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娘娘谦虚了,像娘娘这般样貌的可不多见,不过我蒙古族的姑娘生性耿直倒也是真的,比得了男子撑得起担当,啊!哈哈哈…”巴雅尔捋了捋胡子,坐在那案几上,一时心情欢畅。
苏炳叶对着身后的奴才点点头,晚宴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片刻,只见从大殿外缓缓袭来一群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舞女,在那紫云大殿上翩翩起舞,十分美丽。
接着蒙古可汗献上自己国家的杂技,木偶戏等眼花缭乱的节目。
宴席之上丝竹绕耳,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席间,蒙古可汗巴雅尔端起酒盅向苏炳叶举杯,“皇上如此深仁,我等恨归顺之晚耳!唯有这杯薄酒聊表心意,愿皇上圣寿万年,我等仰慕洪恩,长享太平之福。”
苏炳叶亦端起酒杯,与那可汗一饮而尽。
一曲毕。
那蒙古公主从席间走了出来,向苏炳叶行了礼,“皇上,方才阿迪亚征得父君同意,愿意为您和您美丽的妃子,以及这北秦国众子民献上我们蒙古族的舞蹈,祈求蒙秦两国永世修好,以表敬意。”
话毕,一群身穿蒙古族衣服的女子已经从殿外进入。
阿迪亚已经手里拿了一面太平鼓站于大殿中间,数名女子惟她拥簇。
蒙古传统舞蹈动律的核心是情趣美,让人们透过动律美意会到灵魂美,领略到与众不同的民族特色和回味无穷的艺术想象力。
只见她忽而拍手叉腰,忽而向前冲跑,忽而翻转跳跃,忽而凌空踢腿,又或是腾空蜷身,要么左右旋转,这些优美潇洒的动作,融稳、准、敏、轻、柔、健、美、韵、情为一体,形成了盛大场面,把舞蹈的柔与刚推向了极致。
等到阿迪亚跳完,大殿之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而巴雅尔更是自豪无比,对着女儿拍手点头,还竖起大拇指连连说好。
洛锦欢觉得这舞蹈着实也美,柔中带刚,刚中又泛着女子的柔和,不由鼓掌。
“皇上,早在我们还未来北秦国之时,就听别人说北秦国的女子舞姿优美,刚才看了也确实让阿迪亚羡慕,只是阿迪亚有个小小心愿,就是希望可以看见北秦朝最美的妃子也跳一支舞蹈,还希望皇上能够恩准。”
洛锦欢心里一紧,怎么…怎么好端端的跳舞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既然阿迪亚这般说了,苏炳叶也不知道要如何推脱,转而将征询的目光投向洛锦欢,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的人都向她望去。
“多谢公主抬爱,只是妾身怕自己的舞姿不雅,败了大家的兴趣,方才看公主舞姿好看,刚柔并济,所以不敢在公主面前班门弄斧,还望公主见谅。”
“我们蒙古女子可不会这般,好与不好有何关系,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娘娘就不要推辞了。”阿迪亚不依不饶。洛锦欢不知如何回答,阿迪亚又开始道,“莫不是娘娘嫌弃这跳舞之事低贱,不愿意所以才借此推脱?”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大殿之上的舞蹈
“莫不是娘娘嫌弃这跳舞之事低贱,不愿意所以才借此推脱?”
嗯?
阿迪亚此话一出,洛锦欢知道再推脱就要伤了两国之间的情谊了,于是看了一眼苏炳叶,缓缓走下大殿,也并未让任何一人随着自己。
“那妾身献丑了。”她道。
大殿上,琴音渐响。
洛锦欢深呼一口气,拖着绮丽的宫衣,一跃而起,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
淡紫色的轻薄长沙拂在脸上又被风挑起,在空中打了个旋,悠悠然飘落而下,扫过屏住呼吸的宫人,看着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掩住了那丝温婉,百转千长
坐在一侧的某人不由嘴角把玩了一丝笑意,没想到这女人舞姿这般美好。
而坐于大殿之上的其他人一时之间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起舞的人儿。
许久不曾这般歌舞,洛锦欢一曲跳完已经胸口微喘。
她朝着大殿之上盈盈福身,继而迈了步子向苏炳叶走去,朝堂之上他的眸光闪烁,似乎只将她一人的影子装了里面,待她坐下,伏了身子凑近了她的粉嫩小耳,轻吐暧昧,“锦儿,你可知刚才你犯了欺君之罪?”
