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艾肥,苏扬眉头一皱,问道:“你谁啊?”
艾肥闻言,不怒反笑:“呵、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就敢闯我暗香楼的门?”
苏扬不甚在意的复又询问了一遍:“你是谁啊?”
艾肥一听,登时变脸:“给我把这丫头抓起来!”
话音刚落,艾肥带来的护院们还没来得及动身,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雪扬姐,请你跟我回去。”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一个艾肥刚刚才见过的人,徐常。
艾肥脸色微僵,抬手示意护院们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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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负责到底
苏扬看见徐常出现并没有多惊讶,她刚刚才在这闹的事,徐常就出现在这里,只能证明徐常一直守在这附近,更加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花弋痕果然在暗香楼。
“艾管事,我家姐嚣张跋扈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之处还望艾管事见谅。”徐常冷冷的瞥了苏扬一眼,转而对艾肥拱手道。
苏扬听得脸色一黑,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好你个徐常啊!居然学会借机揶揄她了!!
艾肥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任谁都看得出那笑有多僵硬:“不碍事,赶紧把人带回去吧,一个姑娘家单独外出可是很危险的。”
徐常微微点头,拉着苏扬的手臂便离开了。
看着徐常与苏扬离开的背影,艾肥暗暗咬牙,今天是什么日?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她的晦气,偏偏这些人都还不能得罪!
就在这时,站在艾管事身边的野,不知深浅的看着艾肥一脸疑惑的询问道:“艾管事,您还姓艾吗?往后该怎么称呼您啊?”
野、真是个单纯的孩……。
艾管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野的头上,怒喝道:“姓你个头!滚!”
且这徐常将苏扬抓走后,一路将苏扬拉回了客栈。
苏扬不甚在意的坐在之前她用来当垫脚石的椅上,身上已经披上那件被她脱下的毛领大氅,拿起桌上摆放的糕点自顾自的啃了起来。
徐常坐在另一根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扬,神色严肃得像是在面临生死抉择一般。
这样不加掩饰的眼神令苏扬这样不拘节的人都不禁感到了不自在。
“徐将军,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苏扬一脸无奈道。
徐常八风不动的盯着苏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他若是眨了眼,眼前的苏扬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不能。雪扬姑娘是不会嫁不出去的,姑娘若真因我而名誉受损,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徐常面不改色道。
苏扬听了,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不甚在意道:“谁要你负责啊……。”
徐常虽好,可她心里只有花弋痕一人,多年来从未改变。
正一心吃着糕点的苏扬没有注意到,当她出这句无心之言时,徐常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
“总之,我会一直守着你,你别想着逃出去。”徐常道。
苏扬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疑惑道:“初来骊州皇都,你就没什么事要去办吗?”
徐常依旧冷得一张脸道:“王爷交给我的任务便是守着你。”
苏扬一听,面露喜色,一脸欣喜:“真的?是王爷特地派你来保护我吗?”
徐常微微一顿,目光淡淡的瞥了苏扬一眼,继续道:“守着你,不要让你添乱。”
听罢、苏扬脸色一黑:“我若真想走,你也拦不住。”
徐常也不跟苏扬逞口舌之争,不再继续扯这个问题,而是淡淡道:“无论之前如何,你现在在这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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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意料之中
苏扬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徐常一眼道:“要不是我故意去暗香楼闹事,你哪那么容易找到我?”
“若不是因为迷路,你会去闹事吗?”徐常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心中不由得发笑,面上却还是一派冷漠。
雪扬是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这样的女却有一个令人无语凝噎的弱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王爷的事情格外上心,对王爷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雪扬会去暗香楼闹事,多半是迷路了,顺便试探一下王爷在不在暗香楼之内,她看起来虽大大咧咧、我行我素的,但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她早已经想好了退路。
苏扬一脸尴尬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站起身来转身向床走去,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一边走还一边摆手道:“我累了,要休息。你爱守就守吧。”
徐常:“……”
——
彼时。
姬行芷正窝在韶华宫里专心研究君兰毒的解药,从五州门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不出来,连晚膳都没吃。
吴舫办完姬行芷交代的事情后便来到韶华宫回话,通过宫女入梅的通报后,姬行芷宣他进殿话。
吴舫一踏入殿门,看见寝宫内乱成一团的样,吴舫不由得惊了,低声呢喃道:“这是遭贼了吗??”
