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姑娘是哪里人?喜欢什么口味?所以就让厨房各种菜都做了一些,江姑娘快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文夫人笑着起身给江茹萤盛了一碗汤,一边讲完递给她一边道。江茹萤正在自己的思想中徜徉,文夫人这一句话堪堪将她老了回来,江茹萤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文夫人。
这话看似是在关心江茹萤会不会吃不惯这饭菜,实则是为了了解她的身世。江茹萤接过汤看着眉眼精致柔和的文夫人,心中暗道:就算是再怎么单纯的人,能在文府数十年如一日的稳住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收服了兼有文人风骨和商人诡辩的文老爷,并且还能让文老爷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出现,就可以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这可不,见面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似是友好的象征,实则是开始试探的标志。这就开始了吗?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快呢。
看来,这文府中,确实是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也怨不得萧铭枫这样放心不下了——就连看似单纯善良的文夫人。江茹萤在文夫人坐下的瞬间将眉间的审视掩了过去,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人畜无害的道:“我家乡是锦州的,家中遭了难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在父母留下了些钱让我能好好度日,我喜欢读书,就自己到这京中来求学了。”
“那对不住了,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文夫人闻言赶紧一脸歉疚的道,紧接着又是一番关心,“江姑娘一个人在京中住的可有不习惯?我听逸儿江姑娘才学过人,想来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一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这问题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江茹萤看着文夫人一脸的为自己担忧,几乎就要相信了她的法,心中不住冷笑着: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不好吗?非得这样拐弯抹角的,坐在这里的谁还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啊?
这问题其实是很刁钻的,江茹萤几乎要怀疑文老爷和文夫人是不是暗地里商量了许久,从中精选了这么些问题出来问自己,简直就是题题致命。就像这一题,若是大户人家,不定隔天文府就会有人出发去锦州核实她的身份,若不是,那她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一身才学?一般人家的女儿就连书都碰不到,跟不要上学堂了,就算她是在月闽书院读了一年,也不可能学了这么多。
虽然心中住不住的吐槽,江茹萤思忖片刻之后嘴上却是乖顺的回答道:“多谢文夫人关心了,以前家里是做生意的,也不算什么大户人家。只不过父母待我极好,知道我喜欢看书就请了先生到家中教我,不然的话哪里能跟得上文师兄他们?至于吃苦,我倒不觉得是辛苦,我喜欢读书,能和书院的诸位贤才一起读书学习,我就觉得很开心了。”虽然文夫人的话重点是在关心她过得好不好,不过江茹萤自然知道她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所以她特意调换了回答的语序,果然只听到前半句文夫人就已经不再注意她的辞,反倒是想起下一个问题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着江姑娘和瑞王爷这样熟悉,想必是以前家中和瑞王爷有什么往来,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文夫人不好意思的道。
“我们家就是做些本生意,哪里能结识到瑞王殿下?”江茹萤暗笑一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看来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和萧铭枫的关系吧,为了这么一个问题不惜做了一整个套,也不嫌累。
“若起能和瑞王殿下结识,还多亏了严公。”江茹萤只略略一思考,就编号了辞,坦然道:“以前父母和严公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我到京城之后正好碰上严公举办一个诗会,就邀请我前去参加了,就是在那次诗会上面,我和瑞王爷才相识了。”
这样的辞几乎是没有半点破绽,不管是关于她和严修齐为什么相识,还是她怎么有机会见到萧铭枫,都有着无法反驳的事实。严修齐重文好客是京中众人皆知的,办诗会也是常有的事,萧铭枫之前有军队在手,和严修齐关系甚密倒也得通。
江茹萤可以是有问必答,而且是事无巨细回答的清晰明了,不管他们的问题是怎么一环扣一环,她的答案都是经得起推敲没有任何的疑点。
