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扭过头,温酒淡笑着看着眼前的老人,眼底的血雾倏地浸染了整个眼眸,冷厉的声音辗转道:“当然,一卦千万,你还要算吗?”
拄着拐杖的老人眼神犀利如勾,直接注视着温酒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的深渊,不带丝毫情绪与感情如同玻璃珠子的眼睛,难怪那位会喜欢。
暗自打量完了的司马严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朝温酒大笑道:“哈哈哈,好,老夫就喜欢这般喜欢和老夫开玩笑的人!”
“哈?”蹲在一旁的王越因为被温酒那一句一卦千万给吓得不小心一屁股给印在了地上,刚脱离地面,结果那看起来与普通老头并没有异样的糟老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王越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司马严,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觉得这位大师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果然下一秒,同样笑着的温酒接着便道:“抱歉,我从不说玩笑话。”
司马严听到这声音心下猛地一顿,眼神带着刀子一般,直接胁迫的朝温酒望去,刚好撞进那片黝黑眼底血雾弥漫的司马严突然感觉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窜至全身,阴寒刺骨。
顿时脑门一个激灵,心里直接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鳖孙传出来的假消息,谁他那啥的说温家小姐优雅淡然,温和爱笑,从不与人为恶?这叫温和?温和个屁!那双眼睛都能杀人了,还温和,这要没沾过血,谁TM的信,他···他就知道能被那个男人看上的,怎么会是个善茬。’
看着司马严剧烈起伏的胸膛,王越默默的退后了一步再一步,好吧他是有点怕了,这老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你要问为什么?废话,你见过一个普通人听到千万面不改色,你见过普通人浑身的气势那么有威慑力吗?被自家亲爹扔过军营的王越当真表示眼前这人最少是个军官儿,而且还是比较大的那种···
根本没有将王越放在眼底的司马严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斟酌着朝温酒道:“温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价钱不合理吗?”
“不合理?”温酒忽地展颜笑开,大大的猫眼无波无澜的朝司马严道:“难道当年你们对我舅舅所做的事情就合理了?”
“我那是为了国家,国家需要像邢中校那样的人才!”司马严猛地敲了敲拐杖,突然眼神惊诧的看向温酒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温鹤告诉你?”
“呵。”温酒轻笑一声,转而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白纸道:“算命,算的就是你生前功过···”
“你!”司马严猛地一惊,他还真没想过这世间竟然真的会有算命一说,并且这小丫头还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铁嘴神算,齐家就被那张口一说,还真是在两月内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齐家过去的辉煌一去不复还啊!
轻轻瞥了眼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司马严,温酒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被自己极好的掩饰了下去,极轻极淡的朝司马严轻呵道:“你该庆幸,你当年还留有一丝仁慈心,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完好无损的跟我讨价还价?我说千万一算,便一分也不会少,若是不算,先生,请让开。”
看着自己一向敬爱的老将军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了,周围的便衣警卫一个个都看不下去,直接挥开人群,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朝温酒走去,当然、他们只是想去恐吓一二而已,否则以温酒的身量真不够他们看的。
但一向单线生物的温酒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你们一个个的朝我走来,这是想打架呢?还是想抛尸在这山上呢?极尽优雅的温酒淡然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漆黑的瞳孔轻轻的一个都没有落下的朝警卫们如期的投去了慰问的眼神。
轻飘飘的朝司马严道:“叫他们一起上,我怕一个我收不住手,死了···我可不负责。”
听到温酒话的司马严瞬间回过神来,赶紧朝自己的警卫冷喝道:“都在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们撑腰。”
听见这话的温酒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重新坐下去了,只是直接看向司马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若要强求,害人害己。”
“莫强求?好一个莫强求!”司马严提气大震,声音如雷贯耳,整个人都像是这一口强求的气提着,再次下山时,那个大半辈子都将腰杆挺得倍儿直的老将军,终于也有些佝偻了。
司马严来得快去得快,倒是给一旁稀少的几位游客看了回热闹,好家伙,看着小姑娘温温和和的,感情也是个不好惹的啊,一个算命算到千万,这算不算是这个行业里面标榜性的存在了?
看着那些因那一千万而打退堂鼓不敢过来求温酒算一命的游客,王越突然间诡异的有了一股自己捡了大便宜的感觉,毕竟,自己这一命算,好像只花十万,我天,那简直不是个档次的好吗?
