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这轩凭是在调侃我跟嫣然。两个之前还有间隙的两个人,没有想到就吃个饭的功夫,就变成了好姐妹。”
这明月听到花蕊兰这样对自己说,然后便也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啊,这郡王爷也难免有些孤陋寡闻了,这女人之间的感情不都是这样的神奇吗?”
如果此时此刻,轩凭还在大将军府上,听到这明月跟花蕊兰两个人在说自己见识短浅的话,这轩凭怕是会吐血。
这花蕊兰笑完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内休息。此时此刻,这大将军府好像突然间恢复了寂静一般。只能听到路上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声响。这花蕊兰坐在窗前,将窗户打开,看着天上已经开始零零星星冒出来的星星,这花蕊兰不禁有些惆怅,回想起当时苏彬达还在大将军府时,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刚刚新婚燕尔,相看两不厌,感情特别深厚。
那时候的每一天都像活在梦里一样,每一天都是快快乐乐的,也没有什么矛盾,这苏彬达因为是武将,也不需要每天都去上早朝,便偷懒请假,在家陪着自己四处玩耍。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去什么很远的地方,但即便是在这大将军府内,也让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很新奇。哪怕是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情,都能让他们两个人开心一整天。想着想着这花蕊兰的嘴角便不由的上扬,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亲苏彬达的时候。
是在一个月夜中,那天晚上的月色特别的美,他还能记得苏彬达笨拙又有些腼腆的样子,额头上细细渗出的汗珠,看着苏彬拿这副样子,她便有些忍不住的亲了上去。想着想着,这花蕊兰还有些觉得遗憾,没有想到这第一次亲吻,竟然是自己主动,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矜持。
然而此时此刻,这苏彬达却不在自己的身边,面对着凶吉未卜的战场,挥洒着汗水与血水,为大庆换来安定与繁荣。这花蕊兰既心疼,又觉得骄。,他心疼这苏彬达要这么辛苦,还要面对一些未知的危险,担心这苏彬达出现什么意外。骄傲的是她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与那些只会游山玩水,甜言蜜语的公子哥不一样。
花蕊兰不知道在这样的夜色中,这苏彬达会不会想起自己?还是为这焦灼的战事而苦恼。
当大将军府没有了什么声响,所有的事情都陷于平静以后,这花蕊兰便觉得格外的孤单。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寂寞与孤单将花蕊兰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
他甚至有些害怕,她担心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寂静与孤单,但是他又有些担心,她担心自己有一天若是习惯了这样的孤单与寂寞,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这苏彬达什么时候回来,他只敢想着苏彬达会凯旋回来,但是花蕊兰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苏彬达此次有什么意外,战死在沙场会怎么办?
他知道他跟苏彬达还有一些矛盾没有解开,他只能用苏彬达还要回来跟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种荒唐的谎言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苏彬达一定会回来。
每当这种夜色,这花蕊兰开始想念苏彬达的时候,恐惧也随着思念涌来。他不敢想,他甚至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因为她太在乎思密达了。
这想着想着,花蕊兰便睡不着了,于是他便开了门,走到了苏彬达的卧房,看了看苏斌达这整洁的却没有任何人气儿的卧房。
看着叠好的被褥,摆放整齐的桌椅,还有一尘不染的茶杯,他知道每天这家丁都会打扫着苏彬的卧房,即便苏彬达不在。然后这花蕊兰四处看完之后,便又去了苏彬达的书房,看着那些一本一本曾经被苏彬达捧在手中的书,花蕊兰就在想,这些书上会不会还保留着苏彬达得气味。
而那边明月感觉到这花蕊兰好像在四处走动,便披了件外衣过来找花蕊兰了。看到花蕊兰站在这苏彬达的书房之内的影子,明月却不好意思进去打扰他。她知道这花蕊兰虽然嘴硬,嘴上说着要跟着苏彬达断绝关系怎样怎样的,但是心终究还是软的,因为他心里住着苏彬达,怎么舍得与这苏彬达分开呢?
