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平日无事很少召见儿臣,既然召见儿臣,定是有重要的事,若您不出来,我反而不能好好休息了。”李墨对皇帝很是了解,这些年来,因为他是魔星的身份,皇帝向来对这个儿冷待三分,上京城内,除了太李荀和二皇李忠,其他皇都早有封地,而太李荀因为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需要参与京机要务,不能远离。
二皇李忠则因为手握重兵,有护卫上京之责,因此才能留在上京。而李墨,便只是个不得的盗墓头罢了,却依旧被困在上京。
一直以来,李墨于皇帝来,似乎是个可有可无的儿。
李墨这番话里,着实有些心酸的味道,可惜皇帝并不能体会自己儿的心情,依旧用黑白之术与儿周旋,“墨儿,你与玉姬之间的交易,玉姬临走之前告诉父皇了。”
李墨点点头,玉姬是一定会告诉皇帝的,因为能从她的手里抢下性命,无论是何种方式,都让她没面,如果她将此事告诉了皇帝,无论她与李墨之间是何等的交易,必将惹怒皇帝,李墨早就明白这一点,是以并没有与玉姬约定此事保秘,一定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事情,因这个约定一定会失效,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父皇,对不起,我骗了玉姬,可能给我们大越与北燕的邦交带来隐患。”
“噢?你骗了玉姬?这如何来?”皇帝道。
“那玉姬是如何对父皇的?”李墨反问。
“玉姬,你是用周穆王留下的不死之药与之交换了德阳郡主的性命。”
“呵呵,父皇,那不死之药乃是真龙诀四幅中的其中一幅,真龙诀可何曾属于过周穆王?我只是觉得,大越废除殉葬之制已经多年,如今那冯跋死于大越,便要大越的女殉葬,而这个女还是在坊间颇有声名的德阳郡主,实在是有辱之前先祖废除殉葬之制的意愿,而且那冯跋乃是自己在外面乱搞的时候被杀,怎有资格让我大越德阳郡主殉葬?
因此孩儿故意往那南郊五人村走了一趟,回来后却拿了辛先生曾经由一个诡秘异常的古墓中得来的药方交给了玉姬,冒充不死药方,左右,反正谁也没见过不死药方,她无法一下判定这个药方就不是不死药方。”
“原来这个药方,竟是辛先生留下来的?呵呵,他得了这东西,居然藏私,未曾交给朕。”
“父皇恕罪,其实此事辛先生也很是惶恐,之所以将此药方私藏,乃是因为经过他的研究,发生此药方的确有延年益寿之效,然而却不能作用于人。”
“不能作用于人,难道是要作用于畜牲吗?”皇帝摆出生气的样。
“辛先生,此药方,能把人变成畜牲。”李墨看着皇帝的眼睛,的很是笃定,并且意味深长。
皇帝似乎有些明白了,又道:“那玉姬若用了这药方,岂不是……”
“父皇,这药方得自于我大越,玉姬又怎肯轻易使用?而且她身边不是有一个归云道士吗?怕只怕,他们迟早会发现药方是假的,而与大越翻脸。”
皇帝冷哼了声,“这北燕王殊是可恶,居然派了一个女来羞辱于我大越,并且差点让她给得逞了,墨儿,此事你做得好,就算其后他们发现药方是假,也怪他们自己后知后觉,怪不到你的身上来,更不敢因此再对大越兴师问罪,只是,墨儿,父皇是不是应该相信你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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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西子捧心
李墨这次是拼着伤口迸裂,坐起身来,并且艰难下床跪在皇帝的面前,“……父皇,儿臣知道此事没有与父皇商量就善自决定,很是逾越,但若世上真的有那仙丹不死药,儿臣便是自己的命不要,也要奉到父皇的面前来。父皇若不信儿臣,儿臣愿一死,以孰其罪!”
李墨整个人如同树上的叶,颤抖着,几乎就要倒下,这次皇帝却并没有扶起他,半晌才道:“只怕为父这些年待你并不好,因此你要报复为父。”
李墨眼睛微闭,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忽然拔出短刀,猛地往自己胸口刺入,用力之猛,便是皇帝及时阻挡,短刀刀锋依旧入肉,他闷哼一声,便歪倒下去,却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皇帝的怀中,好在是被皇帝及时抱住,否则这么倒下去,必定使刀刺入更深,介时真的性命不保。
“父皇,儿臣不孝,一直以来,又有魔星之名,对大越来,儿臣不该存在,对父皇来,儿臣更是多余的,父皇又何必阻挡儿臣,便让儿臣去见皇爷爷岂不是好?”
