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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弦小思)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海棠觉得有点头疼了,又不好和这小姑娘多说什么,只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些。”段蝶诗和她分开几步,又想起自家哥哥交托的事,蹭蹭蹭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道,“海棠姐姐,过几日就是元宵花灯,你陪我一起看花灯吧。”

海棠现在心情低落,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性质,刚想拒绝,低头看到段蝶诗充满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下。

杨氏看海棠兴致勃勃的跟着段蝶诗走,回来时却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她放下手里的活:“怎么了?遇着啥事了?”

海棠只说累了,回到厢房里坐在铜镜前发呆,一想到盛睿泽抱着那小倌起了反应,她又气又羞,自己好不容易动了心,怎得对方是个弯的?

她偏过头,看到之前放着辣椒种子的木匣子,不定的心逐渐安抚下来。事情没尝试过就放弃,还真不是她的性格,种辣椒是这样,种其他是这样,面对心动的人,也是如此!

海棠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弯的?那她就把他一点点给掰直了!

这个晚上对盛睿泽来说是个煎熬的夜晚,因为他一直在做梦,不管梦到什么,梦里的人都是海棠。

纱帐低垂,绣帘舞影,幽烛摇曳,暧昧流连,醉人心神。

十指相扣,遍舐上下,啃咬软磨,唇齿相濡。

交愈久,痛渐缓,欢愉生,她手揽他颈,腿缠其腰,婉转吟哦,红潮披面,益神迷。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两相欢愉。

盛睿泽猛然坐了起来,白光闪过的脑袋逐渐回过神,眼睛也渐渐恢复清明,他叹了口气,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新的亵裤,换了上去。看着那脏了的亵裤,他已经清楚感觉到自己对海棠的情愫已经不是在克制就可以克制的,他生怕面对海棠时克制不住,再这样下去,只怕亵裤都不够换啊。

盛睿泽表示很惆怅,可更惆怅的是他第二天一早去前厅,就听到苏嬷嬷和海棠的说笑声。

他下意识转身就要逃,可苏嬷嬷眼尖,老早就看到他了,连忙招手道:“乘风,快过来。”

被抓个正着,盛睿泽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眼神克制不去看海棠,在红木大椅上坐下来:“嬷嬷有事?”

苏嬷嬷此刻恨不得仰天长叹,揪着盛睿泽的耳朵怒骂一声,这人忒能装了,这破事她懒得管了,她没好气道:“海棠姑娘一早就送了糕饼过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一早就送来了?盛睿泽心里暖洋洋的,面上刚露出的笑意又被自己强自压下,正要说几句客气的话,就被苏嬷嬷的话给堵住了。

“你平日里就爱吃这些糕点,一会多吃点。对了,你上次给我说要做的那件披风,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是要送给哪个姑娘?我现在帮你送过去。”

海棠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披风送给姑娘?他不是好男风吗?什么时候掰直的?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心里各种滋味情绪走了一遍。

盛睿泽本在喝水,被苏嬷嬷这话说的一激,被含在嘴里的口水给呛了下,咳嗽了几声,平复下来触碰到苏嬷嬷的目光时,愣了愣,随后低垂着头,又继续抿了口茶,这才说道:“嬷嬷看着办吧。”送不送,什么时候送,送了该说些什么,嬷嬷看着办吧。

得到他这话,苏嬷嬷顿时眉开眼笑,臭小子到底还没让自己失望,她对海棠道:“晚娘你坐会,我一会就回来。”

前厅只剩下海棠和盛睿泽,彼此的呼吸都在各自的耳朵里无限放大,彼此都不敢看对方,就这样喝着茶。

站在海棠身后的妙竹一脸莫名,这两人不说话光顾着喝茶,是比谁喝的多喝的快吗?自家小姐好像没这样安静的时候过,这气氛有点尴尬,也有点诡异啊。

但妙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站在海棠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主子不开口,她自然也不开口。

盛睿泽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飞出来了,放下茶盏的时候一个不稳几乎要将茶盏打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海棠姑娘不如多坐会,在下还有些公务要忙就不奉陪了,一会嬷嬷会再过来的。”

