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这苏彬达看着这书生脸上略带无奈,不禁问道。
“兄台,有些事情并不是眼睛能够看得到的。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得天独厚的生存条件却没有摊上一个好官啊。”
“哦?能否请兄台指点一二。”
“指点谈不上,但是指点没有用,你骑着马在镇里转两圈就知道了。”
“多谢兄台,多谢兄台。”
“诶,四海之内皆兄弟,这种小事何须谈谢?不过我身为一个书生没能考取功名护一方百姓平安,难免有些抑郁。”
“兄台,此言差矣。我相信以兄台的才情和人品必能考取功名的。”
“哈哈哈哈,谢兄台美言。”
“客气客气,不过,还不知兄台名字?”
“在下李双易,我们天高路远,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告辞告辞。”这边苏彬达刚刚说完便与旁边的花蕊兰说:“蕊兰,你这看人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啊。”
“我虽说没有学富五车,熟读四书五经,但是戏唱多了,见的自然多。开场人来,散场人去的,戏园子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听花蕊兰说出这些,苏彬达不仅对花蕊兰有多几分喜欢还有一丝心疼,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一定很苦吧。
“好了,别说废话了,我们快点动身吧。”
“嗯,好的,我知道,蕊兰。”话毕,苏彬达便跃身上马。
这苏彬达带着花蕊兰就在这夫山镇到处晃,漫无目的的晃,看到的景象一度让苏彬达怀疑自己误会这个彦温的门生,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了那么点蹊跷。
苏彬达和花蕊兰走着走着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羌笛声。“诶,这乐器的声音倒是少见啊。”花蕊兰轻轻地说道。
“哦,为什么?”苏彬达不解的问。
“你听,这个乐器的声音比我们常见的笛子啊,萧啊都不一样的,它的声音相对有点闷,但是它的声音更悠扬,传播的范围更广。这是一种西域乐器,我们大庆还是比较少见的。”
“哇,蕊兰,你知道的真多。”
“不过、、”花蕊兰欲言又止的说道。
“不过什么啊,蕊兰?”看到花蕊兰这副模样,苏彬达不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好的,蕊兰怎么满面愁容。
“这乐器是能够表现出弹奏的人的心情。你听,这本是个欢快的谱子,但是乐声中隐隐有那么一丝哀怨与相思。这演奏乐器的人怕是有什么心事啊。”
“是么?看来是真的有点猫腻。蕊兰,我们接着转转。”虽然苏彬达带着蕊兰调头去别的地方,但是花蕊兰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望向乐声传来的地方。“不知道,这又是怎样孤寂与委屈的故事啊。”花蕊兰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蕊兰?”
“哦,没事,没什么事情。不过想起了一句戏词,只见彩绣鲜衣,那故事不解却熟记。”
“哦,好的,坐好了,蕊兰。”
这几圈下来还真发现了点问题,苏彬达却发现这个城镇里的商户大部份都有来自异域的小妾,这种共性的事情让苏彬达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苏彬达对花蕊兰说:“蕊兰,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好的,放心吧。”这花蕊兰的脑子里还想着刚才演奏羌笛的女子,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不一会儿,苏彬达便回来了,经过打探苏彬达发现原来这个彦温的门生竟然做着买卖妇女的声音,派人将异域的少女拐卖到内陆,将她们卖给城镇和周边的大户当奴当妾。而这个城镇之所以状况比另外两个城镇情况更好,真是这个门生用此不义之财救济百姓以获得自己的美名。
“果然,这彦温的门生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刚才我们听到的歌声应该就是被拐来的西域歌姬。”
正文 第二十三章强压怒火
这苏彬达是什么脾气啊,想到这本该是庇佑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彦温的门生,这气就一下子窜出来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苏彬达,你冷静点,现在不是你耍横的时候。”
“可是,这狗官为非作歹,净做些苟且之事,我苏彬达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今夜就直捣黄龙,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苏彬达,现在不是你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你如果现在去惩戒他,你是大将军确实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你有想过那些被拐卖过来的姑娘么?他们怎么办?谁为他们要个公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彬达,你不要冲动。你这个样子并不能很好的解决问题。”
听了花蕊兰的话,苏彬达冷静了点,便带着花蕊兰趁着夜色连夜出了城。这苏彬达连夜赶路,怒气无处释放的他,只好快马加鞭,只想快一点回到大部队,然后赶过来制裁这个混蛋。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在半路上跟大部队相逢了。还没靠近,就看见苏晟骑着马过来迎接他。
“我说大将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结果靠近一看到苏彬达黑这个脸,这苏晟便吓得不敢说话了,赶紧向旁边的花蕊兰使眼色,想问问这才半天不到的功夫,这大将军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事,事情办得快就回来的得快。”苏彬达冷冷的说。
“哦,属下知道了。”这苏晟知道无趣便乖乖的站到一边。等苏彬达走了后,这苏晟就凑到花蕊兰的身边说:“这是怎么了啊?”
