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5章你其实喜欢我(二更)
往前走了一段,虞云荻忽然道:“往这边走吧,再往前,亦是这样的粗陋街道,没有适宜谈话的地方。”
李墨站住脚,终于回头看向她。
“谁要谈话?是你有话想和我谈吗?”李墨似笑非笑地道。
“我——呃,若不是要谈话,殿下将我唤出来,又所谓何事?”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烧。
见她面红耳赤的样,李墨终于不忍再为难她,微垂了眼眸,看向她脚上破烂的鞋和被荆棘撕出破洞的裤,道:“想必进山后的路很难走,我们应该是需要向导的,我知道有一位向导就住在镇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何处,我们在街道上走走,他看到我们,不定会自动出现。”
原来真的不是为了谈话,而是吸引某人出现?是啊,以李墨的相貌和地位,在街道上走一走的确就是一道行走的风景,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但他怎么知道那位向导一定会出来?
虞云荻哦了声,“那,那继续走吧。”
其实她心里是不太愿意走的,这时候的阳光真的太烈,又觉得李墨所的向导的事儿不太靠谱,如果真的有向导,怎地慕容枫就不晓得找个向导带路?而要在狭口自己探索呢?
忽然觉得头上出现一片阴影,再抬眸,才看到李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把油纸伞,此时这伞便打在她的头顶,为她遮去了不少的阳光。
“现在走吧。”李墨道。
“噢。”虞云荻想要接过伞,李墨道:“就买了这一把。”
意思是,要两个人合用一把伞喽?
虞云荻抿了抿唇,默默地往旁边走了两步,与李墨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但毕竟还是在李墨的伞下,二人便这样走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男俊女靓,又俱都是身材修长,气质高贵的人儿,在街道果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特别是虞云荻,接收到了特别多的羡慕或者是嫉恨的目光,使得她始终面红耳赤,如同走在烙铁上般难受。
走了片刻,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便要从他的伞下离开,却被李墨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跟我在一起,很难受吗?”
虞云荻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眸光平静,她不知他所谓的“跟我在一起”,到底是指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指前几天的事儿。
但不管是指哪个时间点,她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这时候点点头,直视他的眼睛,道:“是,是很难受。”
听到这句话,李墨的眸里迅速闪过一抹难过,然而他却忽然笑了起来,“这样就对了,难受,证明你还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做了那样对不起我的事,和我在一起还能够很自如,那你就太可怕了。”
“对不起你的事,你指的是那一晚吗?”虞云荻问道。
“要不然呢?你将我独自扔在山上,我还为你受了伤,若是遇到野兽或者杀手,我就会没命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终于谈到那晚的事情了,虞云荻道:“我会不会愧疚,又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明白,我和你之间,仅止于此便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的时候,虞云荻忍不住微微地哽咽了下。
这轻微哽咽并未逃过李墨的耳朵,他本来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的,这一刻却又忽然轻叹了声,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她本能地一偏脑袋,却没躲过,只见李墨从她的额上取下一片树叶。
“到底为什么呢?”李墨柔声问,见虞云荻眼帘低垂,显然是不打算回答的,他便又转了话题,“这镇,四面无靠,风大得很,尘也多,杂物也多。”李墨着,丢开那片叶,任它在二人之间飘落。
“解意,我知道了。”李墨道。
虞云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盯着他看。
只听他又道:“我知道,其实你很喜欢我。”
虞云荻只觉得脑袋上被谁狠狠地敲了下,刹那间空白,难道这就是他得出的结论?
她不由自主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冷冰冰地道:“想不到堂堂的静王殿下,况如此自恋不识趣,我对你都已经这样了,你倒是从哪里看出我喜欢你?或者静王殿下认为,天下间的女都该喜欢你才对?就因为你是大越国第一美男?”
她语出嘲讽,以期反驳他的结论。
李墨却很认真是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心里喜欢,但却要做出不喜欢的样,况且,你若不喜欢我,又何必在那几日郁郁不乐,最后甚至跟着你认为最危险最恨的慕容枫提前出发?”
