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凭北冥倾绝那时杀气腾腾的样子,一旦他战败,必然会死于重溟剑之下。
……
萧南屏带着北冥倾绝一路骑马奔出洛阳城十五里,直到觉着自己安全了,她才长舒了口气,回头看向他解释道:“此人对我的武功路子十分熟悉,可他却不知我如今的身份,故而我……我不想被他缠上。”
北冥倾绝坐在她背后,低头对上她明澈如水的眸子,轻点下头,淡淡的说了句:“我不疑你。”
萧南屏呼吸一窒,胸腔里有暖流澎湃。这是第一次,有人全身心的信任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北冥倾绝一只手臂穿过她腋下,握紧缰绳,驱马缓步前行。
萧南屏一放松下来,抬手扶额,才发现她竟然吓出了一脑门子冷汗。果然,她对那个人还是心存无法磨灭的畏惧的。
“不远处便是犹家的别院了,你是现在去,还是天黑了再去?”北冥倾绝眸光平静的目视前方,怀里靠着香香软软的人儿。
“晚上去吧!今儿日子不会平静。”萧南屏闭上了眼睛,安心的依靠在他怀里,脑子里却想着太多的事。
☆、第65章 :夜来篝火很撩情
北冥倾绝似乎每日都十分的清闲,不是给他祖父找稀罕物补身子,就是跑去找萧南屏谈情说爱。
今日出来采个药,遇上了萧南屏,他又陪着她虚耗了一日时光。
晚上
萧南屏带着北冥倾绝去做贼,嗯!是真的做贼。
北冥倾绝对于这样一包好东西,他完全没有心里负担的尽数收下了。
“元巶在他的封地,可没少刮老百姓的油水啊。瞧瞧,这株百年雪莲花,它可是真定县富商戴黎自西域天山费劲人力寻来的,宝贝着呢!也不知元巶是如何得到手的。”萧南屏把一个花纹古朴的长条木盒打开,细细抚摸着里面透明的冰玉盒,寒气逼人的冰玉盒里,躺着的便是一朵新鲜的雪莲花。
北冥倾绝望着冰玉盒中的雪莲花,启唇低喃道:“原来这东西到了他手里。”
“呵!威王殿下,原来你也曾打过这株雪莲的主意啊?”萧南屏笑看他一眼,便把盒子盖好,将这株她也曾惦记过雪莲花,递给了北冥倾绝,并靠近他低声笑语道:“这算是我下的聘礼,回头我可是要找老威王娶你的哦。”
北冥倾绝不客气的收下雪莲花,对于她的玩笑之言,他倒是极为严肃认真的点下头,随之便拉着她的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城郊别院。
萧南屏在夜月下无声笑着,只觉这人的反应着实有趣。
至于元巶那间临时宝库?虽然金银珠宝没有丢,可一些稀世仙草灵药却丢了不少。
而那上着大锁的门环上,系着的红色绣花锦囊上,封口里还插着一张纸条,是嚣张贼人留下的墨宝。
因此,等别院的侍卫发现看守宝库的门卫晕倒在地之时,在通知元巶已经晚了。
元巶捏着那张纸条,怒极反笑道:“很好!这个补偿本王认了。”
犹尧在一旁看到元巶自锦囊内取出的两颗獠牙,他脸色一白抽口冷气道:“这是什么兽的牙?好生的尖锐啊。”
元巶捏玩着那两颗獠牙,薄唇轻勾道:“这牙可不是寻常的兽牙,而是巨蟒的毒牙。观此牙长度,这条蟒应已有百岁,更是被人以毒喂养长大的毒血蟒。”
而这蟒,是他喂养的,几日前走失,不料竟然会死于萧南屏之手。
可萧南屏却还能拿着毒牙来气他,可见萧南屏杀蟒之时,根本就不曾被毒蟒所伤,否则她早毒发无法运行内力了。
犹尧望着过于平静的元巶,他总觉得此时的元巶是气极的。
元巶的确是气的怒火焚烧五脏六腑了,可他再气又能如何?
是他先招惹的萧南屏,不仅伤了人家的侍卫,更是还妄图想挑拨人家与尔朱荣相斗。
这一切都是该补偿给人家的,都是他该补偿的!
“王爷,息怒啊!”旁边一名老者出声劝道。
犹尧在一旁也温声劝道:“王爷,丢失点东西也就罢了,她不来打扰您便好。等回头,我再寻些好物件,以供王爷您把玩就是了。”
元巶也不是心疼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觉得这位南屏公主过于嚣张,过于目中无人罢了。
……
而此时的萧南屏正坐在火堆旁喝酒,酒也是从犹家别院拿的,包括一锅下料十足的乌鸡汤。
北冥倾绝背靠一棵树坐在石头上,火光照在那张白银面具上,古藤花纹边缘微微泛紫,透着水晶般的华贵艳色,连带着他漆黑的眸子,都好似变成深紫色,冰冷而魅惑。
篝火旁,萧南屏仰头喝了一口酒,耳朵忽而微动一下,唇角勾起,骤然倾身靠近北冥倾绝身边,一只白皙的纤纤玉手按在他握剑的手腕上,红唇与他的薄唇近在咫尺的似触未触,只听她忽然媚声软语一笑而问:“威王可知,我此来的目的?”
