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他怀里,一个字也不说,但他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答案,才让他心头更加一片炙热,仿佛都要烧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然将她抵在了墙上,半压着她,寻了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从所未有的急切,初宁舌头都被含住了,被他吮得发疼发麻,手紧紧去揪住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在这狭窄的帐内十分清晰,不停钻入她的耳朵。她的呼吸似乎也乱了,心跳也乱了。
她身子因为他手掌在慢慢游移而颤抖着,或者还有别的,对未知在害怕颤抖,对他的强势和侵略颤抖。
她一直就害怕这样的徐砚,一靠近她就成了一团火焰,他的手掌仿佛能将她身和心都禁锢着,然后她也被他点燃一样。
心头颤抖着,悸动着,身体也颤抖着,悸动着,体内有他掀起的浪潮,汹涌而陌生,令人害怕。
明明他在亲近她,是他喜爱她的表现。
可是她还是会怕。
初宁又控制不住想哭,眼泪比心情更诚实,已经一滴滴落下。
在这个时候,徐砚已经离开的她的唇,轻了轻她的下巴,然后去含了她耳垂。
初宁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了,眼前一片模糊,思绪也因为敏感的耳垂落在他唇舌间而模糊。她不自觉的轻轻哼了一声,全身都酥麻得动弹不得,迷离间,她又听到自己喊不要。
但一句不要支离破碎的,下刻就被他抚上腰眼而化作低吟,初宁抖得更厉害了,眼泪一颗又一颗不断坠落。
这个时候,她被他猛地就抱到了怀里,然后顺势又压在身下。
初宁睁大了眼,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却像已经被狠狠欺负过。眼角的红都带着媚,拚命呼吸的唇都像在诱|惑。
徐砚再度俯身下来,在她脸颊印下一吻,将她双手压在两侧,与她十指紧扣。他又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初宁当即再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唇。
她嫁给了徐三叔,他们是夫妻了,她不该害怕......安成公主给她的册上第一页就有的,夫妻间都是这样的,被他这样压着,被他带着侵略的亲吻。
然而,她想的下一步却迟迟没来,她又听到了徐三叔的笑声。低低的,十分愉悦。
他说:“——都害怕成这样,也不知道推开我吗?”
初宁闻言又慢慢睁开双眼,对上他清亮的眼眸,眸光温柔极了,和刚才的他一点儿也不一样。
没有刚才那种叫人害怕的攻击性,有的只是能叫人沉溺在里头的深情。
初宁突然就不发颤了,这是她的徐三叔,总是包容她的徐三叔。她一下就又抱紧了他的腰,让徐砚身子一僵。
“我、我不怕的......”
小姑娘掩耳盗铃一般再度闭上眼,她身子是不抖了,说话却在抖。
徐砚真是服了她,低头在她额间落一下吻,她果然又缩了缩。
就这样还说不怕,还敢只穿着一件兜兜睡在他身边。他哭笑不得,心尖却都为她软成一团,他的卿卿在引|诱他呢。
徐砚松开她的手,然后从她身上翻坐起来。
初宁身上的重量消失,她又把眼晴睁开一条缝,然后看到他居然是在脱衣裳,忙又把双眼再度闭得紧紧的。
下刻,她被徐砚拉了起来,还带着他温度的寝衣就套她身上。他将她纤细的手塞进衣袖里,然后把系带给系好,将她诱人的雪白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初宁有些怔懵。
他已经把凌乱的被子扯好,然后将她拥到怀里,一起躺进被窝里:“闭眼,睡觉。小丫头,还没及笄呢,我再禽兽,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初宁闻言睁大眼了。
徐三叔居然自己在骂自己。
小姑娘杏眸睁得大大的,徐砚看着又是笑:“睡吧,明儿认完亲,还得进宫谢恩,也要累一天的。”
初宁被他紧紧抱着,手自然就是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她指尖就接触着他身上肌肉线条。与她的柔软不同,似乎十分坚硬。
她脸又臊得发烫,忍不住在想,徐三叔明明看着瘦弱瘦弱的,身上却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小姑娘好半会没有说话,徐砚一低头,就看到她还睁着眼,脸颊比那桃花还艳上几分。
他就去亲亲她的眼角,逼她闭上眼,叹息一声:“初宁,以后不许这样了,我先前是应下岳父等你十六岁的。如今阴差阳错,你未及笄就嫁了过来,但该守的承诺,我还是会守。”
“我不是圣人,一回两回可能能控制自己,但三回四回的,我也不敢保证。男人和禽兽之间,只在一念之间,你懂了吗?”
