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制衣时长叠加刚好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些费事费力又费财的制衣步骤往往就是导致其他制衣坊效仿轩衣阁失败的主要原因。
“对了,这位小公子,关于夏日长袍您有什么想要或者心仪的颜色吗?”秦绯彦转回头看着季琉璃。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手上拿着一只小巧的毛笔准备记下季琉璃所想要的颜色。“夏日成品长袍我只准备了浅紫色是为了让您看看衣衫款式而已,实际上颜色是留给您自己定的。”
“……”季琉璃微微一愣,一时间让她定颜色,她哪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颜色的衣衫啊。“颜色的话秦阁主做主就行。”
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衣服不是吗?
自小在神医谷中她穿的衣物就是季青青用自己的衣物改小后给她的,而这一年多来在军营中所穿的衣物也只是由那些闲置的将士长袍改小后穿上。
她的衣物本就都是得来不易,一下子给她制作几十件好看的衣物让她有些不适应,所以她很难去在意颜色之类的小事情。
秦绯彦倒是没有推诿季琉璃的请求,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在宽松的衣襟中若隐若现的胸脯。“好吧,包在我秦绯彦身上了。”
“谢谢。”季琉璃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她还以为秦绯彦会坚持让她自己挑颜色呢,现在看来,秦绯彦除了在金钱方面是个守财奴外,在其他方面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就比如……对客人的责任心。
“那么我便先行离开了。”秦绯彦在向耶律卿、季琉璃表明去意后便转身向身后的几十个穿着成品衣衫的男子们招招手。“小的们,跟爷回家。”
秦绯彦说完话抬脚往正厅门扉走去,而秦绯彦口中所唤的‘小的们’一个个青筋暴起、嘴角微抽地跟了在秦绯彦的身后。
……
季琉璃在目送着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主厅,偏过头抬起小手扯了扯耶律卿的衣袖。“卿哥哥,是我看错了吗?”
被季琉璃的话弄得有些茫然的耶律卿低下头看着身侧的季琉璃。“看错什么?”
“为什么秦阁主身后的那些人都凶神恶煞地盯着秦阁主?”季琉璃回想起刚才那些人死瞪着秦绯彦的凶狠目光就有些胆怯,那些人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煞气与杀气。
耶律卿对于季琉璃的问题也就是以一句简单的话回答了。“那些人是我‘千凰’的杀手。”
身为杀手。身上带有煞气和杀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啊?”季琉璃大吃一惊。“为什么那些杀手会在这里?”
想起‘千凰’杀手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耶律卿哑然失笑着。“秦阁主花了二十七两银子雇二十七名杀手穿上成品长袍是为了让你看看衣衫款式。”
“二十七两?一两一个?”季琉璃讶然地点点头,她没想到雇佣杀手的银子只需要一两啊。“原来杀手的雇佣价格这么便宜啊。”
“不,雇佣‘千凰’杀手的最低价格是一万两。上不封顶。”耶律卿想到这里就有点欲哭无泪,他好好的‘千凰’杀手们怎么就被一两银子一个的被租给秦绯彦当衣服架子呢。“这单生意是‘千凰’左护法青淳擅自接下的生意,据青祁说,青淳是觉得这单生意很有趣,便不顾右护法的反对而接下了。”
第一百四十章 滑脉
季琉璃知道耶律卿口中所提到的青祁便是昨日那名黄袍男子,青祁昨日在雷霆院的打斗结束了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千凰’老巢把代表着千凰杀手身份的身份牌还给昨天的第三个杀手,想必那个左护法青淳接下秦绯彦这单生意的消息就是青祁从‘千凰’老巢带回来的吧。
不过,季琉璃现在对那个接下这单生意的左护法青淳特别特别感兴趣。“卿哥哥,青淳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做出一个这么任性的决定,我真的好想见见他。”
她十分的好奇,究竟是怎么样性格的一个人才能把个个儿身价至少一万的二十七名杀手捆成堆用近乎白菜价的价格租给秦绯彦。
耶律卿见季琉璃对青淳好奇的紧,抬头看看天色也觉得今天的天气应该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而且他今日刚好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既然季琉璃想见见青淳,那他就带着季琉璃去一趟‘千凰’老巢好了。“择日不如撞日,用完早食我就带你去见见青淳好了,顺便逛逛‘千凰’老巢。”
“好啊好啊。”心情愉悦的季琉璃欢快地点着脑袋,但可能是点头的速度太快,导致季琉璃霎时觉得头晕目眩,膝盖一软便栽进了耶律卿的怀中,软弱无力的身子往地面滑去。“好晕……”
“璃儿。”耶律卿赶紧双手一捞将季琉璃带进怀中,虽然避免了季琉璃摔落在地面的命运,可耶律卿的心仍然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你不是说你水土不服的症状好些了吗?怎么身体会突然虚弱到如此地步?”
