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旻将她紧紧地压倒在碧泉水底,落尘挣扎着在水底摸索到一块卵石,她举起卵石便欲砸去。
沧旻以为她是要砸向他自己,并不为意,只是邪魅一笑任凭她向自己砸来,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落尘却是举起石头砸向自己脑袋,只听得水中传来一声闷想,落尘额头砸出一个坑,鲜血汩汩而流,晕染着这清冽的碧泉,而她则立时昏晕过去,再也不再挣扎推搡。
她宁可死,也不愿活着受辱,因为她的心里已有了璟尧,便想着这副身体此生也只会属于他,别的男人若敢碰,无论是谁,她宁可死去,也绝不屈从。
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决绝,看着昏晕过去的她,沧旻再也没了最初的**萌动,而是深深的愤怒,心想此生这是第一个宁可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他将她抱出碧泉,快速飞回囚凡阁,侍奉的侍女见到少君抱着**的囚犯进来,都很好奇,却谁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得随身侍候。
少君让侍女替落尘将衣衫穿好,穿好后他便施展灵力为落尘疗伤。
因为落尘灵力被封,所以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失去,即便灌输灵力为她止住了血,但被石头砸破的伤口却不是一时片刻就会好的,他命侍女采些草药为落尘敷上,随后自己离开了囚凡阁,待落尘醒了再让侍女前来通报!
浑浑噩噩间,落尘终于清醒了过来,待醒来时却已是夜半时分,月色正好,倾洒进这阁楼之中!她摸了摸额头上包扎的伤口,一按还是很疼,就如同心中的疼一样,她想起日间碧泉中的那一幕,犹如梦中一般,无法相信!
因为这个男人,几次都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为何要这般待她?是把她当做可供他玩乐享受的妓女了么?还是说他想通过这种折辱的方式来让她失去最后的尊严?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这男人是这种人,她一定离他远远的,她突然对自己以前如此思慕过这个男人而觉得懊悔,她也庆幸自己最后终于放下了对这男人的执念,若不然,此生恐怕不是死在这男人的手中,便是毁在这男人的手中。
她决定了,一定要离开此地,若不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甚么?如今灵力被封的她就如同一个玩偶,他若想对她做甚么,她除了一死又有何能力抵抗?
她还不想死,因为,还有很多人等着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夜已深了,可落尘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她坐在纱幔飘飞的窗前,长裙曳地,月光温柔,却被云雾遮掩,暗淡得不见光华。
落尘曲着膝,斜着身半躺在木地板上,触着冰冷的地面,她心中的怒火仿佛才能平息一些,若不然,那日间遭受的侮辱可以让她心火**,可是她不能,她必须保持镇定,若不然,自己体内的血魔魂气便易于跟神鹿魂气相冲撞,要了自己性命!
154 勿要碰我身
听得阁楼外传来足步声,那声音沉稳,必然来者是个男子,这时候来到囚凡阁的人,除了他少君还能是谁?
落尘下意识地将有些散乱的裙褥裹紧身子,双手环抱着身体,将那桌上的碗砸碎,取出一片碎片藏进自己袖口中,她决定了,倘若这男人再将自己当作那凡尘青楼女子一般玩弄享用,她必然以死相逼,绝不让这男人再碰自己一下!
果然,来者正是沧旻,他走进阁楼环顾四周,见到落尘躲在窗角落,一副警戒提防的模样,他自然有几分懊恼,这女人,现今当真将他看作了一个放荡子,他欺近落尘身,落尘厉色道:“你想做甚么?”
沧旻如冰山一样的面容却荡起了一丝邪魅笑容,“怎么?现今就如此怕本君么?”
落尘握紧双手,侧过头去,不愿多瞧这男人,“怕?都说人面不知心,以前我落尘想必也是被少君的面貌所蒙骗,却也想不到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无耻之徒。”
沧旻彻底被激怒了,上前一步,捏住落尘脖颈,对着她那如狼一般的眼,“本君记得你年幼时可是天天盼着本君可以如此待你,怎么?如今本君如了你的愿你倒是矜持起来了?”
