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次了”,初绾叹气道。
雨越下越大,脚底下积起了一片水汪。
“死老头子,罚跪还没完了,没人性---”
初绾手酸的不行,索性也不挡雨了,挡也挡不住。两个人早就被淋湿了。
江易叹息道:“早就让你放下来了你不听。”
“哦---”
“那我再去找其他的挡雨的东西。”
江易拉过她,“别找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挡得住”,江易看着湿透了的初绾,说道,“你过来”。
“你干嘛?”
江易突然抱起她,笑道,“走,找个挡雨的地方去”。
“你不怕老头子师父生气。”
他低头碰了碰她冰冷的鼻尖,“不怕----”
初绾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一手的水,挤了挤他的衣服,水哗哗地往下落。
“你以后不来了?”江易反问。
初绾笑道,“来,偷偷地来”。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皇上回了寝殿,浓浓的倦意涌上头来,引得一阵的头疼。用手按了按眉心,清醒了些许。走到殿门口,隐隐听到里面有些动静。
一下子警惕起来,黑眸中崩发着冰冷的寒意。推开门,就看到床上躺着的赤.裸.着的两个人。
皇上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是一众值夜的侍卫,按着手里的刀,惊讶地呆愣在那里,久久没敢说话。
皇上眉头紧缩,深邃的瞳孔里隐藏着骇人的杀意。
床上的两人仍是不知情况,听到动静朝着这边望了望。扯起的嘴角动了动,显然是没了意识。
“皇上---”
“退下去”,声音低沉地令人害怕。
一众侍卫面面相觑,有序地退下。
王德全匆匆赶过来时,大呼了一声,足足后退了十几步。
“这--这---”王德全吓得倒地跪下,头深深地低着。
“端盆水来”,皇上吩咐。
王德全压抑着震惊,召令做了。冰凉的一整盆水泼下去,两个人饶是也昏沉也被激灵了一下。
“这---”容七看到皇上,瞳孔骤缩,看到赤身赤.裸.和躺在身边的人后,差点没晕过去。
皇上背过身去,两个人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
“皇上,你听我解释”,蒋欢连滚带爬地跪过来,惨白的脸上尽是惊恐。平日的高傲嚣张早已不见,歪七歪八地跪在地上,带着哭音道,“民女是被陷害的。”
“怎么会这样--”蒋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上散发着令自己恶心的味道。无数的想法从脑中闪过,她浑身都在发颤。
她完了,她彻底地完了...........
蒋欢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身边的容七,丝毫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容七额头上全是冷汗,想起刚刚的行为,羞愧不已。他俯下身去,头深深地砸在地上。
“皇上---”声音中带着错乱和不安。容七拿起身上的配刀,就朝着胸口刺去。
鲜红的血浸湿了华服,蒋欢吓得惊呼一声,倒头晕了过去。
“容统领--”
王德全瞧了皇上一眼,愣是没赶过去扶。只见皇上淡淡地开口道,“请张太医”。
第29章 老鸨
蒋欢被送回了蒋国公府, 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
“欢儿--”蒋夫人此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坐在她床前, 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母亲——”
蒋欢躺塌上, 声音沙哑。嘴角扯起的笑意揪住了蒋夫人的心。
“欢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欢摇头道, “我不知道”。
“若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女儿清白,我们蒋府一定要让她一百倍地尝回来。”
蒋欢此刻异常疲惫, 提不起精神来, “母亲, 我有些累了”。说着,心里泛起了一阵的苦涩。
何必把你送进宫,若是以前, 哪怕凭着蒋国公府的虚名,也能给你搏一个好婚事。只怕如今----
“母亲,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好, 我这就给你拿来。”
蒋欢目光空洞地看着外面,往日热闹的宅院今日也如此萧瑟。
而皇宫侍卫处,张太医正在给容七缝合伤口。
“得亏我医术高明, 临危不乱,要不然你早就在阎王处报道了。”
容七强忍着伤痛,直起身子。
“嗯”,容七闷哼一声。
“别动”, 张太医喝道。
他做了那种事,罪该万死。抱着必死的信念,下了全力朝胸口刺去。他心知,此一下手,必无生还。
容七推开张太医,坐起来,惹得伤口撕裂得疼。容七咬着牙关,朝着站在门口的皇上躬下身,“属下---多谢皇上”。
“只是属下罪该万死——”容七话没活下去,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张太医嘴角一扯,“拉倒吧,你要死?我帮你?”
