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困住在了双臂中,他压下来时还说了句:“记得呼吸,”吻了一下后,害怕她不知道从哪里呼吸似的,咬了下她的鼻尖说,“从这里呼吸。”
楚言张口想骂他,却被他顺势侵入口中,心神顷刻被搅乱。
宫阑夕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水中,觉得停下来就会溺毙其中,他只能拼劲全力游动,越是用力脑中越是空白,想要的就更多。
他喘息着去寻楚言的唇,楚言早已承受不住,想推开他,却被牢牢钳制住,在他的用力攻击中无处可逃。
一大早楚言先醒来,第一件事就怒视宫阑夕,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人能变得、变得这么可恶!昨夜的霸道,哪还有当初她在桃花树下见到的繁华少年感?
楚言想起过去他们还不熟的时候,天街上三月桃李满树,他一袭红衣公服鲜衣怒马;隔着宫墙的客气疏离,声音清若晨间的流水;再后来,上清宫月老祠前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抱着猫的削瘦身影,透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诸如此类这种谪仙似的印象,哪一种都不能跟现在的……嗯,熟睡中的宫阑夕还有些曾经的模样,眉尾冷峭,清心寡欲的样子。
楚言又不争气的脸红了,忍不住摸向他的眉毛,有些扎手,痒痒的,忽然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原来宫阑夕已经醒了。
楚言顺势扯住了他的脸,另一只手扯住他的另一边脸,同时往两边扯去,一张俊美的脸在她手中顿时变形。
“唔~”宫阑夕任她发泄,桃花眼里尽是笑意,她气呼呼的样子格外有生气。
他不挣扎,也不求饶,眼里还在怂恿,让楚言没了意思,他的双手还在她的腰上,紧紧搂着。
“起来啦!”楚言嫌弃的推他。
宫阑夕却靠近她,贪恋的把下巴搁在她光滑的颈窝,还蹭了蹭,道:“你有力气吗?”
没气力也要起来,还要进宫呢!楚言又恼了。
她的双腿打颤,需要宫阑夕扶着才能站立,因此没让青婷进来,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连饭都是宫阑夕端进来用的,等觉得身体的酸疼没那么明显了,才叫青婷她们进来。
等收拾完毕,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马车赶得很急,途中差点撞到人。
差点被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怀瑾,他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心里酸涩,就算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也听到了里面楚言的嗔怒声,又软绵无力。
这大约是惩罚吧!广化寺那天他跟去了,是担心韩婉宜出事,也是为了做件卑鄙的事,他的迷.药在手中抓的很紧,只为了逼楚言就范,结果阴差阳错,他带着韩婉宜离开,而楚言被宫阑夕所救,从此真的是两清。
孙常华看了看失魂黯然的赵怀瑾,又望向远行的马车,道:“走吧!已经迟到了。”
赵怀瑾沉默颔首,只是难以抑制的酸楚,他曾以为,上天让他重活一次是为了让他挽救过错,重新开始,直到楚言成亲时才知道,这是为了惩罚他,让他清楚的体会到什么叫近在身边却求而不得。
马车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宫阑夕正在给楚言按摩,以缓解她的不适,只是有时候触碰到她的腰间,她觉得痒,就认为是宫阑夕故意的。
“别闹。”楚言斥他。
“我没有闹。”宫阑夕辩清白。
“可我很痒啊!”腰那里一碰就痒。
“……”宫阑夕无法,只能认了她冠上的“贪得无厌”的称号。
到了宫里,圣上和韩贵妃都在,还多了一个人,弋阳郡公李格。
第75章
自从进京后, 每隔三五日,圣上就会让李格进宫侍疾,病中连诸王都鲜少召见, 李格亲自为圣上调香治病, 圣上的身体果然大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有些咳嗽。
今天他们进宫谢恩, 圣上让他也在这里, 是何意?