提到皇爷爷,李墨再也忍耐不住,一滴泪水滑到眼角,自到大,他印象中,除了娘亲,便是皇爷爷待他好。
而如今皇爷爷早已经离去了,娘亲虽活着,却已经不问世事。
……李墨的痛心使他的伤口更痛,一时间眼前发黑,只听得皇帝在他耳边呼唤,“墨儿!墨儿你挺住!”却无法回应他,就这样完全失去了意识。
……
大越,上京,四月初,三皇李墨病危。
此消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的动荡。
但这动荡很快就平息,至四月中旬,已经无人提起此事了,甚至没有人问这位三皇李墨,是生是死。
据是因为他强行救了德阳郡主,而开罪皇上,如今虽然还有皇名头,王爷封也仍在,却已经伦为皇帝的弃,恐怕之后,再也得不到任何的重用。
静王府内,长廊之下。
卫阶给李墨奉上一杯好茶,道:“殿下,这茶是三里街上最著名的茶庄,玉泉茶庄的茶,也是今年第一批新茶,虽然没有老茶那般滋味醇厚,但别有种清新的味道,而且这茶的名字甚为好听。”
李墨不似平常那般衣饰谨然的模样,此时一袭轻薄绸段青衣,衣领自然敞开些许,面色依然苍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尚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的尊贵气质,却显出盖世无双的绝世风华,又好似一朵在雨后缓慢盛开的荷,沉默又冷傲,此时,他浅浅地尝了口这茶,凤眸微瞥,缓缓点头。
卫阶着话,目光不曾离开李墨半分,微笑道:“殿下,您这模样,若是被哪个女看去,这一生便是想尽办法也要得了你去。”
李墨不理会他的玩笑,只问,“这茶是何名?”
卫阶道:“名为乳茶。”
李墨点点头,又道:“名字的确很怪。”
卫阶又道:“你道为何有此名?”
李墨道:“愿闻其详。”
卫阶道:“因这茶乃是选用胸大而肤白,年龄刚至十八岁的女孩为采茶工,每采起一片茶,便在其上擦拭一下,初时,尚没有感觉如何,待茶采至二三斤,破裂出血,并且分渗出些许白色汁液,其后的这些茶,每采一片,上面都沾染了女的血和汁液,因此比之前面二三斤茶,又贵出十倍,乃是如今世面上,除顶尖老茶外,最贵的茶了。”
卫阶本来想看李墨一口将茶喷出来的模样,但李墨只是微拧眉头,道:“以后这种为长价而故意弄出噱头的茶,不要买回府里了。”
又道:“去给我取些冰茶来。”
所谓冰茶,是放了些果熬成的茶,放在冰室内冰着,这个日尚不到吃冰茶的日。
卫阶点点头,只好去取冰茶,李墨待卫阶一走,便有些许恶心,不由地手抚胸口。
这时听得一人笑道:“呵呵,好个西捧心,怜煞人也!”
明明很温静的声音却带着些许调皮,听来毫无攻击力,接着从青石路上转出来个纤巧的身影,正是一身鸭卵青衣裳的虞云荻,她手中拿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山水图,一路扇着扇,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过来,“我李墨,你的伤到底什么时候好?不是要带我去南效五人村凑热闹?照你这样的情况,等我们出发的时候,恐怕那南郊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瞧了。”
她话的声音虽然好听,但还略微带着沙哑,然而却比太医预计能话的时间缩短了很多,她恢复的很快。
而李墨却总是想起前些日她不能话,总扯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比划的模样,此时不由地握住了双拳。因为被被虞云荻瞧见自己虚弱的样,他又感到尴尬,虽在二人互损惯了,但他仍然不自觉地坐直身,强装很好的样道:“你放心,南郊的热闹我们不会错过,就怕你介时又要害怕,不敢去了。”
“切!”虞云荻走到他的身边,不屑地道:“你忘了,我们当初在什么地方相遇的?”
对啊,他们相遇的地方可是深埋地下的古墓,而虞云荻是躺在棺材里的,若论在阴森恐怖的地方谁能生存的像她那样好,也就只有她了。
话间,眼见李墨一幅轰轰欲睡的样,按照这几日她了解的情况,李墨总是醒来后过不了多久便又要睡了,可能只是因为她的到来才强撑。她坐到他的身边去,道:“我新近学了个法,可以让人减轻痛苦,我给你试试。”
也不等李墨有什么反应,便伸出两手的拇指,轻轻地暗揉他的眉间,李墨只觉得她的手柔软而略冰凉,暗在眉间很是会畅,而且眼皮就要抬不起来般,又不想立刻睡去,只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样,却只看到她插在肩头的扇,上面那幅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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