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雅此刻脸色苍白，看着顾锦念，她向来知道顾锦念牙尖嘴利，可也没过他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自己。更是没想过她会拿自己做外室这么多年来说自己。
下卷 往生路 第597章 难上加难
不得不说的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所向无敌。于姨娘说你对顾瑞庭是真爱，那我就想问问于姨娘，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会是怎样的心思呢，我告诉你，那就会像是祖母那样，即便知道祖父心有所属，可却还一直默默无闻的替祖父做了许多事儿，也为祖父开枝散叶。甚至，甚至——”
顾锦念苦笑，一边摇头，一边瞪大眼睛，冷冷的看着顾瑞庭，道：“我记得你当初可是走投无路了才遇到的顾瑞庭，而且，当时顾瑞庭也正是对我母亲爱而不得所以才和你发生了首尾，哦，对了，当初顾瑞庭也是正在宠爱柳姨娘的时候。可是，我也只是好奇的是，凭借于姨娘的心思，怎么就不想进入怀国公府做姨娘呢，是吧，姨娘，如果是我啊，我宁愿天天守着心上人，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嗯，就算是每天看着也高兴也舒心，是吧，可是我在想，你每个月见一次顾瑞庭，难道不想的心都要碎了吗？难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于文雅此刻根本就要被顾锦念给气个好歹。如果不是顾老夫人和国公爷在这儿，她真是差点、差点就欲要上手和顾锦念打个你死我活。
她向来把顾瑞庭哄得高高兴兴，舒舒服服。为的就是让顾瑞庭对她俯首帖耳。而且，筹码就是自己爱顾瑞庭，并且也只爱顾瑞庭。而自己隐藏了多年的心思被顾锦念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剖析出来，她还真是……
连脸面都没了。
“好了，事已至此，王爷，您、你您是怎么想的。”顾杨氏看了一眼霍祁，淡淡的叹了口气。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怀国公府的俩面真是丢尽了，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这个顾柔儿还真是不省心。而且，今天这顾柔儿是在是闹大了。恐怕现在这消息都已经传的哥哥府邸都知道了。
“老夫人，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喜欢看国公爷的后院住着别的女人？”
“这……”顾杨氏看了一眼顾维远，低垂眼睑，答案自然是不愿意。可她是女人。当年又自告奋勇的嫁给顾维远，她明明知道顾维远的心中有人，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可是，她这么多年的执着，却怎么比也不不过他心底的未亡人。
这么多年来，更多的就是貌合神离、相敬如冰。
这恐怕就是唐门二人最真实的写照了。
“看来老夫人并不愿意，老夫人都不愿意，尤其是本王和锦念是真心相爱，那您觉得，我们是有多没事儿找事儿的在后院放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纵使这个女人，是顾锦念的姐姐，只是我还是不懂得是，怀国公府是真的就缺了顾柔儿的这一碗饭吗？难道就非得让他嫁给本王。如果想要嫁人，本王到也不是没有个好人选。今天本王也乏了，实在是不想在看你们府上的闹剧。不过，这场戏还真是别开生面。就连本王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霍祁说完这句话，却又不自觉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面更多的是无奈，以及崩溃。只是在暗处的暗卫看到此刻的霍祁也是……，一脸惊讶。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主子。他们见过主子别样的笑意，可这样无奈的笑，这真是主子第一次。想必主子也是被这怀国公府的奇葩吓到了吧。也不怪这主子的表情这么……，额，让人惊悚，这怀国公的人还真是怪异。
纵使顾七小姐不是这怀国公府亲生的血脉，可到底也在怀国公府长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这样啊。这不是坑顾七小姐呢吗。而且就连两个当事人都不想要这样的婚姻，真是想不明白外人为何非要让这个顾柔儿嫁给王爷，这不是硬要逼婚吗。还好主子有先见之明，早就去太后娘娘那边请了这门婚事，否则……，遇到这奇葩家庭，还真是难上家难。尤其像是这样娶一送一的。啧啧，真是可怕。能给冷面王爷磋磨成这个样子，而且，这还是顾七小姐的你娘家人，这刚刚欲要成了这顾府的姑爷，即便是王爷，也不能和顾府的人黑脸啊。
难，做男人难，做一个如此受欢迎的王爷，更是难上加难。