明月也不好打扰她,只好等着这花蕊兰在苏彬达的书房之内,走够了,出来的时候,给这花蕊兰披上一件外衣,然后嘱托她注意保暖。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心灵感应
都说这心灵感应存在于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也许这花蕊兰跟苏彬达两个人便是这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
这花蕊兰自小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便在戏园子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身边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有这戏园子里的人,也不与这外界接触。
而这苏彬达呢,自小便跟自己的父亲在山上,据山为王,落草为寇,四处打打杀杀,在他小时候,这父亲也离他而去,留下这整个山寨。让他一个人担起这责任,也未免苦了他。就这样境遇略微有些相似的两个人在命运的羁绊之下,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同一时刻,这苏彬达也仰头看了看今晚的月亮。他也回想起了自己跟花蕊兰的点点滴滴,但是苏彬达更多的是一种悔恨,他悔恨自己没有对花蕊兰好一点,他悔恨自己没有及时的跟花蕊兰能解释清楚,她悔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让花蕊兰给自己送吃的,结果让这彦温成功的挑拨离间。
他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可以将花蕊兰保护得更好,他希望一辈子都把花蕊兰当成宝贝一样宠着,但是他却让这花蕊兰在他这里受了最深的伤,而且也没有保护好她。
想着这些,这苏彬达便睡不着觉,于是苏彬达便进屋拿了一瓶酒,喝了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赏月,这苏晟听到这苏彬达的帐篷内有奇怪的声响,便起身看到这苏宾达竟然在营帐之外喝酒,这月色之下思密达的背影,难免显得有些萧索,于是这苏晟便跑过来。
“我说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这里喝酒,你这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喝酒都不叫上我!”
这苏晟一边说着一边把苏彬达手中的酒抢了过来,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喝完以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把酒递给了苏彬达。苏彬达看着苏晟这幅无忧无虑的样子,竟然还有些羡慕,于是便略带忧伤的对苏晟说道。
“我说你小子倒是无忧无虑的很呀,我这现在呀,倒十分羡慕你!”
“哦?你羡慕我?这你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吗?你是对对林雪的分离觉得难受,还是说面对这不知情况的战事而感到焦虑?”
这苏彬达听着这苏晟这样说,于是便仰头喝了一大口,等酒咽下了以后,缓缓的对苏晟说。
“应该说都有吧!”苏彬达说这些话的时候吐出的气,在空气中慢慢的飘散,这话中都带有酒气,一点一点飘散在这乡间野外的夜色中。
其实这苏晟又何尝不愁呢?虽然外人看来这苏晟是一副没有长大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每天傻吃傻喝,乐乐呵呵的,好像是所有人的开心果一样。
但是这苏晟心中也十分忐忑,毕竟此次北疆战乱不同以往,比以往来的都要急,而且又令人措手不及。他不知道此番前去,到底是福是祸,能否安安全全的回到京城?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自己还没有娶妻生子,若是这般死在战场上,未免有些亏。
不光战事上的一些焦虑,还有这林雪突然间来又突然间走,带给这苏晟的打击也不少。若是说愁。这苏晟一点也不比这苏彬达轻松到哪里去。
苏彬达看着苏晟这个样子,自然也是知道这苏晟心里想什么,毕竟苏彬达跟苏晟这么多年了。当年苏彬达被招安的时候,只有苏晟一个人愿意跟着苏彬达。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苏彬达当时就问着苏晟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自己,这苏晟当时说的话,苏彬达一辈子都记得。
“我从小无父无母,这山寨就相当于是我的家,而你就相当于是我的哥哥,若是不跟着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当年被招安的时候,这苏晟也就十二三的光景,并不是很大。苏晟本来是苏彬达在下山的时候,偶然间碰到的一个小孩。这小孩当时被一群小孩欺负,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也非常脏,好像从来没有洗过一样。苏彬达实在看不下去,便把这个小孩救了回来,然后还给他了一个名字,苏晟。
来到山寨以后,山寨上都是些大老粗,这苏晟便天天跟他们在一起,林雪教他识字,其他人叫他练功,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技能。没有多长时间,这苏晟便跟大家打成了一团,然后就一直跟着苏彬达到现在。
苏彬达今天拍了拍苏晟的肩膀,然后坚定的对苏晟说道。
“没有关系的,不用担心,你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也知道我这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打过败仗?我这是天生的福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你若是很想兄弟们的话,等这次打完仗以后我们便四处找一找咱们这些兄弟,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聚一聚了,不过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你一定要让我先回到京城,好好的跟蕊兰解释解释,把我们之间的矛盾清除了,然后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跟你做这些事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