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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卿九灵)



输掉比赛的小太监脸涨的红红地,用草棍拨了拨那只快死的蛐蛐,有些泄气地坐在了地上,神情沮丧,斜瞥了一眼小钵,心中生出一计。趁着那人正得意劲儿,他偷手一推那个小钵,小钵倾倒,战胜的那只蛐蛐立马窜跳出去,几下就蹦进草丛中没了踪影。

“哎哎!我的铁将军!”刚刚还笑得洋洋得意的人,脸马上就变了颜色,快步追了上去,因走得急还摔了一跤,等起来拨了拨草丛还上哪里去找那只蛐蛐呢。

“哈哈哈!”输掉的那个小太监抚掌大笑,顿时没了挫败之气。

“你——”那人刚想转身教训他,一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眼珠一转,立马起了坏主意。

他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那个人,大着嗓门喊道:“范逍,你给我过来!去把我的铁将军找回来!”

叫做范逍的年轻人正手提着木桶,给昨个刚刚补种好的花木浇着水,听到有人叫他,他回头看了一眼,理都没理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那个小太监见他没理自己,顿时火气上涌,几步就来到范逍近前,双手一插腰,喝道:“本公公叫你,你没听见吗?去!把本公公的铁将军找回来!”

范逍依旧没理他,只平静地回道:“我只负责管理着行宫中的花草树木,你所说的事情不是我该做的。”他给最后一个树苗浇好了水,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小太监怒了,抬脚就踹向了范逍拿着的木瓢,别看他身子瘦的像个麻杆,没想到脚劲还挺大,范逍没注意他手中的木瓢被一下踢掉了,滚出了很远。

范逍愣了一下,脸上也没什么愤怒表情,没有做声,把木瓢捡了回来,顺着小径直接走了。

那个小太监缓了缓气,在地上跺了一脚,手指着范逍的背影,狠狠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

碧波湖上的六角凉亭中,祁渊一身玄色暗纹长袍,手持一支狼毫笔,在偌大的一张宣纸上描描绘绘。不时抬眸看看对面的风景,手下不停勾勒出一条条或粗或细的线条,细细着色晕染开,不一会一幅山清水色夏幕图便呈现出来。

瑶柯在旁边研着墨,边歪着头不住瞧着,见祁渊落笔干净利落,毫无拖沓之意,碰到需着墨较深的地方,他只微微加大手中劲道,画中的山石立刻变得厚重起来,层次分明更加立体。需要轻柔的地方,他只一扫而过,画中轻烟稀薄飘渺,自生成风。

最后一步完成,他这才将狼毫笔放下,细细端详了一翻,拿起笔在一旁提了句“烟雾濛濛竹林晚,碧波桥畔寂寞亭。”

整幅画中,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瑶柯从没有看过一个人能将这作画展现的如此气韵不俗,简直到了一个世间无我的境界。她在心中暗暗佩服,忍不住想为他竖一个大拇指。

瞥见他的额角有了细汗,于是开口说道:“皇上,可是累了,您先坐着,奴婢这就去给您沏杯茶来。”

祁渊只轻“嗯”了一声,瑶柯退了下去。见她走得远了,祁渊才转头望了过去,九曲回廊上,女子淡粉色罗裙,只在鬓间簪了朵银色珠花,花蕊处嵌着一颗黄色玛瑙珠子,简单却不失灵动,为这炎炎夏日更增添了一抹新色。

他的嘴角轻牵,再次提起了笔。

瑶柯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小径上走着,现在还未到午时,日头却已很烈,这还没走出多远,就已经香汗淋淋,她不由加快了步子,转了个弯,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走着。

第二十三章 画心

她见那人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桶中的水有些过满,随着他的步子,有许多的水都溢了出来洒在他的袍角上,他却浑然不知。那一个木瓢摇摇荡荡,终是被晃得落在了地上。

发出“咚”的一声,可是那人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脊背僵直,脚下不停地向前走着,似是在想什么出了神。瑶柯走近,弯腰拾起那个木瓢,前面的那个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等一下。”瑶柯轻呼一声,那人没有听见。

她手拿着木瓢小跑着追了上去,谁知这人步子极大,就算她已经小跑着还是没能追上他。一直跟着他后面跑了差不多小半个行宫,前面的人似乎才发觉有些不对。

他止住步子,转过身来,看到瑶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拧眉道:“你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