“微臣、明河问圣上、贵妃安好, 问郡公安好。”宫阑夕和楚言道。
韩贵妃朝他们招手, 高兴不已:“终于过来了, 快走进些,让我好好瞧瞧。”
宫阑夕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楚言则走到了韩贵妃身边。
韩贵妃慈爱的看着楚言,对圣上道:“茜茜成亲了,人都看着不一样了。”
圣上点头,看了看宫阑夕,又看向楚言道:“确实不一样了,一下子看着稳重了不少。”
“圣上姨母说笑了。”楚言轻声道, 她的身份变了, 李格又在这里, 实在让她感到别扭。
韩贵妃看她面上忸怩, 笑意更胜:“初为新妇,都是这样,你呀得好好适应才是。”
楚言面颊微霞, 道:“姨母说的是。”
“都坐下来说话。”圣上道。
韩贵妃想起楚言刚进来时走路的姿势,看着她的眼中有别样的笑意,道:“瞧我都忘了,你快坐下。”
楚言懂了她的取笑,走回宫阑夕身边时特别注意了姿势,让自己自然一些。
韩贵妃嘴角的笑忍不住,惹得圣上睨了她一眼,挺不悦的样子。
李格的表情一直不变,从容温雅,嘴角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他与之前的宫阑夕很像,用两个字来说便是淡然,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却让人难以忽视。
“茜茜少不懂事,五郎你得多多照顾她,可别欺负她。”圣上看着宫阑夕,眼里有些复杂,脸上的笑意都显得应付。
“五郎欺负茜茜?”韩贵妃横了眼圣上,“我看只有茜茜欺负别人的份,五郎不仅得让着,还得哄着。”
圣上听罢,收整了情绪,笑问宫阑夕:“五郎怎么说?”
宫阑夕微笑道:“如贵妃所言,五郎自然是唯郡主是从。”
才没有,前天还说听她的话,昨天就食言了,要不然刚刚她怎么会在姨母面前出丑。
看着宫阑夕一本正经的样子,楚言很想掐他。
午膳前,宫阑夕提出告辞,但被韩贵妃留住,楚言很不愿意,明明知道李格在这里他们都不自在,还硬是要留他们。
用膳的过程中发生了点小波折,圣上为了让大家自在些,并未让宫人在这里伺候布菜,连高公公都让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五人,圣上身体还未痊愈,饭菜都以清淡为主,然后在宫阑夕给楚言夹了一块蜜饯豆腐时,李格说话了:“明河不喜食豆腐。”
然而宫阑夕已经将豆腐放进了楚言的碟中,甚至他的牙箸还没收回,饭桌上明显寂静,宫阑夕面不改色的又把豆腐夹起,放进了自己的碗里,笑道:“是我疏忽了。”
李格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楚言尴尬不已。
韩贵妃对李格道:“大郎记性好,茜茜是不喜食豆腐,”接着看向楚言,“我记得你小时候圣上给你吃桂蜜豆腐,你不喜欢,直接打落了圣上手中的豆腐,当时还吓了我一跳。”
“吓到你什么了?”圣上接过话问。
韩贵妃执起牙箸,给他夹了块豆腐道:“当然担心圣上责备茜茜了。”
“哈哈~”圣上笑出了声,道:“我怎么会责怪茜茜呢?”他看向楚言,眼神多有宠溺,“我要是敢惹你不高兴,楚公还不得进宫指着我责问?说不定又要说我煮的茶难喝了。”
大家纷纷而笑,李格不经意似的饶过圣上一眼,温润的眼中一闪而逝的嘲讽,恰好被宫阑夕捕捉到。
楚言不记得这件事,当下汗颜,又觉不自在,好在韩贵妃又说起了别的事,这才化解了尴尬。
出宫后,宫阑夕一直没有说话,楚言悄悄的看他,思索着要怎么开口。
“嗯……现在还早,要不要去南市转转?”她问。
宫阑夕侧目看她:“你不累?”
“还好。”楚言当然不想去,只是这样一直不说话,好怪。
宫阑夕睨她,觉得好笑:“我看你很心虚的样子。”
“唔~”楚言没反驳。
“我没有生气,”宫阑夕抓过她的手说,“这不是你的问题,又何必心虚?”
楚言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宫阑夕是觉得刚刚在皇宫里时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很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沉默,并不是因为李格熟知楚言的喜恶,当然,他是有一点点吃味的。
他淡道:“我在想回去后我得把你的喜恶一一记下来。”
“阴阳怪气的。”楚言锤他。
他看着她,平静的说:“我是认真的,身为丈夫,总不能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虽然心意相通,但对彼此的了解还是太少。
楚言想了下,道:“我也把你的喜恶记下来,免得别人问起,我也不知道。”
“好。”宫阑夕笑道,他想起广化寺的后山上,楚言一开始坚持不肯披上他的衣裳,不仅仅是不想受他的情,还有就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回报,简单的说就是,他对她好,她便也想同样的回应他,如果不能,她宁愿自己冷着冻着。
宫阑夕的眼神越发柔和,这么倔强的楚言,让他很心疼,因为她身为郡主,却从来没有觉得享受别人的奉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并不认为郡主是殊荣。
回到松雪斋时,宫阑安正在院子里面等他们,而元宝被关在了笼子里,原本缩成一团的元宝看到他们回来,立马站起来,“喵~喵~”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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