北冥倾绝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阻止他出手,又为何说这么句莫名奇妙的话?可在被她捏了一下手背后,他还是平静冷然道了句:“北国江山,为你所想谋。”
“错了错了,我此来的目的……只为你。”萧南屏嫣然笑叹,眸含深情,让人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北冥倾绝被她抵在树上,握剑的手五指紧收,心里还在想是要杀了这个惑人心的妖女,还是该把她困于怀里拆吃个干净。
萧南屏的双眼透过北冥倾绝的肩头,望向黑暗中的某处,红唇贴在了北冥倾绝的唇瓣上,贝齿轻咬一口那柔软的唇瓣,垂在身侧的素手纤指间,却捏着三枚毒针,造型古怪,似镖非镖,飞射出去的速度却是极快。
北冥倾绝面具后的双眸微红,只因这个女人在出手杀人之际,还不忘探舌入他口中一番撩拨,撩完还撤出的特别干脆无情。
萧南屏是被北冥倾绝口中那种清香所勾引了,不尝一口心会痒的,那还怎么专心致志对敌?
这回出现的还是那名白衣人,在他以扇挡下那三枚毒针后,他身边的金蟾和碎玉便同时出手了。
而攻击的对象,便是扬鞭而起的萧南屏。
萧南屏知道对方要试探她,她索性就让对方见识下她的逍遥鞭法。
金蟾也是善使长鞭的人,一见对方出鞭,她便是手腕一转,金鳞鞭便犹如金龙出海,去势风起浪急。
碎玉红袖翻飞,素手快、急、狠的丢掷出无数各式各样的暗器,绵细如雨,使人无处躲藏。
萧南屏手中长鞭挥舞如苍龙云霄翻腾,只听叮当叮当连连响,那些暗器便或落于地上,或射在林中树木上。
北冥倾绝握剑立在一旁观战,偶尔与白衣人对视一眼,二者皆是眼神杀气腾腾,丝毫不掩饰欲铲除对方而后快的杀意。
艳染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看了一会儿,那狠厉的眼神便逐渐平静了。
不是她,她的鞭法没有这般自由顽皮。
白衣男子眼底浮现一抹失望之色,他抬手召回了金蟾与碎玉,看一眼一旁的北冥倾绝,便带人离去了。
碎玉眼中除了失望之色,还有一丝叹息,因为她是真希望萧南屏便是那个人。
金蟾临走前狠瞪萧南屏一眼,无论是今日遇上的萧南屏,还是曾经那个人,她都不喜欢,且十分的厌恶。
☆、第66章 :多情堂哥
萧南屏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便收回了鞭子,转身走向北冥倾绝身边,勾唇轻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就这样被人破坏了,当真是扫了本公主的好兴致了。走吧!回去睡觉,今夜是没兴致寻乐子了。”
北冥倾绝收回了望着黑暗中的目光,转身随她一起上马离去。
在他们二人离开后,那主仆四人再次出现了。
碎玉难掩失望的道:“不是她,她从来没这样笑过。”
金蟾抱臂勾唇冷嗤道:“无论是不是她,都是一样的讨厌。”
艳染低头素手抚摸着新的手臂,垂眸微勾红唇酸道:“无论是不是她,老大都对她心生了兴趣,不是吗?”
白衣男子温和一笑,摇扇转身离去。无论他对谁有兴趣,抑或是没兴趣,都还轮不到她们几个置喙。
……
容王府
萧南屏回来后,便见商海若单手支头坐在桌边,搁在桌上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卷书,静谧温和,如玉如水。
商海若纤长的浓睫颤抖一下两下,人便醒了。
萧南屏对上那双有点茫然的漆黑眸子,竟然是心魂一晃,抿嘴轻笑道:“容王爷,你这小白兔般的迷糊模样,若是被某个大灰狼看到了,可是会被扑吃的尸骨无存的哦。”
商海若苦笑望着她,对于她的揶揄,她也只能一叹,起身拿着那卷竹简便要离开。
萧南屏也不拦她,侧身让路,在她出门后,才伸手把门关了上。
商海若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哭笑不得的抬手摸摸鼻尖,随之便握书举步离去了。
这叫什么事?她媳妇儿夜来晚归,她还得守门给她打掩护。
人回来后,还不留她下来休息。
唉!娶媳妇儿娶成这样,她都开始可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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