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顷昭嗣敲了敲他圆溜溜的脑袋,也不知道他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每次看到,他总想敲上一敲。
“嗨哟。”小管家捂住脑袋,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声:“王爷,你怎么总是敲奴才的脑袋。万一哪天奴才被敲傻了,娶不上媳妇了怎么办?”他嘟着嘴巴,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
顷昭嗣好笑地浑身上下扫了一眼,调笑道:“你现在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走到他身边,又敲了敲他的脑袋。
小管家双手举过头顶,抱着脑袋,哭丧着脸,盯着自家王爷的背影。
“王爷,府中有人啊!”顷昭嗣的脚刚踏进门槛,小管家如虎狼一般的吼声顿时炸破耳膜。
顷昭嗣侧身掏了掏耳朵,一脚在门槛上,这模样活妥妥一副痞子。“是谁呀?”他这王府多久没有人来了,府门都快长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这么晚了居然有闲心到他王府来。真是稀奇啊。
“是我。”一道沉闷如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沐太傅穿着一身简易的大儒长衫,双手背在身后,额头上的皱纹一层一层堆叠,满头银白色的头发被束在一起。这沐太傅虽是上了年纪,身体却很是硬朗。
顷昭嗣见了来人,立马收回放在门槛上的脚。身体站的绷直。作为二十一世纪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怎么也要尊老,更何况这沐太傅曾经还教过他几日。
“沐太傅。”顷昭嗣站直身子,拱手行礼,一道礼节下来,竟然做的有板有眼。
沐太傅睨了他一眼,拂了拂花白的胡须,略微满意地点点头。
内堂中,顷昭嗣坐的规规矩矩,等着沐太傅开口。就算他不说,顷昭嗣也知道他来的原因。自从上回朝堂上,沐太傅公开推举他为太子的人选时,他就开始时不时的躲得沐太傅。心里也暗自猜测,沐太傅到底是从哪里发现他能够当太子的潜质。
沐太傅放下茶盏,开门见山道:“王爷应该明白,今夜老夫来此的目的。”
顷昭嗣嬉装聋作哑笑道:“什么目的?”
沐太傅道:“老夫在朝堂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他沐儒经历过三朝,也算得上三朝元老,什么人没有见过,就算他再怎么隐藏,也逃不过他六十多年的火眼。
“王爷难道没有一点,想要一登高位的心思吗?”他一双老谋深冷的眼睛死死盯着顷昭嗣,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他不相信,作为涔东的皇室,丝毫没有一点觊觎皇位的心思。
“太傅是多虑了吧。”顷昭嗣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看我像是能一登高位的样子吗?”他原地转了几圈,身上发出一阵胭脂的香味。这香味是他从谢春楼带出来的,回来还来不急梳洗,香味仍旧沾染在身上。
这浓郁的香味一散,沐太傅脸色立即变的铁青,口气也变得不好:“王爷可真是有大志气啊。”猛然站起身,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算老夫眼拙,看错了人。”说完,头也不回,阔步离开王府。
“王爷。这沐太傅怎么了?”小管家从外面跑进来问道。刚才迎面看到沐太傅一脸黑青,气冲冲走了出去。
“没什么事?大概是上了年纪,犯了老年痴呆症。”顷昭嗣打个哈欠,活动活动手臂。他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心思
“老年痴呆症是什么东西?”顷昭嗣走后,小管家独自站在内堂,揉着脑袋,不解地喃喃自语。王爷说话,越来越古怪了。
“爷爷,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沐太傅刚回进了书房,他的最疼爱的孙女沐轻轻便敲门进来。
沐轻轻走进来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爷爷只是待在府中无聊出去走走。”沐太傅一改往日严厉的面孔,慈爱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孙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他沐儒是涔东堂堂的太傅,本以为会教出一个状元儿子,谁知道他这儿子只习武不喜文,只想着凭借一身蛮力为国争光。最后却死在战场上,儿媳也在轻轻小时候病死。整个沐府只留下他们爷孙两人。
“一转眼,我的轻轻长这么大了。”沐儒眼中氤氲一层雾气。轻轻的眉眼,像极了他的父亲。“是时候出嫁了。”
“爷爷。”沐轻轻脸上羞红了一片,有些害羞地唤了一声。“我不嫁,我要一直陪着爷爷。”
“胡说,哪有大姑娘不嫁人的。”沐太傅板着脸训斥。