她不解,愣愣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跳得这般好,怎可说自己的舞姿不雅呢?”他轻笑,揽了她身子,一时与朝堂众位举杯欢畅,好不痛快。
落于苏炳叶怀里的她,浑身一僵,不知道为何有了不自然的相抗拒。
看着朝堂之上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有泛了桃花眼的人自然不痛快。
不痛快,只能埋头喝酒借以浇愁。
两月后。
郊外,围场处。
侍卫层层围守,苏炳叶带了朝中数十臣子,偕同五皇子苏炳轩,八皇子苏炳录,另有侍卫数百人和蒙古而来的壮士比试狩猎。
“今日朕准了你们随意狩猎,所得之牲畜不必上交,拿了去自行处置。”苏炳叶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气魄,但闻众将士齐呼万岁。
正在这时,忽听得蹄声急骤,一匹马从营帐之后飞出,只见那马上一抹鲜红衣裳,垂目间,便听马上的女子高声喊道,“父皇,这不公平,为何不允许阿迪亚参加?”
巴雅尔大笑一声,“父皇可没不允许你比赛,你得问过皇上才是。”
苏炳叶笑得通畅,大手一挥,“怎能不允许了去,谁人不知阿迪亚公主聪明伶俐,善于骑射,若朕不允许,岂不是浪费了公主好好的才能?这样,念你是女子,朕允许你先行骑射,一刻之后我们再来相追。”
阿迪亚灿然一笑,“多谢皇上恩准,不过阿迪亚才不需要你们相让。”说完,手腕之间的马鞭一挥,对着旁边一个随同臣子的马屁股一甩,只听得那受惊的马儿“嘶鸣”一声,便朝林子里钻进去。
一时间,数匹烈马一同随着涌进了林子。
自宴席之后,皇上便抽了时间地陪着蒙古可汗。
洛锦欢倒是闲了下来,她拿起了许久不曾碰的笔墨,细细描了一副富贵牡丹图。
正在着色之时,忽听得院子外竹催了鬼似的从院儿门口冲进来,紧接着那弹珠子落了地似的声音噼里啪啦响起来,格外响亮,“小姐!小姐,不好了。”
洛锦欢不知出了何事,将手里的画笔放在碧玉笔枕之上,目光向着竹脆跑来的方向移去,“也是不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跑得如此疯癫,有何事情慢慢来说?”
“小姐!是皇上。皇上在围场受伤了。”竹脆步子还没停稳,就将刚才听见的话一串子的说了出来,她一手扶着朱红门柩,另一只手掩着起伏不停的胸口。咽了咽口中唾沫,一时间只觉得眼前混沌,目光涣散。
刚才,跑得着急的很。
“什么?!皇上受伤了,怎会受的伤?伤势如何?现在何处?”洛锦欢一惊,丢了笔只打得案桌上水墨翻倒,流出的墨汁将一幅好好的牡丹图染得污秽。
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其他,奔至竹脆面前,一颗焦灼的心宛若被猫爪子挠着,既担忧又着急,“你倒是说话呀!皇上现在人在何处?”
竹脆摆摆手,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状态,口齿不清地回了小姐,“太医院。”
说罢,只见得一抹暖黄色衣裳一飘而过,房间之中分分钟已不见小姐的身影。
“小姐!”她惊慌喊道。
却,无人回应。
洛锦欢一路直奔太医院。
她的步子慌乱。眼前无论谁与行礼都已全然不顾。
“阿叶,你可不能出事。”心内这般想着,悲伤已从脚底直直涌上眼瞳。
步子还未迈进太医院内,洛锦欢心里的那根弦已经崩裂,“皇上!”她喊。
未有回应。
疾踏进去,只见床榻之上一人躺着,褪了半边上衣,裸露在外的肩胛处有白色纱布层层缠裹,洛锦欢忽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隔了水雾般的眼珠子还未斗转,已有水声潺潺,顺着那凝脂似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她朝那床榻之上疾奔而去,卧于之前。
洛锦欢哭得正是伤心,榻上有声音阵阵传来,压抑着阵阵撕扯的疼痛。
“我还未死,女人都哭得这般撕心裂肺,若是我死了,岂不是要随了我去。”
她一怔,这声音?
洛锦欢骇住,抬头,一张与苏炳叶截然不同的俊脸出现在她惊吓的眼前,只见那人勉强撑起身子,斑斑血迹已经将胸前的白色纱布上染得鲜红,额头密密麻麻布满汗珠,他饱满的嘴唇此刻干裂,脸上毫无血色,丝带束起的墨玉长发松松散散,凌乱的散于胸前。
绝美而鬼魅。
“怎…怎么会是你?皇上呢?”她一时茫然至极。
正在这时,有丫头从门外走进,“顾大人,药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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