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和沉了沉心口的怒火,低声道:“卿儿,你与珠兰发生何事了?为何要伤人?”
李棠卿依旧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盏茶,闻言,觉得十分好笑:“呵呵…”笑声如银铃一般。
浣枫见此,想到李棠卿伤势未愈,转身上前,挡在李棠卿身旁。
今日,如果非要动武,她浣枫必定先为姐姐杀出一条血路。
李棠卿肆无忌惮的将双腿翘在桌面上,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她这幅姿态,就似一位做簿公堂的纨绔子弟。
也是她这样的一副姿态,把索尔和气的胡子抖了抖。
这样的姿态,哪里像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仪表。她这完全是大街上那些地痞流氓的作风。
李棠卿润了润喉,故作惊讶的看着索尔和,笑着道:“呀!索大人!今天这是刮的什么大风呀?才吹来了您的掌上明珠,又将您吹来了!”
李棠卿虽然是揶揄的话语,但是听在怒火中烧的索尔和耳中,却是如此的扎耳。
这哪里是地痞流氓了,这完全是青楼的老鸨。
一旁的珠兰见此情景,很快就察觉到此时是除掉李棠卿的最佳时机。
她故作委屈的在一旁抽泣了起来,边抽泣,边哭诉道:“卿儿,我本无意冒犯你,来此也是想请你去看看我额娘,毕竟此事也是因你而起。”
“我别的不敢奢望,如今我大婚没几日,如果贸然去看额娘,对我和额娘都不好,我只是想求你,替我去尽尽孝道!”
“可是你………”
珠兰欲语还休。
她的可是,在索尔和听来,有太多可是了,珠兰暗搓搓带着节奏的想法,很成功。
索尔和闻言看着李棠卿,危险的眯起了眼。
父女情深,血浓于水,身为父亲,铁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女儿。
李棠卿闻言,未等索尔和开口,将茶盏,狠狠的放回桌子。
茶盏经过震动,水从里面溅出,撒在桌面上。
她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二人,声音像淬了冰渣道:“她小产,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安分!”
“如果她安分一点,不把心思放到一些与她无关的人和事身上,又怎会将怀孕误以为是撞了邪?”
“至于二小姐的探望一说,我高兴去探望她就去,不高兴就不去!碍着你们谁的眼了?”
“你们的事,我不想去烦心,不想插嘴,你们扪心自问,可曾在我饥饿的时候赏过我一个馒头?现在来要求我该如何做,谁给的脸?”
她的声声逼问,句句戳心,还有那周身散发的气势,竟震得索尔和心中一凛。
索尔和忽然意识到,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只因这个李棠卿的并不像他想象当中的那么好控制。
索尔和这边,还没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回过神来的珠兰却炸了毛。
她指着李棠卿,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她高声道:“好你个李棠卿,你以为阿玛收留了你是为了什么?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
“若不是你长的和你死去的疯娘有几分相似,你以为阿玛会收留你?”
“总有一天,你会和你那个疯娘一样,只能成为我阿玛床上的玩物!”
“到时,就算你求着我额娘给你名份,我额娘都不会给!”
