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馥隐从小不仅她几个哥哥们疼爱她,连她爹娘都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自己虽然对她较为严厉,但也是很宠爱自己这个唯一孙女。
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自己这一走,她阿爹阿娘出去了几个月,对朝堂局势也不是很清楚,几个哥哥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就只有将心思放在馥隐身上的和政能看顾一些。
“嗯嗯!阿隐都听祖父的,都听祖父的。”馥隐拼命点头,泪水在脸上泛滥。
馥羸眼角滑过泪水,再次看向馥弼两夫妻道:“我走后,将我与你母亲葬在一处。”那个自己亏欠的人,活着的时候不能给她自己全部的爱,死后就同一个巢穴,对她也算是一种安慰。
馥弼没有出声,点点头。
馥羸的视线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似是该交代的交代了,放心的闭下眼,安详的睡了过去。
“祖父~”
“父亲~”
众人跪下痛苦,那个对自己严厉,受伤后又回命人拿药给自己涂抹的老人就这样走了,那个从小陪伴在自己身边扮演着严父角色的老人从此与自己天人永隔。
反而是馥隐不适刚才那般,默默的擦了眼泪,起身唤丫鬟拿了件馥羸生平最喜欢的锦衫,拿在手上说道:“祖父这是你生前最爱的锦衫,阿隐现在就为你换上。”
“阿隐……”水慕晴想要阻止,馥弼拉着她的手,摇摇头。
这是作为儿媳做的事,不应该让阿隐做,馥弼的意思她懂。
馥隐在家中时唯一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三代人里唯一的女孩,别看馥羸平日里对馥隐严厉,实则从小就是在馥羸身边长大的,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最好。
那时候还因为这事儿跟自家夫君抱怨过,可终究是自己的公公,水慕晴也不好说些什么,可以说馥隐是他一手带大的。
将军府
谷正卿见和政与老夫人聊的较为高兴,有个消息谷正卿不知要不要让老夫人知晓,于是在门口徘徊。
“有什么事就进来说。”谷正卿站在门口时和政就已经知晓,却在门口踌躇不前。
谷正卿进门后看了眼芝雅安作揖回答道:“馥老逝世!”
‘砰’茶杯掉落地毯发出的声音,上好的茶杯掉在地毯上转了几圈停下,毫无损伤安静的立在那里。
掉落的茶杯换回了芝雅安的失神,神色淡然的吩咐丫鬟整理,拍拍衣袖上面的水珠道:“人老了,连个茶杯也拿不住。”处变不惊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拄着拐杖,背脊挺的笔直,好像刚刚失魂的人不是她。
“政儿有事要忙,祖母就先走了。”伸出手让丫鬟搀扶,神色正常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看着芝雅安那寥寂的身影,谷正卿也不想自己多嘴的,没办法,自从上次馥小姐落水后,地冥营不仅要掌握军事上的消息,还要掌握京中各大世家及权贵的动向,以前还有影卫帮忙分担,现在影卫有一半都被派到北承鲲那里做事,而自己又是地冥营的首领,真的是忙的不要不要的。
“什么时候?”和政起身送芝雅安之后问道。
“辰时!”
此时馥隐非常无助,需要有人陪在身边,丧事一类馥隐的爹娘及兄长们会处理,也许此刻正在伤心的哭泣。
和政坐不住,起身道:“隐隐现在定然无助伤心。”
“将军,馥小姐此时正在主持丧事。”馥小姐正忙着,根本没有时间在那里哭泣。
“隐隐主持?”和政多少有些纳闷,一般这种事情都是长辈主持,怎么也轮不到馥隐。
“是!而且并未落泪!”
和政抬脚的腿收回,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馥隐这是逼自己成长,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横加阻拦。
“馥老一走,你派人多注意皇甫拓。”馥羸可是说是馥家的顶梁柱,馥家的掌舵人,他这一走,皇甫拓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分外蹦跶的厉害,再加上自己兵权被收一事,此时皇甫拓不活跃活跃那是不可能。
“是,瑾王今日高价大量购买粮食。”瑾王一向是个不安分的主,今日这做法怕是冲着将军去的。
谷正卿想到的和政也想到了,这皇甫拓是怎么知道军饷不足之处?和政表情凝重,敲在桌面上的手指越加的缓慢有节奏。
“皇甫拓怎么知道本将军需要粮草?”