“你还真是会自作多情唉!”虞云荻一幅无语的样。
然而李墨那双澄明的眼睛,仿佛早已经洞悉了一切。
但是不管怎么样,虞云荻都不敢侈望二人之间能够再进一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了解李墨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墨是一个,绝不会将国家安危,置于私人恩怨之下。
正当她要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接近了二人。
“二位,是要找向导吗?”这个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却带着些生意人的油滑。
他的出现适时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与凝重,李墨和虞云荻的目光都落在这人的身上。
只见这人身穿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面色是很健康的麦色,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留着短须,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很精壮的感觉,一双眼睛里带着并不热烈的微笑,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腕上和脖上,皆带着粗大的黄金链,这些东西若换成钱财,够他侈奢花上好几年。
然而他却将它们像普通饰物一样戴在身上,却又与他的破衣烂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时李墨道:“正是需要向导,只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正文 第266章对口决(三更)
那人笑道:“有危险的地方,报酬才会愈加丰厚,我叫冯丰,很乐意为你们效劳。”
李墨道:“我想见大长老。”
那人目光微微一闪,“来此镇的,想见大长老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两位是想走明路,还是暗路?”
李墨道:“冯先生认为哪条路好走,我们便走哪条路。”
冯丰向李墨竖了个大拇指,意为夸奖李墨聪明,接着又一挥手,“不知道二们可付得起什么样的报酬?”
李墨从腰上解下一枚玉佩,递到冯丰的手中,“千两银。”
冯丰看了眼玉佩,道:“价码不错,跟我走吧。”着却又将玉佩还给李墨。李墨依旧将玉佩挂在腰上。便跟在冯丰的身后往前走去,虞云荻见状,也顾不得刚才二人之间那尴尬凝理的状态了,匆匆跑了两步也跟上去。
“这玉佩是什么意思?”虞云荻道。
“这是龙丘涯的玉佩。”李墨又接着道:“其实这位冯兄,定是看到这枚玉佩是以才来做我们的向导的,这个镇,乃是龙丘涯的地界。”
虞云荻对龙丘涯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那个极度怕水,差点淹死的家伙。
“天下之大,莫为皇土,怎么这里却属于龙丘涯的地界了?”
“皇土,不是江湖,江湖是另外一个体系。”李墨简短地了这么一句,虞云荻却也已经明白了。
江湖,一个很多人梦中梦到过,耳朵听过,却很少有人能真正接触到的一处地方。
后来她知道,龙丘涯在江湖中,是年轻一辈中,名望、实力和势力,综合起来占到前三名的人物。
龙丘涯与李墨是如何结缘的,虞云荻在绝墓中就知道些。
是以这时候便也不再多问了,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与做法,不能按长理踱之。
他们跟着冯丰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走出了正街道,来到一片低矮的民房区,没有铺设青砖的土巷,两旁的墙壁低矮厚实,透过院墙可见院里的情形,经过的每个院都很破败,里头放置着少量的农具和干菜,有些院里养着几只芦花鸡。
这种原生态的生活环境,对李墨和虞云荻来倒有些新鲜,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被绿树掩盖的院门前,此处粗看与其他院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院墙周围的一圈泡桐,将里头的情形与外界隔开,使人难以窥视到内里的情况。
两扇青木门看起来很斑驳,但很厚重,冯丰走到门前,道了句,“先言穿山虎,方行透地龙,浑天开宝照,金水日月逢。”
冯丰完后,便示意二人耐心等待。
这时,虞云荻对李墨道:“这是奇门遁甲内的口决。里头之人,莫不是这方面的高手?”
她声音本低,料想冯丰并不能听见,没见到这冯丰却是个内家高手,耳朵极为灵敏,此时竟笑着向虞云荻点点头,“姑娘好见识,竟能听懂此口决,倒要去和长老一声,要换了这口决才好。”
虞云荻怔了下,尴尬笑道:“冯公好耳力。”
李墨道:“即是口决,想来是有什么用的。”
冯丰刚想张口点什么,又忽然动了考校虞云荻的心思,又道:“想必姑娘一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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