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独自下山去确认自己猜想时,却见聂臻醒了过来,紧接着弘鼎也醒了过来。白纱女子镇定地道:“好在你们醒了,弘鼎,你师傅不见,我想她该当是下山了!”
刚醒来本就有些头晕的弘鼎一听此言,惊得酒劲也全没了,突地从石墩上站了起来:“你说甚么?我师傅她下山做甚么?她伤都还没好?”
白纱女子面色淡淡:“你们天玄门的事我并不知晓,但猜想可能是你的众位师伯逼迫她离开天玄门的。”
弘鼎愣在当处,好久才反应过来:“不行,魔族刚退走,他们视师傅为眼中钉,师傅这独自一人下山怕是有危险,我去寻她回来!”弘鼎将九书几人一一用清水浇醒,然后几人商量去都下山。
然而刚走出玉华峰,便见有弟子守在峰门口。弘鼎顿时不悦,怒道:“此乃我玉华峰之地,众位师兄弟们何以擅入!”
那几名弟子抱拳合礼毅然决然道:“代掌门让我们守住峰口,让弘鼎师兄还有你门下众弟子都不得离开,否则以门规论处!”
弘鼎一听越发的生气:“代掌门有何权利管得了我玉华峰?”
众位弟子脸现不悦:“如今天玄门弟子皆听令于代掌门,我们也是受掌门之命,还请弘鼎师兄不要为难我等!”
弘鼎却是冷冷一笑:“鸣凨师伯就算是天玄门的第一代大弟子,但是却还不是天玄门的掌门,又如何自认掌门如此拘束我玉华峰?”
众弟子面有难色,也心存不满,只决然道:“还请弘鼎师兄自回山门!”
弘鼎神色一凛:“若我说不呢?”
66 情痴抗父命
众弟子面色一寒:“代掌门说了,那就只得将众位关押入思过崖了!”
九书脾气暴躁,顿时跃上前,召唤出他的‘凌风刀’,横刀而立:“师傅,莫跟这些人啰吒,我们闯出去便是!”随后大刀一起,便朝众弟子砍了过去。
双方既已动起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弘鼎心急落尘安危,也不顾得同门情义,与几名弟子动起手来。
这几名弟子自然不是弘鼎、聂臻他们的对手,只十几个回合便被制服,随后弘鼎几人便朝山下飞去。
然而等到得山门口时,却见守门弟子拦住去路,不予通行。
弘鼎正欲跟守门弟子动手时,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喝令:“放肆,你们还是天玄门弟子么?”
弘鼎一听声音就只到是自己父亲。
他回过身来,便见父亲还有鸣凨、天苏等几位师伯一同领着门下弟子走了下来。
弘鼎面对父亲,心下既有些畏惧也有些愧疚,朝他行了一礼:“父亲,我们只是想下山去寻我师傅,师傅她…”
飞阳立刻喝止:“她临走时已在师尊面前发誓与你断绝了师徒关系,如今你才是玉华峰的主人,那落尘跟你还有何干系?”
弘鼎一听此言,震惊不已,神色哀戚,但却又不信:“师傅绝不会与我脱离师徒关系,父亲,请你不要一再逼迫于我!”
鸣凨面色冷淡,不徐不慢地道:“她落尘确然说过与你断绝师徒关系,大殿之上,师尊灵前,谁敢谎言?鼎儿如今修为深厚不少,该当自重才是,何必一天总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有失天玄门颜面!”他话中有几分鄙夷之意。
飞阳听后如刺在喉,难受得紧,面色也黑了下来,沉声着:“孽子,怎的如此不落教,快给我回去!莫要逼为父出手!”
这个山门今天不得不出,弘鼎心一狠,召唤出灵剑。
飞阳见他召唤灵力,心下惊怒,暴躁喝问:“孽子,你当真要跟为父动手么?”
弘鼎却不回答,而是手一扬,便将灵剑横在自己脖颈间,决绝道:“父亲,孩儿是你养育大的,自然不敢跟你动手,但今日若你毅然不肯放我下手,恕孩儿不孝,只好将命留下!”
飞阳气得全身都是颤抖,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身旁的金烈见状,不免劝慰:“看来这孩子对那落尘可远远不止于师徒之情啊!哎,男子年少血气方刚也是有的,只是为了一区区女子就背离师门忤逆长辈实在不孝,鼎儿,天下女子万千,你又何必执着于她?”
弘鼎听得金烈出言污蔑落尘清誉,怎不气恼,他厉色道:“金师伯,望你口下留情些,我与师傅清清白白,你怎可如此污蔑?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能有今日都是她全力相助,我死万次亦不能报答她分毫。”又面向飞阳,“父亲当真不允我下山么?”说着灵剑已靠近脖颈一寸,顿时剑锋割裂皮肉,鲜血流淌下来,将他灰白色的衣衫都浸染湿透。
飞阳怎不心痛爱子,倘若自己再逼他恐怕依他那倔强的性子当真要做出自残的事来,他长叹了口气:“好,你走吧!为父就当不曾有过你这逆子!”
