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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 完结+番外 (渡江吟)


  
  “你猜最后怎么样了?”闻瑕尔笑着问了一句。
  
  温眠胡乱道,“小女儿要么换了另一个地方安居,要么仆人告知了她身份,她去复仇了。”
  
  这个剧情说实在的有些俗套。
  
  闻瑕尔笑了笑,“仆人没有告诉小女儿,彼时,老爷的妻子正在临盆,也生了一个女儿。仆人将小女儿和老爷的孩子互换了。老爷不知情,对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仆人将换来的女儿抚养长大,告诉她老爷是杀害了他一家的仇人,教她习武。”
  
  温眠放下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知为何听着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心里不安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不知道闻瑕尔讲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敢妄加猜测却也忍不住深想。
  
  “管家死了,仆人亲手把他杀了。老爷也死了,他的亲生女儿将他当成仇人杀了。”
  闻瑕尔轻描淡写地说完了结局。
  
  温眠身子都有些发抖,她头一次真正知道了江止淮说的闻瑕尔这个人不简单的意思。更奇怪的是,她依然觉得闻瑕尔不会伤害她。潜意识十分信任闻瑕尔。
  
  她一直都不明白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是哪来的。以前她以为是因为闻瑕尔是疼爱她的长辈的缘故。可是她现在分明感到害怕骨子里却还是相信闻瑕尔不会害她。
  
  “眠眠,若是你是那仆人,你会怎么做?”闻瑕尔含笑看着她。
  
  温眠镇定自若的模样,实际上手心已经算是汗,“搜集证据找到一位秉公无私的官告那位老爷。待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好好将小女儿抚养长大。”
  
  闻瑕尔听了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样,半响才道,“若是那里最大的官也治不了老爷呢。”
  
  温眠有些奇怪道,“怎么会,那个老爷只是个普通商户。”
  
  闻瑕尔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有些冷淡,“可不是个普通商户。没人治的了他。”
  
  温眠那爱较真的性子又来了,“便是如此,互换女儿什么的也太夸张了。真相大白那天,两个女儿都不好过。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届时,杀父仇人变成了养父养母,小女儿也受不了。养育之恩和血缘亲情又该怎么衡量。”说完,她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又不是话本子。
  
  闻瑕尔沉默了,好半天没有说话,温眠被他弄得坐立不安,有些不明白闻瑕尔叫她来就是让她用个晚膳听他讲个故事?
  
  “眠眠竟开始提防我了?”闻瑕尔轻轻一笑,有着悲伤。
  
  温眠愣住了,她头一次从闻瑕尔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他一向无欲无求,温润如玉,客气疏离,待她极其疼爱。
  晚膳被撤了下去,下人手脚利索地换上了茶和糕点。
  
  温眠喝了一口茶,刚想说几句话提出回府的意思,不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闻瑕尔接住了她的身子,动作虔诚规矩地将她抱在怀里,去了一间早就备好的屋子,极其奢华,与朴素的太傅府格格不入。
  
  他将温眠放在床上,吩咐丫鬟服侍她,然后走了出去。等丫鬟出去了他才进去,温眠躺在床榻上,头发披散睡得很安宁。
  
  闻瑕尔突然笑了,俯身叩拜,“微臣拜见公主。”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闻瑕尔轻手轻脚地离开,连夜进了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了!晚安。

  ☆、第五十七章

  闻瑕尔连夜进宫后直径去了御书房, 目光触及到坐在案台的蒋泽善, 轻轻笑了起来,带着丝丝的冷意, “皇上好兴致。”
  
  蒋泽善身子微僵,眸光复杂地看向他,“太傅,朕对你不薄。”
  
  闻瑕尔施施然上前几步,坐在下首, “你父皇一生罪孽,总得有人来偿还。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蒋泽善左手收紧,这一个月来他心里的惊涛骇浪早就慢慢平静下来了,他知道外面都在传他重病卧床,传他被闻瑕尔挟持。
  
  事实上,这次的宫变他始料未及,闻瑕尔是他自幼年便教导他, 相比起处处和他作对的温稳,他自然更喜欢这个太傅。闻瑕尔教了很多,尽心尽力,他待他也是敬重有加,十分信任。
  
