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
那是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山包……
不,那不是山包,那应该是依山势而建的一个建筑……因为那里有扇厚重的石门。
石门上还有字,可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字迹了。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此地的地名,因为门前忽然来了两匹马,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人一身白,很是潇洒俊逸,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龙丘涯。
另一个一身黑的,不必当然是冰山脸李墨了。
二人刚到石门前,便听得龙丘涯道:“这里便是三眼窟了!”
李墨没话,只是抬头观察着这个地方。
虞云荻也看着这地方,只见此建筑依山而建,但此人却如人死路旁,为凶险之象。而两侧分明有两条恶水经流,使此山如同浮山无根,其形不定,其性不定,乃是极凶极恶的恶地,而三眼窟便是这块凶地的最凶之处。
眼见着龙丘涯在石门旁寻找机关,最后转动了门旁的守护三眼人像,石门徐徐洞开……
如恶虎张口,望之便已经令人发悚了。
虞云荻不由失声道:“李墨,龙丘涯,你们不要进去!”
……眼前的场景忽然消失,她惊魂未定,再看手中的凤眼,已然恢复到之前冰凉的状态,即不发热,也没有红光了。
“幸,谢谢。”
虞云荻又打开门,对郑云道:“准备两匹马,我们去三眼窟!”
郑云道了声诺,便立刻去准备了,虞云荻站在府门内焦急地等待,没多大一会,郑云带着马匹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瑞王李享,因为要动用府里的马,自然是惊动了他,他面色凝重地道:“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晚要借马出行?”
虞云荻不知道该不该将李墨与龙丘涯同闯三眼窟的事情告诉他,正在犹豫间,忽然有人道:“王爷回来了!”
府门打开,数人提着宫灯上前,只见门外停着辆马车。
一会儿,车帘掀开,首先跳出来的,竟是施柔。
怪不得今日一天都没有见到施柔,原来她是与李墨一起出去了!
施柔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虽然是夜里离得还远,依旧能看到她青衫染血,面色苍白,而她又俯身从里面扶出了同样受伤的李墨,李墨的腰腹处有血,他痛的无法站直身体,手捂着伤口处,指缝里犹自往外渗血。
虞云荻不由自主向李墨走了一步,见施柔已经扶着李墨向府内走来,她向李享道:“王爷,不必用马了,让人牵回去吧。”
李享看看李墨,又看看虞云荻,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好吧。”
挥了挥手,就有人又把马牵走。
李墨和施柔此时也到了二人的身边,李墨并没有看虞云荻,只向李享道:“卫阶在马车内,请王爷派人请大夫。”
李享忙道:“放心吧,三皇兄您赶紧回屋,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李墨点点头,目光这才落在虞云荻的身上,虞云荻刚想什么,他的目光已经冷冷滑过。
她的心微微一凉,便住了口。
回到屋里,她的心很不平静,有些患得患失。
而整个王府也因为李墨受伤的问题,整夜灯火通明,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施柔忽然来到了虞云荻的住处,她已经换过了衣裳,恢复了之前明艳的状态,便是昨晚苍白的脸色现在也变得红润,她看着有些憔悴的虞云荻笑道:“昨晚,整夜没睡吧?”
虞云荻扯了下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施姑娘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所以特地来解你的疑惑,你不会不欢迎吧?”