“我就不信,这样的回答还不能让你们满意!”江茹萤见文夫人不再话,安安静静的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汤,心中却是得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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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盘问,文凯逸在场
第二百六十五章:盘问,文凯逸在场
没有了文夫人和江茹萤的一问一答,一时间饭桌上竟然安静了下来。反倒是文凯逸微微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在文夫人和文老爷之间来回扫视了几圈,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这样一来,也就是江茹萤的身份还有了严修齐可以证实,他们几乎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毕竟严修齐不参与朝政,在商界也是无人能敌的存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这样的严修齐根本就不用讨好谁,也就更不会因为要巴结或者惧怕谁就帮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撒谎。
这样想着,文老爷和文夫人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文夫人又开口道:“那也是江姑娘自己有本事,严公哪一次办诗会不是请一大堆文人才过去?江姑娘能在众人间脱颖而出,得到瑞王爷的青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江茹萤正以为她就要放弃,这句话就当是总结陈词的时候,文夫人又想起什么道:“起来,我们逸儿也去参加过好几次严公办的诗会,你们怎么没有早些认识呢?我家逸儿对这种有才情的女最是欣赏了,若是早些认识,你们肯定会更合拍。”
怎么,现在还要怀疑我是不是编了故事?想用文凯逸来压我?试探我到底有没有去过诗会?江茹萤停下喝汤的动作,看似好像在思考回想着什么,实则心中的冷笑一直没有停下。
若是她不出当天诗会的情景,那她之前所的话都会被推翻,可若是她非要,诗会那天她还是画萤的身份,若是随便占用一个别人的身份,这很容易让文凯逸生疑。这可怎么办?不管了,豁出去了。
江茹萤回想了一下那天参加赏菊大会的人,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道:“我去的那一次是赏菊大会,严夫人也出席了。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诗会,又怕被人发现我是托了严公的关系才能参加,让严夫人多想,所以就换了一身男装。来惭愧,因为怕被人发现,那天我竟然没有作诗。”着脸上就带上了遗憾的表情。
“没作诗?那瑞王爷是怎么会对你青眼相看的?”文夫人不相信的看向江茹萤,她终于能抓到她话语中的破绽了,那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江茹萤正忙着编自己的故事,完全没有注意到文凯逸自从她出“赏菊大会”几个字之后就脸色微变,现在听到她“那天没作诗”的时候更是眸色渐深,紧紧地盯着江茹萤。
“我是在赏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时候读过的一句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大概是瑞王爷喜欢这首诗吧,刚好听到之后就过来和我聊天,结果发现我们还挺投机的。”江茹萤一边“回想着”一边道,“我还记得那天出了一个意外,当时芙蓉汇的那个才女画萤姑娘也在现场,她还受伤了呢!”
这件事情除了当日在场的人,其余的人因为萧铭枫和萧钧冉都下了命令不准传扬,是以并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不过文夫人和文老爷却是知道的,因为当时文凯逸就在现场!他回家之后在用膳的时候跟文老爷感叹了一下,若是那画萤姑娘就这样香消玉殒了,那还真是可惜。
所以,江茹萤这句话几乎就让在座的几人肯定了她那日是一定在现场的,也就是她并没有谎,她的话都是真的!
这样看来,他们就真的没什么可问的了,再问下去江茹萤一定会发现什么了。于是文夫人整理了一下表情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让大家好好吃饭,却被文凯逸打断道:“原来那次诗会江师妹也在啊,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呢。”文凯逸这话的时候,“也”字咬的特别重。
江茹萤原以为她已经打消了文夫人和文老爷的所有疑惑,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却不想文凯逸突然开口,现在却是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江茹萤扬起一个笑容干巴巴的问道:“这么,文师兄当日也在?”她分明记得,她是诗会之后养好伤回到芙蓉汇才见过的文凯逸,难道,当时文凯逸也在场?
“是啊,正好那次诗会我也在,那日画萤姑娘作的那首诗可是太精彩了,我一直在回味那一首诗,没有注意到江师妹,真是可惜。”文凯逸笑着。
“我那天本就没怎么在人前晃悠,再加上连诗都没有作,文师兄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的。”江茹萤干笑着道,心中却是不断地祈祷着:文凯逸,你可千万别再接着问了,再问我就要编不下去了!
“那日若是江师妹作诗了,我也一定会想结识江师妹的。”文凯逸道,又问道,“起来,那日画萤姑娘作的诗很是精妙,不过后来的情况太过混乱,我有两句忘记了,不知道江师妹可还记得?”这下文夫人和文老爷也都来了兴趣,如果江茹萤能背出来,就明她是真的在场,若是背不出来,那就是她一直在胡编乱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