落尘的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虽然她恨这沧旻,可是她很珍惜六年前相遇他时那段美好而单纯的岁月,那份年幼时懵懂而纯真的情愫此刻竟被他狠狠的撕碎,她顿时流下泪来,这泪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憧憬崇敬的男人,却也变得她早已不认识了。
“如若少君将我带至神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如此折辱我,那请少君直接将我杀了,我落尘倒也不惧死!”落尘对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期望。
沧旻从来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相待自己,他有些丧气,长袖一拂在一旁的桌前坐下,倒了一杯已冷的茶水,饮了一口,却也是淡而无味,“我自然可以按照天令杀了你,为何还要留下你性命?本君也困惑得紧,你说为什么?”他双眼逼视着落尘,带着三分怒气,三分内疚,三分情愫,一分期许。
落尘冷冷一笑,望着窗外那云台之上种植的木兰花,看着花在夜中摇曳舞动,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甜,落尘又想起了初遇他时,木兰花开得正艳,那时的他如神祇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震撼了她那幼小的心灵,可如今,再闻到这木兰香,落尘却已不再欢喜与期许,只是淡淡地道:“少君来时,身上有浓郁的荷香气,想必与哪个美人缱绻至今,既然如此,少君何必放下美人不管,却到我这囚室来,也不怕沾染了晦气,在下承认年弱时是曾对少君有过几分心思,但那些都已随着少君刺我的那几剑化为虚无,现下少君若还是在期盼着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地想着讨你欢心,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一个人若心死就绝不会再复活!”
沧旻被彻底激怒了,他快如闪电地欺近落尘身侧,将她压倒在墙上,搂着她纤细腰身,右手抚摸着她柔嫩的面庞,一阵阵热气朝落尘扑面而来,她紧紧捏住袖口中的碎石片,只要这男人敢冒犯自己,她就以死相抗!
“第一次在天玄门本君刺你一剑,是为了救你,若不然,你早已被你同门师兄处死了,本君只是让你被囚思过崖保住你一命,你该当感激,第二次在‘宗监府’本君刺你一剑,是因为本君不想让你落入龙毓晞之手,她做事向来果决狠辣,你若落入她手必会备受折磨,最后被她散尽魂魄永世不得轮回,本君刺你一剑,虽会取了你性命,但至少保住你魂魄,能再入轮回出世为人,本君也是职责所在,无可奈何!”沧旻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告诉落尘,这已说出,沧旻才潜意识地发现,原来他自己却也是这般在意面前这个女人,所以三番四次地放过她,所以执着地想将她带来神山,为的并不是囚禁,而只是想让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所以即便知晓了牧荑的身份,知道了她才是自己的少妃,可他却未曾迎牧荑回神山,而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拿她去逼迫落尘,逼迫她随自己回神山。
他以为自己带她回到神山只是为了神职所在,并不涉及到任何私人的感情,可是这两日,一想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他就总是忍不住想来看她,忍不住想拥有她,哪怕主峰宫殿中有美人在怀,他也抑制不住这种冲动,深夜踏云而来,只为能在她身边多待片刻,只为能再看到她对自己露出那明媚而灿然的笑容,只为再品到她精心为他准备的不那么合符口味的菜肴。
可是他等来的却只是她的鄙夷和愤怒。
“无何奈何?好个无可奈何?”落尘凄冷而笑,“原来你少君囚禁我,更甚者杀我,都是为了我好?看来是我落尘道行太浅,还看不懂少君的深意,实在是有累少君为我操心了!”
沧旻无法容忍她如此轻视他,双眸闪过一丝暗色,他低首冷哼一声,张唇便含住了落尘苍白而柔软的唇瓣,他的吻带着占有,带着掠夺,带着愤怒,也带着久违的深情,他厚实的手掌紧紧地环抱着落尘的纤腰,而右手死死地将拽着碎碗片的落尘的手压在墙壁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落尘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热气,整颗心都在颤抖,她拼死挣扎,可失去灵力的她又如何推得开强压在她身上的沧旻,只听得那沧旻便放肆而粗暴地吻着,边喃喃呢语:“你可知本君心里一直有你!”
听得这一句久违的话,落尘突然停止了挣扎,泪水缓缓滑落面庞,她从小时就在期盼着他能对她说出这一句话,可如今等来时她却已经对他再无任何感情了,她闭上眼哽咽着道:“我爱的人是璟尧,我已经是他的妻子,请少君放过我!”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沧旻身体僵在那里,缓缓离开了落尘双唇,放开了怀中这个仍在流泪哭泣的女人,退后了几步,神思凄迷,冷冷道:“你说甚么?”
“我说我已是璟尧的妻子,此生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绝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少君请自重!”落尘重复道,她自从认定了璟尧后,也知道璟尧是跟她进行了‘血誓’后,不管以后前路如何,也不管以后是否还能跟他相见,她心里都已经将他当作自己的夫君,而他人再也容不了她的眼,入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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