言语如泼水,覆水难收。
她就这样头脑一发热,将她心中所想从口中秃噜了出来。
完全忘了侧福晋当初在她面前说这番话时,让她万万不可往外说的交代。
当眼角瞥到索尔和气到面色发黄时,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吓得脖子一缩,低垂着脑袋,站到一旁,不敢再言语。
第十九章 踹门
“胡言乱语!”索尔和看着乖觉的站到一旁的珠兰,被气到面色发黄。
他如今对这个女儿是愈加的失望了。
本以为禁足几日,能够让她沉下心来,不再如此浮躁,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说出如此荒唐的话语污蔑她的生身父亲。
李棠卿闻言也是面色一变,她一直认为索尔和将她留在府中不是善意之举。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存着这份龌龊的心思。
她丹凤眼微眯,斜眼看着索尔和。
珠兰见此,默默的后退几步,本想着先离开,去找额娘商量了再说。
只是她刚退到门口,就被浣枫拦了下来。浣枫看着父女二人,身上的杀意尽显。
“今日,谁都不准走!”浣枫咬着牙喝道。
索尔和闻言,猛然回头,看着门口的二人。
珠兰本就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李棠卿和浣枫此时的样子,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如今见索尔和回头,如同看到救星般几乎哭出了声,带着哭腔委屈道,“阿玛……”
侧福晋早就警告过她,李棠卿武功,深不可测,她身边的那个浣枫功夫更是在珠兰之上。
珠兰虽说会写花拳绣腿,怕苦怕累的她,学到的也只是一些花架子。
在她的心中,此刻能化解眼前危机的只有她的阿玛了。
索尔和见浣枫拦住珠兰的去路,自然知晓,李棠卿二人,这是动了杀机了。
自从李棠卿进府,他一直在用给虎一座山,给猴一棵树的方式来与她相处,只是今日,都毁在了珠兰手里,卿儿还是被激起了杀意。
李棠卿不是善类性子偏激从她的所作所为中不难看出。索尔和一直想要感化她,毕竟是李夏唯一的血脉,他不能让她长歪了。
自从李棠卿进府,他小心谨慎的与她相处,处处想要把她往正路上引。
他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李夏。
他爱李夏,非常爱,只怪当初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才导致如今的抱憾终身。
方才看着李棠卿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让她进府。
她就这样微眯着双眸看着他,眼中浓烈的杀意让他脊背发寒。
从她的眼神来看,这种寒彻骨髓杀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的。
此刻他可以断定,卿儿绝对杀过人,这种眼神比起牢房的死刑犯有过之而不及。
想要让她向善,不易。
“卿儿,珠兰所言,你莫要相信,那孩子又不知道听哪个下人乱嚼舌根!我那晚在书房所言,句句是真啊卿儿!”索尔和缓缓的道。
只为缓解她此时的杀意。
李棠卿依旧眯眼看着索尔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道:“索大人,您这是在害怕……怕我杀了你?”
珠兰所言确实有待考量,但是,她李棠卿容不得别人如此糟践,就算是言语上的也不行!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不,应该是踹开。
“砰!”
巨大的声响震的门框都有些晃动,可见来人的怒气与力量。
房中四人皆惊讶向门外看去。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到这里来?而且还有胆在索大人府中踹门。
只见门外站着的是身着淡青色长袍的大阿哥,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还在晃动,毋庸置疑,刚才那一脚,是他踹的。
李棠卿几日不曾见过他,发觉大阿哥周身的气场和前几日有很大的不同。
前几日,他总是一副慵懒公子哥的模样,这次一改前几日的懒散,一身暗色系长袍,与他沉下来的面色交相呼应,身上上位者气息浓郁。
大阿哥抬步走进房中,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
女子身着黑领金色团花纹旗装,脚踩一双流苏嵌珠的花盆底,一行一走间,优雅高贵。大拉翅旗头上,虽然未着任何首饰,却更显脱俗。
李棠卿见来人的装扮,心中明了,这位应该就是让索尔和一家鸡犬升天的得道高人,惠妃娘娘了吧。
那种如兰般淡雅的气质,与嫡福晋一般无二。年近四十的惠妃娘娘身上,一颦一笑间尽显婉约。
索尔和与珠兰躬身行礼,李棠卿与浣枫对视一眼,也向来人行礼。
惠妃娘娘打小就生活在皇城里长大,进宫之后,就没再出宫几次。距离产生的生疏感不似回娘家,倒像是一位远房的客人。
她这次是听闻侧福晋不幸小产,这才向皇上请示,出宫探望。事先未曾通禀,进府之后未见阿玛,这才由门房带路,到了这儿,却没成想,在门外听到了一些……
不该听的话。
胤禔性子急躁,她拉都没拉住,还是将门给踹了。
这下可好,两边都尴尬。
她在宫中多年,知道有些话,不止不能说,更是听都不要听。
虽然这是在阿玛府中,但还是让两方都有些尴尬。
她责怪的瞪了一眼大阿哥,眼眸流转间,皆是成熟女人的风情。
惠妃娘娘倾身将索尔和扶起身,柔声道,“阿玛无需多礼,你们呀,也都起身吧,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在,都无需行礼了!”
四人起身站到一旁,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惠妃娘娘的出现,打破了如今的僵局,李棠卿今日确实是起了杀意,只是还在犹豫该不该放弃多年来的计划。
而此时,最尴尬的莫过于索尔和了,珠兰的那一番话,逼迫的李棠卿与他反目,也必定被惠妃娘娘听了去,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毕竟有李夏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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