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上官知捶一拳。
大家说笑着认认自己的马,跳上去,在草地上飞腾。
……
前面走着伯父和父亲,身后是母亲和伯母。左侧是小堂妹和皮球最多引出绰号的郑多球,右侧走的是姐妹们。自己把自己惊吓到的大姑娘楚绣纹说她病好,她也来了,家里这就没有让人放不下。对楚芊眠来说,今天是个赏心悦目的日子。
哦?隔壁二婶来闹了事。但她让教训的不轻,那一鼻子灰不但撞给自己,还把全家都抹上。楚芊眠本来就不会受她影响,现在就更不会。对她来说,今天是个赏心悦目的日子。
把大名郡主忘记了吗?那倒没有。所以左顾右盼的,准备找个凉快而又繁花无数的好地方坐下来,慢慢的看戏。
是了,她的父亲昨天晚上说:“什么东西敢坏我女儿名声,明天就是她报应的时候到了。”
所以,要有个安稳而又视线清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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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郡主,据说你很贤惠
冲天而起的凌霄盘缠在亭子顶上红如丹阳,大片的木香花围绕廊柱雪白吐香,日头穿不透亭子,清风却徐徐而来。到了这里,满身的汗水袅袅般散去,舒畅遍体而来。
这是楚家最后落座的地方,在六角小亭的外面,一带长廊般亭子的末端。
长亭的起始地方,让大殿下燕王妃江氏占据,受到她邀请的大名郡主与她同在。
在花草的映衬下,织锦飘带般的长亭,怎么区分起始和末端呢?
从远近方位上说,离少年们跑马的空旷地最远,隐蔽性好,最适合女眷们的地方,在今天算起始。
这里离男人们主要玩乐的地方,如跑马、如必经的道路,也最远。
楚家来的不早,中间长亭上有别的人家,他们就远远的走到末端,与在这里的人家作伴。这里有另外一个好,就是适合看戏。
望出去,不管东南或西北,视线中都有一片广阔。
有人要说,这是长亭的一部分,总有一个方向望到亭子的另一部分,怎么可能还视线宽广。
长亭是曲折的,有一段凹,有一段凸,就造成不管从哪里看出去,自有天地。
这里也有石头围栏的座儿,也有成套模样的石头座椅,花匠前摆好果品和茶水。丫头放下锦垫,请自己的主人坐下来。
“姑娘,你坐着,我刚听到两句热闹,因送座垫来没有听全。让枪豆在这,我去听全回来告诉你。”
刀豆对着一侧送眼神,楚芊眠跟过去看,见是大伯母楚大夫人单独和几个陌生的夫人说话。
刀豆小声道:“那是大夫人的娘家郑家,有一个是多球小公子的母亲,说的是咱们呢。”
楚芊眠颔首:“去听。”
枪豆送楚芊眠的茶碗过来,也凑上来耳语:“姑娘,二夫人和娘家也在说咱们呢,老爷在这儿呢,你自己坐着行吗?我想去听。”
“去吧。”
打发走枪豆,楚芊眠对一步外的父亲看一看,他和三堂伯父楚云丰正在说话。
他们的眸光对着草地热火朝天之处,那里是身手敏捷的马上少年们。不管是马上换身姿,还是纵马如飞云,都如一幅丹青画,漂亮的显示属于自己的一手。
楚云期慢慢地道:“那个就是上官公子?”
“是啊,国舅很会教儿子。”楚云丰不喜欢上官国舅,也不见得喜欢父子同心的上官知,但他肯说实话。
从事实上说,上官知在贵族公子中的名声,确实最响亮。
楚云期笑了,悠然地道:“能干啊?那就好,那他应该接得下来。”回过身子,对着女儿挤一挤眼。
不言而喻的意思,父女们你知我知。说的话,也只有跟随在这里的楚芊眠听得到。
楚家的姐妹们去了哪里?她们从到长亭以后,就让各自认识的闺秀叫去说悄悄话。
楚芊眠是出门前得到父母叮嘱,“跟着父亲不要离开”,这会儿当乖巧孩子。
见父亲特意的示意,回一个笑靥如花,就装着东边看花、南边看草、西边闻香、北边借势扳正面庞的寻找着。
这一看,也就入了眼帘,见一乘彩云般的快马风驰电掣般投入草地。
惊呼声从四下里出来。
“那是个女人?”
“女人也能有这么好的马术?”
“这是谁家的女人?”