鸣凨却拦住:“不可,门中弟子如此嚣张不从父命,还有何规矩在,要走可以,倘若今日离开山门,那以后便不再是天玄门弟子,以后也不许再踏入天玄门半步!”
飞阳听得鸣凨竟下如此死令,心里不服,他虽然痛恨儿子不争气,但还是会为孩子操心:“师兄,这万万不可,鼎儿只是心地纯善,对天玄门并无异心,你又何必…”
话未说完却被鸣凨打断:“师弟,门规你不是不知,这落尘如今是妖是魔还是何来头都不知,更何况弑师一事她也未脱罪,如今她门下弟子要随她而去,她既然都已不是天玄门的弟子了,她的弟子又怎能再是?如若师弟有异议,那你便好生劝解下鼎儿,让他莫认歹人为师。”
弘鼎心下早已有了计较,他收了剑,朝父亲跪下:“父亲,恕孩儿不孝,等我们证明了师傅的清白,定会再回山门,告慰师尊在天之灵,到那时,孩儿任父亲随意处置!”说完后便毅然起身然后带着门下弟子欲下天玄门。
而鸣凨见聂臻欲走,忙唤道:“这位聂侠士,上次你相救我们天玄门,我们还未曾谢过,不知聂侠士是否愿留下,我等也好能好生谢过!”
聂臻回头,确实爽朗一笑:“我不是来救天玄门的,而是来救我结拜妹子落尘的,如今她既已被你们赶下了山门,我又岂会再留此处,就此别过!”
随后几人下了山峰,只留下那孤傲的身影消失在山间丛林中,而那聂臻唱起的豪情万丈的歌声回荡在山间,让人觉得畅快,却又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一直站在鸣凨身后的清远见到弘鼎为了落尘违抗父命背出师门,他心里五味杂陈,心里不知道是佩服还是愧疚,心想倘若是自己,自己敢违抗父母之命离开天玄门么?
他不觉得苦笑起来,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是不敢的。
当年自己想拜入落尘门下,父亲一个眼神自己就不敢;自己心里明明欢喜落尘,但父母不允自己就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父母要自己娶曲疏,他也不敢违背父母之命只好应允;父母要逼落尘离开山门,他连劝的勇气都失去了。
或许正如落尘所说,他这一辈子除了只知道求肯父母之外又还能做甚么?对,他甚么都做不了,按着父母的要求这样活下去,这样无姿无彩地活下去。
67 此婴乃何人
几人下山后,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寻落尘。
正迷惘时,白纱女子却走到聂臻身侧,淡淡一笑:“聂大哥,曾听你说你在这天玄门山脚下盖过一间茅屋,此番带我去瞧下可好?”她本想说她猜测落尘可能在那里时,但因只是猜测,不敢言明,所以婉转相询。
众人都是下山来专门寻找落尘的,对去聂臻草屋可没任何兴趣,但是此刻大雨磅礴,雷电交鸣,乌云盖日,即便前行也难发现落尘踪迹,所以弘鼎便道:“也好,我们到聂统领住处稍作歇息,也好商讨下究竟该去何处寻找师傅。”
几人议定后,聂臻也不好推却,便带大家去往自己茅屋。
茅屋建在云隐山南面山谷里,背靠一片翠竹林,前有溪流横贯而过,左有青山隐隐,右有繁花似锦。
却是一处十分清幽僻静美妙之地,倘若隐居山林,这里再好也不过。
白纱女子看着周遭环境,很是满意,微微而笑,低声对身侧的聂臻道:“聂大哥,倘若你愿意一辈子都居住在此地,可愿接纳我?”
聂臻面色微微一惊,又立刻红了:“鄙人乃粗人一个,山野之地,本就凄苦,并不适合你!”
白纱女子神色暗淡了下去,并未再言。
然而刚一走进茅屋,众人便隐隐听得从茅屋中传出孩子啼哭之声,众人心下大惊,子崎更是惊慌,忙问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里怎会有孩啼之声?”
弘鼎点了点头,看向聂臻,而聂臻也是一脸疑惑:“兴许是何妖物在内,大家小心些!”
众人都全神戒备地走进小茅屋,而聂臻走在最前,他警惕地推开侧房木门,随着门一开,婴孩啼哭声更甚,众人都朝里看去,并未见到何妖物袭击而出。
相似小说推荐
-
风月佳时 (吴轻言) 起点首页强推VIP2018-09-04完结11.77万总会员点击 1.28万总推荐自打收了个叫蒋佳月的小娘子,霸道风流的陆长...
-
刁妻恶夫之娘子有毒 (纯洁的妖精) 潇湘书院VIP2018-09-03完结前世,她是梁朝尊贵的公主。只因错嫁狼夫,误信堂姐,落得家破国灭,痛失双亲的下场。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