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于墨阳约见景儿,后是于墨烟无端靠近景儿,这对兄妹究竟想做什么?”
齐王府,可真是不简单,此次上京目的不纯。
“皇兄莫不是看上那紫嫣郡主了,呵呵,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而且温柔体贴,若成了倒是可喜。”
见楚昱一直盯着于墨烟看,楚凌不禁揶揄。
同时心里盘算着,若是楚昱能和齐王府走近,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齐王府本就是父皇眼中钉,若是楚昱敢过多接触,难保父皇不对楚昱起疑心,到时候,他找个借口,便可以……
楚凌笑的莫名,开始和楚昱讲起于墨烟的好来。
“紫嫣郡主我倒是接触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楚昱不由得看了眼太子,内心深处替他悲哀。
认不出于墨烟真面目,八成也不知晓于墨阳本性,就这般还和那两人打交道,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太子可知,紫嫣郡主的喜好?”
楚凌一愣,随即想到那日于墨烟说的,笑了。“倒是听她说起过,喜欢收集玉石古董,喜好确实和一般女子不同。”
楚昱暗道,确实是不同,那些个玉石古董,于墨烟都是拿来揍人的。揍完了,直接用带血的玉石古董当医药费,啧啧!
“太子……好自为之。”
楚昱由衷的忠告,第一次算是和楚凌心平气和的说话。
然而,楚凌却是听完变脸,对楚昱再无好脸色。
直到中途,寿宴散场。
楚昱推着轮椅离开,楚凌都没有从那句好自为之中回神。
……
景枂一中途散场就立刻闪人离开,奈何走了没几步,于墨烟就追了上来。
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一处偏僻的地方去,力气大的让她挣脱不开。
“于墨烟,你想做什么?赶紧放开,不然我要动手了。”景枂警告道。
于墨烟却一脸无所谓,反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打不过我,挣脱不开,乖乖的,我不会让你见血的。”
似乎怕景枂误会,于墨烟又解释一句,“我哥哥找你有事,你一直避而不见,所以只好动手了。嗯,我哥哥是好人,不会动手的。”
景枂欲哭无泪。
暗自用劲却没有效果,也不能明目张胆抽出匕首使用格斗术,她就这么被一个比她还矮的小萝莉拖着架走了。
这种滋味儿感受,比当初被影一架着还要憋屈。
“于墨烟,你特么有病!”
于墨烟点头,神情颇为严肃,“嗯,哥哥是说我有病,可惜治不好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哥哥与你说的?”
“还说你们关系一般,这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相处的极好。”
景枂真心哭了,她碰到不是中二,是傻二!
“砰!”
于墨烟把人往地上一扔,对于墨阳交代,“人带到了,快点,这里可不是家中,不要胡来啊!”
说完,便没了身影。
于墨阳无奈的上前一步,扶起地上的少女,说道,“烟儿玩闹了些,请不要介意。”
景枂一巴掌挥开,起身,目光冰凉。
“玩闹,好玩吗?我们不熟,三到四次这样,有意思?”
第96章 传说中的小表哥(首订19更)
景枂当真感觉到不愉快,从内心深处反感与于墨阳的接触。
这种排斥,自第一次见面就在心底积存,如今快要达到顶峰,让她情绪爆炸了。
她很确信,若是于墨阳不好好说清楚想做什么,她一定会忍不住弄死他!
特么敢这么玩她,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简直疯了!
