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你们两个也退下吧，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也要和黎婳、锦念谈一谈。”
顾锦念在心底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看来，今天最大的赢家就是顾柔儿和于文雅，一个即将得到一个进入战王府的机会，而另一个却获得了顾杨氏的信任。
“祖母，您忙就是了，我这就和姨娘回院子，只是，祖母，天色已经晚了，您可要注意身子。”顾柔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声细语，只是又配上这样的安慰，让顾杨氏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是失散多年的孙女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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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柔儿和于文雅都下去之后，顾杨氏才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只是这空气中的氛围仿佛又严肃许多。
“黎婳啊，我这么晚，又是最后一个和你、锦念谈话的，我无非就是想要听听你的真心话，你在怀国公府这么多年了，所实话，这里面也有苦、也有甜，甚至还有许多不情愿，这些我都是知道。你和瑞庭的性子向来八字不合，可却也不能否定怀国公府对你、对锦念、锦安这么多年来的庇护，你是个有心的，锦念和锦安向来是念旧的。有情义的。我就是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是否要离开怀国公府。若是离开，那怀国公府和威武将军府的关系又将如何——”
顾锦念蹙了蹙眉，这问题问的还真是现实。的确，顾杨氏当初收留娘亲和锦安不就是看中了威武将军府的势力吗。否则，凭借外祖母和祖父当年的情谊，呵呵，恐怕早就对他们——
黎婳刚要说什么，却见顾锦念张嘴说道：“祖母，我这次回威武将军府，也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意思，他们一直都知道娘亲在府上过着的是什么日子，心疼之余，想的更多的就是如何补救娘亲这么多年的情感缺失。所以，外祖父和外祖母让我转告您和祖父一句话，说，一旦苏府的姑姑嫁入怀国公府，就让我娘和爹爹和离，只是——”
顾锦念抿了抿嘴，又继续说道：“只是，我和锦安继续留在府上，毕竟，在外人眼底我还是怀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而且，祖母，不管我身上的血液如何，就像您说的，我和锦安都不会忘了怀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庇佑之恩。只是，娘亲的岁数越来越大，外祖父和外祖母绝对是不忍心看着娘妻就这样在怀国公府蹉跎一生，就算怀国公府和威武将军府现在正处在一条船上，我顾锦念和顾锦安，已经威武将军府的人都不会对怀国公府的混乱置之不理。”
顾锦念洋洋洒洒的说下这些话之后，又看了黎婳一眼，是想告诉黎婳，这样的决定是她和外祖父、外祖母以及两个舅舅一起决定的。
“祖母，难道祖父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吗？这些，想必祖父早就知道了。”而且，这种事向来也不是顾杨氏能够做主的。顾杨氏想要的不过是从中间得到更大的利益罢了。
果然，顾锦念稍加‘提点’之后，顾杨氏的脸果然挂不住了。
“你祖父也知道？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和我说这些，否则我也不会把你们留下了。倒是锦念，我其实特别好奇的是，你这么聪明，想必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知道，你想要的我同样也想要，所以，我才会奋不顾身的去做这些事儿，包括也让几个表哥帮我做一些事儿，不过祖母，这些事儿祖父可都是知道的，您也可以去问祖父。”
所以，别在找她聊这些，也别在她手上要利益，她顾锦念的利息，她顾杨氏要不起。
她能做的只有保证怀国公府平安。
顾杨氏被顾锦念的这一句话给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又一阵青色。
“罢了，黎婳，那你告诉我，你可想在继续在怀国公府住下去，你也知道我们北宋的民风，一旦你和瑞庭和离之后，若是出去的话，可就没有这么自由，甚至是，甚至是还要面对别人的风言风语，指指点点，这，你也能真的做到？黎婳，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可要面对的世俗却也不是假的，你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现在，你好歹也是怀国公府夫人，可你一旦出去，那就是个和离的身份，即便你是威武将军府的女儿，也定会引起别人的诟病。”
黎婳摇头，苦笑，想了想，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也知道您的好意。”
