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尴尬之际,马车内突然传来一阵轻灵悦耳的笑声,让许太尉更是下不来台面。
如此、许太尉与花弋痕这梁算是结下了。
骊州皇都一家客站内。
一名身着绿衣罗裙的女站在窗台边往下望去,只见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裘衣,头发挽成一个单螺髻,左面插着绢花,右面插着一支玉步摇。五官精致,双目含笑,漂亮的脸蛋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着红,如同初次面见外人的大户人家的姐一般,含羞带怯。
就像是一副美人画卷一般。
只可惜,下一刻,美人突兀一笑,爽朗的笑声与大张的粉唇瞬间破坏了一股美感。
苏扬看着楼下已经离开的官兵,笑着将窗户关严实,回身笑道:“哈哈哈哈~徐将军,你这瞎话编得真是令雪扬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徐常闻言,常年面瘫的俊脸出现一条裂缝,竟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雪扬姑娘,王爷有要事在身,命我护卫你的安全,你若想外出,务必让我跟在左右,不要偷偷溜出去,骊州不比花州,这儿是骊州的地盘……。”徐常话还未完,苏扬已经不禁翻了个白眼,推搡着让徐常出去,一边推一边无奈道:“好了徐大将军,这些话你都了上百遍了,我耳朵都听起茧了,你放心,我不会偷偷溜出去的,你先去把那几个弟兄安顿好吧。”
苏扬将徐常推出门外,立马将门栓了起来,侧耳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徐常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苏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随即、苏扬嘴角微勾,嘿嘿一笑,低声道:“不出去才怪。”
走到门边打开窗户,立即有凉风灌了进来,苏扬四下一看,搬来一根凳放在窗前,提起裙摆跨上凳,正欲纵身跳下,突然觉得身上披着的裘衣有些碍手碍脚,不假思索的解下裘衣,随手丢在地上,又将头上的步摇摘下丢在裘衣上,顿时觉得身上轻盈了许多。
苏扬将宽大的袖摆卷起,往里面塞,又将裙摆撩起打了个结,随即爬上窗户,望去一看,正巧看见一辆马车从下面经过,苏扬看马车四面没什么人,只有一名赶车的,便纵身跳了下去,刚好落在马车车顶上。
苏扬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脚刚落在地面,正沾沾自喜着,然而、下一刻,笑意却僵在了脸上。
“呃……误会,都是误会。”苏扬伸出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笑得十分无害。
看着周围一身紧身黑衣,面带纯黑色面具,皆手握长剑围着自己的人,苏扬不禁暗骂,骊州果然不比花州,她随便借辆马车当个落脚点都能惹出祸端来,这辆马车明明很普通,赶车的也穿得十分朴素,方才她在上面看着的时候周围明明没有这么多人,她一下来就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还都带着兵器,马车里的人铁定不简单。
5
正文 跳楼的女子
马车内,一名身着素色长裙的蒙面女手握着一本医术正看得起劲,车顶突然被人踩了一下,马车随即也停了下来,女不禁眉头一皱,清了清喉咙,发出一道清冷的嗓音:“周峥,外面出了何事。”
周峥看了一眼苏扬,低声回道:“是一名女从楼上跳了下来,踩了车顶,惊动了隐卫。”
皇家明卫中姬行芷除了周峥与吴舫外,再也没有启用任何人,皇家明卫是坑货老爹一手创立,明面上听命于她,实则心里永远向着坑货老爹。即使注入了新鲜血液,可教导训练新人的还是那批旧人。
不忠于她的势力,要之何用?
隐卫是除五州门势力之外,姬行芷特意训练出来保护自己安全的,是绝对值得信任的,是所有势力除吴舫、周峥之外知道她所有身份的一部分人。
当然,不包括她是女儿身这个事实,周峥与吴舫与姬行芷相处日久,或许早已有所发觉,只是都心照不宣罢了,姬行芷也不在意,迟早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的以女儿身示人,要她做一辈的男,踏踏实实的当骊州皇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起周峥的回话,姬行芷不禁微微挑眉,跳楼的女?