眸光一转,只见姬行芷身着一身素色长袍,头发凌乱,死气沉沉的趴在桌案上,桌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地上也满是丢弃的纸团,除此之外,还有一堆七七八八的药材,看得吴舫是云里雾里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吴舫连礼都忘了行,径自走到姬行芷面前,低声询问道。
姬行芷摇了摇,抬眸看着吴舫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经姬行芷这么一提醒,吴舫才猛然想起自己来韶华宫的目的,随即正了正脸色拱手道:“启禀皇上。南宫各大宫殿都已经收拾好了。今晨许太尉并未接到勋王,只接到他身边的徐常还有一位姑娘,故许太尉将他们安置在了一家客栈里,方才属下查到,勋王人在暗香楼,是要找……。”
话音一顿,吴舫看着姬行芷犹豫了一会儿道:“找雪兆公。”
姬行芷闻言,并没有多惊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从素菊那里她就已经猜到,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道:“嗯,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吴舫欲言又止道。
姬行芷懒懒的瞥了吴舫一眼,垂下眼睑看着桌案上的纸,这一张看看、那一张看看,看着看着,忽然眉头一皱,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张铺平,用白玉雕琢着繁复纹案的镇纸压好,慢条斯理的执起毛笔蘸了墨水,在纸上有模有样的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淡淡道:“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就不必提了。”
吴舫闻言,微微抿了抿唇,还是决定了出来:“皇上让属下派人监视大公公的一举一动,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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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流言蜚语
“诡异?”姬行芷微微挑眉,继续写着自己的字,心道:还有什么比那群黑衣人和蓝色君兰更诡异的吗?
姬行芷不以为然。
“摄政王今天去静心殿见过大公公,可属下问过四宫守门的人,他们并没有看见摄政王入宫。而安排在摄政王府外的人也摄政王今日一直待在王府,并未出门。属下思来想去,实在费解不已。”吴舫一脸疑惑不解道。
姬行芷听完吴舫这番话,手微微一顿,笔尖停顿在纸张上,将那个‘君’字下方的‘口’字给染黑了。
姬行芷眉头微皱,干脆搁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向吴舫,很认真的询问道:“果真如此?”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吴舫以为姬行芷不相信自己的话,忙单膝跪地拱手以示忠诚。
“任何有关大公公与摄政王的事情都不能以寻常的态度来对待”这是姬行芷多年前告诉吴舫与周峥的。
姬行芷微微颔首,脑海中回忆起皇叔那与尧尧相同的脉相。
半晌、姬行芷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皇叔那里以后不必派人守着,退下吧。”
听姬行芷如此,吴舫不禁微微一愣,还以为皇上听了这件诡异的事情后一定会派人详查,没曾想却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知道了”,虽然跟在皇上这么多年,看着皇上一步步走来,势力逐渐壮大,可皇上的心却越来越深沉,当初看不懂,现在更看不懂了。
姬行芷既然已经发话了,而且看姬行芷的样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吴舫也不好再多,尤其是有关大公公和摄政王这两个对皇上来举足轻重的人就更不能多了,只是有些话他还是得如实禀报。
别人不敢跟皇上提,他身为御前侍卫,深受皇上信任,他若不,几乎就没人敢跟皇上了。
于是,在姬行芷让吴舫退下的时候,吴舫却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原地,冒着大不敬之罪低声道:“皇上,属下斗胆,请皇上与摄政王保持距离。”
姬行芷一听,心里不禁冒出一股火气,双眸微微眯起,沉声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