但也有人不怕死的跑过来,看着温酒谄媚的道:“大师、大师,我有钱,你能帮我算一算吗?”
淡淡瞥了眼穿金戴银的女人,温酒说话毫不留情的道:“染着血的钱,用多了,会有因果之报。”说完便也不理会周围的人,头也不回的朝酒店走去。
徒留一个王越乐呵呵的跟在了温酒身后,笑眯眯的指着地上的白纸朝众人道:“看见没,每日三算,我一算,刚刚那个老头一算,现在这位阿姨一算,满了满了。”一边说完还一边看了眼那个妇人,这人他认识,一个煤老板的正牌妻子,自己家里、老公家里都是靠挖煤致富的,早些年了,这两人怕是富得流油了吧,也难怪一千万也要算个命。
听说最近家里老出幺蛾子,先是自己儿子因为强暴致死一位同学被收押了,再是因为老公检查出来得了癌症,这女人这么焦急,应该是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染血的钱、因果之报,这煤矿死的人还真不少,可不就是染血的钱吗?
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老、病,尤怕死亡,这位贵妇自然也不例外,直接一把拨开王越直接扭着腰拿着自己的包去了山顶的酒店。
“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下,刚刚进去的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大师住在几零几?”周娟倨傲的看着酒店的前台,满脸都是不屑。
一直在这家酒店当前台的小姑娘哪些阵仗没见过,脸色丝毫没有改变,依旧微笑着朝周娟道:“您好,女士,我们这里不允许透露顾客的消息。”
“是吗?”周娟淡淡瞥了眼前台,直接朝她拿出自己的名片道:“去,给你家老板,告诉他,这酒店我周娟想入股。”
接过周娟名片的前台依旧神色不变,双手拿过周娟的名片后双手将其重新移回周娟的身前道:“抱歉,女士,我想我能替我爸爸拒绝您。”林音淡笑的朝周娟回道。
跟在周娟身后的王越‘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随后将卡放在前台,憋着笑道:“小姐,您好,我需要一间普通客房。”
“好的,先生您稍等。”林音带着前台标准的微笑接过王越的卡,白皙的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敲打了几声后,将卡递给王越微笑道:“先生,您的房间在301,您那边请。”
“嗯好,谢了。”接过门卡的王越悠然的朝林音挥了挥手,讽刺的看眼周娟,头也不回的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跑去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应该能吧,自己都住这么远了······
留在原地的周娟暗自咬了咬牙,‘啪’的一声,直接将卡拍在了柜台上,冷硬的往旁边看去道:“给我开个豪华套房,然后替我将晚饭送到我房里。”
“好的。”林音倏地一愣,手也是一顿,随即抬头抽了抽嘴角道:“好了女士,您请收好。”
“哼!”看都没看林音一眼的周娟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卡上,然后拿起,脸色不自在的朝走廊走去。
把玩着手里房卡的林音慢腾腾的在口中数着数字,果然还未数到第十声,刚刚穿着高跟鞋扭着去走廊的周娟立马满脸怒气的朝林音走来,直接拿自己涂得艳红的指头指着林音没好气的道:“我房间在哪?”
“在这里。”林音皮笑肉不笑的将手里的门卡递给周娟道:“很抱歉女士,麻烦您多跑一趟了,都怪酒店就我一个人,要不然我肯定给您亲自送去。”
“这么大酒店就你一个人?”周娟忽地惊叫出声,随即一把拿过自己的房卡,连忙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她就说这酒店怎么怪渗人的,不过想着那位大师也住在这里,周娟还是咬牙住了下来。
山顶总是比别的地方寂静得要快,徐文带着柳研回来时,酒店大厅已经没有人在转悠了,只剩前台处的林音还在啪啪啪的敲打着电脑,结算着今天的账,结来结去林音总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今天酒店收益多了十五万?301房间什么时候开出去的?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
带着顶太阳帽的柳研随手拿着自己的防晒衣朝林音打了个招呼道:“哈喽,林小姐。”
“哈喽,柳研。”林音头也没抬的朝柳研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
“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颓啊?”柳研甩着防晒衣一边朝走廊走去,一边朝林音随意的问道。
两人的关系不好不坏,家里都是从商的,林家的产业主要是旅游与酒店行业,柳家也有涉及餐饮这方面的产业,两家一直都有一些合作,因此年会上作为两家年龄相仿女孩,两人都会被安排在一起聊些事情的,一来二往的两人也打心底里认了这个门当户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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