于墨阳智商高,情商亦是。景枂一开口,他就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隐隐是要爆发的状态。
这种情况,他可是不乐意见到。
“小丫头,我只不过是想要与你多接触接触,我们彼此熟悉一下,你的态度实在太差。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让烟儿将你带来。你可知,我想和你单独认真见一次,可是不容易。”
“不容易?我看你倒是容易的很,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偶遇是什么鬼!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于墨烟耸肩,无辜的蹙眉解释,也是第一次认真的说道,“傻丫头,亏得被你爹说聪慧。你就瞧不出来我们每次见面,总有人跟踪吗?如此,我还怎么和你好好说话。”
他倒是想好好说的,可是京城里的探子太多,对于他们齐王府的关注度更高。
他找了许多机会和景枂接触,还没开始谈心就发觉不对劲,以至于最后只能每次调侃景枂,甚至变成变态式的纠缠她了。
如今,京城里的传言,他清楚,却是无奈。
不过,也正因为这传言,反而是有利于他们今晚的见面。
“景枂,我想我需要重新做自我介绍。我叫于墨阳,齐王府世子,我有个姑姑,她叫卫筠。”
于墨阳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眸间露出一抹怀念和深情。
望着景枂,似乎是寻找什么,目光明亮,“卫筠,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景枂脑子立刻当机,思索间出现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在记忆中寻找了许久,终于从尘封中找到了那个名字。
那个被原主刻意遗忘的,存满伤心思念的名字。
卫筠,景寒天的夫人,景枂的亲生母亲。
“你说……你姑姑是卫筠?”景枂惊讶的倒退一步,不确定问道。
于墨阳点头,似乎并不惊讶她的这种反应,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齐王府是最大的异性王,封地广阔。而你爹是晋国的第一战将,镇北大将军,手握几十万大军。我们两家是姻亲,这件事若是被皇家知晓,只怕是会起祸端。”
于墨阳把信物交给景枂,而后不禁觉得头疼,这种事该如何和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说明白,这当中的厉害关系又如何去捋清楚。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景枂已经恍然,更是替他说出了当中厉害关系。
“原来如此。我说我爹一个人跑去靖城做什么,感情就是去见你们齐王府的人。那时候就有人跟踪,所以你们计划改变,想在这一次皇帝的寿宴期间,秘密和我们接触?”
“但是又这么不巧,京城各处的探子巨多,你几次三番约我,却都有眼线存在,所以改为对我各种变态调戏?呵呵,如今更是冒着危险,在皇宫中与我见面明说。”
景枂一口气说完,最后直接下定论,“于墨阳,你可真是够大胆,你知不知道若没有这信物,单就是你的这些言论,我就可以让你永远留在京城。”
于墨阳震惊,对景枂的这种本能反应感到不可思议,能够一瞬间转换角色,从被动方变为主动,这份心思稳重,不容易。
“你的冷静出乎我意料。”
“你的自毁形象更是让我意外。于墨阳,哦。不对!该是叫一声小表哥。”
景枂提着手中的物件,捏了捏,笑道,“小表哥,不说说这东西的来历?如此,我也好当真信了你。否则,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就没有必要了。”
能够说这些,正是因为于墨阳给出的信物,那是从景家出去的令牌,除了她接手景家军时握有一块,流在外的,世上绝无仅有只有一块。
能拿来这东西,必定是和景家的关系千丝万缕。但是若不是真正知晓它的来历,那就无法证明于墨阳的身份。
只能说,于墨阳只是一个传信人,并不是真正的接头人。
景枂不得不谨慎,甚至刚才那一番话还是在试探于墨阳。
她时刻准备着反击,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今晚必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于墨阳一愣,看着全身心戒备的少女,从头到脚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种冷,如同让他看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景枂时的感觉。
小小的人儿,不过三四岁,却冷冷淡淡瞧着他,戒备着他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接着,询问,试探,反复确认。直到最后他证明自己,她才软软的喊了他一声表哥。
“景枂,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也这般模样,可还记得?那时候你怎么问我的,我怎么回答的,我和你说说?”
于墨阳一字不漏重复当年对话,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讲的清楚。
景枂根据记忆一一核对,倒是将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和眼前之人对上。
这些信息,可不是任何一个外人可以知晓的。
但是!
“这东西来历,说清楚。”
于墨阳当真是无奈了,他都这样说了,她竟然还不依不饶,真是性子一点没变。
“好,我说。这令牌当初本就是一份,可是你说你舍不得和烟儿分开,长大了认不出对方怎么办?所以你就掰开分成两块,一块于你藏着,另一块给了烟儿,那时候你还不知道你拿来交换的纪念物品是景家的令牌。为了这个事情,烟儿可是被我父王骂了许多年!”
于墨阳说得笑出声,“那时候本就是匿名,我的名字是紫阳,烟儿的名字是紫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