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日久生情才是当下最常态的一种夫妻相处方式。况且妗蔓裳为人聪慧,只要她肯用心,定然能过得不错。所以,流光并不担心她以后的日子。
“世子护你,那是因为你是她的未婚妻子,你们两个人荣辱一体。”
流光瞧着妗蔓裳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便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裳儿,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许给了世子,那么就该同世子相敬如宾。
娘亲知道,对于这种盲婚哑嫁你总归有些担忧,对未来那些不明了的事儿心中害怕紧张也是正常。
可是吧,你不能因此就封闭自己的心。娘亲看着,世子为人谦和有礼,待你又极为相护,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妗蔓裳也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听着流光说话。这是她的习惯,自小便是这样。只要流光开始说话,妗蔓裳就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侧耳倾听。
也是因为知道妗蔓裳心中有数,所以流光也就随意说了几句,便不再揪着这件事儿不放了。
“罢了,你也是大姑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心中都明白,娘亲也就不多说了。”
说罢,流光转而复又提了妗蔓裳在宫中被戟滢为难的事儿。
“裳儿,三公主对世子有意,故而对你多有针对,你也不必惧她,只管按照理法儿来便是。”
“娘亲,我都知道的,你……”
妗蔓裳这话儿还没有说完,玉骊就在一旁嘟囔了起来,“总说你知道你知道,可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玉骊这番言论虽然看起来无头无脑的,不过妗蔓裳和流光两人皆有自己的理解。
“就你话多!”
妗蔓裳毫不示弱地瞪了玉骊一眼。
玉骊撇了撇嘴角,别过头,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再同妗蔓裳拌嘴。
流光瞧着她们两个,乐得不行。
“你们两个呀,真是冤家!每次碰到一块儿总会拌上几句嘴,不过同样地也将对方放在了心窝里。”
听到流光这话儿,妗蔓裳和玉骊倒是相视一笑,彼此都知道在自己心中对方占据了极大的份量儿。
“好了,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
流光笑着吩咐了摆饭。
“猪蹄!”
妗蔓裳瞧着摆在桌子上的酱香猪蹄,口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全然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模样。
就在妗蔓裳拿起竹箸准备大快朵颐时,秦月那不合时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公主,你风寒未好,猪蹄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是先别吃了吧。”
妗蔓裳知道秦月指的是自己受伤的事儿,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竹箸,双眼巴巴地盯着那碟子软糯的猪蹄。
流光却抓住了秦月那话儿里头的重点,急忙问道,“裳儿,你病了?”
“嗯……昨日吹了些冷风便着凉了……”
说罢,妗蔓裳还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流光一眼,生怕她看出些端倪。
“你呀,总是这般粗心大意!”
流光心疼地埋怨了几句,而后吩咐了站在妗蔓裳身后的秦月道,“秦月,裳儿她还是个孩子心性,平日里你多费心照看着些。”
“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断然没有“费心”一说。”
“娘亲,可别再这般同秦月说了,你不知道她管我管得多宽!”
妗蔓裳说着,还瘪了瘪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就该这样!”流光笑着同秦月说道,“若是她说你了,只管来告诉我,我好好说她。”
主仆几人说笑了几句,便开始用膳了。
因为妗蔓裳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在孙府过多的逗留,不然定会被流光察觉。
所以,用了午膳后妗蔓裳便带着秦月往回走了。
马车在路上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妗蔓裳由秦月扶着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夏零一路小跑着从大门口过来。
“公主。”
“夏零,你有事儿吗?”
对于这个和半夏很是相似的小姑娘,妗蔓裳还是有些印象的。
见妗蔓裳还记得自己,夏零很是开心,加之她是奉了戟岑言的命令来告诉妗蔓裳一个好消息的。
因而,夏零面上带着极其灿烂的笑容,道,“公主,奴婢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公主呢!”
妗蔓裳本就是个乐观的女主,这会儿见夏零这般灿然的笑容,也被感染了,好心情地问道,“哦?夏零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听罢,夏零左右张望了一下,而后微微靠近妗蔓裳,压低了声音道,“公主,世子让奴婢告诉公主,说是半夏姐姐有消息了!”