瑶柯也算是服了这个人了,喊了好几次,他竟愣是没听到,也不知这人是真的想事情出了神,还是故意装聋。她叉着腰喘了半天气,这才看向此人,见他剑眉豹子眼,肤色黝黑,一副敦厚老实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随便捉弄人的。

见瑶柯不说话,范逍作势要走。

“等一下!”瑶柯才把气理顺,说道:“你落下东西了,给你。”说着将那个木瓢递给了范逍。

范逍看见了木瓢这才反应过来,脸不觉红了,好在他的肤色黑,所以不是那么明显,他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多谢姑娘!方才是我误会了,言语有些莽撞,还请姑娘原谅。”

瑶柯看他这么谦逊耿直,刚刚跑了一肚子的不满也就全消了,她笑着回道:“不必谢我,我也只是顺路帮忙了而已。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给祁渊的茶还没有送去,她不敢再做耽搁小跑着走远了,范逍一直见她没了踪影才转身回去。

一处的牡丹花丛中,一名女子伸手拨开牡丹枝桠,看着瑶柯刚刚消失的地方,低声对身旁的人问道:“她就是瑶柯?”

“嗯,不错,她是皇上身边唯一的贴身婢女,有这等福气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旁边的人一脸的艳羡表情,拽了拽有些发愣的女子,道:“快走吧,这花瓣也采完了,日头怪毒的,一会就要晒伤了。”

“唯一婢女……”女子口中还在念着刚刚听到的这句话,再次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消失在花丛中。

——

瑶柯步上亭子的时候,祁渊还站在那里,凝神赏湖,神态淡然。她小心翼翼地轻步上前,将茶盏递给祁渊,“皇上,请用茶吧。”

祁渊转身接过茶盏,见她发髻有些凌乱,鼻尖上还渗出细密的汗,他眉梢一动,浅饮了一口,问道:“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瑶柯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低头解释道:“方才在路上碰到一个花匠,替他拾了掉在地上的东西,这才耽搁了时间,皇上请恕罪。”

祁渊放下茶盏,向她走近,伸手竟拿出一方帕子来,轻轻地为她擦拭着鼻尖额头上的汗水,动作温柔,面色从容。突然这个样子的祁渊,倒把瑶柯弄得僵在了那里,都已经忘记阻止他的手了,那帕子上的龙涎香味道淡淡,闻过之后竟一扫刚才的闷热之感。

侯在一旁的李全突然看到面前两人如此亲昵的动作,顿时将头深深低下了,安静地好像他只是空气一般。

瑶柯呆呆地,直到祁渊收好帕子坐在石凳上继续喝茶,她才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祁渊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笑而不语。

一阵清风和缓,穿庭而过,桌子上的那幅山水图被吹送了下来,正好落到了瑶柯的脚下。瑶柯弯腰拾起,这一展开就愣住了。

刚刚她明明记得这一幅孤山空林晚充斥着几分萧索孤凉的情境,怎么现在那空空的桥头上正背站着一个粉衫女子,这个颜色在这所有的暗色调中特别突显,让人一看就会先注意到这个女子。墨发及腰,鬓间的银色珠花十分显眼,裙衫飘渺,正翘首以盼着,不知是看着远处的风景,还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归来。

整幅画因多加了这么个女子,给人的意境马上变得不同起来。

可是这个女子的背影为什么这么眼熟?待一细想,随即恍然,这画的不是自己吗!

她突然变得有些无措起来,慢慢起身将画放回到了石桌上,却听祁渊在旁开口道:“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吧。”

瑶柯不解,忙道:“这恐怕不好吧,奴婢字迹丑陋,不堪入目。”

“无妨,只不过是一张画而已。”祁渊倒是没有理会她的这些推托之词。

见他如此说,瑶柯不好再说什么,提笔在一角写上了‘瑶柯’两个娟秀小字。在她小的时候,她是练过毛笔字的,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再提笔难免有些生疏,但也还算可以入目的。

祁渊站起身来到她的身侧,认真地看着她写的那两个字,嘴角扬起淡淡弧度,然后拿出自己的印鉴就这样盖了上去。

简单的一个‘渊’字,附在了瑶柯两字的上面,一黑一红交织在一起,确是那么的和谐。

祁渊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大好,他仔细地收好画交给了一旁的李全,吩咐道:“小心收好。”李全领命接过。

接着他转身对瑶柯道:“朕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忘忧殿吧,等晚膳的时候,朕会回去。”

“是。”瑶柯目送着祁渊走远,脑袋里还乱糟糟地,刚刚这种感觉就像是已婚夫妇一般,丈夫出门叮咛,妻子在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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