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盛睿泽低沉的嗓音在这一刻竟是有说不出的柔和,就好像涓涓流水趟过心间一般。
“嗯。”海棠此刻如一只乖顺的小猫,没有锋利的爪牙,比平日里看起来要柔弱的多。
“我用内力帮你疏通下脉络吧,会舒服些。”
海棠没再拒绝,她现在确实胃那难受的如被什么搅着,整个人都跟着旋转起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盛睿泽将双手置于她背后,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没一会儿她脸色看起来就好多了,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收回内力:“感觉好些了吗?”
海棠说不出的身心舒畅,唇角含着笑意,杏眼里水汪汪的,看着盛睿泽心痒的厉害。
“今天多谢盛大人了。”
“你可以叫我乘风。”盛睿泽忽然开口,可一说出口又后悔了,特别是看到海棠睁着眼睛,很是意外的看着自己,他感觉自己一直守着的秘密,似乎要被她看穿了,一时情急竟鬼使神差的不着痕迹点了她的睡穴。
海棠靠着车壁昏睡了过去,有些狭小的车厢里只闻互相声,寂静的可怕,可盛睿泽却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他就坐在海棠身边,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这个女人,明明一开始厌烦的很,一开始就嫌弃的很,怎么到了如今,泥足深陷的却是自己?
曾经平治问过他,怎得还不娶妻,他当时笑道,自是没遇到好的,我的妻子,自是要容貌出众,才华横溢,性情极好,他笑着列举了很多,可再看看眼前这女人,小气,睚眦必报,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赚钱,小心思多,可他偏偏就喜欢上她了。
他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靠海棠更近了点,似乎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香,不知她中午喝的什么果子酒,竟醉成这样。
他这样想着,身子不由俯了过去,等他发觉自己靠她太近正要往后挪时,他给自己想了很好的借口,闻闻她喝了什么酒,以后拘着她不让她喝了。
结果,他越靠越近,鼻尖几乎都要触到他鼻尖,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舔着自己嘴唇很多次,可还是觉得嘴唇干燥的要命。
他的心越跳越快,手已经不由理智控制,伸手抚向了她的脸颊,比上次涂药的时候抚摸着似乎瘦了些,他有些不满,平日里瞧她吃的也不算少,怎的就不胖呢?如果是自己养着,肯定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盛睿泽将这不该有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手从鬓边一路轻轻摩挲到下巴,视线最后停留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微翘着,看上去比那樱桃还要诱人。
在大脑意识回来前,盛睿泽已经俯下轻轻触碰到了那带着致命诱惑的唇瓣,不过才刚触碰,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瞬间被点燃了,浑身血脉喷张,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聚在了某一处。
他慌乱的往后退,因用力过猛整个后背都撞上了车壁,这点疼痛对练武这人来说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心跳如鼓,一下一下捶打着,他耳根浮现起一抹粉红,别过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刚刚那一下触碰太过匆忙,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闻闻到底是什么果子酒,这样想着他又把头别了过来,耳根越发的红,脸颊也火热的,可身子还是慢慢靠了过去。
千军万马前都不崩色的男人,此刻却小心翼翼的犹如面对易碎的瓷娃娃,心情既忐忑而又兴奋,这样的情绪波动是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当他再次触碰到那唇瓣时,坚固如铁壁的心在这瞬间四分五裂,这欢喜的种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撒下的,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种子已开花,并以燎原之势将他淡漠的心裹成了一个藤蔓植物,谁也无法窥探他这苦涩而隐秘的心思,当他看到她和平治站一起时的画面,他试图放弃,可回头看看自己的心,早已如四月阳春,花开满天,再无法拔除了。
正文 【113】嘴唇怎么这么红
此刻轻轻的触碰好像不能让他缓解灼烧感,他张嘴轻轻含住了唇瓣,厮磨着,人好像坠入了一个空白无知的世界,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他触碰到的这唇瓣,好像是世间最美的甘露,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到几乎要绝望时遇上的那一汪清水,解了他的干渴,却无明的想渴望更多。
最后还是盛睿泽如受惊了一般退了出来,他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那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发出来,只怕现在衣袍已经脏了,可火热却一点消停的意思也没有。
隔了好久,盛睿泽才尴尬不已的一点点挪动身子下了马车,一下车立马提起轻功从后墙掠了过进去,进了府。
这一刻盛睿泽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夹着尾巴逃蹿。
海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厢房上了,妙竹听到声音连忙从屋外走了进来,“小姐,您可算醒了。”
海棠扶着重如千斤的脑袋,因为一直沉睡的缘故开口说话时喉咙有些干涩:“我怎么回来的?”她隐约记得遇上了蒋文华,是盛睿泽救了她,然后他还用内力帮自己驱逐醉意,接着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是盛府的管事驾着马车将您送回来的。”妙竹上前扶起海棠,“婢子备下了醒酒汤,小姐可要喝点?”