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姬行芷放下手中的书籍,伸手揭开车帘,只是车帘刚揭开一条缝姬行芷的动作便僵住了。
透过帘缝,看见那女的容颜,姬行芷心中一喜,随即又皱了皱眉,放下车帘对周峥低声道:“放她走,正事要紧。”
周峥闻言,没有多想什么便点了点头,皇上得对,正事要紧:“是。”
周峥对隐卫比了伸出手由内而外挥了两下手,十来名隐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苏扬见此不禁咂舌,这些人内力虽不如她,但武功很高啊。不像她,空有一身内力,却只会舞鞭,打闹唬人还成,动起真格来就不行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苏扬撇了撇嘴,马车内的人居然是名女,也真是够低调的。
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苏扬赶紧开溜,被徐常逮回去就不好玩了,再想溜出来可是难如登天。
这边,姬行芷坐在马车内,刚拿起书籍看了两页,突然想起一个事来,逐对周峥道:“周峥,在四州的人走之前,你就留在杜家院吧。”
周峥闻言,不由得一愣:“姐,这是为何?”
现在杜家院内根本无事可做,念等人也还在回皇都的路上,院里除了教书先生和一群孩外,别无他人。
周峥问起,姬行芷也不隐瞒,直言道:“刚刚那名女名叫雪扬,是花弋痕身边的人,来日若是在宫里撞见你,恐会令她生疑。”
周峥听罢,只得点了点头,看来在接下来将近两个月的日里,他要在杜家院内度过了。
突然,周峥低声询问道:“姐,不若让属下去五州门吧,听门内最近忙着扩建,属下也好帮一点忙。”
姬行芷闻言,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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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忆童年
姬行芷这次出宫就是为了去五州门,五州门近年来忙着扩建事宜,据近日已经接近完工了,姬行芷很是好奇她画出来的地宫被建成什么样,就算是放在现代,那也是个大工程啊。
再则便是念、冉旭、苏澄、彤、周游五人已经回到了五州门,传信给姬行芷他们找到一样东西,一样姬行芷找了许久都没有下落的东西,姬行芷主要便是为这样东西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远远停在杜家院附近,姬行芷从马车上下来,与周峥一同进入院。
守在院门口的护卫看见二人并没有阻拦之意,也并不迎接,只是单纯的视若无睹,显然已经习惯并且熟悉了。
进入院,姬行芷便碰见一个熟人。
庭院下,一名灰衣男自顾自吹着竹箫,箫声悠远空灵,旋律忧伤,闻之令人不禁心生悲切。平静的脸庞上笼罩着淡淡的忧伤,身山散发着悲天悯人的气息。
他叫连清,与那个江湖上消失已久的魔头连清同名,连清与那个魔头之间可用两种花来区分比喻。
若那个魔头是罂粟,那他就是幽兰。
一个极尽危险;一个静谧美好。
姬行芷看着连清忧郁的神情,面纱下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调侃道:“连先生又在悲悯众生了?”
连清微微一顿,停下吹奏,回以一笑道:“简姑娘今天又是来回忆童年的?”
姬行芷一愣,犹记几年前,她才十二岁,每天晚上来杜家院总是会碰见连清在吹箫,连清的箫声虽然动听,可却太过悲伤,她那天刚好因为一些琐事而烦心,听了连清的箫声更觉心烦意乱,活脱脱的扰民专业户!
姬行芷一时没忍住,便一脸怨气道:“连清先生每天总吹着这样悲伤的曲,听得我的心情都跟着悲伤起来了。连清先生是无病呻吟还是悲天悯人呢?”
那时,连清微微一愣,神色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的回答姬行芷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并非悲天悯人,我悲的是命运。”
“简尧姑娘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是孤独寂寥还是没事找事呢?”连清反讥道。
姬行芷那时被连清回答的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听见连清问,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是回忆童年。”
要知道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回忆个鬼童年啊,因此、四年来没少被连清借此调侃。
思绪回转,姬行芷笑着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接下来的日这骊州都城可要热闹了。”
连清闻言,不明所以,遂笑问:“此话怎讲?”
姬行芷听连清如此问,不由得疑惑:“连先生还不知吗?”
“我该知道什么吗?”连清微微蹙眉问道。
姬行芷想了想,突然想起吴舫曾对自己禀告过,这个连清很是奇怪,他在杜家院附近有买了一座平房,吃的皆是自己种的,穿的也不缺,平时除了来杜家院里教书外,哪儿也不去,也没有亲朋好友,常年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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