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没用的贱婢,打死了也是活该!”不求还好,一求许氏更是怒火中烧,她还指望眉儿以后在瑞王府占有一席之地,生下瑞王的子嗣,给自己长脸,让自己也扬眉吐气一番,可一想到眉儿竟然被那么不堪入目的男人玷污了,她就如吞了苍蝇般难受,下手更狠,皮鞭抽在皮肉上的噼啪声,让其他人听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打人毕竟是力气活,许氏虽然地位不高,但平日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没一会,就打累了,厌弃地把皮鞭丢在地上,狠狠道:“拖出去,不要脏了我的眼睛。”
两个老嬷嬷惊恐万状地上前,一摸碧玉的鼻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双跪倒在地上,“二夫人,她…她没气了…”
什么?许氏一惊,“真的?”
其中一个嬷嬷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惨不忍睹的碧玉,小声道:“真的没气了!”
许氏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这么不经打?”
话虽如此,事情却并没有许氏说得那么轻松,林府的下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签了生死契的下人,卖身于林府,在没有主子特赦的情况下,终身都是林府的奴才,她们长大之后能不能嫁人,嫁给什么人,全由主子说了算,这种奴才,若是犯了大错,主子有权要他们的命。
另一种是被家人送进林府当下人,赚取月例补贴家用,一般到了嫁人的年龄,家人就会来接她们回去,对这类下人,主子可以打,可以骂,但无权决定她们的姻缘,更无权要她们的命,但她们若是犯了什么不容饶恕的过错,可以报官。
第2卷 第四百零三章 背后原委
碧玉属于后者,许氏根本无权要她的命,一通发泄之后,她才隐隐感觉后怕,若是碧玉父母听闻她的死讯闹上门来,再去报官,自己铁定是要吃官司的。
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轻易就死了,真是给自己添麻烦,许氏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被捆住手脚的眉儿突然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竟然吐掉了口中的布团,尖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许氏大惊,顾不得碧玉的事,忙奔过去,“眉儿,我是你亲娘啊…”
亲娘?林紫眉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一缩,忽然放声大哭。
“住口,别哭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氏忽然厉声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跑到祠堂里去?”
面对盛怒的母亲,林紫眉的身子一缩,更加害怕,嘴唇颤抖,破碎的声音开始诉说。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许氏听出了原委,原来,眉儿突然接到了瑞王的信笺,约她戌时到林氏祠堂相会。
眉儿虽觉得奇怪,但瑞王已经好久没来找她幽会了,现在接到瑞王的邀约,心底雀跃,以为瑞王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温柔似水,当然按捺不住。
因为是私会,不敢大肆声张,在香汤沐浴精心装扮之后,眉儿只带着贴身丫鬟碧玉赴会。
可万万没想到,到了祠堂之后,根本就没见到瑞王,突然从偏房冲出两个陌生的男人,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和碧玉。
林紫眉从未在府里见过这两人,看他们的打扮也不是林府的下人,在人迹罕至的祠堂,开始害怕起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兴奋大笑,然后一言不发地冲上来,一人抱住一个,臭烘烘的嘴就朝着她们的脸啃咬起来。
这里是林国公府,而且是林氏祠堂,林紫眉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呆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滚开!”
碧玉身体瘦弱,挣扎不过,只哭道:“小姐,小姐…”
两个急不可耐欲火焚身的男人哪里还管她们说什么?抱住她们就往偏房里拖,两个柔弱的女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林紫眉一心要服侍高贵的瑞王,怎么能让自己的身子被这两个龌龊男人玷污?
可两人根本抵挡不住,林紫眉心下大急,急中生智,灵机一动,喊道:“我来月信了,你们要是碰了我,会不吉利的,你们赶快放了我,让我的丫鬟陪你们玩吧!”
正在哭喊中的碧玉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服侍主子尽心尽力,可主子为了保全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出去?
让林紫眉没想到的是,两个男人早已迫不及待,根本就没在意她说什么。
碧玉抵死不从,她的手抓破了瘦子的脸,瘦子立即恼羞成怒。
林紫眉和碧玉又羞又怒,痛楚交加,很快就双双昏死过去。
大户人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感觉简直和升仙一样,两个男人总算得偿所愿了,没有白来一趟!