“嗯。”海棠听到他开口才仰头看了他一眼,今日他穿了件诸色的常服,腰间没佩戴着绣春刀,他的肤色不如段晋辰那般白,有些偏小麦色,但在海棠眼里,却更多了几分吸引力。

盛睿泽不敢再看海棠,匆匆走出了前厅,在院子里和拿着披风过来的苏嬷嬷差点相撞。

“你这是要去哪?”苏嬷嬷不满。

正文 【119】盛大人的眼光不错

海棠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那件披风发呆,披风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中间夹了层又软又细的棉絮,外层是狐狸皮,帽子边缘上还有狐狸毛,不管从哪看,这件披风都价值不菲。

她只觉手里的披风有些灼热,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她记得苏嬷嬷问盛睿泽,不是说打了只狐狸要做披风送姑娘的吗?然后一转眼,嬷嬷将这披风送给了她。

临走前,苏嬷嬷拍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乘风这人自小性子就别扭,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更不知如何表达心意。很多事别被表象迷惑了,用心去多想想,多看看。”

嬷嬷那话是什么意思?是盛睿泽喜欢自己吗?可他明明看起来这么讨厌自己,和自己说话没几次好脸色的,而且还推倒自己,再说他那天不是还对着小倌有身体本能反应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自己帮助倒是挺多的,海丰被掳,自己入狱,请来李老为母亲治病,还有除夕那天他含了自己的指尖,晚上带着自己飞到屋顶上看坪洲夜色,还有此刻的披风……

就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盛睿泽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空下来的时候不知觉的总是想起他,会误会他对自己的言行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知道他好男风,心里失落的不行,隐隐还觉得难过……

妙竹看海棠一直拿着披风不说话,看了看那披风,手又摸了摸那质地,不由赞道:“小姐,这披风实乃上品中的上品,这盛大人对小姐……”就连她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妙竹,你心里有没有惦记过一个人?”海棠忽然问道。

妙竹吓得眉眼一跳,连声说道:“婢子没有,婢子没有。”

看她那着急的模样,海棠“扑哧”笑了起来:“傻丫头,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

“婢子不嫁人,就算嫁人了也要跟着小姐,夫家若是不肯,那婢子就不嫁。”

主仆二人正说着,妙竹掀开车帘看到了外面路过的铺子,问道:“小姐,过几日不是公子要去老师家送束修去吗?东西都备好了,要再看看吗?”

“好,可别失礼了。”海棠这样说着就把披风从膝盖上放了下来,想了想又将它抖开,披在身上。

妙竹立马过来帮她系带子,“这披风的颜色正好衬得小姐肌肤更漂亮了,盛大人挑布料的眼光倒是好。”

这披风厚实暖和,更重要的是海棠觉得心里也暖和极了,有种苏炸天的感觉,心想完了完了,对方到底怎么个心思还不知道,自己就因为一件披风给一头陷进去了。

两人下了马车正往边上的铺子走去,就听得一个脆脆的声音喊道:“母亲,母亲!”

海棠自然也听到这声音了,她以为叫的是别人,头也没继续往前走,才走了几步披风就被人拽住了,她一回头,就看到小香儿小小的身子,小手正拽着她的披风,仰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母亲。”

海棠这才想起来,当初她在侯府是蒋文华的嫡妻,其他妾室的孩子自然是叫她母亲,她很喜欢孩子,还在侯府的时候,虽然讨厌蒋文华,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小香儿,更何况小香儿的母亲是那么温婉的一个人。

她弯下腰,和小香儿平视道:“你身子都好全了?”

“好全了。”小香儿梳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粉嫩色的小裙褂,因为生病原来胖嘟嘟的脸颊瘦了不少,不过那双眼睛还是漂亮的很,“姨娘说是母亲请了神医来,小香儿才会好的。”

海棠上次托盛睿泽请李老过去看看,可她不愿和侯府有任何牵扯,自然没跟着进去看,只知道后来李老隔三差五的都会去为小香儿诊治一番,只怕也是看在盛睿泽的面子上。

青樱已经走了过来,牵过小香儿的手,对着海棠盈盈一拜:“大恩不言谢,一直想要去拜谢,却总不得出门。”

“你这话就见外了,当初我离府你赠送我一袋银子,我可就将你视为自己人了。”海棠说得干脆,笑得利落爽快,惹得青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母亲,你怎么不在府里啊?姨娘说你出远门去了,可你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回去玩绳索好不好?小香儿现在可厉害了。”

海棠有些心酸,身为妾室,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喊自己一声母亲,非要用姨娘来称呼,却要唤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主母为母亲,这也是她不肯为妾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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