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鹿一本正经地道:“如此说来,你是愿为我取名,做我妻子了?”
落尘顿了一顿,莞尔一笑:“好,倘若你长大后不嫌弃我已是个老太婆,我自然愿意,似你这般以后想必也是个俊雅出尘的人物,我白捡了个便宜,何乐而不为!”
圣鹿嘴角微微牵起,低头浅笑:“如此甚好!”
落尘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笑道:“你自小生活在深山丛林中,不谙世事,但却能训奇兽,召灵鸟,虽看似是个普通的顽石,实际乃天地一块灵透的璞玉;并且以你这般灵力和心智,凡人几人能比,便唤你‘璟尧’若何?”
圣鹿抬眼定睛看着落尘,脸微微而红,良久未语。
落尘误以为他不喜欢:“你若不喜欢也不勉强!”
圣鹿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极为自豪满足:“想不到我在你心里竟这般的好?你放心,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无论遇到何事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落尘尴尬地咳了几下,心想难道是自己常年修道,所以性子变得寡淡了,以至于都不知现在的孩子思想竟都如此早熟,这般小的年纪都时刻想着娶妻了?
她不应他的话,却是准备脱下衣衫入睡:“好,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的小夫君!你驯服穷奇也是受伤不轻,便早些歇息了吧!”
她将外衫脱下后,内里肌肤却已是若隐若现,淡淡的女子香气飘然而出,闻着有些让人沉醉。
璟尧抬首闻到落尘那如玉脂一般的肌肤散发出的诱人的气息,不觉红了脸,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开几步,背对着落尘,不敢回首瞧她。
落尘瞧这孩子如此模样,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璟尧有些恼怒:“没…没甚么,你这般在人前脱衣解带的不甚妥当,你还是将衣服穿上吧!”
落尘却觉这孩子傻得可爱,有意走到他身边逗他一逗,她蹲在他身前:“你都说你是我夫君了,难道还怕看我么?看来你这夫君倒是羞涩得紧嘛!”
这一蹲,内里雪白肌肤更是若隐若现,在昏暗烛光下更显诱人气息,璟尧纵然身为圣鹿,目前还是孩童之身,可也无法抑制心中欲望,顿觉身体火烧一般灼热不已,脸也红得更甚了一些。
却不料此话被一直守在门外不放心他们二人的子崎听了去,顿时又气又急,想闯进去又怕冒犯小师祖和圣灵,但是不进去却又怕这圣鹿会占了小师祖便宜,他情急之下突然朗声念起书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越念到最后越是大声,生怕小师祖不能听见似的。
落尘听得这子崎声音,顿觉他这迂腐的毛病又犯了,想开门去叫他离开,却不料被璟尧一把拉住:“你若静心,何须理他!”
随后拉着落尘上了床,拉起被子,为她盖上,而自己则靠外侧睡下。
可他一躺在自己身边,落尘便觉有种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只要他在身侧自己便可安然入眠无须考虑前路,也无须考虑生死一般。
可是他明明是个孩子啊!自己又怎会有这般奇妙的想法?
落尘为此甚觉可笑,可是却还是很温柔地替璟尧掖了掖被褥,怕他着了凉。
随后困意袭了上来,不到片刻就熟睡了过去。
这是自从得知师傅离世后这一年多以来,落尘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睡梦中不自觉地将手搭在璟尧身上,将浅睡中的他惊醒过来。
璟尧轻轻地翻转身,对着这个近在眼前的女子,心里突然涌起心疼之意,他看着落尘那弯弯的睫毛,无甚血色的惨白面容和那有些浮肿的双眼,顿时心疼地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从今而后,有我在你身侧,便会让你睡得安稳!”
而睡梦中落尘抓着他的手,紧紧放到脖间双手抱着,如此仿佛睡得更安稳了些,嘴角都荡起丝丝暖暖的笑意。
璟尧暖而一笑,顿觉此刻无比幸福,但是想到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身份,那在自己身体完全变成成人模样前,便不能再与她见面。可想到要分别十来天,他心里又很是不舍。
80 成了他妻子
一直捱到将近黎明之时,璟尧轻声起了床,找来笔墨,留下书信,写道:“因神兽山群兽皆出,必会引起周遭城郡祸乱,君先暂别十日,前去驯服群兽,待十日后必会与夫人相见,愿妻勿忧,望那时夫人还记得夫君璟尧!”