第2卷 第四百零四章 雪上加霜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许氏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得知经过之后,像个泼妇一样叉起腰就骂:“你没长脑子吗?瑞王殿下怎么会深更半夜约你去那种地方?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
林紫眉不再敢说话,抱紧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脏到了极点,只是哭个不停。
许氏见状更是怒气冲天,骂起人来口不择言,“老娘一生英明,怎么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和瑞王在一起这么久了,这肚子就不见动静?你要是早能怀上,那也是瑞王的长子,他早就把你接到王府了,现在好了,还被那个猪一样的男人给侮辱了,你还有脸哭?你怎么不去死?”
林紫眉一晚上经历天翻地覆的变故,又被自己的母亲骂得体无完肤,当即万念俱灰,从床上跳下来就冲着墙上撞去!
幸好被一位嬷嬷死死抱住,阻拦道:“三小姐不要啊!”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林紫眉哭喊道,娇滴滴的贵族小姐成了残花败柳之身,被一个那么猥琐的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一想到那场面,她就恶心得想吐。
林紫眉拼命哭喊,许氏却无动于衷,她心里充满恨意,恨那背后之人的歹毒,更恨眉儿的愚蠢,让人轻易就得了手。
“二夫人,你快劝劝三小姐…”嬷嬷抱不住极力挣扎的林紫眉,恳求道。
许氏却只是怒道:“丢人现眼,早死早干净!”
林紫眉接连遭遇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忽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母亲。”突然闯进来的是二公子林庆远,府中男丁和女眷们是分开住的,再加上老夫人严令外传,所以林庆远得知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眉儿她怎么了?”林庆远满脸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府里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许氏怒意不减,数落道:“你说她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就带着一个丫鬟深夜就跑去祠堂?”
“那丫鬟呢?”林庆远想知道更多的内幕,想提过来问问。
“被我打死了。”许氏这才想起碧玉之事,“这丫头死了,恐怕有点麻烦。”
“一个奴婢,死了也就死了。”林庆远皱眉道:“她没有保护好眉儿,死多少次都不够,而且她死了,少了一个知情人,也是好事,趁着夜色把尸体拖出去埋了就是了。”
许氏点点头,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儿子,林庆远的眼睛蓦然戾气横生,“到底是打着瑞王的名义给眉儿送的假消息?”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大夫人钟氏来了,她正好撞见许氏命人把碧玉的尸体拖出去,眼睛一眯,“你们这是干什么?”
许氏见素来和自己不对盘的钟氏到来,没好气道:“我身为林府的二夫人,连教训自己奴婢的权力都没有吗?”
钟氏是何等精明的人?当即淡淡一笑,“你要教训自己的奴婢当然可以,问题是,碧玉可不是卖身林家的奴婢,明年她父母就会来接她出去,这血肉模糊遍体鳞伤的,到时候林家怎么和她父母交代?”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见到钟氏,许氏就知道麻烦来了,但多年在豪门生活,也不是毫无道行的人,硬着头皮道:“不过一个女儿而已,大不了多赔些银子,他们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无话可说,他们一介草民,难不成还敢不要命地去告我们林国公府?”
第2卷 第四百零五章 挑拨离间
“人是你打死的,赔的银子自然不能从府里账上划,得你自己出,不过据我所知,碧玉的父母可有三个儿子等着娶媳妇,想要封他们的口,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销。”
许氏脸色白了白,她虽然是林府二夫人,但一来她的月例本就不多,能捞的机会又少,二来还要贴补终日无所事事的娘家兄弟和年幼的子侄们,连瑞王平日送给眉儿的礼物,她都要强行夺去换钱,所以她虽衣食无忧,却没多少私藏,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挖空心思地想让眉儿借助林府这棵大树攀上瑞王。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许氏故作强硬道:“想来看我笑话的话,就免了。”
钟氏并不生气,反而平静地盯着许氏半晌,忽然叹息一声,“罢了,碧玉的事,我替你摆平吧。”
有这种好事?许氏狐疑地瞪着钟氏,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她太了解钟氏,这个常年带笑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活菩萨,手段狠着呢,当即眯起眼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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