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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王妃:王爷请自重 完结+番外 (伊人归)



太医们也抓不到他们礼数有什么不周,只能一头雾水地离开。

这平西侯的世子,得的什么病这么金贵?

还不让人看的!

几个太医嘟囔嘟囔也就罢了,这事也没人放在心上。

却不知萧贵妃为何关心起了此事,大张旗鼓地往平西侯府送了好些太医,还叮嘱务必要把平西侯世子治好。

萧贵妃是晋王的母妃,平西侯府是宁王的势力。

她这番举动,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善意。

京中世家贵族,目光都聚焦到了平西侯府上。

这样想来,汪杰人得了重病还不让太医看诊,的确是十分奇怪。

就在平西侯府门前,一堆太医被拒之门外的时候,府中忽然传出了消息。

一个身披着缟素的管事,踉踉跄跄地里头跑出去。

“各位太医!”

那管事哀嚎一声,顿时泪流满面,把太医们吓个够呛。

这是眼睛还是山泉,怎么说哭就能哭出一大把的?

“天不怜见啊,我们世子爷,没了啊!”

那管事哭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脑袋朝柱子上撞,幸而被一旁的人抱了下来。

众太医面面相觑。

知道的是平西侯的儿子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管事的儿子没了。

“前几日才说病重,贵妃娘娘让我们这些太医,亲自来为世子看诊。怎么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

这没得也太仓促了些,让这些太医难以交代。

那管事的撞柱被人拦下,总算平静了些,面上还是涕泗横流。

“诸位太医大人啊,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世子得的是会痨病!”

“痨病?!”

一众太医对这个词,都不陌生。

想到这管事刚从汪杰人那里过来,齐刷刷掩住口鼻,退后了一步。

一个太医狐疑地打量他,“痨病可不是小恙,为何平西侯推三阻四,不让我等太医院同僚看诊?”

管事掀起麻衣一角,顾不上粗糙,在面上擦拭泪水。

“我们侯爷心中,没有小家,只有国家和朝廷!侯爷说了,圣上的龙体要紧,要是太医们沾染上痨病,使得圣上或者贵妃有恙,那该如何是好?”

他说得冠冕堂皇,竟叫这些太医找不到错处。

待要亲自查看汪杰人的尸首,又恐真的是痨病,过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一时进退两难,僵持了一会儿,只能无功而返。

看着太医们离去的身影,那个穿缟素麻衣的管事,把掩着脸的手放了下来。

那面上伤心的神情早就无影无踪,眼泪更是半点都找不到。

他冷冷地一挥手,朝底下人示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进去,把孝衣换上!”

众人连忙跟着他进了府,甚至没有人多嘴问一句,汪杰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只要平西侯说他死了,那他就是真的死了……

平西侯府的大门缓缓掩上,朱漆的门面华丽鲜艳,看起来庄严又富贵。

这是一品大员才能享有的特权,平西侯很是珍惜自己的这种特权,时常命人补漆。

以至于在汪杰人的死讯传出时,这扇朱漆的大门,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太过鲜艳,也太过喜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穿着缟素衣裳,将一批新制的白色挽联挂了出来。

新染的雪白,和朱漆大门的红,映在一处气氛诡异。

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指指点点。

又怕被平西侯府的人看见,只能快步离开,边走边说话。

“平西侯府又挂白啦?这回会是谁?”

“谁知道呢?不是说去岁失踪了一个小姐么?会不会是为她挂的?”

“你孤陋寡闻了吧?那个小姐失踪了那么久,平西侯府早就当她死了,挂过白了!”

“那必定是老侯爷了罢?年纪那么大了。平西侯府挂了两次白,都是为小辈,这回总不会还是了吧?”

两人慢慢走远,隐约听见其中一人,小声嘀咕着。

“那也说不准……”

平西侯府挂了白,这下京中的高门都坐不住了,纷纷派人送帖子上门慰问。

慰问是一方面,打听八卦才是正题。

而平西侯府的下人训练有素,对外口径一致,叫人挖不出半点隐秘。

痨病死的,会传染!

所以遗体早早封棺了,不让看!

