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故作乐观,笑道:“夫君别怕,我晓得保全自己,天塌下来,我也会找个高个儿垫背。你只管做你的大事,若你真是尉迟云珩,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圣主皇帝,那邵元冲就不可不防。你且等着我的信儿,我定会尽快拿到陆从白手中的龙脉碎片。相信崇高祖英灵在天,必定要锄奸佞,正纲常。”
他脸上缓缓漾出笑意,“会说话,该亲一口。”
琳琅就在他怀里,低下头寻觅,自然而然地捕捉到彼此的嘴唇,她的唇瓣馨香软糯,入口芳香,舌尖彷如开出灿烂的莲花。这一吻如火把,点起了僵冷身躯中的热望,有太久没有这样拥吻。
隔扇门被轻轻推开,而后迎风合上,他抱着琳琅径直走向月洞门架子床。“琳琅,今夜我不走了,好么?”
琳琅在他的热吻中颠簸,浑身被烧得酥麻难耐,哪里舍得说个“不”字。
这一夜倏然飞逝,两人耳鬓厮磨,浓情至深的缱绻,刻入骨髓的爱意,在身躯与身躯的磨合之中辗转翻腾。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遗恨深(二)
琳琅疲累得睡在纪忘川怀中,长久以来难以成眠,却在精疲力竭的消磨后昏昏大睡。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暗香,琳琅睡得很安稳,她实在是太久没有睡一个安心的觉了。纪忘川始终保持着清醒,看着花格窗外的穹窿渐渐褪去黑色,露出蟹壳青,那便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低头看琳琅睡颜中露出浅浅的甜笑,一定是做了个好梦。他俯身在琳琅唇上印了一吻,谁知琳琅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别走。”
他面有难色,可身体很诚实地把琳琅抱紧怀中。“不走不行了,点卯上朝。”
“舍不得你走。”琳琅万分不舍地圈紧他,他敏感地抖了抖。
他刮了下琳琅的鼻子,强忍着被她激发的渴望,说道:“你再这么缠绕下去,想走也走不了了。”
琳琅撑着双手,胸前露出诱人的风光,凑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他的嘴唇,而后转过身攥紧被褥里。“夫君,一路好走,琳琅不送。”
琳琅这一招以退为进,逼得他难以忍受生命中的爆发。自琳琅离开大将军府上,他清心寡欲做了一阵子和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开了一次荤,正要鸣金收兵,谁知道琳琅又不合时宜闹这么一出。他简直就像入了油锅开炸,身子跳突闹腾得不可开交,非把琳琅再拿下一轮不可。
全身密密匝匝地发着硬,身子不由自主贴着她清秀的背脊,软绵绵的触感,不得不磨刀霍霍再行其事。“我算是明白那些留恋温柔乡的昏君了,其实也是身不由己,实在是夫人太磨人。为夫不得不重整旗鼓,为你再次冲锋陷阵。”
琳琅缩成一张弓,躲闪道:“点卯上朝,你可别耽误了时辰。”
他咂了咂嘴,“刚才你怎么不说这话。那为夫只好浅尝则止,你稍稍配合些。”
琳琅想转过身,却被纪忘川按住,贴在耳垂,说道:“你背对着我便好。”
他尝试着全新的位置,找寻着突破的方向,琳琅尴尬得不能自已。“你怎么这般坏?”
他狡黠道:“还不是被你唆使,只能见机行事了。再说了,欺负自家夫人,岂能叫做坏,应该叫做乖才是。”
他从琳琅身后环过手,身子略微倾轧下去,一记又一记的纵情相送。琳琅被巅得像浪头上的水花儿,随着他鹰击长空的勃发,而充满了欢喜与释放。下颌抵在琳琅的肩窝上,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时光,温润如玉,暖心舒畅。
屋外走过一道人影,听着稳妥的脚步声便知是静如。逢着早上,她会起身看一眼琳琅,看她安然睡着,她便匀着足够的时间去准备早点。
琳琅推着纪忘川,急切道:“静如来看我了,你还不赶紧走。”
琳琅情急之下好大一股子气力,把他推至床沿,饶是不肯撒力。“这会儿晓得害羞了,刚才那磨人劲儿那去了。”
纪忘川气定神闲地穿戴停当,琳琅靠坐在床栏边扯高褥子遮住半张脸,一边含情脉脉百般不舍,嘴上却催促不迭。
临出门不忘再送上一吻,安抚道:“好了好了。你我夫妻情热,这也是难免的,静如见惯世面,嘴巴密实着。”
静如睡觉容易惊醒,后半夜听到灼华馆内琳琅房门吱呀响动,起初放心不下,推开窗一看就一目了然,放心自得地睡去。
眼下她犹豫不决地侯在门外,备上了青盐洗漱物品。隔扇门打开,走出一位龙章凤质的英伟男子,静如恭敬倾身一福。“大将军,青盐备好,要不漱漱口?”