正文 第495章 商讨和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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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锦念刚说的话也代表了我的心声，说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自始至终我也很感谢怀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庇护和庇佑，我和顾瑞庭也算是真正的有缘无分，而且，也是该让顾瑞庭消停儿的过日子了。母亲，我们都是女人，您在仔细想一想，我，我娘亲亘在了你和国公爷中间有多少年了，而我的存在势必让未过门的林小姐觉得别扭，思来想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退离，锦念和锦安留在府上就好了。”
黎婳看了一眼顾锦念，只是脸上的神色却又没有刚刚那样的动容，却有着隐隐的有一些怒气。
顾锦念就像是没有看到似得，接着对顾杨氏说道：“祖母，你放心，今天我顾锦念已经把话说道这儿了，定会说话算话的，而且，怀国公府和威武将军府本就是一体，这么多年了，您心底也应该知道威武将军府的行事作风。您就放心就好了，而且，我也到了适婚年龄，自然是要从怀国公府出嫁的。”
顾锦念把话点到为止，剩下的话就让顾杨氏自己去领悟吧。而且，凭借顾杨氏这么多年的经验，自然知道。
“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林若梅一进入府，你和瑞庭就自动和离。我这个老夫人也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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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苑。
顾素染在婳苑等了好久顾锦念，只可惜，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她们却还没回来，她好奇的是，这顾杨氏到底和锦念、黎婳说了什么。
“八小姐，可在吃一些高点？这些糕点可都是夫人亲自做的，还有这些豆奶什么的，夫人平时最爱捅咕这些。”顾素染看了看这桌子上已经空了的几个碟子和杯子，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微微鼓了起来的肚子，连连摆手道：“谢谢了康麽麽，我，我真的已经饱了，而且都撑了，您看我这肚子，都鼓起来了。”
顾素染腼腆一笑，倒是看得康麽麽连连大笑，又说道：“八小姐，我们夫人说，您向来和七小姐关系好，想吃什么就直接过来吃，别不好意思，而且你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们夫人说，到时候来蹭饭可能就来不了这婳苑了。”
顾素染灵机一动，不是婳苑，又是哪里？难道是——
只是还没等顾素染将口中的话说出来，便听道顾锦念和黎婳进们的声音。
一进入屋子，黎婳脸色瞬间崩了，连看着顾锦念的颜色也越发的凌厉起来，甚至还带着顾锦念从未看到过的严谨：“顾锦念，你还真是去了一趟威武将军府，翅膀硬了是吗？我的行踪也轮得到你来做主了？你让我离开怀国公府，那我问你，下一步你要怎么打算，是让我回将军府，还是让我去西凉？嗯？”
顾锦念见黎婳这一副凌厉的样儿，便知道自己是真的惹她娘亲生气了，甚至是惹得她娘亲伤心了。
连忙解释道：“娘，这是我想了许久之后才想明白的，不可否认的是，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您仔细想想，您在怀国公府这么多年，你是真的快乐吗？你幸福过吗？我替你回答，没有。我知道你心地有一条深深地鸿沟，是对我外祖父、外祖母的，甚至还有鸿沟那边的邢瑞。你是我娘，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能给你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可是娘亲，人生苦短，你若是不踏出去哪一步，那你永远都无法越过鸿沟，过你想过的日子，见你想见的的。”
顾锦看了一眼黎婳，无奈的摇头，其实，娘亲心底到底还是想要离开这里的吧。
“罢了，那你告诉我，是你要去西凉，还是我去西凉？而且，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吗？”
顾锦念点头，咬了咬嘴唇：“西凉那边太、太陌生，毕竟西凉在我的心底就是一个未知数。我也不知去西凉那边究竟会遇到什么。只是，因为那个人在西凉，我必须要去。娘，所以，你也只能——”安稳的待在威武将军府。
这样，娘亲既是安全的，又能恢复自由之身，而且，又能和外祖父，外祖母重新修复好关系。这根本就是一箭三雕啊。
倒是黎婳无奈的摇摇头，她早就猜到顾锦念要去西凉，而且凭借她的心思，定不会让她自己去，可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实在是太过——胆子大，竟然直接和顾杨氏说她和离的事儿了。简直是——
甚至连和她商量一番都没有。亏得她还准备要告诉他顾淮的事儿。罢了，纵然心底有一万匹马在奔腾，她也要在心底默念，亲生的，顾锦念是她亲生的。
只是，不得不说的是，顾锦念的确把她心底的矛盾说的淋漓尽致，这又仿佛是把她的伤口，把她矛盾纠结的地方，都用放大镜打开，一一揪出问题的存在，然后又撒上盐，美其名曰是为了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