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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妻:宫爷揽入怀 (三月棠墨)


  哪里还会冷。
  她抿抿唇,嗓子里挤出轻软的调子,“你赔我的甜筒,都弄掉了。”她趴在他肩头,望了眼地上孤零零躺在那里的甜筒。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晓得两人吻了有多久,甜筒都化成了一小滩奶油。
  “自己没拿住,怨我?”宫邪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浅笑。
  “要不是你没打招呼突然……亲我,我怎么会吓得拿不住东西。”宫小白与他对视,声音里多了一分娇糯。
  “像这样?”宫邪蓦地又凑近,在她唇瓣上啄了下。
  宫小白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他。
  两人站在小树林里的石板路上,疏疏落落的枝叶隔住了皎白的月光,落下浅淡的星星点点的光影。
  宫邪久不见她说话,一时还真不适应,轻笑,“还去不去湖边了?”
  “去去去,哪能不去,带你见识一下我们学校的情侣圣地。”宫小白唇瓣压在他耳边说,“我们年级办的主任,总是在这边巡逻,抓早恋的学生,一抓一个准,然后那些学生就被请家长了。”
  宫邪眉毛一挑,“那你还让我去?你想被抓,被请家长?”
  宫小白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已经打好腹稿了,“那我只能告诉主任,不好意思了,这位就是我家长。哈哈,是不是很好玩。”
  宫邪:“……”怎么办,特别想送她去学相声。
  宫小白晃动了一下两条腿,“走啊,你抱着我过去。”
  宫邪托着她的翘臀,往前走。
  穿过一片小树林,瞬间感觉到从湖边吹来的一阵阵微风。
  奇怪啊,宫小白发现人工湖边一对小情侣都没有,反而有几个女生沿着湖边散步,小声地说着话。
  宫邪笑,“传说中的情侣圣地?”
  “啊,我怎么忘了,今天星期五啊,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半天假期,晚上还没有晚自习,小情侣们肯定都出去玩了,不乐意呆在这里。”她摸摸他的下颌,“嘿嘿,正好便宜我们了。”
  她张开双臂,“感觉这一片天地都是我的啦!”
  天真无忧,知足无虑。
  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突然想到,不知道她这欢脱的性子能不能呆在军营。
  宫邪找了一处公共长椅,坐下,圈着她纤细的腰,问,“放寒假了,带你去枭鹰军校看看,想去吗?”
  “小莫特别想去的那个军校?”宫小白从莫扬那里听到过很多次,对此印象深刻。
  宫邪嗯一声。
  “小莫说你在那里当过教官?”宫小白追问。
  宫邪点头,脸色沉了几分,掩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你跟小莫很熟?”
  “没有呀。他就是来接送我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不是吧,连他的醋也吃。”宫小白低头听他讲话,手指扯着他胸前的领带玩,把他的领带拽出了西装,质地上乘的布料摸着挺舒服。
  宫邪的脸色由黑沉变得不自在,“先前的问题回答一下?想不想去?”
  宫小白手指缠着领带,抿唇思考了一会儿,“你带我去我当然去咯。”顿了顿,她笑起来,“如果你还在枭鹰军校里当教官,说不定我就想当兵了。”
  宫邪眸子一亮,“你说真的?”
  ------题外话------
  一个想法在宫爷脑中成型……23333