“这?难道是……”谷正卿恍然大悟和不可思议。
队伍里有内奸,这让谷正卿不敢相信,和政的队伍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如今会出现内奸一事,真的让他不敢相信。
皇甫拓竟然有本事将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安插线人,倒是小瞧了他,这跟刺,扎的和政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不急在一时,里面的线人也许并非一个。
“安排下去,当做不知情。”在线人没有抓到前,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又意外收获那会更好。
“是!属下这就去!”多年跟随在和政身边,他的一些想法谷正卿也是知晓的。
除了这事,眼下要解决的还是粮草一事,看来不去馥家都不行了,只是馥家如今遇上了这事?
第95章 不为什么,就为了子孙后代
和政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馥家一趟。
馥隐忙的不可开交,馥羸生前已经准备好了棺材,还需要有些陪葬用品,馥隐亲自挑选。寿衣、妆容、陪葬物品等等。
寿衣妆容已经弄好,就差一个陪葬物,馥隐手里拿着狼嚎笔、砚台、书籍以及一些古玩瓷器,这都是馥羸生平最爱的东西,有它们陪着,祖父在下面应该也不会寂寞。
将笔、砚台及书籍放在一个盒子里,用蜡密封后,在套上一个瓷盒里,瓷盒再次涌蜡密封。
紧接着将金银珠宝服饰首饰及古玩瓷器一一放入棺材内,直到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好。
馥隐看着馥羸画好的妆容道:“祖父,你喜欢的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吃穿用度都也不用愁了,你瞧我,年纪小小的还最能忘事,下面哪里需要吃食,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整天念叨把阎王给念叨烦了,好在你还能陪他老人家下下棋,解解闷。”馥隐的泪无声的落下,擦也没擦脸上的泪水,就像感觉不到一般。
看到馥隐这样,身后的家人捂着嘴,眼里满是心疼,馥羸这一走对馥隐的打击有多大她们都知道,但也不能阻止,现在馥隐需要忙绿。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接触馥羸身前所喜欢的东西,让馥隐更加的触景生情,悲愤不已。
“瞧我自小就不让祖父您省心,现在连您最爱的棋盘都没给您带上。”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换来青荷道:“去将祖父那最爱的棋盘拿来。”说完有再次转头对着馥羸道:“少了什么怎么能少了这个棋盘呢!”
馥隐还在喃喃自语,馥弼的身侧小厮附耳道:“四老爷,和将军有要事求见。”
馥弼想了想道:“请和将军在偏厅稍作休息,我过会儿就去。”和政在这种时候求见想必是大事,耽误不得。
以往馥弼的几个哥哥没回馥家,下人们都直接称呼老爷,如今哥哥们都已经回来,为了下人们更好的区分到底是哪个老爷就用排名来称呼。
馥家祖宅的事一向都是馥弼接管,上次出门暂且由馥玺接管,如今回来,有问题自然是馥弼出现解决。
和政在偏厅等了片刻,馥弼就穿着一身孝衣走了进来。
“馥老爷。”和政起身行长辈礼。
“贤侄莫要多礼。”馥弼拖起和政的手道。
“坐,上茶,不知贤侄今日过来是有何要事?”和政将来是要称为自己女婿的,太过见外可不好。
“叔伯不用客气,贤侄说完几句话就走。”今日馥家有事处理,他也不能耽误人家做事。
“如今军饷欠缺,而瑾王却大肆高价购买粮草,贤侄望叔伯能帮贤侄一把!”一段简洁的话,说出了原因出,又道自己的需求。
这句话说的毫无隐瞒,即表示自己军中有瑾王的线人,又表示瑾王财力比和馥两家相像的要雄厚许多,还能谦逊的提出自己的需求。
不错,难怪父亲会如此喜欢他。原以为父亲喜欢和政的原因是因为芝雅安,按照现在第一次的接触来人,并非如此。
“这倒是好办,父亲走的突然,这京中的铺子怕是也要关上一关。”
这话一出和政的内心一震,这是要帮自己,而且还是帮个彻底的节奏。
不曾查问就直接关闭京中所有铺子,对自己如此看重、如此信任。
京中馥家铺子没有八成也有六成,占据整个京中的大半,如今为了帮自己竟然全部关闭,这么一做怕是京中的经济也要瘫痪。
而此时的和政心中又有一个办法让瑾王吐出之前高价购买的所有粮食,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其实和政多想了,馥羸的逝世本就是一件大事,馥家重视也是正常的,原本也只是关几家铺子,如今既然和政提起,关几天也就好,也损失不了多少!
“那贤侄在这里,先谢过叔伯了。”
和政馥弼双双站起。
“贤侄慢走。”说完率先走出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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