“真的?!”
听到夏零说已经有半夏的消息了,妗蔓裳颇为惊喜,冷静下来以后,才开口问道,“世子呢?”
“公主和世子真是心有灵犀!”
夏零那双眼睛亮闪闪地充满着崇拜与敬意,“世子吩咐了,说是公主定然会问及他在何处。
世子还让奴婢告诉公主,晚上世子他会去裳汀阁寻公主的,还说半夏姐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让公主不要太过于担心。”
听完夏零的话儿,妗蔓裳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气儿总算是散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公主,吃药的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秦月的声音在妗蔓裳的身后响起,提醒着她在大门口说话不大方便。
“嗯,先回府。”
妗蔓裳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同夏零道,“今日麻烦你来告知我这事儿了,平日里无事可多来裳汀阁找秦月她们几个玩儿。”
“嗯!”夏零用力地点了点头儿,很是感激的道,“多谢公主!”
妗蔓裳抿唇笑了笑,便让秦月半扶着进府了。
VIP卷 第七十二章:思念?
第七十二章:思念?
夜晚时分,妗蔓裳用罢晚膳,便一直坐在院子里的那张小石桌边儿上。
秦月自屋内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红色披风,走到妗蔓裳的身后,轻轻地将披风披在了妗蔓裳的身上。
“秦月,你说天都黑了,世子怎么还不来裳汀阁?”
秦月自然明白妗蔓裳此话何意,可是这话儿委实让人不难不多想。
“公主,可是思念世子了?”
“噗——”
妗蔓裳正喝着水呢,猛然听到秦月这话儿,一口水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啊呀,公主,即便被奴婢猜中了公主你的心思,也不必这样嘛。”
妗蔓裳抽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着的水渍,而后怪嗔了秦月一眼。
“不准胡说,我几时说自己思念他了!”
瞧着妗蔓裳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秦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了戟岑言的声音。
“阿裳在思念谁?”
“戟岑言!”
一听是戟岑言,妗蔓裳“蹭”地一下便从石凳上站了起啦,转过身,看着戟岑言俊秀的脸,喊了一声。
语气里是满满的喜悦。
戟岑言自然听了出来,唇角微扬,快步走向了妗蔓裳,笑着道,“阿裳方才可是在思念我?”
若说方才秦月的打趣儿还不算什么的话儿,这会儿听到戟岑言这般赤/裸/裸地直接开口问了自己,登时,一片绯/红爬上了妗蔓裳的脸颊。
不过,因为上了脂粉的缘故,倒不是特别明显。只是,逃不过戟岑言的眼睛就是了。
“胡说!”
妗蔓裳瞪了戟岑言一眼,腮帮子微微鼓起,活像只小包子。
戟岑言瞧着这样的妗蔓裳,好不可爱,便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假意面色一敛,故作生气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在胡说,那么半夏的事儿想必你也不会愿意听的……”
“你快说!”
事关半夏,妗蔓裳便急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伸手抓住了戟岑言的手臂。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灵灵地盯着戟岑言,大有一副他不说自己便不松手的意味儿。
戟岑言心头欢喜,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露。微微俯下身,在妗蔓裳的耳边以只有她能够听到的分贝开口道,“想不到阿裳这般思念我,抓着我的手都不愿意松开了。”
即便如此,妗蔓裳还是颇感羞赧。可是又没办法儿有其他的动作,只能够复瞪了戟岑言一眼,手下却将拉着戟岑言手臂的手给松开了。
戟岑言知道半夏在妗蔓裳心中的地位,便也不再逗她,缓缓开口,道,“我的人在七星河找到了一块儿衣裳的残布,你看看,是不是半夏的。”
其实,戟岑言一早便确定了那就是从半夏身上扯下来的布料,不过还是将它递给了妗蔓裳。
让她瞧一瞧,也能安心一些。
毕竟,现在只是有消息,并没有确切地找到半夏。
妗蔓裳接过了戟岑言手中的东西,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这定是半夏的衣裳无疑。
“这就是半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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