前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之时,汪杰人的小院一片寂静。

四面门和窗子上的钉的木条,已经全部拆除了,屋里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他细心地让底下人,把木钉钉过的痕迹抹灭,唯恐人看出破绽。

站在院中,他留神看四周的一草一木。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曾经为汪杰人设计的。

当然,是他的长子汪杰人。

“儿啊,别怪为父。你得了这个病,迟早是要死的。与其像你大哥一样死后颜面无存,倒不如早一些死,还能体面些……”

萧贵妃特意派那么多太医来,显然是怀疑到了什么。

如果汪杰人不死,那些太医势必要为他看诊,一看便能知道病情。

而平西侯府两任世子,都死于花柳病的丑闻,就再也遮盖不住了……

就在府门外下人与太医僵持的时候,他就命人打开房门,将汪杰人活生生装进了棺材里。

那是一块极好的金丝楠木棺,是在他得知汪杰人的病情之后,就命人备好的——

原是给老侯爷过身用的。

汪杰人在棺材里头扑腾,无力的敲击声,透过厚重的金丝楠木传出来。

只剩下了轻轻的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呼唤。

他在呼唤。

“父亲,救救儿子啊,儿子还不想死!”

很快,那声音就渐渐停止了下来。

“侯爷。”

一旁看着的下人,拱手上前请示,示意他汪杰人已经死了。

平西侯高高仰起头来,看着天空强忍着眼泪。

这是他,最后的一个儿子。

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送到灵堂去,摆上吧。”

他的声音难以自制,沙哑而哽咽。

天空中一排雁飞过,大大小小,团聚在一起。

它们从温暖的南方飞回来,一路跋涉。

正是一个雁北归的春。

三月底的时候,楼兰的使臣总算进了京,住进了宁王准备好的驿馆院子里。

使臣个个高鼻深目,说话的口音奇特,头上戴着白色的小方帽。

那白帽有多小呢?

小到叫人总要时时担心,会不会从头上滑落下来。

使臣队伍里有些女眷,看起来像是丫鬟模样,簇拥着当中一顶白色的马车。

那些女子也是同样的高鼻深目,头上戴着大一些的白色圆帽,两边垂下无数的流苏来。

流苏里头夹杂着银铃,走一步便丁零当啷响一声。

那马车里头的,显然就是这次使臣入京的主角——楼兰公主了。

可惜马车关得严严实实,直接驾进了驿馆里头,根本没叫人瞧到楼兰公主的一麟半爪。

围观的看客们不禁有些失望。

有人好奇道:“楼兰人的马车也是白的,帽子也是白的。这是知道我们大周国丧,所以身着素白吗?”

许多人都像他这样想,纷纷附和。

“并非如此,楼兰人崇尚白色,以白色为尊。不像我们大周人,觉得白色不吉利,只有服丧时穿得多……”

这是个知晓胡人风土人情的。

众人朝他看过去,原来是一个长年走北疆贩卖丝绸的商人。

人家是去过北疆的,对北疆边境那些胡人小国,自然是清楚。

有人问道:“那你可知道,楼兰公主生的什么模样吗?是丑还是俊?怎么遮的严严实实的,看也不让看呢……”

自然是不让看。

因为此刻的兰公主,正在宁王府的后花园里,吃着大周的果子。

她高高地坐在假山上,身下只垫着一块手帕,翘起一条腿来摇晃着。

那双十指红艳的手,正抓着一颗梨子大嚼。

这姿态在大周的女子中,算得上十分狂放和不堪入目了。

偏生兰公主生得美貌妖娆,看起来只觉得泼辣大胆,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她吃了一半,梨子尾部肥美的地方都啃光了,头部则太过酸涩。

当下也不犹豫,朝着身后飞快一丢。

那半个只剩头部的梨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山后走来的某人而去。

“殿下,小心!”

元魁抱剑站在身后,见那梨子要砸中宁王了,忙飞起一脚踢开。

惹得假山上的美人娇斥。

“就你多事!”

听这话声,倒像是有意要砸宁王的。

宁王抬起头来,看她高高坐在假山上,翘着二郎腿的粗鲁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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