说:“父皇都准了我假期了,横竖我也无事,自己家里还不许我逛?再说了,我新婚燕尔的,难道还不许陪我家娘子赏玩,断没有这个道理的。”
林黛玉捏着他的耳朵说:“你是太子,理应为国之表率,岂能任意妄为,等你哪天无官一身轻了,我也就不管你了。”
“那敢情我这太子还是个累赘了。”水睿做苦恼状,涎着脸猴上身:“那娘子快给我生个儿子吧,到时候让父皇立他为皇太孙,我不就自由了?”
林黛玉一掌拍向他:“你想的美,两年之内别想要孩子。”
水睿垂头:“好吧,等你什么时候想生咱再要。”
婚后三日,林黛玉回门,皇帝太后都赐下了礼品。水睿自己也搜罗了不少的名家字帖,投岳父所好。林如海虽恼他夺了自己的女儿,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所幸女儿也有了个好归宿,也就去了一分成见。又见他连自己的东西都是经了心的,可见对女儿,则更加经心,便连那仅剩的几分成见也都销了。
几人一起用了饭,也都言笑晏晏的样子。临走之前,林如海又嘱咐女儿不必想家,左右两府离得不远,倒可时时来往。
这半月内,白天林黛玉就将水睿赶到外书房,自己随处看看风景,或是读读书。当然如果忽略时不时以种种借口溜回内院的某人,日子过得是相当清净。
晚间二人则是耳鬓厮磨,柔情缱绻,软语温存。有时也会去空间转转,一同修炼。十日虽短,二人的修为倒都上了一个台阶。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伉俪情深、难解难分之状,东宫众人见此,也都对林黛玉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