不等虞云荻回答,她便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坐在椅上,发现虞云荻的被褥叠得好好的,根本没铺开,心中便明白自己猜对了,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扬,笑道:“其实对于得不到的人和物,又何必执着?静王殿下对于你,并非百分之百的信任与依赖,否则这次去救卫阶,定会带着你了。”
这点虞云荻也想到了,不过他们二人之间本来就缺少信任的基础。从初初相识,李墨便怀疑虞云荻至上京是别有用心。
而虞云荻也因此他是皇帝的儿,而若即若离。
特别是发生了烧奏折的事情,二人至现在能够和平相处已经是很难得了。
“你到底想什么?”虞云荻问。
“我想,你得罪了皇上,被驳了郡主之位,而且也不再是司墨大人,怕是害怕从此以后在上京无落脚之地,是以才缠上了静王爷吧?这么明显的事情,静王爷也一定看出来了吧?只是念着以前的稍许情谊,才会带着你,虽带着你,又不用你,可见你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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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4章观手相(三更)
“施柔,你这样是打击不到我的,当初我决定跟随静王收藩,乃是我自己的决定,现在我的心思并没有改变。我也不会就此离去。”
“我可是为你好,你若主动离开静王,还不至于太狼狈,以后见了面总归还有几分情谊,若是被人赶走,以后就不太好相见了。”
“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虞云荻的不客气,使施柔有些无计可施,忽然又笑了笑,“听,你颇懂得观人面,堪风水,至于八字命理亦是有一定的研究,不如你今日便观一下我,看看以后,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虞云荻刚要开口拒绝,却听得施柔道:“你若愿意,我便将昨日发生的事,全盘告诉你。”
没想到虞云荻道:“既然人已经回来了,昨日发生了何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施柔愣了下,不由道:“你倒是挺沉得住气的,看来以前是看你了。”
心情不佳,虞云荻不想再应对她,打开门道:“我还有事,你先请吧。”
施柔不得不走出来,却又不甘心地道:“独孤解意,我虽未见得会观面相,但我看人向来挺准的。你知道你这张脸,都告诉了我什么吗?”
见虞云荻果然还是一幅没兴趣的样,施柔道:“你表面清纯,内里恶毒,当初先皇之死,可与你脱不了干系吧?我已经查出来,就是你在我的药中做了手脚,才会使先皇忽然驾崩,你,我若把这件事告诉了静王,他会如何的想法呢?”
虞云荻没想到,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居然被施柔给挖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施柔亦是轻看了。
既然到这个地步,虞云荻倒不着急了,她笑了下,“我以为你不会再查此事,毕竟你对先皇,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他死了,于你反而是解脱。”
“我就知道,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会在先皇死后,继续追查了这件事的始末。因为从到大,都是我算计人,利用人,从未被人利用过,算计过。当时,我在先皇的身边,只是嫌他老又烦,所以用药使他每日可以睡个好觉不至于打扰到我罢了,这药需要多久才能要他的命,我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他那么快就死了,我自然要查查药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一查,当然就查出虞云荻让人在药里做手脚的事情,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虞云荻倒也没怕,道:“既然做了,倒也不怕认。但是这件事,你便是告诉了静王,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只会首先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的药,又是什么药?”
施柔呵呵一笑,又道:“好,反正先皇也已经死了,盼他死的人很多,死了才是皆大欢喜,又何必连累他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我从你的相貌和眼神,还看出一件事。”
虞云荻歪歪头,示意她继续下去。
施柔道:“我看出,你——不是——你。”
虞云荻的心头一震,却只是抿唇笑,并未话。
其实她早就觉出,这个施柔似乎知道她的一些秘密,比如,她真正的身份是虞云荻而非是独孤解意这件事?施柔似乎好几次话里话外影射她并非独孤解意,她不知道她掌握了多少真相,不过,只要真正的独孤解意不出来,她占着她的名,也没什么。
施柔观察着她的神态微变,得意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虞云荻将她指着她脸的手拨到一边,无奈地道:“我就是我,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施柔,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看看面相风水,将来是否有好的前程和机遇吗?这又有何难?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施柔挑挑眉,不确定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虞云荻只是想省却麻烦,而替她观一次?
不过试试虞云荻的本事也好,她便老实在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二人终于还是坐下来,关上门,心平气和地详聊。
虞云荻先观了她的手相,除了手掌九宫,还摸了骨,觉得这施柔骨秀肉丰,手掌棉软若无骨,实乃是人间犹物。又细观了她面相,只见眉如青峰之黛,眸若秋之潭水,唇若蔻丹含珠含,再加上一派的烟视媚行之态,实在是狐狸精转世,本该是艳俗的红粉之命,注定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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