“不是身体虚弱。”季琉璃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指着一旁的椅子。“把我扶到椅子上。”
耶律卿依言将季琉璃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屈膝蹲在了季琉璃的身旁,面带凝重地看着季琉璃略显苍白的脸蛋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只是因为蹦跶了两下有些头晕而已。”季琉璃无精打采地笑了笑。推测着她近日来身体欠佳的原因。“我这段时间的嗜睡、恶心反胃及容易头晕的原因,应该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气血两亏。”
“……”耶律卿显然是不信季琉璃的说法,他必须亲眼看着监督着季琉璃给自己把一把脉。“璃儿,你给自己把个脉吧。”
季琉璃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儿。“我……”
料到季琉璃接下来会说的话,耶律卿索性站起身就转身欲走出正厅。“你要是不把脉我就去找青凰来给你把脉。”
“等等!”季琉璃伸手扯住了耶律卿的手腕,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真让青凰来给她把脉。她女儿身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季琉璃用左手扣住自己右腕的命脉。闭上双眼屏息为自己把脉。
她的脉象快而沉稳,急而规律,势如弦滑乃为滑脉。此为滑脉,应属……
什么?!!滑脉?!!
季琉璃震惊万分地睁开了双眼,紧皱起眉头死瞪着自己右手的命脉位置。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是滑脉呢?
对自己诊脉的结果头一次产生质疑的季琉璃又一次闭上了双眼,静心观察着自己的脉象。
片刻后。季琉璃的眉头越皱越紧,鹅蛋脸上的五官都快拧成一坨了。
季琉璃再三的确认这自己的脉象。可其结果仍然是……滑脉。
滑脉,又称孕脉,也称喜脉,乃是女子怀有身孕时才会有的脉象。
按照刚才把出的脉象来看。她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但女子怀孕不是要行过房事之后才会……
季琉璃难以置信地睁开了双眼,一个月的身孕,那么回想到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她与耶律卿在温泉池中所经历的事情就是……房事?!!
这么说来,她怀了卿哥哥的孩子?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瞧着季琉璃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惊愕。从惊愕到恐惧,再从恐惧到面如死灰,耶律卿的其中开始七上八下起来,并且试图唤回季琉璃的神智。“璃儿,璃儿,璃儿……璃儿!”
被耶律卿的呼唤唤回思绪的季琉璃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啊?”
他为何这么大声地在她耳边唤她?
“你的脸色很差。”耶律卿心急如焚地又再次蹲在了季琉璃所坐着的椅子前与季琉璃对视,不怒自威地肃问着季琉璃。“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季琉璃选择了沉默不语,她总不能破天荒地来一句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吧?
“难不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得不到季琉璃答案的耶律卿不免胡思乱想,着急忙慌地站起身往主厅门扉的方向疾步而去。“璃儿,青凰的医术应该跟你处于同一个水平,我马上去找他来给你看看!”
“卿哥哥!”季琉璃高声喝住耶律卿慌乱的脚步,对着转过身来看向她的耶律卿轻语哀求。“别去,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儿?”忧极则怒的耶律卿冲着不远处座椅上的季琉璃低吼着。“你现在的模样就已经很清楚地在昭告天下你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卿哥哥,我真的没事儿,我的身体好着呢,只是……”季琉璃欲言又止地看着耶律卿,却还是将就快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也咽回了肚子。
‘只是有了身孕罢了’,但这句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耶律卿站在原地不动,虚着一双厉眼眼询问不远处的季琉璃。“只是什么?”
季琉璃被耶律卿那仿佛能看透她心思的眼光盯得有些发慌,心虚的别过了脸不去看耶律卿。“没什么。”
看着季琉璃执意隐瞒的模样,耶律卿倍感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璃儿,我不逼你说,我会等到你主动向我说明情况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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