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束缚落尘灵力的那‘宝光天衣’本是魔蚕蚕丝所织,火凤正是魔蚕的克星,因此那‘宝光天衣’也就失去了魔气,成为了普通的裙褥。
落尘那万箭穿心般的痛楚也渐渐褪去,从昏睡中渐自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看到盘旋在自己头顶的火凤时,也是一阵惶惑。
火凤飞至她面前,朝她不停地扑翅鸣叫,仿佛在朝她示意。落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摸它的头顶,火凤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合拢翅膀将她抱在怀中,又缓缓地将自身的神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她的体内。
本已精疲力竭的落尘感受到火凤的神力,慢慢恢复了过来,她重新坐回火凤背上,朝黑袍尊者飞了过去。
那黑袍尊者见到落尘骑着火凤飞来,犹如王之圣女一般,心下既有惊惧也有哀戚,他缓缓地道:“你终于长大成人了,我还以为你十五年前就已死了,想不到这次我们再见面了!”
落尘不明白她话中含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你阴谋得逞!将我众位师兄放出来!”
56 心伤恨意生
黑袍尊者冷笑道:“不要以为有了火凤相助,你就可以在本尊面前放肆!”
落尘不想再跟他啰嗦,她从虚空召唤出‘梭骨针’,顿时念动咒语,那梭骨针便形成一团无形的气体朝黑袍尊者飞了过去,那黑袍尊者全无察觉,待梭骨针从他鼻中钻入体内,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割裂五脏六腑时,他才感应到自己中了暗算。
这‘梭骨针’乃是六年前拜师大典上那乐勍为了对付自己的暗器,后被少君从她体内取出赠予了她,如今她用此暗器对付这黑袍尊者,却是再好也不过。
黑袍尊者片刻间便觉得有针在体内穿针引线一般,五脏六腑痛楚难当,它起初忍住剧痛,可是慢慢地那梭骨针因六年来第一次获得自由,所以在他体内游窜得极为猛烈,他捂住胸口忍着痛苦,想召唤出邪灵之气,可是却发现灵力已无法施展,顿时气得全身打抖,颤声道:“你…你到底对本尊做了甚么?”
落尘却淡然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滋味不好受吧?这暗器只有本人能解,所以倘若你想活命便将我众位师兄还有清远他们夫妇放了,否则这梭骨针若是在你体内停留个两三天必会要了你性命!”
黑袍尊者捏紧双手,极力忍住剧痛:“小妮子,你倒是为了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尽力得很嘛,难道你忘了起初他们是怎般对你的?你有心救他们,可他们未必便会饶你性命,这些个伪君子最是阴险狡诈,你何必为他们豁出性命!”
落尘却是不以为意,冷然道:“你只需说放还是不放?”
黑袍尊者忍着剧痛:“小小暗器又岂会难倒本尊,小妮子莫要猖狂!”
落尘却淡然一笑:“当年我也中此梭骨针,领教过它的厉害,连我师傅无尘尊者都无法将此暗器逼出我体外,当年还是御灋组的少君才替我解除此痛楚,倘若你不信,大可试试,看我所说是否有假?”
黑袍尊者尝试着运气将那梭骨针逼出体外,但是越是用劲,那梭骨针在体内窜得便越是猛烈,疼得她都在云头无法站立住,几乎半跪在了裂骨鸟上,喘着粗气道:“好,今天算你厉害!”随后取出‘万象圈’,念动咒语,顿时圈口一松,六位师兄以及清远和曲疏等人皆从那法器中掉落出来,跌回地面。
落尘见她依言放人,便念动咒语将那梭骨针召了回来,那梭骨针被落尘几年来训导自然已十分驯服,听命回到落尘虚空中。
黑袍尊者只敢疼痛慢慢缓解,但身上力气没个几个时辰怕是难以恢复,所以也不敢再此多留,对落尘恨然道:“本尊告诉你,宗主既已看上了你,就不会轻易放掉,躲过今朝躲不过明日,咱们下次再见!”随后便召回众骷髅魔和裂骨鸟,朝山下急速撤走,片刻间,本被乌云笼罩的云隐山开始明亮起来,阳光情洒下来,映照在天玄门弟子的脸上,也映照在那些尸骨之上。
剩余的几十名弟子顿时欢欣雀跃起来,为退走魔族而庆祝,也庆幸在这场大战中自己活了下来。
而鸣凨等六人形状却颇为狼狈,从空中摔下后,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面对一步一挪走到他们面前的落尘,都不愿正面对之,一个个也黑着脸,背负着手,不知该说甚么,毕竟这场大战,他们作为首代弟子却被魔族尽数囚了去本就很是丢脸,而最终还是被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落尘救得性命,怎会放得下脸面,所以面对落尘,便不愿言说。
落尘朝他们六人跪下:“六位师兄,此事皆因魔族挑拨离间我等师兄妹关系而起,方才你们在万象圈中想必也听到了,不论是今日之事还是一年前神鹿族被攻打之事,我与他们魔族均未有任何干系!”
