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师傅的话,一青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师傅,方才师傅说了什么?封住……心脉……
山雨欲来风满楼,雷鸣乍作惊天醒,待得天雨酬晴时,一切尽归尘与土。
“师傅?”一青以为方才自己是听错了,双目直瞪,不敢相信的看着师傅。
听到他的声音,夜闲庭紧促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开,皱的更紧了:“磨蹭什么,快去将他的心脉封住,不然一会儿疗伤时,毒性侵入心脉,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一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了一眼师傅,再看一眼床上的太子,这?刚要上前将太子的心脉护住:“住手。”突然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声,东宫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去,皇上竟站在门口,见此:“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瞬时间一声整齐有力的响声回荡在整个东宫上空。
皇上径直走到夜闲庭身边,看着他一双深似海的眸子,问道:“封住太子的心脉之后,你可有办法解开?”
夜闲庭虽说也奇怪皇上怎么会来,但也没什么惊讶的,自己明明已经将消息封锁住了,这是?
“办法是有,但是不敢保证能解开。”
“什么?”皇上吃惊地看着他:“大胆。”
一声怒吼将整个东宫的众人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兢兢战战的看着地上的石块。不过夜闲庭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怯色,正视着皇上说道:“皇上,太子中的是柔鸣。”
“什么?”听到他的话,皇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有解法?”
“有,但是微臣不敢保证。”
“什么叫不敢保证?”听到这话,皇上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是我大唐的储君,你竟然敢用没有把握的方法?”
良久,夜闲庭看着皇上说道:“想必皇上也应该知道这柔鸣乃是上古药物,至今没有任何解毒的办法,书上记载的唯一的办法便是阴阳结合,但太子中毒已深,此方法只会火上浇油,到时候伤了太子的身子可就不好了。微臣说的方法也从未试过,毕竟这个药物在世上已快绝迹。”
听完夜闲庭的话,皇上想了又想:“那你的方法是什么?”
夜闲庭指了指身后的花瓣,说道:“就是这些。”
“茶花?”
“是,此茶花非一般的茶花,这些茶花的花根乃是用晨露浇灌养育。”夜闲庭靠近皇上,对着皇上的耳边说道:“皇上,微臣用这些茶花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些花茶每日的浇灌竟是用药汤浇灌,那些药汤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珍贵之药,具有清热解毒,延年益寿的作用。皇上应该去查查每日浇花的是谁,养这些花的是谁,还有与这茶花有关的任何一人。”
只见皇上的眉头蹙的更紧,眼中尽是疑惑的看着夜闲庭,方才他话中的意思是,宫中有人要对太子下手?
“皇上,事不宜迟,太子等不了了。”夜闲庭听到床上的太子发出一阵呼痛的声音,心中有些着急了,再看看太子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皇上也听到太子的声音,皱着眉看着太子,再看看夜闲庭,顿了一会儿,说道:“闲庭,朕就将太子交给你了。”
“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医好太子。”说完,夜闲庭立即转身亲自将太子的心脉封住,手指担上太子的脉,过了好一会儿,夜闲庭才转过身,对一青道:“一青,将那些花瓣粉撒入浴汤内,另外再从东宫里找出一位阴时阴历出生的女子,定要是处子,取一碗她的鲜血一起倒入浴汤内。”
“是,徒儿明白。”见此,一青也不再说什么。
一旁的皇上见此,虽然很是奇怪他的做法,但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尽全力帮助他:“小合子,去,将看守御花园里茶花的花匠给我严加看管,另外再派人将明嫔与娴嫔禁于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出入皇宫。”
“是,奴才明白。”小合子是个聪敏人,见此,什么话都没有,立即出了东宫,领旨做事儿去了。
随后,夜闲庭将太子慢慢地浴汤之中,只见太子刚踏入浴汤便发出一声极其舒服的声音。见此,夜闲庭心里大惊,看来不得不那么做了,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
“侯爷,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太子啊,太子可是你的徒弟,是我大唐的储君啊!”忽然,季禾一把抓住夜闲庭的手腕,力量大的让夜闲庭都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夜闲庭也知道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季禾会武,而且武功还不弱。
门外的皇上等人在听到季禾的声音时,忙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夜闲庭手中的匕首,以及季禾死死抓住夜闲庭的样子:“夜闲庭,你找死。”皇上见此,对门外喊道:“来人,将夜闲庭给朕拿下。”
顿时,门外走来一队整齐划一的士兵,齐齐将夜闲庭围住。不过,见到这般的情景,夜闲庭非但没有害怕,相反还笑道:“季禾,你应该师出西域魔云神僧,据说这魔云一生只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想来这男的应该就是你。不过你却只学了些皮毛,因此你的内力很是混乱,根本就不成气候。”
听到他的话,季禾慌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你在…说……说什么?”