  一个月前他在早朝昏倒后,一醒来就被困在了御书房,哪都去不了,闻瑕尔也不虐待他, 帝王该有的尊荣都给了他,只是对他不再自称臣,也不准他离开这个地方。
  
  闻瑕尔也褪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他杀伐果断毫不手软,更让他意外的是朝堂大半数官员竟都是他的人。
  
  他想起这些年他一直不遗余力地打压柳丞相的势力,以为柳丞相才是自己最大的隐患。
  
  闻瑕尔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皇上还记得这个御书房么,你为了一道温稳根本不知道的圣旨逼死了他。哦,不对,确切来说,温稳最后没死成不过我很欢快地送了他一程。”
  
  蒋泽善身子发冷,他登基以来顺顺利利,从没经历过眼下的情况,枉他一直勤政爱民,却是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
  
  “温稳他不知情?”
  
  那道废太子的圣旨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父皇的字迹,里面的每个字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圣旨是在温稳书房里搜到的。
  
  他当即处理了接触过圣旨的所有人,无论他们有没有看过。随即传召了温稳,他咄咄逼人,因为他确实心慌,圣旨是真的,那么他这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一直记得温稳是茶茶的父亲,他不欲多为难,只是想得到一个保证。温稳是当代大儒,最忌讳正统,而他名不正言不顺怕是会不为他所容。只是温稳也别无选择,他已经登基,圣旨不可能大白天下,为了大周的江山,他知道温稳不会说出去。
  
  那天他太慌乱了,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几乎口不择言,说出了最刻薄的话。
  
  直到御书房的柱子染上了鲜血他才彻底清醒过来,第一反应让人唤太医,那时候他就知道如果温稳没了,他和茶茶就再无可能了。
  
  闻瑕尔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蒋泽善脸上丰富的表情,极为大方地告知他,“圣旨是我让人放在温稳书房的。替你找到圣旨的人也是我的人。”
  
  蒋泽善暗恨,同时也不免心惊,皇室暗卫和宫中禁卫军竟都听他的令。
  
  “你对父皇做了什么?”
  
  父皇驾崩前,最后见的人是闻瑕尔。
  
  大殿里的气氛极其压抑,两人散发的气息都是极冷的,闻瑕尔不急不缓,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先帝啊。也没做什么,就是逼他写了一封废太子书,告诉他如果他不写,那么我会杀尽他所有子嗣。”
  
  蒋泽善听了,突然有了几分放松,这几年他一直对那道废太子圣旨耿耿于怀,原来父皇是被逼迫的。
  
  闻瑕尔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你比你父皇好太多。你父皇死的时候眼睛都合不上去,不甘怨恨。啧啧,极其精彩呢。”
  
  “你杀了我父皇?”蒋泽善冷眼看着他。左手成拳,身子都在紧绷,目光直直地盯着闻瑕尔。
  
  闻瑕尔嘴角微勾,“你父皇病入膏肓是我下的慢性毒药,最后我掐死了他。”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一字一顿,带着彻骨的冷意。
  
  蒋泽善站了起来,用着蛮力挥着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闻瑕尔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拳头,轻轻一扭,四周响起了骨头破裂的声音。
  
  “不自量力。”
  
  语气嘲讽,不屑,蒋泽善额头冒着汗,很疼,更多的是帝王尊严被冒犯。
  
  闻瑕尔松了手,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将刚才抓着蒋泽善的那只手擦得干干净净,擦完之后将帕子往面前一扔。
  
  “脏了我的手。”带着微微的叹息。
  
  蒋泽善目光阴冷,一只手不自然地下垂着。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善武。
  
  闻瑕尔似心情极好,“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身心舒畅。你那父皇用了皇室暗卫和禁卫军换了你登基。其实,我本来也是要扶持你登基的。享受了几年的帝王尊荣,获得过民间赞赏的明君,最后要失去皇位。这种感觉如何?”
  
  蒋泽善脸色惨白,他犹记得太傅温和耐心教导他的样子,他教他帝王之术,教他处理政事。这就是他所谓的恩重如山。
  
  “你父皇大抵是指望你能扳倒我。可惜啊,不愧是父子,一样的轻信人。这大周的江山,就要毁在你们手上了。”
  
  闻瑕尔一直面带微笑,一举一动优雅,看起来那么赏心悦目,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底发寒。
  
  “你到底是谁!”蒋泽善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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