“王爷，真是委屈您了。”顾维远朝着霍祁拱了拱手。他看了这场闹剧许久，他虽然岁数大了，可却不傻。这几个人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谁又不能琢磨透彻呢。这顾瑞庭还真是长了能耐，竟然拿顾柔儿的幸福去拼前程。
且不说这霍祁到底能不能接受顾柔儿，单说顾柔儿进了这王府，就能幸福了？顾柔儿和顾锦念虽然在他心底都是孙女。可锦念和柔儿的智商想比较……，这顾锦念玩儿死顾柔儿都是仪容反掌。而且……
霍祁是什么身份，他二十余年未曾娶亲，这到底有多少姑娘惦记着呢，可他却能做到片叶不沾身，到也是个冷面王爷应该有的作风。他能够在么敏感的时候和锦念的婚事定下来，更能说明锦念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地位。
所以顾瑞庭是疯了不成，竟然在霍祁的面前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还真是脑子进水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培养他，到底……，到底是吃了什么，怎么就培养歪了。而且，这脑子根本就不能叫做脑子，挺多叫做气球。
“国公爷见外了，您是锦念的祖父，自然也是本王的祖父。只是，以后这点事儿还是不要在让本参与了。这个时辰本王还有奏折没有看完，不如，本王先去书房等您？”
这话，他这个做外人的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还是给他们顾府的人自行解决吧。
反正，他把话说的如此决绝，这个顾柔儿说什么也应该死心了。而且，接下来的日子定会很忙，他可真是没有精力在对付这些事儿。
“既然如此，顾淮，去待王爷去书房。”
下卷 往生路 第598章 卑微
待顾淮和霍祁走后，顾锦念和顾柔儿的视线一点点的对视，接着便看到顾柔儿放下手中的砒霜，苦笑道：“呵呵，还真是讽刺，看来这王爷对我还真是……，冷情呢，顾锦念，你赢了。我刚刚只是在赌而已，你知道我在赌什么吗？啊？你知道吗？”
接着，顾柔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眼泪仿佛都要流下来了，轻声说道：“顾锦念，你可知道那年我看到霍祁的时候，霍祁的功夫有多厉害吗？不过是随意拿起一个石头就能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可我呢，他明明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毒药，是砒霜，是吃了一点我就能驾鹤西去的砒霜，可却什么话都不说，甚至他手边有那么多东西，随便一个都能把我手上的砒霜给打掉。可是呢，他没有，他根本就没有。呵呵呵，讽刺，真是讽刺。顾锦念，如果这个人是你，想必，就算是喝掉这杯砒霜要了他的命，他都甘之如饴吧。顾锦念，我顾柔儿到底比你少了什么，为何你能够得到他的爱，而我却不能。你告诉我，为何我却不能——”
说到最后一句，顾柔儿将手上的砒霜狠狠的仍在地上。砒霜随着碎裂的玻璃，迸溅的哪里都是。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动，都等着顾锦念的回话。
“我不比你多什么，我多的应该是幸运，以及看清自己。因为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幸福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很淡然的接收这幸福。你也应该会幸福的吧。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这话说的。还真是……，呵呵呵。
˙顾柔儿冷笑。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霍祁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了逼迫霍祁娶自己然后自杀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丑事了。她还能有幸福吗。而且，没有霍祁，她又要怎么能幸福。她这辈子都被毁了啊。
如同霍祁所说，毁了自己的人不是顾锦念也不是霍祁，而是自己。
是自己她不要脸面，喜欢上了一个有婚约的男人，是自己不要脸面的，呵呵呵，都是自己。
顾柔儿一边哭一边笑，只是在场的人都冷冷的看着顾柔儿这番举动，就连于文雅也都没有上前面哄顾柔儿，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时候的顾柔儿，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自我调节的良药。更需要是她自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透。
顾杨氏看向顾维远，慢慢的走到顾维远的身边。今天虽然是一场闹剧，可顾柔儿的这场心路历程又何尝不是她的心路历程。这么多年来，三十多年了。她爱的何尝不是卑微，纵然自己爱，又有何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