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已经打算回京之后就安排将士,攻打西朗,要给乌勒一个沉痛的打击,既然西朗的君王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又怎么会顾及那些巫女呢?!若乌勒试图用巫女来对长安不利,即便是女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一定会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这一任的大巫女叫祝湘,但巫女在下山后,往往面带鬼面具,因此无人知晓她的长相——”哥哥子书看了一眼整个身子散发出戾气的男人,明明他们兄弟也称不上纯善之人,却还是觉得气势被压了一头。
这男人,是纯粹的中原男人的长相,在魅族男人看来,中原男人偏斯文文弱,而魅族男人则阳刚俊朗,再加上魅族人从未在容貌上轻易认输过,自然胸有成竹。
但他们跟龙厉站在一块儿,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仿佛是生来的王者,足以碾压这世上的任何男人。哪怕龙厉肌肤偏白,红袍下的身段看似颀长却并不弱不禁风,不像异族男人五官深邃,却当真是俊美犹如天人……当然,若这个男人的脸色能够和颜悦色一些,自然会更吸引人。
“我耐性有限,还有什么消息,到底说还是不说?”
龙厉不耐烦地问,居高临下地低垂着双眸,眼波流转之间,有着摄人的阴鹜。
他原本就生的俊美无俦,容姿傲然、气质高华,却又给人距离感,一头青丝散在腰际,神色阴冷高傲,不笑时,俊脸好似凝结了千年寒冰,常常令人不敢直视。
虽然早有耳闻,这位爷相貌俊美无匹,性子却十分古怪,但毕竟他们都是魅族人,小看了流言的力量,此时此刻,他们觉得他比金凤凰更加可怕,好似来自地下的恶鬼,教人不寒而栗。
“巫女一旦对人下最阴狠的咒,甚至可以连累那人的子孙后代,因此,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巫女在何处,以及他们要做什么。”弟弟子司抵挡住巨大的压力,如是说。
言下之意,是要让中原人千万别小看巫女的神秘力量,一旦被巫女下诅咒,不单一人受害,而且祸害子孙。
见秦长安正欲说什么,龙厉抢在她之前开口。“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弟弟子司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记冷眼扫过来,只能乖乖闭嘴。
龙厉的厉害就在于深谙人心,面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式,或隐忍不发,或强势打压,使对手措不及防,一击即溃。
此刻,这对兄弟在龙厉面前,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哪怕想要克制,眼底爱意汹涌,实在是异族男人天生热情惹的祸,好似野兽一般,只要看对眼了,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这一点,让龙厉对异族人更加嗤之以鼻,认定他们不懂何为感情的珍贵,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还未彻底开化。
“怎么?你们还不想走?”龙厉冷哼一声,话锋犀利如刀:“或许你们来之前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刚才在这儿坐了这么久,还想装作一无所知,是不是太过愚蠢了?你们的确拿出了一点情报,但别以为光凭这些玩意儿,就能留下,甚至得到更多的赏赐。就冲着你们为金凤凰卖命,将人劫走到西朗,我就能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哥哥子书眼神一沉,无言地拉过弟弟子司,对方的逐客令几乎拍到他们脸上,他们或许是一根筋,却不是傻子,再者,他们的武艺的确也打不过这院子里的所有侍卫,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之所以背叛金凤凰逃到这里,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何苦继续招惹一个比金凤凰更心狠手辣、地位更高的上位者?
弟弟子司却性子倔强,不满地问道。“我们这就走了,体内还有一种毒药无法解开,出去了还不是等死?”