鸣凨冷哼了一声,却是不答,依然侧面而立,不愿搭理他。
清远见落尘被冷落,又见她满身是血,气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般,很是心疼,忙也朝鸣凨跪下道:“是啊,父亲,落尘当真不曾做过任何伤害天玄门之事,今朝若非是她恐怕师门跟神鹿族一样,死伤殆尽!”
清远不说还好,这一说不就等同于蔑视他们六位弟子不堪一击,没有能力保护天玄门周全,连这落尘都比不上么?
鸣凨怒道:“混账东西,你懂得甚么,就算今日之事与她无干,但是你太师傅仙逝一事她也能脱得了干系?”
落尘却是凄苦一笑:“师兄到如今都还是怀疑是我杀害了师傅么?”
鸣凨冷然道:“你若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我也不会难为你,可你有吗?”
落尘身受重伤,不仅被黑袍尊者邪灵之气所伤,又曾被乐勍刺了一剑,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在靠意念在支撑,如今听得师兄如此评说自己,她更是痛心,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偏偏倒倒的欲坠倒在地。
清远的坐骑白貂小气包见落尘如此,忙走到她身边靠在她身边,舔舐着她身上的血迹,嘤咛叫着,仿佛是在安慰她一般,毕竟以前落尘被囚思过崖时,清远常带它来陪落尘,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生了感情。
落尘见小气包如此依恋自己,淡淡一笑:“这世上恐怕连清远的小气包都信我,却偏偏众师兄不曾愿信我!”
鸣凨气得脸色煞白,颤抖道:“你意思是我等连畜生都不如了?”
与此同时,鸣凨等六弟子是生气,可一旁的曲疏却是瞬时极度难过,听得此言心里一痛,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当她再抬起头时,已是两眼朦胧,因为只有她知道,落尘初次出思过崖,却居然知道清远的坐骑名字,而小气包对她又如此亲昵,显然清远这一年来曾无数次冒险去看望过她,既然如此,他又何以要跟自己成亲,想想都觉得自己当真是个笑话。
曲疏悲苦道:“父亲,兴许…兴许她这次也是作伪,莫要轻信了她,否则以她一人之力怎会退去这千万记的魔族?”她虽和清远拜堂时到最关键时刻成礼时还未成,可心里却依然以清远妻子自居,也是在向落尘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清远见曲疏此刻竟有些落井下石,心下惊诧,拉了她一把,怒斥道:“你竟在胡说些甚么?”随后怕她此言已触怒父亲,忙道:“父亲,落尘并无此意,她…她只是心里难过!”
落尘沉默不言,一个人跪在那里,显得颇为寥落。
57 暗剑难妨之
聂臻将鸣凨等六位弟子最初被囚时震落的剑刃都拾了起来,走到落尘身侧,递给落尘:“妹妹,大哥相信你众位师兄并不是不信你,只是突然遭逢魔族攻击,众多弟子殒命,师门受辱,大家都心中苦痛,你向你众位师兄赔礼认错,相信他们作为长辈定不会再难为你!”
玉华峰众弟子见聂臻竟如此说,都有些生气,心想明明是众太师叔伯冤枉责难落尘,怎的还成了她的错,但是聂臻是落尘名义上的兄长,也就成了他们的长辈,所以不敢妄言。
落尘也不知聂大哥何意,但想他定是为自己好,因此取过鸣凨的碧落剑,呈给师兄:“是师妹莽撞,才让魔族有机可乘,使得我们师兄妹生了嫌隙,忘师兄大谅,原谅尘儿无知!”
鸣凨不是很想接,但如今这落尘成了拯救天玄门的功臣,众多弟子都心下感念她,此刻若自己不接受恐怕遭弟子非议,所以只得忍气接了长剑,但长袍一拂,却也未曾言语一句。
落尘再从聂臻手中接过金烈长剑,双手呈给金烈:“忘金师兄也原谅尘儿处事不周!”
金烈拂袖后退一步背过身去不愿接剑。
落尘艰难站了起来,上前走了一步,正欲将剑呈上时,突见不远处本被黑袍尊者打晕的金采妮此刻醒了过来,她瞧见落尘持剑走向他父亲,顿时由不得多想,立刻召唤出灵剑,急道:“父亲小心!”随后疾步而上,一剑朝落尘背后疾刺而去。
落尘一心想求得金烈谅解,并未留意身后,只听得背后劲风起,她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一把灵剑便穿过后心直末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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