带着香草味道的风,吹动马背骑手的衣裳。那是一件粉红色绣满荷花的罗衣,荷花在风的作用下好似浮在半中。又着一条水绿色的罗裙,好似托起荷花的绿色云。
这样的衣裳,这是个女人。这样的装扮,虽然还没有看到容貌,但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这个女人很美丽。
她就如一团裹着流星的荷花,或者说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突兀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强硬的撞疼他们的眼神以后,出现在上官知身边。
“啊!”
惊呼声出来,这是爱慕上官知的姑娘们。
“啊!”
大名郡主陡然的涨红脸,觉得成为她的耻辱,谁叫她总以上官知未来的妻子自居呢。
“啊!”
这是爱慕别的贵族少年们而发,跑马是在一起,新加入的女子因马速的原因,一会儿离上官知近,一会儿离别的少年们近。
楚家的人在长亭的最末端,楚芊眠也听到此起彼伏的纷乱惊疑如在耳边:“她是谁?”
“她是谁?”
“谁家的人不要面皮?”
不止一个人在疑问,这片天地里瞬间掀起爆发的嫉妒、眼红和愤怒。官宦少女的爱慕有大胆、有泼辣,但大庭广众之下,要的还有脸面。见到这不脸的女子在视线里和心仪的人挤挤碰碰——奔马造成的效果,践踏的是草,其实却声声在她们心上,不由得都抛却矜持怒容出现。
天气本来就热,心头蒸腾而起又是热气无穷,此时只要陷在这热气中的人,又深深的起了煎熬。
如果心里的话可以取出来,这里草地长亭水车形成的瀑布早就让撵的无影无踪,只有一声声恨声在天地里。
但是取不出来,她们只能把面容红了又紫,眸光恨了又怒。好似整体遭受到突发的灾难,又或者成群结队的陷入痛苦之中。
楚丽纹小姑娘没有这种烦恼,张口结舌中,脱口而出:“天呐,为什么都变了脸,这是中了毒吗?”
楚芊眠浮上笑容,暗想也可以这样说,这是一种名叫“私下里爱慕”的毒药,另一个名字叫单相思。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名郡主已让护卫打探,各家的姑娘们也派出护院。而这个时候,那荷花浮云女子的马换个方向,对着绿意盈人的长亭和六角小亭而来。
“大名郡主姐姐,我和公子并肩骑了马,又对了诗,这是他对我有情意的见证。这里的人都见到,你也亲眼看见。你明天就带人来我家提亲,从此我就是你妹妹。你要对我好些,我以后才不在公子耳边说你不贤。”
女子的马在大名郡主不远处停下,扬声,说得字字清晰。
“我的家在古月镇首止村,你要是不来,莫不是嫉妒?这怎么可能,我为知郎看了你又看,你在外面一直是张贤惠的脸儿给别人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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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苏暖生亲鲜花5。
第五十一章 ,大骂大名
“贤惠”,是大名郡主近来的笑话。
她还没有拿到定礼,就迫不及待的讨好未来夫婿,仅仅因为他前往楚家证名声的这一个举动,就带着媒婆登楚家门。
这已是自轻自贱,如果能得到对方的安慰又好些。但结果呢,直到今天还没有收到来自上官知的只言片语。
换成任何一位姑娘都会有恼羞成怒,美丽而有身份的郡主更甚。
“贤惠”,成了对她的讽刺。
而面前的女子长得还不错,脂粉白白的面容上五官端正,眸光充盈无端生出诱人之感。
大名郡主怒喝中抬手:“拿下这个无礼的贱人!”
这是合适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和郡主论姐妹,这无疑是犯上。而说到和上官知情意相投的话,因她是闯来的,就更不靠谱。也更容易激起益王府的恼怒。
这是孤身女子,回应声中,跳出去两个护卫就觉得足够。一个对着马头走去,沉着脸去抓马缰:“你是谁家的女子,跟我们走!”另一个绕着路,准备到马后面,是个预备逃走而拦截的姿势。
女子的马术相当精良,她握缰绳的手微微一动,马头扬起,不但避开护卫的擒握,并且带动长长的一段马缰疾风般落下,长鞭般的气势对着护卫击去。
她的人不但不惊慌,也不闲着。
这一回,对着大名郡主破口大怒:“泼贱人,你就是个醋娘子!你眼瞎吗?没看到知郎与我并骑是何等的快活!我眼里有知郎,才好意的来告诉你。你不再装贤惠,也行,为什么让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