“还能怎么了,碰到了混蛋把你家将军气的不轻啊。”
“啊?谁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将军气成这个样子?”
“你家将军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白瞎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现在就是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诶,蕊兰姑娘,你别这么说嘛。以前我还是很了解将军的,不过这自从遇到你了,将军的心思我可就捉摸不透了啊。”
“苏晟,你要是再贫嘴,你信不信我动手打你啊!”
“蕊兰姑娘,我可不敢。你要是打我的时候伤到了自己,将军会扒了我的皮的。”
“你这是在大将军那讨了苦头吃,跑我这里贫嘴了啊。我可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诶,好嘞。蕊兰姑娘早点休息啊。”
“知道了,你也是。”这边花蕊兰和苏晟扯扯闲话就自顾自的回去休息了,那边已经回到营帐中的苏彬达反而是清醒得很,他现在正在不停地向要怎样才能解决问题又能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个混蛋狗官。
过了半天,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便临近夫山镇,这大老远就能看见这彦温的门生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迎接部队。
“哼,这混账装的还挺像。”看到这一幕的苏彬达不禁冷笑一声。
“你常年在外打仗,其实这些官场上的哪个没有几张脸,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花蕊兰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
“你倒是清楚得很啊。”这苏彬达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本就是个戏子,每天唱戏,见得多,演的也多。我在台上演,他们在台下演。你知道戏楼的对联是什么么?”
“是什么?”
“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说完大部队就到地方了,花蕊兰就从马车上下去了。
这花蕊兰是走了,但是这苏彬达还在回味刚才这两句话,“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这短短几个字,还真是意味深长,值得令人琢磨啊。”这副对联当真是妙啊。挂在戏园子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将军辛苦了,大将军千里迢迢的押送粮草过来,当真是在下的荣幸。下官叫兰培鑫,是夫山镇的父母官,今日有幸迎接大将军,能亲眼目睹您的英明雄武,怕是我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这马屁拍的挺响,这倒是像是彦温的门生。”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苏彬达也不能表现出来,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兰大人言过其辞了,兰大人想必等了很久了吧,辛苦兰大人了,辛苦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大将军跟我来。”
这一阵寒暄后,兰培鑫便带着大将军一众人等进了城。进城看到城内的景象,这苏晟不禁感慨,“蕊兰姑娘,你看,这夫山镇灾情并不严重诶。你看着沿路的景象,这兰培鑫大人管理的夫山镇还挺不错啊。这兰大人看来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官。”
“苏晟,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你什么么?”
“啊?你说过我什么?”
“诶,看来你还真是没头脑啊。”
“喂,蕊兰姑娘,你把话说清楚嘛!到底是啥情况嘛?”
“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连夜赶路的困得要死,我先睡觉了。”
“蕊兰姑娘你跟将军是越来越像了啊。”苏晟知道自讨没趣,便自己在那里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