“嗯。”海棠心想这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平白被蒋文华占了便宜,想到他吻过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浑身恶心不舒服,她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面前,本想看看脖子上是否有痕迹,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愣住了。
她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好像还有点肿起来了?
海棠下意识的抚摸着有点红肿的唇瓣,抿了抿唇,似乎还有点发麻,她皱眉,难道是后来又被蒋文华给占了便宜去了?
妙竹端了醒酒汤过来,后面跟着杨氏,一脸愠怒的看着海棠,责备道:“一个姑娘家的,喝这么多酒,若不是刚好遇上盛大人送你回来,被人轻薄去了怎么办?”
海棠心道,自己母亲还真是神人,不出门就猜到自己的遭遇了,她起身上去亲昵地挽着杨氏的胳膊:“母亲教训的是,海棠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就我这模样,人家看到我都吓跑了,哪里还会占我便宜。”
杨氏脸上的怒容淡了不少:“油嘴滑舌,下次再犯绝不轻饶你。”
海棠又挽着杨氏说了几句乖巧的话,逗得杨氏终于笑了,此事算是就此揭过了。
月上柳梢头,一片寂静的院子里,最角落的厢房亮着如豆点大的煤油灯,榻上两具身体缠着,男上女下,却偏偏生出不少旖旎。
一番云雨罢,那满面潮红的女子伏在男子的胸膛,手在他胸膛来回抚摸着:“今天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那男子身子一僵,随即笑道:“没有,就平常那些事。”
女子的手从胸膛一路往下,渐渐抚到那已经疲软的地方,柔软的手熟练地揉捏着,抚弄着,没多久那地方就隐隐有昂扬之势,男子的气息明显粗重起来。
女子一个翻身压在了男子身上,手里动作不停,“真的没有吗?不乖可是有惩罚的,若是乖乖的,自是有奖赏。”
“奖赏什么?”男子手来回抚着女子的唇,“听爷说那品箫滋味销魂,不如……”
“讨厌……”女子媚眼如丝,“就看你乖不乖了。”
男子一听,哪里还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再一个翻身,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开始那无限风光。
天刚蒙蒙亮,一道身影就出了厢房,又急匆匆的往大院而去,候在外面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上前福了福身,“公主,奴婢回来了。”
“进来。”千兰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睡意,屋子里烧着地龙,她随意披了件披风靠在榻上,“问到什么了?”
喜丸半弯着身子,因为昨晚上被折腾了许久,腿脚还在微微打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他说昨天小侯爷遇到了海棠,那海棠扑到了小侯爷怀里,两人亲热了一番,后盛大人来了小侯爷就离开了。”
本来靠在榻上一副慵懒模样的千兰,听到这个后将手里的火炉狠狠掷在了地上,里面的火星冒了出来,都溅到了最近的婢女身上,她衣服被烧出了个洞,甚至还有些落在了脚背上,可她不敢喊出来,只能咬唇承受着。
喜丸也被她吓得浑身一颤,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发了一通火,千兰的怒气才算是消散了点,她对喜丸道:“起来吧,本宫会念着你的好,自不会亏待你的。”
喜丸千恩万谢,心里却是对自己的境遇有些不耻,她也算是公主的心腹,却不想竟被她派去服侍长芦,那个跟在蒋文华身边只会阿谀奉承的贴身小厮,每次那个时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不仅猴急还粗暴的很,次次都将她弄的一身伤。
蒋文华昨夜歇在了夏云院子,千兰虽是妒火在烧,但又不得不装出大度算,出嫁前皇兄曾叮嘱她,既是嫁了,总要以夫家为重,拈酸吃醋的事降了皇室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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