“不喜欢等死是吗?”龙厉的眼底燃着嗜血的火焰,用杀人如麻的嗓音说道,“我可以成全你,让你们现在就死,而且,死的一点也不痛苦,比起毒发要轻松多了。”
闻言,兄弟俩全都面色大变,目光移向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秦长安,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拉了拉龙厉的衣袖,神色淡淡,站出来为两人解围。“这样吧,你们先在天州安顿下来,我虽然不能为你们亲自解毒,但既然有承诺在先,我当然不可能食言,我会请我的师父过来,为你们诊治。你们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约莫半年的时间就能调养好。”
得到秦长安的诺言,弟弟子司再怎么不舍,也只能目送着他们夫妻离开,而紧接着,陆青铜对他们说道。
“两位,这边请。”
一回到屋子,秦长安刚想坐下,就看到大老爷一脸的冷傲冰霜,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十万两黄金似的,她主动靠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都把人打发了,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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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傲视天下 046 送了花,你是我的人
正因为感受到他对兄弟俩的敌意满满,她才会临时找到一个折衷的办法,如果要她亲自给子书子司亲自解毒,那么,他们也必须跟着到京城,而且,他们体内的毒药,并非一两次就能拔除。也就是说,他们在京城还必须见很多面,到时候,龙厉必然更不高兴。因此,她才会想到请师父再度出山,帮她解决这个麻烦,免得某人最终积怨太多,暗搓搓地把人家兄弟给杀了。
“关外异族不少,就这个魅族最不成体统。”感受到她柔软的胸脯贴上自己坚实的后背,内心的怒气似乎已经消散一半了,但某人还是脸色很臭,不满地吐出一句。
“是吗?怎么说?”秦长安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好徒弟的模样,等待这位“好夫子”诲人不倦。
“魅族男人穿的那么少,简直有伤风化。”龙厉铁青着俊脸,说的一本正经。刚才看到那两兄弟的衣服,他大为光火,上身只有一件褐色的无袖皮革背心,还是敞开的,古铜色的肌肤大片暴露在外,露出粗壮的胳膊、坚硬的胸膛、甚至连胸前的红梅都大咧咧地让人看个痛快,到底穿了跟没穿有什么两样!他们是几千年前还未教化的野人吗?伤风败俗!
“魅族女人穿的也不多啊。”秦长安弱弱地补了一句,她曾经见过金凤凰,身上的布料大多都是薄纱,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男人看了必定心痒难耐,很显然,魅族不论男女穿的都很“简单”,她没有半点大惊小怪。
一道冷幽幽的目光扫了过来,只听得龙厉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可知道魅族里,男人女人不一定要成婚,也能做尽夫妻之间的一切事情?且不说眉来眼去、搂搂抱抱,就算是翻云覆雨也可以?”
秦长安不吭声了,她跟这对兄弟之间的“孽缘”,以及那一夜的危险经历,她至今没有告诉龙厉。事实上,兄弟俩一开始就想把她吃干抹净,若是被龙厉知道了,必定不会理会她的承诺,就算明着若无其事,暗里也会把人杀掉。她太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她跟这对兄弟此生不可能再见面了,因此,龙厉要想先斩后奏,再瞒住她一辈子,也是轻而易举的。
“看来是不知道了。”他冷哼一声,长臂一伸,把正在发呆的女人拉过来,让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是魅族的风俗人情,跟我们中原可没有关系,他们信奉的是情爱自由,不必压抑内心的感情。因此一辈子或许能爱过许多个人,或许他们抛弃一个老情人,奔向另一个新情人的那一刹那,的确是因为没有爱了,也的确是因为忠于自己的心。这样的想法或许没有错,但在我们中原人的眼里,终究是少了一份责任感。”她的嗓音很轻,宛若夏日夜晚的凉风习习,吹入龙厉的耳畔,然后,吹乱了他一直都很平静的心湖。
的确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喜爱的女人,才能有这样的见地,她不必逢迎他这位天子,更不必为了讨好他取悦他而放弃自己的主见,牺牲自己的想法,单纯地踩高捧低。
她就是她,她永远都如此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她知道当他的女人,不是一个跟他想法完全一样的花瓶。
他喜欢的就是他敢想敢说,听到这里,那两个魅族男人给他带来的怒火,几乎全部平息了。
当初他娶秦长安的时候,用了点心机,否则,她不会答应这么快就被婚事绑住。而如今,他十分庆幸,早点把秦长安套牢了,那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眼下就算把他们丢到蛮荒的魅族中去,就算还有更多男人同时追求她,她的心里也早已认定了他,哪怕没有婚姻的牵绊,他也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就算这世上还有更多变数,就算曾经炙热的感情终有一天会平淡如水,她亦不会放开他的手。
“唔,其实魅族男人的衣裳这么穿,是挺性感的,不过我想三郎这么穿也好看——”她弯唇一笑,眼睛如弯月般,笑眯眯的,还不忘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两眼,在他的胳膊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