写好书信后,他为熟睡的落尘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轻轻拉开门,这一拉却见一个身影倒进屋中,他忙将此人扶住,探头去看,才知是子崎靠在门前睡着了。
他摇了摇头,甚觉这人颇为愚笨,但又不好责骂,只得悄声将门阖上,随后捏了一个决,便消失在这楼宇之中。
今日落尘睡得特沉,自然醒得也很晚,直等到日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直等到弘鼎等人已颇为忧虑地在门口呼唤,她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醒来习惯性地想唤璟尧起床,可一看却并未见人影,她又一笑,心想孩子就是孩子,睡觉也不老实。
她以为他睡觉滑进被褥里面去了,可一揭开被褥却是空无一人。
她有些慌了,忙胡乱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还未等弘鼎聂臻他们开口,落尘便急问:“你们可曾看见璟尧了?”
弘鼎等人都是一头雾水:“璟尧是何人?”
落尘也觉自己唐突,忙解释道:“便是昨日那个孩子,我从百兽山带回来的那个!”
牧荑一听,颇为诧异,忙走上前来,紧张地问她:“他的名字是你取的?”
落尘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何牧荑姑娘居然会紧张这事。
牧荑听后,神色暗淡了下去,双眉紧皱,似在思考着何事,可却又不言明,只是默默地站在一侧。落尘也顾不得她为何如此,只是追问道:“子崎,你昨晚一直在此,可曾见到他了?”
子崎摇了摇头:“我不曾见到,他不是一直跟小师祖你在一起么?”
落尘叹了口气,觉得问他们也是无用,着急间,聂臻进到里屋见到桌上书信,读完内容后,也是大惊失色,但他却也不动声色,只是将那信捏成团藏在衣襟间,随后道:“他出自百兽山,想必是回山去了,妹妹大可不必担心,这孩子虽年幼,但以他灵力想必世间也没几人能伤得了他的!”
聂臻言毕后,见落尘依然愁眉不展,忙对弘鼎等人道:“我有些私话要对妹子说,你们几人暂且回去!”拉着落尘进了屋,将房门阖上,直弄得弘鼎几人愣愣出神,不知这聂臻要做甚么。
落尘满脸狐疑地看着聂臻,很是不解,她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衣衫凌乱,忙背过身去整理好,红着脸问他:“大哥有何吩咐么?”
聂臻坐回凳子,自斟了杯茶,一口喝下,却发现茶是凉的,他干咳了几声,显得有些心急气躁:“你昨晚与你口中叫璟尧的那孩子同床共枕了?”
虽聂臻是她的结拜大哥,但是被一个男子问起这种事难免还是难为情,只得羞涩道:“大哥怎的问起这些事来,他一个孩子,跟我一起就寝也算不得甚么!”
聂臻茶水喷了一地,把自个儿给呛住了,狂咳一阵,才道:“你…你说啥?这么说,你们当真做了夫妻?”
落尘更是满面羞红,有些恼怒:“大哥越发嘲弄小妹了,哎,定是那子崎昨夜偷听我等说话,一早将这些私话告知你们,稍后我这做师祖的不废了他的修为算我枉自为尊。”发完气后,气儿顺了许多,“大哥,他一个孩子,嘴上说的话也不过是玩笑而已,你又怎能当真?”
聂臻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你们同床共枕倒不防事,可是…可是你咋还为他取名了?”
落尘更是不解,顶撞道:“他一个山野孩子,这么大却还没个名字,我自然便为他取了一个,这又有何不妥?”
聂臻已是无可奈何,他又不能将璟尧的真实身份告知,因为璟尧乃神鹿族人,又是王城未来王上的王君,根据天令有言,神鹿必须跟未来自己的配偶进行‘血誓’后方可幻化成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与配偶将来生下的后代可继承无上的灵力。
如今它跟落尘进行了血誓便也罢了,落尘却还误打误撞给他取了名,这名也是需未来他的天命配偶方可取的,一旦取名后神鹿的心上就会打下烙印,便会一生对配偶忠心无二,至死不渝。
可是这圣鹿的命定配偶是如今血瀛国的公主,未来的王,也就是龙毓晞,可如今他跟落尘结了姻缘,不就等于是藐视王城么?那他们以后在这血瀛国还如何有立足之地?
聂臻愁得感觉心口都有些疼了,又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那今后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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