纪忘川转头往房内一瞥,嘴角上扬,道:“不必,时候不早了。”
静如连忙退后至一旁,让出道来请大将军先行。纪忘川一个纵身起落,身姿卓越,已然不见踪影。
静如推门入屋内,走到琳琅床边,琳琅窘迫地背对着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心性,一点都不坦荡,羞羞涩涩的倒也可爱。
静如看床边零落的衣衫,袜裤丢了一地,抿唇笑了笑,搁下了手中的青盐,说道:“我去备些热水,你好仔细洗洗。”
琳琅赧然,侧过半个脸,“你见着他了?”
静如回道:“可不就门口碰到了么。大将军是夜里来的吧,听你俩那响动……到底是年轻夫妻,火气旺盛。”
琳琅眨了眨眼,尴尬得想翻了床板往下钻。“你再说,我越发没脸了。”
静如心疼琳琅的处境,说道:“你们这也不是办法,大将军可有说何时接你回去?陆府住着也不是个事儿,陆老爷像是咽不下这口气,陆少爷又对你总别别扭扭的,陆夫人跟你也不贴心。我活这么多年了,这关系真是看着云里雾里的。”
琳琅从被褥中伸手去握静如的手,一心满意道:“静如,在我心里,你待我更亲。陆府上的事,等以后再同你细说。”
静如赶紧把琳琅的手塞回被褥中,“仔细冻着,我去备热水。”
昨夜他们终于把积压在心底的话都说开,未来的前景如同拨雾般,迷雾之后是戈壁还是险滩,抑或是柳暗花明的新光景,谁也说不清,却让琳琅更加坚定了方向。
晨光熹微,寒日更甚,可心情好些,身子自然就健朗。
用了早点后,琳琅倚在抄手游廊的扶栏上看《西厢记》,静如陪在一旁绣小花样。琳琅看得累了,仰头远望青天,忽发一阵眩晕,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地才平复下来。静如的藕荷色的丝绢上绣上栩栩如生的蝙蝠,琳琅颇有兴致,问道:“静如绣工真妙,你这绣的是何物?”
静如笑了笑,复又低头穿针引线。“绣上五只蝙蝠,自然是五福临门。”
琳琅问道:“做衣裳用的花案?”
静如含笑点头,饶有深意,说道:“趁着现在有空绣些花案备着,以后怕来不及。”
琳琅刚想问静如此话何意,德庆弓着身子从垂花门外进来,“琳琅小姐,二少爷请您去澜汀洲一叙。”
“晓得了,我这就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盼年景(一)
琳琅打发了德庆,静如嘟囔道:“有什么好叙的,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琳琅笑道:“你就这么不放心他。隔了一堵墙罢了,我去去就回来,你就继续绣你的花样。”
德庆侯在澜汀洲外,为琳琅在前引路。休养了半个月,德光搀着陆从白勉强能在院子里踱步,陆从白看琳琅站在红梅树下,蜚纤垂髾,略施薄粉,美得和煦温婉。他冲琳琅招招手,“琳琅,你来,随我去散散步,可好?”
琳琅乖顺地点点头,陆从白挥了挥手让德光、德庆不必跟着,背后受过刀伤,皮肉结了痂,但笔挺身姿难免牵痛,琳琅看他走得有些恍惚,唯有上前搭把手扶着。“从白哥哥,你若有话说,坐着说也一样,我好好听就是了。”
陆从白侧过眼,“早上成国公府上派人送了请帖来,明儿小年夜,王世敬做东,想请咱们这些兄弟姐妹去王府上聚聚,往年没有这个先例,今年云淓嫁入了王府,他便想了这么一出。他还点名请你去,你若不愿去,我便替你推了。”
听到王世敬这个名字就像吞了绿头苍蝇,但静心一想,没准这是个机会。琳琅嗫嚅道:“是不是还请了其他人?”
陆从白穿过旁逸斜出的红梅花枝,目视远方不敢看琳琅,怕她心惊而痛,他同样会痛。“我……差人打听了下,还请了神策大将军和芙仪公主,说是自家亲眷团聚一堂。”陆从白听琳琅半晌没有声气,自责道,“我本就不该问你,替你回绝便罢了。”
琳琅搀着陆从白的手震了一下,而后说道:“不好。我想去。”
陆从白难以置信,琳琅恨死王世敬这个卑劣小人,况且王世敬摆明往琳琅伤口撒盐,擎等着看纪忘川夹在芙仪公主与琳琅之间难堪的好戏,明显就是个圈套,琳琅却伸长了脖子往里面钻。“你真的想去?”
琳琅眼神冷静,好似波澜不惊。“听闻芙仪公主有喜,我正好去恭贺他们。世间最圆满之事,初为人父,必定欢欣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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