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楚家宗祠前,景枂还觉得这一切挺匪夷所思的。
这儿,可是当年晋国最神秘庄严的地方了。
一般情况下,除了皇帝楚炎,谁都不能踏进来。
如今,景枂牵着楚昱的手,逛着就走进来了。
守在宗祠门口的小太监,看到两人时还点头哈腰的,说了些讨喜的话,要了一个红包讨赏。
进入宗祠内。
一切就安静下来,也没有任何人在里面走动,一切守卫只隐藏在暗处。
“我们直接进去最里面。”楚昱提议道。
景枂点头,绕过了最前面的三间,走向最内深处的一个大殿内。
这里摆放着,便是历代晋国皇帝的牌位。
楚昱不曾来过,当了晋国皇帝也懒的进来看,而景枂更是第一次来。
看到那十几个树立摆放的牌位,她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对劲。
再看那些名字,和晋国历史上的皇帝,对不太上。
“我记得晋国成立不过百年,你父皇当年也就是第七个皇帝?”
晋国的皇帝大多短命,当上了皇帝不过十年就能驾崩去了。这么一来,帝王换代极其频繁。
到了楚炎这儿,也就好了那么一点,当了二十多年而已。
“你就更牛逼了,不到一年,皇帝没得当,连晋国也灭了。”景枂玩笑着说道。
随之,两人视线一同落到了,不属于晋国这七位皇帝的牌位上。
不多不少,也正好是七个。
一时,一股子透心凉从心底深处袭来。
景枂有种见鬼了的感觉,周身的气氛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特么,哪里又冒出来七个牌位,这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说着,景枂自觉往楚昱身上靠过去,抵着热源才觉得,这世界不太可怕。
景枂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有点恐惧的,就是莫须有的阿飘。
本来也不怎么怕的,但是自魂穿后,这玩意就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能啊,于是乎,害怕更甚。
“楚昱,你看看,那上面写的名字都是什么?”
景枂自己不想看,只钻进楚昱怀里,拿手指着前方。
楚昱把人抱紧了些,抬头去看那些牌位,七个,无一不是写着楚姓。而那些名字,他根本不曾听说过。
两人离开楚氏宗祠,站在青天白日下,景枂这才觉得身体活络了。
“这事情有点蹊跷,我们回去研究?”
楚昱点头,“直接去将军府,我有话问景管家。”
两人便不再耽搁,直接离开皇宫,直奔将军府而去。
到达的时候,楚昱遂找到了影一,让他去一趟王夫府,“把渠衡叫过来。”
书房内。
谈话进行到了一半,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
那些猜测,十有**都是真的。
唯一等待确认的,就是渠衡。他若是能告知南疆一族内部情况,若与他们猜想一样,一切便近乎于真相。
“这事情……真是有点……”
景枂脑子一圈圈懵着,还是觉得,简直是不太可能啊。
南疆一族,又怎么会和当年的晋国皇室扯上关系?
“老奴先回去了。”
景管家坐了一会儿,自觉的站起来往外走,等会儿的事情,不是他应该听的。
这吃趣的态度,让景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管家这人吧,将身份看得太死板了,这辈子恐怕都改不过来。
“这是他忠诚的地方。”
楚昱笑着说道。
景枂点头,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被倍加珍惜这样一个老人在身边的机会。
渠衡直接被影一提进来的,小伙子十五岁的年纪,长高了许多,脾气却是越来越臭了。
一脚踢开影一,冷眼瞧着对面一对兄嫂,哼哼着,“干什么,我还有正事忙!”