见此,夜闲庭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难道你不是因为看出了我手上的匕首是什么匕首,所以你才会如此。”
众人听到这二人的对话,心中疑窦众生,这是怎么回事?
“季禾,不,应该叫你那米季禾,传说中的西域王子。”
季禾听此,也不再装下去了,慢慢放开夜闲庭的手,看了看他手上的匕首,问道:“说,这匕首你是怎么得到的?”
晃了晃匕首,夜闲庭笑道:“此乃我大哥魔云相赠之物,乃是兄弟相取之物,你说我是怎么得到的呢?”
“什么?”季禾不敢相信的看着夜闲庭:“你胡说,我师父已经百岁之人,岂会与你结为兄弟,我看是你将我师父杀害,而后将这宝物据为己有,快将我师父的宝物交出来,不然我叫你好看。”
听到他这么说,夜闲庭也不反驳,接着说道:“我大哥出游的时候与我说了一句话,说,若是我哪一日见到他的那个不肖徒弟,定要废掉他的武功,以免将来他为祸世间。季禾,你说我应不应该完成大哥的心愿呢?”话虽说是问话,但一点儿都没有相问的意思。
看着这样的夜闲庭,季禾头一次有种双腿发抖的感觉,战战兢兢的看着站在那儿的棋侯,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下,皇上算是听清楚了:“将季禾拿下。”
“是。”
随后就见一群士兵将季禾团团围住,不过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季禾随手扔一个药丸,便冒出滚滚白烟,将整个宫内笼罩的是严严实实。待到白烟消散,众人一看,季禾却不见了踪影。夜闲庭一直待在太子身边,握住太子的手,源源不断的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以此来护住他的五脏六腑。
“传朕旨意,全力捉拿季禾,杀无赦。”皇上看着浴汤中的太子,心中的怒火众生。
第一卷 第98章 越来越烫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烫,夜闲庭再也不顾什么,和衣跳入浴汤中,将太子转过身来,双手推入他的后背,运用真气逼出体内的毒素:“一青,护法。”闭眼运功的最后一刻,夜闲庭喊了一声。
身边的一青听到师傅的话,一个纵身跳到浴汤边,从袖中抽出软剑,一手一柄,脸上浓浓肃杀之气。
……
雷鸣乍作,只听见一声雷声,随后就见一阵瓢泼大雨从空中倾泻而下,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敲打之声,就像那喧闹的锣鼓一般。击打的人心就像那鼓动的鼓面,激情荡漾。
玉府。
“唉!又下雨!”只见两个小辫子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两个小脚丫也晃晃悠悠的,煞是可爱。
“呼”一阵冷风灌入屋内,惹得屋内的小脚丫不由得一缩。
“你还不穿上袜子,要是再着凉的话,你又要嫌药苦了。”夜焚琴刚一进屋,便看见那白白的小脚丫晃晃悠悠的。
“娘。”听到娘的声音,渌水光着脚丫跑到夜焚琴身边,一头栽进娘亲的怀里。
摸摸怀里的小头,夜焚琴的心软软的,宠溺道:“你啊,要是再这么不听话的话,娘可就要生气了。”
听到娘的话,渌水撅着小嘴抬起头,满眼委屈的看着娘亲,皱着小眉头糯糯的叫了声:“娘,渌水知错了。”
摸了摸她的小脸,牵着她走到床边,扶她坐下,为她穿上袜子道:“渌水,与娘亲和爹爹一起去京城,可好?”
“京城?”渌水不解的看着娘亲:“娘,去京城干嘛啊?”
“去京城看看京城的样子啊!渌水不是一直吵着说要去京城看看吗?怎么?不想去了?”
只见渌水想了一会儿,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如果爹爹和娘亲要去京城有事的话,那渌水一定是要陪着娘亲和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