张太医冷哼一句,“我师父留下的伤药你有吗?”
“你师父?”
张太医叹了口气,跟着山羊胡一颤一颤的,“林朝暮啊”。
“嗯,还有,上次沈飞送来了些。”
“抹上点吧,有用得很。”张太医起身离开,忽然道 ,“白叫了这么多声师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
走到皇上身边,张太医躬身行了一礼。
“她不是给你留了本医术?”
“什么?”张太医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忙应道,“是是是”。
这还挺护犊子。
皇上走到容七面前,找了个地方坐下。容七欲起身,被他挡了回去,“别动”。
“皇上---”
“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同说道。
容七仔细梳理着事件,“昨晚,我在皇上寝宫巡卫,听到寝宫里暗着灯,但是有奇怪的声音。见王德全没在外面守着,便知皇上不在寝宫”。
皇上最近去木屋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每次去木屋时,皇上都不让王德全在身边伺候。
“臣斗胆,擅自进了寝宫。就发现,蒋姑娘在里面。见蒋姑娘不对劲,就知道屋里被下了药,药性比一般药性大,只闻了一点,就倒了。”
“臣辜负圣意,罪该万死。”
皇上没说话,起身离开。很快圣旨便下达,容七被革职,禁军由副将暂管。
从容七那里出来后,皇上禁止去了永安宫。只见一个宫女畏畏缩缩、鬼鬼祟祟的。
见到皇上,那宫女抱着东西滚落下来。王德全走上前,闻了闻,皱了皱眉。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王德全看了看皇上的颜色,就挥手唤来几个人把她带了下去。
“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啊---”
“皇上---”
皇上顿在门前,朝着王德全看了一眼,王德全识相地低着头。
“朕累了,回去罢。”
“是”
*
“林公子来了?”鸨母看到林朝暮的时候,有一丝的诧异。
“林公子是来找谁的?”
“鸨母,我来收拾千脂的遗物。”
老鸨冷笑道,“我烧了,她留了这个给你”。
林朝暮结果锦囊,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林公子,珍重!
林朝暮问道,“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没了。”
“鸨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林朝暮紧盯着她看。
千脂给她留了纸条,就说明,她早就最好了死的准备。
“鸨母,千脂不是自杀,是被别人杀死的”,林朝暮话毕,老鸨惊讶地看着她。转而,神色漠然,不屑道,“那又如何,晦气”。
“鸨母,千脂长得不好看,给你带不来什么银子,你当时又何必招她进来”,林朝暮一直都存着这个疑问。甚至当时林朝暮想要给林朝暮赎身时,鸨母也是百般阻拦。
老鸨冷笑,“我眼瞎,银子没给我赚,还坑了我饭钱”。
林朝暮不语。
“对了,她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对不起你。”
对不起,林朝暮苦笑,她哪里有对不起自己?反倒是自己,还对她存有愧疚之意。
屋内响起缠绵的乐曲----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老鸨在楼梯处,突然转头,苦笑道,“只可惜,千脂她到死,都不知林公子是个女儿身”。
错付一片心----
林朝暮紧紧地攥住了那纸条。
歌姬的声音缠绵,始终不断地唱着那一句,“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莫问奴归处.........
第30章 师父
沈家里, 突然响起阿龙的狂吠声。
沈母坐在屋内,忙着针线活的手突然一抖,针扎到了手, “阿龙, 别叫了”。
阿龙没有停下,反而越叫越厉害了。
“好久不见啊”, 门口出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沈母放下手下的针线活,擦了擦眼睛, 认真地看过去, “夫人”。
沈母搬了个凳子过来, 用袖口擦了擦,“夫人,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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