  ☆、第222章 手臂的伤会留疤

  第二天早上。
  方玫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鼻间是刺激的消毒水味,入眼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风吹着白窗帘鼓动起来,像翻涌的云朵。
  意识渐渐清醒,她想起来了,昨晚和妈妈争吵间,撞碎了一个花瓶,她不小心摔倒了,趴在了花瓶碎片上。
  身上很多地方被碎片扎伤,最长的一道伤口在小臂处,她当时手臂正撑在碎片上。
  打了局部麻醉,缝了七针。
  睡了一整晚,麻药的药效早就褪去了,浑身都在疼,仿佛还在昨天晚上,她身处混乱不堪的现场。
  憋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她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反而更加憋闷,不晓得该怎么面对。
  她眨了眨眼,眼泪落进枕头里。
  突然又想到,昨晚给她缝针的医生说的话,手臂肯定会留疤。怕她担心,医生又改口说,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美容院都能修复。
  她闭上了眼睛,想继续睡觉。
  “玫玫?你醒了吗?”耳边响起妈妈的声音,轻柔得像脑袋下枕着的软枕,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方玫睁开了眼睛,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喃喃,“妈……”
  这一声妈,方母顿时控制不住眼泪,抬手不停地抹,却怎么也止不住,仿佛刺激了泪腺。
  方母守了一夜,未曾合眼,上了年纪的女人,皮肤本就松弛,方玫一眼就看出她眼底浓浓的青黑。
  她从来没让父母这么为她担心过,心里涌起深深的愧疚,“妈,对不起。”
  “说什么呢你。”方母好不容易抹干净眼角的泪,接着又有更多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冲你发脾气,害得你受伤,妈妈宁愿这些伤在自己身上,也不愿你承受这些。”
  医生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在边上,一字不差的全听到了。手臂的伤会留疤,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些。
  方玫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这时候,方父拎着早餐从病房外进来,同样小心翼翼问,“孩子醒了吗?”
  方母抹着眼泪,点了下头。
  方父弓着腰,把几个餐盒放在雪白的床头桌上,想轻拍方玫的背,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可又不晓得她身上哪里有伤,便不敢碰她,低声唤,“玫玫,起来吃点东西,爸爸买了你最爱吃的蟹黄汤包,还有馄饨和米线。”
  方玫动了动身子,看见方父同样憔悴的一张脸。
  她被方母扶着,坐在了病床上。
  方父连忙将床边的小桌升起来,把一个个餐盒放在上面,“快趁热吃。”他猛拍了一下脑袋,“哟,蟹黄汤包里除了鸡汤,还有蟹肉吧?有伤能吃海鲜吗?”
  “你先别吃啊,我去问问医生。”他朝方玫说了声,转身奔出了病房。
  方母帮忙拆了馄饨和米线,“先吃这个。”她找了找,又在塑料袋里找到了素包子,“这个应该也能吃。一会儿我就回家,给你顿个排骨汤送过来。”
  “妈,不用了。我吃完了就回家休息,不用住院。”方玫拿着勺子,闷头吃起来,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能明显感觉到爸妈对她的关心,却不想他们用这低声下气的语气跟她说话。
  方父回来了,累得满头大汗,来回都是用跑的,“医生说,最好不要吃螃蟹,有可能会发炎。”他心有余悸,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询问了。这蟹黄汤包先别吃了,回头等你好了,爸爸再给你买。”
  见方玫低头吃饭,方母叹息一声,将昨晚的话题重提,“玫玫,爸爸妈妈都反省了这些年来的行为。对你呢,确实是疏忽了,因为你从小就懂事,从来不需要大人操心,自己都能在屋子里看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书,不闹腾,也不惹事。长大了,生活和学习上更是让我们放心,我们才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你妹妹身上。”
  “你那时太小可能没印象,小唯小时候发病的那几次,瞧了中医,她全身扎满银针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和你爸一度以为这孩子养不活了你知道吗?”方母哽咽道,“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好在,她身体底子虽差,磕磕绊绊地也养到了这么大。”
  方父接话道,“自然而然地,我们就对她的要求低了,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算是给我们最大的回报。所以,有些事,我和你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而对你,我和你妈都是寄予厚望的,你学习好,将来肯定比你妹妹有出息。所以……”
  说到这里,方父也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方玫睁着眼睛,一滴泪掉进了装着馄饨的碗里,袅袅的热气熏得她眼睛疼。
  “我明白了……”她小声应。
  方玫住的病床是双人床位,隔着一道帘子,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腿上打着石膏,大概是骨折了。他的妻子坐在床边,给他盛粥。
  听了隔壁床位的这一席话,猜到了几分。
  她把碗和勺子递给丈夫,拉开了帘子,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那再怎么样,也不能偏心呐,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孩子的心都敏感着呢,一点细微的区别对待都能感觉到。”
  丈夫似乎不满妻子的多话,碰了碰她的背,示意她别说。
  妻子偏不听,“我们家也是俩闺女。”她指着床尾,“我买什么东西都会买两份,从来不厚此薄彼。”
  方母随着妇人手指的地方看去。
  靠近床尾的地板上,铺着一张深紫色的瑜伽垫,两个小女孩面对面坐在上面,共同玩一堆彩色的积木,已经搭成一座小房子。
  俩孩子一大一小,穿着同样的鹅黄色蓬蓬裙,白色的小凉鞋,连头发上的发卡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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