他极少这样郑重叫自己的名字,初宁羞得不成,她并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徐砚又将她往怀里再搂了搂:“睡吧,你现在可能还太不习惯,就委屈受个三天。三天后,我们再分床,不然,不吉利。”
初宁眼眶就热热的,她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及笄后不及笄后的,只是她引|诱得有些失败。
明明看过册子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就还是怕。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徐三叔是不是也跟着误会了。
“徐......”
“嘘。”
她想跟他解释,他一根指头就压在她唇上,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别喊徐三叔,特别在我抱着你的时候,乖乖,睡觉。”
什、什么意思?
初宁不懂,眨了眨眼,他就又去亲她眼角,然后唇就不离开了。初宁感受他温热的唇,最终还是乖巧地就闭上眼,缩在他怀里一团,渐渐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
徐砚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离开她一些距离,腹下涨得难受,只能叹息果然君子不好当。
他这才拉开一些的距离,结果睡梦中的小姑娘似乎有所察觉,居然又贴了上来。
温香软玉,她似乎身上哪处都是软的,贴着他,他只越发的坚硬。
徐砚闭了闭眼,自然也舍不得推开她,新婚之夜,他居然就那么闭着眼念了许久的静心咒。
次日,初宁在温暖怀抱睁开的眼的时候,还迷糊了片刻,手指碰到他裸|露着的胳膊,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嫁给徐三叔了。
徐砚一早就醒来了,见她终于也醒过来,心里居然是如释重负。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起吧。”
初宁慌乱地爬起来,低垂着眼眸不好意思看他,徐砚也十分快速坐起身,然后径直往净房去了。
外头的汐楠和绿裳听着动静来撩开帘子,看着自家姑娘穿的是三爷的寝衣,对视了一眼,在检查床铺的时候却没找到什么痕迹。
绿裳就偷偷拉了汐楠在一边说:“我就说三爷有分寸的,姑娘没及笄,三爷不可能做什么。”
汐楠松一口气,想着能好好的给老爷禀报了。
但一想姑娘和三爷以后都还同床呢,她又忐忑地不确定起来。
初宁那头见两个丫鬟都拿着衣裳过来,便自己去解系带,然后手碰到衣裳下摆。
她噫了声,拿手又摸了摸,衣摆潮潮的。
怎么湿了一块?
她奇怪着,但中衣已经被汐楠拿走了,便也没有多想,利落换好衣裳到妆台前坐着。
刚坐下,她又想徐砚一个人在净房,换衣裳什么的,没人伺候。
她知道他不爱让丫鬟服侍,于是又站起身,走到净房前敲了敲门:“徐三叔,您拿了换的衣裳吗?”
刚才好像就没见到他拿。
绿裳已经捧了衣裳过来,她又接着说:“那我进来了。”
净房里有中衣,却没外袍,徐砚本想说不用的,结果她已经推门进来。他一脚就把湿了的裤子往后踢,然后握上她的手,将她往外带:“出去穿吧。”
初宁奇怪看他一眼,徐三叔怎么好像是在紧张啊。
作者有话要说: 齐圳用力的搓裤子:娶了媳妇还要我洗裤子,三爷你这算哪门子成亲啊?!
宋霖扯着花瓣:徐砚是禽兽,徐砚不是禽兽,是禽兽,不是禽兽,是禽兽,是禽兽,是禽兽.......
第93章
过了端午, 天气便开始有了夏季的闷热, 早晨竟是一丝风也没有。
初宁被徐砚牵着手慢慢往碧桐院去。徐家的路, 她很熟悉, 但今日走过,却有种因为身份转变的陌生。
她嫁给徐三叔了, 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以后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她望着新刷过的白墙与朱红柱,抿抿唇。
徐砚在这时发现她正用力握了握自己,侧头看去,却见小姑娘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仿佛前边有什么刀山火海要她淌过去似的。而......她的手在用力,是她无意识的。
手心也汗津津的。
徐砚眼底就掠过笑意,紧紧回握住她,微微侧身在她耳畔说:“不用怕,刀山火海也有我在前头,尖刃我帮你踏你,火舌我帮你扑灭。”
初宁猛然抬头,他离得近, 唇就轻轻擦过他下巴。徐砚又低笑一声,说:“谢礼已经收到了,所以你更加不用紧张。”
他几分调笑, 初宁脸热了热,拿帕子在他下巴擦了一下:“您以前不会这么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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