“忙什么,不过几日,你该南下了。”
渠衡一瞬失言,眼神倏的黯淡许多。
他知道啊,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多珍惜这在一起的时光。
楚昱这兄长是没指望了,成婚之后铁定是被景枂带走了。
那他,也就剩下陆黎那儿可以多相处了。
“我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
这声姐姐喊出来不容易,渠衡整张脸都是涨红的厉害。
说完,又扭头瞪向偷偷发笑的景枂,愤愤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嫂嫂,你就以为自己能管我了。”
还不是和他差不多大,不,心智比他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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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晚情况,还没写,八月初会写出来,到时候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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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章全世界不及你(一更)
“说正事。”
楚昱不悦的看了眼渠衡,对景枂大呼小叫的,不懂礼貌。
“咳咳,正事,确实是正事。”
景枂也不跟着打趣了,换了一张严肃正经面孔。渠衡这小子脸皮有时候看着挺厚,但是有时候又薄的跟纸一样。
“你在南疆一族,大抵能接触到什么身份的人?”
楚昱思索一番,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渠衡的身份,是萧淑妃的儿子,但除了这一点,渠衡自己却是死也不愿意多说。
饶是楚昱也就是仅仅知晓,他在南疆一族地位不低,其生父是南疆一族当年的少族长。
但是眼下南疆一族什么情况,渠衡又为何会被内部族人陷害暗杀,一切情况还是扑朔迷离的。
渠衡狠狠愣住,怔怔的看向楚昱,嘴吧紧紧抿着,似乎极不愿意回答。
等了许久,楚昱才不得不说道,“不问你的情况,我想了解一下南疆一族的内部结构。”
“做什么?”
渠衡条件反射一问,其警惕性更甚。
楚昱瞬间就不说话了,只淡漠的看向他。
景枂没插嘴,他们两兄弟说话间,她就是一个隐形人状态,观察着一切。
这一看竟然发觉,渠衡似乎对南疆一族,还有很多的热爱和保护。
那个地方,他曾经说起来都是满眼厌恶和痛恨的,可是一听到有人想打听那里的情况,他又是那样的警惕,生怕别人会打南疆一族的情况。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兄长!
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真是复杂。
“好了,你还是说清楚吧,突然的冒出一句就要渠衡和你交代清楚,你以为你是他老子呢!”
景枂没好气瞪了眼,笑眯眯转头看向渠衡,“别怕,你哥他有时候就是抽风,蛇精病一样的。”
这诱哄小孩子的模样,十足让渠衡一个哆嗦。
不自觉的,退开几步,远离了景枂:特么,这才是蛇精病啊!
不断的调整呼吸,渠衡让自己尽量忽略这两人的蛇精病体质,努力关注事情重点。
“你先说清楚,我再考虑是否告诉你。”
倔强的模样,蹙起的眉头,有那么几分像自己。
楚昱看着,心底不知怎么的一软,原先的冷酷无情的言语统统咽了回去。
真就那样平心静气的和渠衡说起了楚氏宗祠里的情况,“你应该明白,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疆一族,姓楚,历代在南边深山不出世。然而一旦出来的人,都会在晋国掀起一番风浪。
而晋国皇室,每一代都是秉着剿除南疆一族的任务的,他们视这样一个族群为巫族,是邪恶的存在。
但是究竟如何,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没有人清楚。
也同样,没人会去想到这些。
若不是因为南疆一族存在于景国境内,景枂压根就不想管这些事情。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景枂眼看着陷入沉默的少年,急了。
渠衡猛地抬头,瞪了眼道,“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吗!”
景枂……
这特么小子脾气好暴躁。
……
“我就知道那么多,那些老古董的历史,我真没怎么关心过。”
渠衡例举了如今南疆一族的前几任族长,姓氏倒是都姓楚,但是名字却完全和宗祠牌位上的不一样。
一时,又陷入了困境。
渠衡眨巴着眼,有些觉得好笑,“这东西,有什么好关心的,南疆一族一直窝在南边一隅,根本不可能出来。你这景国大好河山,谁会拿得走!”
“再说了,你还怕了不成?”
说话间,鄙夷气不断。
景枂被问的哑口无言,转过弯一想,也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她这么杞人忧天的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疆一族真有暴动,直接派兵镇压了不就好了。
“也对,我堂堂景国,岂能怕了一个小小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