沐轻轻拽着沐太傅的袖子,撒娇道:“轻轻舍不得离开爷爷。要是轻轻出嫁了,府中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了。”如郭她真的嫁人了,沐府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
沐太傅听到自家孙女如此贴心的话,拍了拍她的小手。在心底暗下决定,爷爷一定会为你寻一个良配。
媚南国近日平静了许多,往常以媚女王为首的官员总会时不时上奏,寻媚齐王手下的罪状。可是最近不知为何,他们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似的,一动不动。
媚南京都长街,一顶四人抬着小轿摇摇晃晃,停在了媚齐王府门口。守门的小厮看都轿子,赶紧跑上前,点头哈腰地掀开轿帘。
“陈大人,您来了。”小厮弯下腰恭敬问好。丝毫一点也不敢怠慢。现在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齐王身边的宠臣。更是睚眦必报之人,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她,丢了小命是小事,要是连累了家人可就不值得了。
陈晚点点头,刚走出轿子。迎面便吹来一阵风,快速地卷起她胸前的头发,随后有飘飘的落下来,落到她的肩上。
她停住脚步,又手指拂了拂肩上的头发,脸上依旧带笑。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看她一眼便觉得全身发怵。
小厮跟在她身边,一直垂着头,不敢抬头,双腿不住的打颤。抬起步子都有些困难。
陈晚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直接进了齐王府。
齐王的府邸很是华丽,从大门口到正堂要拐两三个院子。院中几个穿着仆人服饰的白面小生,手里拿着扫帚,认真地打扫院子。
这媚齐王有个特殊的癖好,尤其喜欢长相清秀的男子,所以他的府中除了那些身强体壮的女侍卫,剩下的几乎都是这类男侍。
“王爷在哪?”陈晚走到一位正在浇花男侍的身边,很是客气地问道。陈晚虽然看不起这些趋炎附势之人,但是也不敢小瞧了他们,万一哪天他们爬到了齐王的床上,吹个枕头风,说不定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无。
“王……王爷她……”这位男侍大约没有想到陈晚会过来问话,说话结结巴巴,过了半响才将一句话说完,“王爷……在后院。”
陈晚到后院时,面前呈现出一副旖旎景象。媚齐王正和她的几个男侍在花厅中饮酒作乐。从长拱弧门到花厅一路上都铺满了其他国家进贡的丝柔地毯。花厅外垂着长长的粉色轻纱。随着风的浮动,而随处摇曳。
齐王坐在地毯上,一手搂着一位男侍,一手执着酒杯。一旁的丝竹声,铮铮作响。
几位男侍随着琴声,来回舞动,手里有的还执酒杯,身体在原地旋转一圈,执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王爷。”陈晚走过来面不改色。作为媚齐王的作下之滨,这样的场景她早已经习惯了。
“恩。回来了?”媚齐王用手捏了捏怀中男侍的腰间肉,惹得男侍娇羞一笑,声音酥酥的让人发颤:“王爷。”
媚齐王松开手,朝他们挥了挥。那些跳舞的男侍得了她的吩咐都退了下。
“事情办的怎么样?”媚齐王依旧坐在地上,任由身上的男侍躺在她的怀里,两人一点没有忌讳。
陈晚面不改色道:“那些人已经被送往各个地方。最近传来消息大部分已经出手了。不过……”她抬起头,欲言欲止。
媚齐王问道:“不过什么?”
“有个女人在青城逃跑了。属下担心……”陈晚时刻盯着媚齐王的表情,担心她会怪罪。京都人都说她陈晚脾气古怪,有仇必报。又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媚齐王的杰作。而她不过是她随时拎出来的替身羊罢了。
媚齐王的手指停在男侍的脸颊上,她手指上的硬茧慢慢移到男侍的脖颈,动作来回摩擦。“跑了。”
“王爷。”男侍笑着,不着痕迹从她手边划过,躺入她的怀里。玩弄着媚齐王鬓间的长发,随意地在手指打圈。若无其实说道:“王爷,不就是跑了一个吗?又何必大惊小怪,你还怕她掀出什么风浪不成。”
陈晚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位男侍一眼,便收回视线,仍旧垂着头。
“你说的对。”媚齐王听了后眉开颜笑,“本王可是媚南国的皇女,还能怕她一个涔东人。”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这些事先放下,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歪在她怀里的男侍,见两人有事相谈,很有自知之明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花厅内所有的仆人都被遣出去。只剩下她们两人。媚齐王起身,走到一旁,手中捏着酒杯,淡淡道:“最近母皇身体渐弱,不知能撑上几日。”提起媚女皇她眼中没有一点亲情可言,有的只是嗜血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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