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言,所有男儿一惊,纷纷抖着身子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当着当今国主的面就自称于朕的男人到底是谁。
只这被问到的正主儿反而自持镇定的同苏礼琴对话:“草民一介布衣,依稀所习也不过是些粗浅鄙陋之谈,不当以大人您治国大才之称。”
“你是在拒绝朕?”苏礼琴眯着眼笑看着这人,只觉有趣道:“你是否因男儿身而有所顾虑?”
“非也,草民自不以男儿身而自贱!”那文弱男子偏生有一个大胆儿,看着苏礼琴丝毫不怵道:“大人令下,草民自当遵从便是!”
“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答:“薛氏、温文尔雅,薛雅!拜见大人!”
“有趣有趣——”
苏礼琴这般说着,一看那男子一双灵气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他便拍板定论,就用这个人。
……薛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苏礼琴对他再好,也不过是利用,他对苏礼琴有多依赖,也只是各取所需。
他以为,像苏礼琴那样的男人是绝不会对谁有真心的,即便是宫胤又如何?所以为了大家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千秋大业,他可以容忍宫胤这位空壳子陛下的存在,想必归顺了苏礼琴的所有男人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春去秋来,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要推行的男儿政策也将在所有人的期盼之下,开始了——
“陛下近日以来胃口都不甚好…”苏礼琴略过了平日里让他处理批改不休的累牍奏折,有些漫不经心道:“薛雅,你可知道孕期里的男人们都爱吃些什么吗?”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薛雅坐在了苏礼琴的旁边给对方斟了杯茶,“是您又为陛下安排了谁侍寝?是咱们的人里头有谁怀孕了吗?”
闻听此言,苏礼琴的脸色有一瞬的暗沉,他冷声警告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这件事!”
“是!”薛雅做出乖顺的样子,行礼后目送那人走远,过了会儿,有一长相妧媚的男人从后殿里走了出来,“大人就是对那个宫胤心软,如今我们新政推行在即,大人的心思却早被那女人给勾了去……”
那男人说着跪在了薛雅跟前,懒懒散散的趴伏在薛雅的背上,同他咬耳朵亲昵道:“薛大人,他苏礼琴一旦失势,大不了还有个宫胤这样明面上的君主护着他,可我们一旦失势,就是死路一条——”
“薛雅,你可要想清楚了…”
薛雅冷淡的拂开对方的亲近,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可是将行一半,他又被人拉住了袖子给拖着坐了回去,男人衣衫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半贴着面对面坐着,殿里一时安静,对方那与苏礼琴极为相似的眉眼险些让薛雅生出错觉,那男人将脸凑过来同薛雅抵着额头,低声细语道:“大人想要的,漾儿都知道。”
薛雅偏过了头不去看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乱作为,只是不过一会儿他又忽然清醒了过来,终究冷漠的推开对方,“你知道同为苏家人,你与他差在哪里吗?”
“嗯?”那男人一时情、迷,微红着脸还缓不过来神。
薛雅说:“你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摇尾乞怜的伎乐之子!”
语罢,这人便理了理衣衫起身走开了。
苏漾坐在原地怔愣着目送那人走远,微红的眼眶将泪儿堪堪收住却怎么也不愿流下。他只能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就连干咽之声也被他全数克制……
可是不能被克制压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啊,薛雅,我会让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浪了,一浪就有新cp,唉~
咳咳,咱说正经的哈,其实有时候单拿出一张的文字来描写某个人物,其实也是在下想尽力把每一个角色都塑造出不一样的魅力,当然在下现在是新手,笔力实在是不够,这些故事架构也是在努力的摸索学习之中,但是在下也是很享受这种能够创作出不一样人物的感觉,也很开心和大家一起见证文文的慢慢成长。
也许有时候会写出什么可笑的东西,也请大家见谅,在下也很欢迎大家来批评指正!
好了,奉上今天的一更!我们明天见喽~
第四十五章 :原是梦中一彷徨(完)
《冬邪·天循上古史域》曾记:“混沌初开,鸿蒙尹始,兆临圣域,而得人祖。”
“彼人祖之时,有男女分别,而相或各其生子之异谈……”
其实这本有三块砖头叠起来那么厚的古籍,它之乎者也了大半部,都是在围绕着一个内容说事——人新始祖之时,就分男人和女人,但是生孩子这事呢,是两方都可以。
苏漾=_=:……
呵呵,这本书简直是无理取闹嘛!
此怪诞之谈虽早有流传,但不过是些民间的野物传说,谁会信这些个?
要真有这事,还哪来的男女之分啊?大家干脆统一性别岂不简单?还要造物主多费那心思创造出不同生物不同性别的不同身体构造作何?根本理不通嘛!
是以苏漾其人对这本书不屑一顾。讲真,这书就是这厮花了几十文钱上一些古玩黑市里淘来的。
你瞧瞧那书的封皮!诶呦~那叫一个有年代感,就连这书的每一页破损之处都尤为逼真!
所以这货毫不大意的把它进献给小苏了,之后陛下就惨了,但是当年缘由具体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这里也就不做赘述。
咱们这里开门见山,直接表明苏礼琴与宫胤与薛雅与宫瑾之间的恩怨纠葛。
……
“擅自违背天命,逆改阴阳以使宫胤怀孕。”薛雅淡淡道:“他原本修炼诡道就是在行燃命续功之事,后来为了能够拴住陛下的心而强行生子,就又吃了许多苦头。”
“然后有一天,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本古籍,说是女人也可以怀孕……我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我只知道,他不得好死了。”
他这么说着,就好似一个旁观者,只是听他所言的其他人却都被狠狠的震了一震!
女尊男卑,男人生子,自古之大伦也。可是苏礼琴竟然做的出擅自逆改阴阳六合有违天理道绪的事!他的结局…简直不敢想象。
拼一人之力独自承受天道震怒,抵抗天谴!说实话,在场估计每个人都在觉得苏礼琴是在不自量力,甚至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任意妄为。
可是,宫瑾承受过天谴,她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却见她只是慢慢收回了挟制着薛雅的手,神色自若,好像并没有受他那话的影响,可是季贞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他能瞧见这个女人对这件事究竟有多在乎。
她现在乍听当年真相却如此平静,这种反差才真是让他更担心……
那边,宫瑾问薛雅,“我母皇也知道这些是么?”
薛雅阖了阖眸,伸指抹去眼角滴落的泪,尽量平静的回答她:“你的母皇当然不知道了,她还一直以为是苏礼琴贪恋权势,强自修习邪功所致暴毙。”
薛雅这么说着竟还笑得出来,她转过头追着宫瑾的视线不由对方回避的跟她道:“陛下一直蒙在鼓里,她以为,从始至终自己的一腔真情都错付了狠心人……”
“可是她不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段感情的获胜者!苏礼琴不惜以命相抵来换取她与她腹中孩儿的安全!”
“可笑这个人尤不自知,她的心里就只有她自己,她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了,所以她理所应当的仇恨和报复在你的身上。”
“她的每一分痛苦,你的每一分憎恨,都是我的手笔!”
嘶~这个男人真是机关算尽,蛇蝎心肠!
宁如樱离着薛雅远远的,其实说起来,她听了这人的话心里很有些复杂,她一面想着要唾弃这种被仇恨蒙蔽就直接放飞了自我狠狠报复的人渣,可一面又想她自己是何其无辜?
她被苏礼琴下了咒术困于凡间,功力多年滞涩毫无寸进,还要守着宫胤这个其实也心理变态的老女人,收了个徒弟又是白眼儿狼……
一想到这,宁如樱这心里就只剩下了颓唐。
这里的事原也跟她无关,如此,她便悄悄地退后了几步,人很快就远去了。
……
而那边,薛雅这么说着,他的情绪已经有些不能自已,他眼里只是迸发的仇恨,他一手扯住宫瑾的衣袖喋喋不休道:“可我们这些人难道从头至尾都只是个没有话语权的牺牲品?”
“他人是死了!却又丢下我们这些被批为乱党的人几被屠杀殆尽!”
话至此处他已泣不成声——其实想也知道吧,他们所作所为从来都是在虚妄的等待,女尊世界已经延续上万万年!有多少希望反抗的人就那么死在历史的洪流里?新政的诞生肯定会有牺牲死亡和失败……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
他就是不甘心啊!他呕心沥血,竭力谋划十余年!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惨淡收场?
他的计划明明就完美无缺!可是宫胤是这整件事件之中最大的变数!
他一时心软留她一命,结果却害得自己满盘皆输……
至此,薛雅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是在想自己要怎么平复下来,他慢慢道:“我用尽手段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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